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冒险者工会的看板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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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1:归于平凡

    赛克斯图斯是在医务室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了双手托腮,形色颜于表面的伊索城的大小姐,本人最好的小天使以及端着一杯水以及一包药,居高临下以蔑视的眼神俯视自己的红发女骑士。

    “赛克斯赛克斯,你为什么在垃圾桶里睡觉?”

    “垃圾桶……???”

    “垃圾人配垃圾桶,很适合不是吗,大小姐。”

    红发女骑士将药物与装着温水的水杯放至帐篷外的木架子上,顺手拿着羽毛笔在医疗帐篷上悬挂的诊单上写上了很是花俏的文字。

    “……草。”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菈菈那个女人趁自己不省人事做出来的坏事。偷袭他一个二十来岁的社会大好青年,这合理吗?

    “也有可能是翻垃圾桶的时候被臭晕了。”

    隔壁临床的神秘斗篷人如是说道。

    “你谁啊?”

    “赛克斯,他就是你之前查案的受害人之一哦,”和刚刚说赛克斯图斯坏话的女骑士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小天使转过身说,“他叫北先生,北先生运气不太好,在冒险者公会旁边遇到了怪物袭击,虽然躲开了战斗波及但不小心被冒险者公会掉下来的门匾砸到了脑袋。”

    ……有点蠢。

    赛克斯图斯心想。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呢?

    只有三秒钟记忆的某金鱼人完全忘记了自己入院的方式也是多么愚蠢。

    并不清楚赛克斯图斯在心中怎么诽谤着他人,天真的璐璐·弗拉维大小姐好心地为两人彼此做着介绍:“北先生,这位是赛克斯,我们伊索最厉害的侦探……”

    当然了,大小姐经过短暂的深思熟虑,最终还是没有把那句因为在忏悔室的垃圾桶睡觉所以被自己带了回来说出口。她也并不清楚,大小姐刚刚那番话让红发女骑士捂脸羞于见人,而赛克斯图斯也颇有一番无地自容的捉急。

    你说,他一个盗贼,偷东西的怎么就变成了侦探?

    “侦探,我失窃了几本书,还有两张很值钱的古董,”而恰在此时,书籍店的神秘斗篷人老板突然从病床上端坐起来,打断了各怀心事的两人,他很是“诚恳”地说,“所以我拜托你,能不能帮我取回那两张古董,那是我叔父最后存在过的证明,所以……”

    最离谱的是他还相信了!

    赛克斯图斯先生都惊呆了。

    试问,除了小天使,伊索的哪个当地人不知道赛克斯图斯是一个盗贼,毫不客气地说,从伊索的领主府邸到伊索领的乡下农庄,盗贼界的无冕之皇,伟大的赛克斯图斯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事到如此,即便是隔壁领主领地内的花楼都传颂着他的名字好嘛。

    “当然,具体情况与酬金,我们有时间私下再谈。”

    明显不是本地人,并不懂得这么多圈圈点点的斗篷人以此为本次协商画上了句号。

    “赛克斯,你们聊,我们把药和水放这里啦。”

    璐璐·弗拉维自是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好好孩子,在听到赛克斯与北先生有要事相谈后便提出了辞行,而红发女骑士自然迫不及待想要这么做,她没有等到赛克斯图斯给出答复就急急忙忙一把抱起小天使,在小天使的挣扎和太失礼了的囔囔声中头也不回地远离了医务室。

    实话实说,小天使离开的不是时候。

    因为赛克斯图斯与那位名字叫北的店老板确实没有什么话题,在取过女骑士放置床头旁桌上的药品与水,他慢悠悠和着药片喝着水,然后伸出手将那张回形针扎在帐篷外的诊单取了回来。

    “噗——”

    只是一眼,盗贼先生就把刚刚喝的水都喷了出来。

    【挂号费:10便士

    特别门诊费:一百五十枚奥尔莱齐金币

    住院费:一枚安冬金币

    床位费:10便士

    昂贵安神药:十枚奥尔莱齐金币

    一杯水:10便士

    抹去零头,共合计160金币

    署名:艾薇莉娜

    临时监护人同意签字:菈菈】

    这是什么黑心医馆吃绝户???

    莫名其妙多了一步沉重欠款的赛克斯图斯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在疯狂喊着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像极了哥谭市那位最出名的人上人。

    ————————————

    砂糖小姐正伙同着修女神父与骑着颜色各异的马匹的银盔骑士们所组成的一小队人马巡回于城镇的各个地方。

    偶有一两只小魔精从伊索的上空中飞过,但很快就被这支兵强马壮的精锐队伍给迅速击落,惨遭蹂躏。

    一路上都是有惊无险。

    即便是最危险的一次也只是一头异怪在潜伏在阴影下,在骑士团路过之际突然冒出,挥舞着触手猛地袭来,但随着它的攻击被及时反应过来的银骑士架起的大盾所抵挡,触手也被骑士与神父所拔出的各式兵刃所切断,再兼之数名修女的神术直接轰在它的脑门上……这头体型将近三米高的怪物便软绵绵地倒下了。

    对于这种等级的部队来说,即便是讨伐传说中的炎魔也不算难事吧?

    不过,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还有,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避难所?

    砂糖小姐看着身旁的队伍,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