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胸小姑娘抓起一瓶酒，说：“拼一个，谁倒下谁是王八蛋！”

    方有财哪怕这个，左手一瓶，右手一瓶，说：“玩玩而已，没必要当真！”

    话毕，他咕嘟咕嘟灌酒。

    平胸小姑娘不服气，也灌酒。

    但她只灌了半瓶，就瘫软在地。

    见状，南山人急忙安排人搀扶她离开。

    他还吩咐剩下的两个小姑娘离开。

    那俩小姑娘也斗上气了，执意与方有财拼酒。

    但也是灌酒没几口，瘫软在地。

    南山人再次安排人搀扶她们离开。

    “我来！”

    麻子老板毛遂自荐，积极主动去搀扶小姑娘。

    其他老板一见，立时意会过来，也纷纷毛遂自荐，搀扶小姑娘。

    南山人却阻止了他们。

    麻子老板说：“南老师，我搀扶她们回去休息，是一片好心啊！我是特别喜欢这件作品才这么做的。当然，我更喜欢你们几位艺术家的作品！”

    顿了顿，他补充说，“南老师，我再买你们五件字画！”

    他是先付钱。

    南山人拿到钱，假装数钱。

    而麻子老板，则抱起一个姑娘，出门而去。

    另外的人，也急忙付钱买字画，还争先恐后送最后的那个姑娘回去。

    看着众人的丑恶嘴脸，雷丰收找个借口，带着方有财出门。

    冉秋叶尾随而出。

    她再三道歉，说自己真不知会是这样，说自己与南山人也是普通朋友，也就见过两三次，说她也是受朋友之托才来购买字画……诸如此类。

    雷丰收淡淡一笑，扬长而去。

    回到酒店！

    雷丰收准备赠送大家字画。

    他工工整整写赠言，可写来写去，总是感觉字迹太烂，便请蝴蝶结帮忙。

    蝴蝶结，名字是“鱼小小”。

    鱼小小在酒店的外宣部工作。

    鱼小小第一次进雷丰收的办公室，还有些拘谨。

    她站在门口，轻声报一下，却迟迟不敢进门。

    雷丰收再三招手，她才小心翼翼走到办公桌前。

    雷丰收把自己的意思告知她。

    她很腼腆地答应了。

    很快，她就按照雷丰收的意思写了许多赠言。

    她是刻意写，也是用心写，所以，字迹比雷丰收那晚点菜时见到的更漂亮。

    写完后，她文静地站立一旁。

    雷丰收问：“你喜欢哪幅？”

    鱼小小不知何意，不敢言语。

    雷丰收笑说：“我买了这么多，全是送人，你看，你帮我写字，我也必须送你一幅。所以，你挑一个！”

    “谢谢！”

    鱼小小很腼腆的模样。

    但她却欲言又止。

    这，被雷丰收看在眼里。

    雷丰收笑问：“想说什么尽管说，你刚来，不了解我的脾气。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我这人，很和善！”

    鱼小小笑了，说：“我听他们说了，你很好！”

    顿了顿，她补充说，“我想点评这些字画，但又担心你伤心。”

    “点评？伤心？”雷丰收也笑了，说，“果然是小姑娘，说话文绉绉的。”

    “你随便点评，我不伤心！”

    “对了，你是担心我花了那么多钱，买贵了？”

    “你的意思，这些字画，不值那个价格？”

    “不瞒你说，我也知道，买贵了。”

    “贵就贵吧，好歹东西是真品！”

    “别的，无所谓了！”

    雷丰收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鱼小小犹豫一下，终于说话：“全是赝品！”

    赝品？还全部是？

    雷丰收一怔，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是不相信南山人卖赝品，而是诧异鱼小小一个年轻的姑娘是如何看出字画是赝品。

    他问：“你是学习字画的？”

    鱼小小腼腆地笑笑，解释：“我家有许多字画，我经常看，真的假的，我都能分清。不过，我不是学字画的。”

    雷丰收更诧异，问：“听你的意思，你家应该也不是普通家庭，你爸爸做什么的？”

    鱼小小文静地笑了笑，没有答话。

    人家不想回答，雷丰收也不能逼问。

    他又问：“你既然懂字画，上学为何不学习这个呢？”

    雷丰收把鱼小小调到外宣部后，还没来得及看她的档案，因此，对她的情况不太了解。

    鱼小小腼腆地解释：“我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啊？高中都没毕业？

    雷丰收明白了，鱼小小的学识都来自于家庭，不是学校。

    他追问：“你为何不考大学？”

    鱼小小坦承：“我不想学习。我只想当作家！”

    作家？

    雷丰收打量鱼小小，一个文静且又腼腆的姑娘。

    他说：“你考上大学，也能当作家啊！”

    鱼小小羞赧的模样，解释：“我数学不好，嗯，我不喜欢数学。我一点都不喜欢数学！”

    顿了顿，她补充说，“我只喜欢写作，还喜欢写字。画画嘛，会一点点！”

    雷丰收想再了解一些她的情况，但鱼小小很谨慎，无关紧要的会说一些，她认为重要的绝口不提。

    片刻后，雷丰收只好言归正传。

    他问：“这些字画全都是赝品吗？”

    鱼小小说：“以我的判断，全是赝品！但这赝品，却很逼真，完全能以假乱真！”

    雷丰收点一根烟，默默抽几口。

    他终于明白南山人的酒局会有陪酒姑娘了，就是下套！

    谁落入圈套，谁就只能自认倒霉！

    比如麻子老板，他买的再多，不知则作罢，万一获悉是赝品，也只能吃哑巴亏！毕竟，他睡了人家姑娘。

    字画是赝品，姑娘却是真姑娘！

    届时，南山人完全可以解释说，“你买的是人体艺术！”

    想到这里，雷丰收又联想到冉秋叶。

    冉秋叶是个女的，为何也会购买字画？

    之前她说是自己收藏欣赏，现在看来，绝对是假话！

    可是，她为什么呢？

    雷丰收复盘全过程，冉秋叶似乎与南山人时不时就对对眼，难道冉秋叶与南山人有一腿？

    如果二人有一腿，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冉秋叶是帮南山人卖字画！

    那么，冉秋叶买字画便是幌子。

    想到这里，雷丰收暂且不赠送大家字画，他让鱼小小回去后，便去了那云芳办公室。

    他想让那云芳安排人去调查一下冉秋叶和南山人的关系。

    那云芳正在教训何雨柱。

    原因很简单，何雨柱又私自带饭了，还带的是客人的私人订制菜！

    何雨柱，有个毛病，喜欢往家带饭。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在阎解成的饭店，乃至于娄晓娥的“四九城人”酒店。

    入职丰收国际大酒店后，雷丰收叮嘱过他，改掉带饭的毛病。

    何雨柱也答应了，也没有带过饭，何况，他与秦淮茹离婚了，也无需带饭。

    然而，这几天他儿子何晓来到了四九城。

    昨日，何晓说晚餐要吃丰收国际大酒店的私人订制菜，并要点菜。

    何雨柱却夸海口，自家的酒店，点什么菜啊！

    不点菜也行，他悄悄给儿子做一份，神不知鬼不觉。

    问题是，他太忙，忘记这茬儿了。

    在想起时，时间已然不及！

    何雨柱又不想在儿子面前丢脸，便把一个做好的客人的私人订制菜，带着去送给住在“四九城人”酒店的儿子何晓。

    带走了私人订制菜，何雨柱也没打招呼，更是一夜未归。

    结果，客人一气之下投诉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