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丰收回四合院，去找秦京茹。

    在路上，他心里不断犯嘀咕：

    小当怎么一下变聪明了？

    她如何能想出如此狠辣的招数？

    但是，他又想，也许，小当成熟了，或者说心思缜密了，人都是成长的，是不断变化的。

    不知为何，他心里感觉不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另外，他冒昧请秦京茹帮忙，秦京茹不一定会答应。

    于是，雷丰收便先到秦淮茹的家。

    秦淮茹见到他，又是端茶又是拿烟，堪比丈母娘见女婿。

    雷丰收笑笑，说：“秦姐，别忙了，我来是请你帮忙的。”

    秦淮茹很干脆，说：“好，我帮！”

    雷丰收又笑，说：“秦姐，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秦淮茹也笑，说：“你雷子的性格我了解，你找我，肯定是认为我有能力帮了你。”

    雷丰收点点头，无限感慨，说：“还是秦姐好啊，比傻柱好一万倍！”

    一提到傻柱，秦淮茹眼眶就湿了，然后，她转身擦了眼泪。

    她说：“傻柱原来也挺好，现在跟着娄晓娥，越变越坏！”

    雷丰收随声附和，说：“是啊，娄晓娥起初也是挺好的人，怎么变的心狠手辣？都是一个院的，她和傻柱现在不断坑我。这不，又联手许大茂，想坑死我！”

    秦淮茹轻叹一声，说：“你们的事我都清楚，雷子，你今天来是想让我劝傻柱吗？虽然我劝不了他，但我依然会帮你。”

    雷丰收点上烟，抽一口，说：“我是想请你帮我一起找京茹，然后请京茹出面，干个坏事，呵呵……”

    他没有隐瞒，把自己的想法如实告知秦淮茹。

    他还说：“秦姐，你如果为难，我也不勉强！”

    “我帮你！”秦淮茹没有犹豫，随之补充说，“小当给你找那么大麻烦，你依然给她高工资，让她当领导，你这点小事，算什么？”

    既然如此，雷丰收便和秦淮茹一起去见秦京茹。

    秦京茹住的是原来许大茂的房子。

    两人离婚后，许大茂被扫地出门，房子归了秦京茹。

    秦京茹不在家。

    今天周末，她肯定不是去单位了。也无人知晓她的去处。

    于是，秦淮茹就说：“雷子，你先回家，等京茹回来后，我通知你。”

    “那就拜托秦姐了！”雷丰收无奈，只能先回饭店。

    回到饭店后，雷丰收一直没有等到秦淮茹的消息。

    晚上，他又回四合院。

    一进院，他直奔秦淮茹的家。

    秦淮茹刚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听到雷丰收敲门后，她披衣出门，告知说：“京茹回家一趟，急匆匆的，我见她后，把那事对她说了。她也答应了。她还说，让你等好消息。我想，天晚了，等明天再告诉你。”

    “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雷丰收惊异地问。

    “她恨许大茂，巴不得报复他呢！”秦淮茹解释，随之又叹息一声，“其实，何必呢？！”

    她的话意味深长。

    她的神情非常沮丧。

    话毕，她进屋休息。

    而雷丰收，则回自家。

    家里，孩子已经睡觉，唐雪柳正在看书。

    她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淡淡说一句：“回来了！”

    “嗯！”雷丰收漫不经心应一声，鞋都没脱，便躺在床上。

    如果是之前，唐雪柳会会叨叨咕咕，责怪雷丰收不爱干净，不讲卫生，不洗脚，不洗脸，诸如此类。

    今晚，她莫说责怪，看都没看一眼。

    雷丰收诧异，便坐起来，问：“你看什么书？那么津津有味？”

    “考研的书。”唐雪柳回答。

    考研的书？

    雷丰收一怔，脱口而出：“你吃饱撑的，看考研的书干嘛？”

    “考研！”唐雪柳简单直接。

    考研？

    雷丰收更怔了，不相信的口气：“你要考研？你一把年纪了，要考研？”

    “嗯！”唐雪柳轻嗯一声。

    雷丰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他来到唐雪柳身旁，翻看桌上的书籍，果然，全都是考研的书。

    这时，唐雪柳放下书，说：“老雷，你坐下，我和你聊聊。”

    她很郑重，从未有过的郑重。

    雷丰收拉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唐雪柳说：“我先说我的缺点啊，我吧，爱显摆，也喜欢钱，还逼着你给我买摩托车。当然，还有许多许多，都是我的缺点。”

    “但是吧，那些缺点，都是女人的通病。我有，别人也有！”

    “我也有优点，我爱学习。”

    “这些年，我荒废了学习。”

    “现在，时代变了，大家都在进步，我想了好久，我也得进步，是吧？”

    “所以，我想进一步深造，考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后，我会进入一家大医院，真正的去救死扶伤！”

    她说话的语气，非常平淡。

    雷丰收点一根烟，抽一口，说：“去大医院，也不必考研啊，我托人把你调过去就行了。好歹你也是正规的科班毕业生！”

    唐雪柳说：“老雷，你也清楚，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几乎都是推荐上大学的。”

    “在大学里，大部分时间都在喊口号，上一堂课，能喊半堂口号，我们能学什么？”

    “这些年，在轧钢厂医务室，整个就是一混天度日。”

    “我必须考研，去学校好好深造一番，学习真正的本领！”

    唐雪柳依然是语气平淡。

    雷丰收问：“你上学走了，谁管孩子？”

    唐雪柳答：“我！反正我考的是四九城的研究生，我一边上学一边看孩子。”

    雷丰收又问：“我生意在生死关头，你作为我的女人，不是想办法帮我，你去考研？”

    唐雪柳说：“我是你的女人，但你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你的女人，有那云芳，有小当，有小草，现在又来个朱云凤。”

    “你的那些女人，全是你生意上的好帮手。”

    “对了，我就一个家庭煮妇，我不懂生意。”

    “所以，我也帮不了你！”

    她说这话时，情绪有些激动。

    说完后，她的眼眶还湿润了。

    雷丰收苦笑，说：“我和她们，真的没什么。”

    唐雪柳语气阴沉，说：“你生意上做什么我不管，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保留最后的尊严！”

    “这么说吧，我能容忍你抽烟喝酒，晚上睡觉时，不刷牙不洗脚，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臭毛病！”

    “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你背叛我！”

    “背叛我，只有一次，没有第二次！”

    “我再给你说的清晰一点，如果你背叛我，我就离婚！”

    “我不是秦淮茹，傻柱那么对她，她还傻乎乎地幻想傻柱回心转意。她比傻柱还傻！”

    “我绝对不是秦淮茹！”

    唐雪柳目光狠狠瞪着雷丰收。

    雷丰收从没见过唐雪柳这样的目光，他竟然打个冷颤。

    之后，虽然他再三保证，还好言劝说，但依然阻挡不了唐雪柳考研。

    雷丰收气的，摔门而去。

    他回到饭店后，饭店没有打烊，还有客人。

    雷丰收坐到大堂的角落里，让服务员上了两个菜，一瓶酒。

    他烦躁不安，借酒消愁。

    见状，那云芳过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