雷丰收对何雨柱、娄晓娥的事情，心知肚明。

    秦淮茹也知晓了他们的关系。甚至，她还送上礼物，表示祝贺。

    但现在，秦淮茹突然提出如此简单粗暴的要求，让何雨柱非常为难。

    娶，肯定不能。

    不娶，秦淮茹就与他竞争。

    何雨柱，又闷了一口酒，说：“秦淮茹，你应该清楚，这些年我帮了你许多，尤其你那三个孩子。看在我无怨无悔帮你的份儿上，你就别与我竞争了。”

    秦淮茹沉默不语，片刻后，笑说：“傻柱，你帮我，我领你情，但是，这与我竞选当家人无关。”

    顿了顿，她嗤笑，“就算我退出竞选，你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选上？”

    何雨柱猛灌一口酒，口出狂言：“百分之八十是我。”

    秦淮茹追问：“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

    何雨柱坦承：“那是许大茂，至于别的人，什么阎解成，什么刘光天，等等的人，全是废物，没人选他们。”

    这时，雷丰收插话：“傻柱哥，按照你这种说法，淮茹姐也是没选票啊！”

    何雨柱傻笑，傻笑里透着狡黠。

    他斩钉截铁回答：“肯定无人选她。”

    雷丰收又说：“既然如此，她是否退出，就无关紧要了。所以，傻柱哥，你别为难淮茹姐了。”

    哼！秦淮茹冷笑，说：“傻柱心知肚明，我是他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劝说我退选。”

    顿了顿，她语气坚决，“我绝对不会退选。”

    闻言，何雨柱发飙，说：“如果你不退选，以后，我一分钱也不会支助你，一粒花生米也不会给你。”

    秦淮茹脸色拉下来，晴转阴，又阴转晴，几次三番，她终于说话：“傻柱，你有了娄晓娥，不用我给你介绍对象了，呵呵，原来你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主啊！”

    “你不就是嘲讽我势利眼吗？”何雨柱脸皮够厚，无耻地说，“我就是势利眼，我就是不用你了。”

    顿了顿，他拍一拍胸口，得意洋洋，“哥们儿我马上就结婚了，嘿嘿！”

    秦淮茹狠狠瞪何雨柱一眼，俯首不语。

    片刻后，她目视雷丰收，问：“雷子，我没钱没权没势，还没男人，你会选我吗？”

    雷丰收已经答应了何雨柱，他自诩是个一言九鼎的人。

    何况，何雨柱还在面前呢！

    他进退两难。

    秦淮茹叹息一声，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让雷丰收听，说：“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说一千道一万，人都是势利眼。”

    她潸然泪下，抽噎起来。

    她缓缓起身，目视雷丰收，重重叹息一声，转身出门。

    看着她的背影，雷丰收心里莫名其妙有些酸楚，然后脱口而出：“淮茹姐，我选你！”

    秦淮茹转身，冲他笑笑，笑的有些哀怜。

    她走了，脚步匆匆。

    雷丰收心里依然酸楚，便咕嘟咕嘟灌了几杯酒。

    何雨柱嗤笑，无所谓的口气：“雷子，你啊，被秦淮茹骗了。她就那样的人。”

    雷丰收干笑，问：“傻柱哥，你就真的无动于衷吗？”

    何雨柱猛灌一口酒，说：“你误会我了，秦淮茹也误会我了。”

    雷丰收点一根烟，狠狠抽一口，说：“聆听高见。”

    何雨柱解释：“如果完全依靠选票，我估摸着，秦淮茹很有可能是我们这些候选人里票数最多的，也就是说，她当选的可能性最大。”

    “我选不上，无所谓，我还当我的厨师，还从食堂偷馒头偷饭菜，小日子依然潇洒，可是，许大茂呢？”

    “许大茂，心狠手辣！他败给秦淮茹，败给一个寡妇，他会心甘吗？”

    “他现在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他一定会利用各种手段报复秦淮茹。在四合院失去的，他一定会从轧钢厂讨回来！”

    “最后我问你一句，你认为秦淮茹能扛住许大茂的疯狂报复吗？”

    说完，何雨柱又灌一口酒。

    雷丰收若有所思地抽一口烟，还叹息一声。

    何雨柱的话，不无道理。

    秦淮茹，就像之前的雷丰收一般，低估了许大茂。

    “好人，永远猜不到恶人的底线。”雷丰收有感而发，“因为恶人，比如许大茂，根本就没底线。”

    嘿嘿……何雨柱傻笑，傻笑里流露着狡黠，说：“所以呢，你不能选秦淮茹，要选我。”

    “我还是要选秦淮茹，我选她，无关当家人，”雷丰收淡淡而言，“我是同情她，同情她缺个能做顶梁柱的男人。”

    “那你去为她顶梁吧，”何雨柱耻笑，“她才三十来岁，长的也俊俏，那胸，那腰，那腚，嘿嘿，美着哩！”

    “傻柱哥，很显然，秦淮茹对你有意思，她看你的眼神儿非常骚包，”雷丰收调侃，“你也划算啊，你娶了她，直接当爸，人生开挂。”

    “我与娄晓娥都那个啥了。”何雨柱品一口酒，甜蜜的笑容里充斥着骚情。

    “也是，你们干柴烈火，不那个啥，都对不起那个啥！”雷丰收打趣儿。

    “干杯！”

    “干杯！”

    酒杯碰到一起，满是雄虫的嗷嗷声。

    二人又聊片刻后，何雨柱起身离去。

    他要去下一家拉票。

    而雷丰收，屁股还没坐稳，阎解成来了，当然，他也是拉票。

    阎解成与他爹三大爷一样是铁公鸡，来求人，莫说礼物，竟然一根烟都没有。

    结果，聊了半个小时，他抽了雷丰收半包烟。

    平时，阎解成也抽不了这么多，主要是，烟是雷丰收的。

    他一边狠狠抽免费烟，一边喋喋不休，讲述自己的竞选宣言。

    雷丰收，微笑微笑再微笑，沉默沉默再沉默。

    他没有直接拒绝，更不会给承诺。

    阎解成屁颠屁颠离去，刘光天又粉墨登场。

    刘光天，在雷丰收眼里，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屁孩子。

    雷丰收抛给他一个苹果，几句话便打发了。

    随后，各个候选人络绎不绝，如走马灯一般。

    无论是谁，雷丰收都是热烈欢迎，客客气气招待，礼貌送走。

    迎来送往，时间到了晚上十二点。

    除了许大茂，能来的都来了。

    雷丰收打个哈欠，准备休息。

    他判断，许大茂不会来拉票。

    但凡脑子正常，但凡要点脸，都不会来，两人现在公开宣战，是死敌啊！

    雷丰收又一次失算，再次低估了许大茂。

    在他上床熄灯后，许大茂砰砰敲门。

    “雷子，开门，和你聊会儿天。”

    许大茂如一个老朋友。

    雷丰收假装休息，还鼾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