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在何雨柱暴打许大茂时，见势不妙，溜之乎也！

    雷丰收和何雨柱先去老鬼的家。

    路上，何雨柱一直夸赞于海棠，赞不绝口。

    “于海棠这个妹子，够意思！”

    “海棠妹子，不愧是我的结义妹妹，同气连枝，肝胆相照。”

    “棠棠妹，被许大茂威胁，顶住压力，与我们串供，佩服！”

    “棠棠，啊——我梦想中的女人！”

    “小棠棠，我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我必须娶她！”

    “我的小棠棠……”

    何雨柱，口中“于海棠”的称呼，不断变化，简直就是他的白月光。

    最后，他亲了自己手掌一口，无限感慨，“手掌权且是小棠棠的嘴巴，先亲一口，以表敬意！”

    雷丰收轻嗤一声：“别高兴太早了。”

    何雨柱一怔：“你什么意思？不喜欢我和棠棠结婚？”

    雷丰收若有所思的神情：“我总觉的，于海棠不太对劲。”

    何雨柱脸色拉下来：“你这人，太没劲了。人家于海棠怎么了？人家就不能喜欢我吗？我就不能娶个厂花吗？”

    雷丰收摆摆手：“傻柱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于海棠的言语行为，不符合她的秉性。”

    “什么秉性？你了解她吗？你比我了解她吗？”何雨柱如连珠炮一般猛喷，“你的意思是个屁啊！你就是嫉妒！”

    雷丰收闭嘴不言了。

    他明白，何雨柱正在兴头上，不能打击。

    何雨柱继续夸赞于海棠，依然是赞不绝口。

    然后，他们抵至老鬼的家。

    老鬼正在院里的石台旁逗弄鹦鹉。

    鹦鹉，就是之前那只会骂人的鹦鹉。

    老鬼给鹦鹉取个名字：马面。

    “马面，叫一声爷爷，爷爷给你吃肉肉。”

    老鬼用手指夹着如黄豆般的肉丁。

    “爷爷好，爷爷好！”

    马面很乖的模样。

    “乖孙子，好马面！”

    老鬼把肉丁塞入马面的嘴巴里。

    “马面有了，要不要牛头？”

    雷丰收站在老鬼的身后，调侃。

    老鬼一惊，抱起马面向屋里奔窜。

    他撞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抓住他衣领，像揪小鸡仔一般。

    老鬼胆战心惊：“你们，何时进我家的？”

    雷丰收坐石台旁的石凳上，淡淡而言：“你家又不是皇宫，随时都能来。”

    而何雨柱，在把老鬼摁在一个石凳上后，自己坐在他身旁。

    老鬼紧紧抱着马面，惊恐的目光，不断在两人糙脸上扫视。

    雷丰收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向老鬼。

    老鬼摇摇脑袋。

    雷丰收淡笑，然后自己点燃，美滋滋抽一口。

    他把烟圈吐向马面。

    马面破口大骂：“你个狗东西，你个傻东西，你个鳖东西……”

    老鬼急忙解释：“我一直在纠正它，它现在好多了。”

    雷丰收笑言：“以前，提到‘小宝贝’，它才骂人。现在，我话都没说，它就骂人。你是在纠正它，还是在教它学坏？”

    “我尽力了，我真的尽力了！”老鬼叹口气。

    雷丰收倒也没在意马面，就是一只鹦鹉而已。

    他开门见山：“你为何向许大茂举报我们？”

    老鬼委屈的神情，解释：“不是我主动举报，是他直接找到我，逼迫我举报。”

    顿了顿，他补充，“那晚，你们结义后，我回到家，正睡觉呢，许大茂便来了。他威胁我，让我举报。”

    这时，何雨柱插话：“你知道我有你的致命把柄，你还举报，许大茂究竟是如何威胁你？”

    老鬼哭丧着脸，说：“许大茂，他也知道了这件事。他不但用这件事威胁我，还用芳子威胁我。”

    “许大茂说了，如果我不照做，他就毁了我女儿。他认识红灯食堂的主任，他还认识社区居委会的主任，他会逼迫他们，毁了芳子。”

    “我，我也是没办法。我只能答应他。”

    老鬼说着，老泪纵横。

    “装什么装？”何雨柱呵斥，“我还不了解你什么德行！”

    老鬼叹口气，擦一把泪水，没言语。

    雷丰收抽一口烟。他判断，老鬼说的是实话。

    那云芳，是老鬼的软肋。

    老鬼了解许大茂的为人，担心他真把自己女儿毁了。

    雷丰收吐几个烟圈，求证：“许大茂直接找你，是吗？”

    老鬼忙不迭地点头，说：“他不但开门见山说你们结义的事情，还让我把你们结义的条凳肉菜香灰等物件连夜给他。”

    雷丰收又吐一口烟。

    烟圈袅袅而上。

    他盯着烟圈苦思冥想。

    他心里有疑问，关于于海棠，但他不敢直接询问何雨柱。

    何雨柱现在认定于海棠与自己是一心一意，同仇敌忾。他也认定自己与于海棠有情有缘，一定会结婚。

    雷丰收沉吟片刻后，说：“老鬼，我听芳子说，你有消渴症，是吗？”

    老鬼点点头，又叹口气，说：“我死不足惜，可怜我的芳子——我就是担心她。”

    雷丰收安抚：“老鬼，有一种西药，治疗消渴症效果比较好。虽然不能痊愈，却能维持生命。”

    老鬼脸色一喜，一直昏暗的眼睛里燃起了火苗。

    雷丰收解释：“消渴症，西医上称呼是糖尿病。吃西药，就是药片，比中药效果好，还简单省事。”

    顿了顿，他补充，“但这种药，不瞒你说，现在的状况，国内国外的状况，不容易买。”

    老鬼目光中的火苗瞬间消失。

    雷丰收抽一口烟，吐出几个烟圈，缓缓而言：“但是，我能买到。对了，我还会带你去医院检查一番。”

    老鬼眼睛的火苗再次燃起。

    他也不傻，直截了当说：“只要你帮我买药，再保护好芳子，我就改口，不再作证。”

    雷丰收笑笑：“芳子那里没问题，许大茂就是吓唬你的。莫说居委会主任，就是红灯食堂的主任，他都搞不定。”

    “他就是狐假虎威，借着李怀德的虎皮，耀武扬威而已。实话告诉你，李怀德不会帮他。”

    “李怀德不是完全信任许大茂，否则，他能提拔我担任医务室主任，提拔何雨柱为食堂主任？”

    雷丰收炫耀自己和何雨柱的身份，是想打消老鬼的顾虑。

    老鬼一想：是啊，两个二杆子，尤其是傻柱二杆子，会议上揍了许大茂，竟然还升官了，分明不是许大茂吹嘘的那样啊！

    那晚，许大茂吹嘘，“……我与李怀德李主任是铁哥们儿，李主任能量不是一般大，能通天……”

    事实是，许大茂也被处分了。

    老鬼便渐渐放下心来。

    最后，他答应雷丰收和何雨柱，不再作证。

    同时，他把雷丰收的手术刀归还。

    “对了，我的鸟被毒死的事，我冤枉你了。”

    老鬼还向雷丰收道歉。

    但下毒者是谁，他绝口不提。

    雷丰收也不想知道，便和何雨柱便兴高采烈回家。

    四合院门口。

    他们遇见了一大爷。

    一大爷很高兴，似有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