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她又唱：

    “野花也不坏，

    野花也可爱，

    野花还有鼓囊囊的大钱袋。

    野花不贪财，

    野花就想爱，

    野花敞开怀，迎接野草的凶猛到来……”

    唱着唱着，她探出手，轻拍雷丰收的腚蛋子一下。

    雷丰收，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放了一个屁！

    咕——咕咕咕……

    很有节奏感！

    关键是，这屁是在音乐刚停下后响起的！

    众人循声而来，目光落在了雷丰收和秦京茹身上。

    “京茹，你在干啥？”

    秦淮茹喝问。

    她认为秦京茹与雷丰收贴得太近了。

    而秦京茹，知道唐雪柳不在这里，便把腚蛋子甩得飞上天，漫不经心答，“跳舞啊！”

    秦淮茹回一句话，音乐突然响起。她的声音淹没在热烈冲动的音乐中。

    无奈，秦淮茹疾步走到秦京茹身前。

    秦淮茹：“京茹，你干嘛呢？雷子是好人。”

    她的意思是：雷丰收是好男人，你就别枉费心机，更别糟蹋人家了。

    其实，她是帮唐雪柳，因为唐雪柳答应了，年后让小当去丰收大饭店。

    可是，秦京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

    秦京茹：“不是好男人，我还不喜欢呢！”

    秦淮茹：“京茹，你这样，唐雪柳知道了，会发疯的。”

    秦京茹：“我和雷子在跳舞而已，她要是嫉妒，她也来啊！”

    秦淮茹：“唐雪柳不喜欢跳舞，你又不是不知道！京茹，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秦京茹：“就跳个舞而已，姐，你想多了。如果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以雷子的性格，早撅着屁股走人了。”

    这时，雷丰收插话：“心静自然蛋定，京茹明白，剃头挑子一头热，没屁用！”

    这话，是暗示秦京茹的。

    秦京茹瞟一眼雷丰收，嘴一撇，“德行！”

    雷丰收满不在乎地笑笑，说：“我要回家了，饿了。”

    随后，他疾步回家。

    家里，胖子在炒菜，唐雪柳和那云芳正往桌上端菜。

    桌旁，坐着豆豆奶奶和周大妈。

    看见雷丰收，豆豆奶奶问：“豆豆呢？那孩子，还在玩？”

    雷丰收笑答：“年轻人嘛，难得聚一起，都很开心！”

    说着，他拿出酒，有白酒，有红酒。

    “胖子，今晚，咱哥俩儿不醉不休啊！”

    雷丰收哗哗给胖子倒酒，半碗。

    “好酒啊，雷哥，倒满，倒满。”

    胖子乐呵呵的。

    “放心吧，管饱。”

    雷丰收哗哗为他倒满。

    说话间，豆豆进屋。

    人聚齐，宴开席。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

    突然，秦京茹闯入房内，不由分说，坐在桌旁。

    “秦京茹，你家有大厨，能看得起我的菜？”胖子不满。

    胖子被何雨柱羞辱过，他不敢得罪何雨柱，但对秦京茹却不客气。

    秦京茹不以为意，说：“我那傻姐夫在酒店呢！人家说了，今晚值班。我家啊，是我姐做饭，这不，刚跳完舞，才做饭！”

    说着，她抓起肘子，狼吞虎咽，一股脑儿全塞入自己肚里。

    胖子扫一眼剩下的骨头，皱眉说：“秦京茹，我辛辛苦苦做的肘子，大家都没尝一口呢，你也太猴急了！”

    秦京茹笑笑：“胖子，你的手艺好，比我那傻姐夫厉害！我那傻姐夫，自从到四九城人酒店后，厨艺是一落千丈。”

    胖子冷笑：“不是厨艺的问题，是心，心不在你们家了。”

    咳咳……雷丰收干咳几声，提醒胖子别没事找事，毕竟，除夕夜呢！

    胖子急忙闭嘴。

    秦京茹不傻，说：“雷哥，你别咳了，呵呵，我那傻姐夫，除夕都不在自家，说什么酒店值班，值班？鬼才信！”

    她拎起红酒，对瓶咕嘟咕嘟灌几口，又补充，“分明是陪娄晓娥呢！”

    闻言，唐雪柳插话：“京茹，别乱说。”

    秦京茹轻嗤一声：“这种破事，早在四合院传遍了，也就我那傻姐姐还蒙在鼓里。”

    “我也知道！”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秦淮茹进门。

    她脸色灰暗，有些魂不守舍。

    她轻叹一声：“其实，我也知道了，但是，我还在自欺欺人，我以为，风言风语，刮一阵风，刮过去，就算了。”

    “今晚，除夕，傻柱不在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不，我过来，是想让京茹陪我去四九城人酒店，把傻柱喊回来。”

    “我要求不高，就是希望家人能坐在一起，高高兴兴过一个年。”

    她笑，有些惨然。

    秦京茹左手一根鸡腿，右手一根鸡腿，一边啃，一边说：“傻姐姐，你自个儿去吧，我才不去呢！”

    “我们如果去了，一进门，我那傻姐夫正与娄晓娥抱着亲嘴儿，我还不气死？！”

    “亲嘴儿都是小事，这么美好的夜晚，也许人家——”

    说到这里，她意识到失言，便急忙闭嘴。

    秦淮茹脸色一沉，转身出门。

    见状，唐雪柳对雷丰收说：“你陪秦姐去吧。大晚上的，万一有个好歹！”

    雷丰收点点头。

    于是，他和秦淮茹各自骑一辆自行车，直奔“四九城人”酒店。

    很快，他们抵至目的地。

    “四九城人”酒店，除夕夜，很火爆。

    它不但没有像丰收大饭店和大茂楼那样关门歇业，反而推出许多优惠措施，还有年夜饭的套餐。

    这一点，“四九城人”酒店之前做过推宣，所以，雷丰收也知道。

    但他不相信除夕之夜会有人到饭店吃饭。

    事实是，客人川流不息，络绎不绝。

    在酒店外，秦淮茹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还有忙碌的服务员，一脸释然的表情。

    她自我打趣儿：“我小心眼儿了，冤枉傻柱了。”

    顿了顿，她如释重负的口气，“傻柱还是那个傻柱，傻的可爱，傻的可亲，傻的招人喜欢！”

    雷丰收笑笑：“秦姐，那就进去看看你那个招人喜欢的傻柱吧！”

    “不进了，他是老板，还是厨师长，肯定忙的不可开交！”秦淮茹很识大体，“我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话毕，她准备回家。

    雷丰收本想与她一并返回，但心思一动，说：“四九城人的营销策略，我挺佩服的，这样，秦姐，你先回吧。我观摩学习一下四九城人。”

    “那行，我自个儿先回！”

    秦淮茹骑车，消失在夜色里。

    雷丰收是真心想观摩学习的。

    他直奔后厨。

    后厨没有何雨柱。

    他又去何雨柱的办公室。

    何雨柱的办公室在阁楼，单间，幽静。

    雷丰收敲门，“傻柱哥，傻柱哥……”

    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雷丰收用力敲门。

    屋里没了声音。

    雷丰收继续敲门，“傻柱哥，我知道你在屋里，开门，开门！”

    片刻后，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探出一个脑袋。

    是何雨柱。

    他额头上有汗珠，神情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