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也要工作吗？”

    “当然，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清楚你的职业身份所在，下午两点之前赶到洛神山，否则这个月的工资我还会接着扣。”

    “好……圣诞快乐。”A做出了假笑的表情，看着就好像机器一般的尤因，与她的工作的态度相比，自己属实差了一大截。

    路边的商家小店充满了圣诞的周边物品，许多轿车都贴上了圣诞老人的图片来表达对于即将到来的圣诞节的欢庆，街上不乏有新潮的人头上戴着圣诞帽，或者斜挎着圣诞树式的彩色包包。

    A坐在公交车上的最后一排，戴上帽子打开音乐，两只手插进上衣口袋，享受着短暂的安静之旅，只是世事无常祸从天降，A的胸口一阵疼痛，就像无数根细针刺向身体，眼前一片黑暗，就像是失去了中心一般。

    “我在哪？为什么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来。”

    一排乌鸦从A的头顶飞过，发出惨叫声。

    “鬼地方？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看着无尽的黑暗可以带给你无数的幻想，哈哈哈……”

    “你是谁？给我出来。”

    “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啊，你的所有想法我都清楚，我一直都在观察你，观察你的内心，观察你独特的性格，尤其是那一面。”

    “什么……？”

    “不信你来看啊。”

    黑暗的空间被撕裂开了一小块区域，巨大的显示屏飞了进来，上面播放着枷锁在天台上保护Q时被炸的极为惨烈的画面。

    “为什么给我看这些？”

    “看看你在天空中对这世界怒吼的场面多么的漂亮啊，多么的迷人啊，就像它一样。”

    一只人形的黑色乌鸦从远飞来，张开弯刀状的嘴巴和一双红色的圆形眼睛，身体则被翅膀紧紧裹住，就好像活生生的死神一般。

    “这是……？”A看着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的怪物。

    “黑暗的化身——克劳”

    ……

    “爸爸呢？，爸爸回来了吗？”马特喝着牛奶踏出了自己的小卧室。

    “爸爸在睡觉，我来做午饭，你再稍微等一等好不好？”

    “好……”

    马特活蹦乱跳着在房间里四处玩耍，追逐着家里的小狗，然后扑通跳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蹦下来，这一幕尽收在J的眼底，一整夜的工作没有合眼，即使听到马特的好消息激动万分，还是没有按时回来，与内托分享后，内托主动挑起了大梁，想要为这次的勘探工作多出一分力，自己才能空出两天的时间和陪陪家里人。

    “爸爸你醒啦？我又能走路了，我又能走路了。”马特跑了过来，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老天永远在保佑你。”J摸了摸马特的头发，拿着一杯咖啡，家庭对自己来说有这独特的感觉。

    “不……是圣诞老人，是圣诞老人让我的腿变好的。”

    “那也一定是你懂事可爱，下午爸爸妈妈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去游乐场怎么样？”

    “真的吗？我要去，我要去。”

    “马特乖，爸爸为了你特意休了两天假期哦。”安娜与J对视一笑，一家人其乐融融，家庭的温馨可以治愈一切烦恼。

    ……

    “小伙子，你醒一醒，小伙子，小伙子，醒一醒？”

    “？”

    “你怎么睡着了啊，公交车已经要运行下一班了，你如果想要坐回去要到前面交钱。”

    “这是在哪？”A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终点站。”

    “什么？终点站？”

    A急忙跑下车，看着路边镜子中的自己，就像换了百感交集综合症，手机里的未接来电又多到数不过来，梦里的东溪到底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枷锁会选择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失去全部记忆，躺在冰冷的海边，为什么被无缘无故带到这个世界，又为什么就像是呗命运安排着一般做着这些事情。

    “我真的可以拥有这份力量吗？怪物不单单是一个躯壳，怪物更会玩弄人们的心理，更会影响人们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即使把它们全部消灭，也无法消除怪物在人们们的心中产生的影响，而且……我甚至没能保护好一个女孩。”

    记忆中的第一个平安夜，A没有朋友的陪伴，没有代表着美好的愿望的苹果，对于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此刻的自己在痛苦的最顶端。

    远处的大楼由于飞碟降落的晃动已经坍塌，山上的树木被折断了一大截，楼上的居民只得搬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居住，索性政府的供给比较及时，大家才免于挨饿。

    “老伯，这附近很危险，在这种地方还能吊到鱼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片圆形鱼塘只有这么大，除非鱼长了翅膀，要不然啊，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呢。”

    “就像一个监狱一样啊”A坐在地上，收起手中的相机，看着静谧的湖面。

    “钓到了一个”

    “还真的有，老伯，你钓的这些鱼有什么用途吗？”

    “放进洛海啊，你不是说这片湖像个圆形监狱一样吗？”

    “那也会有你没能救出来的吗？”

    “这是片死湖每天都会有鱼死掉的，我只是人有的时候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像我会为了一大桶鱼的生命而放弃跳到外面的鱼一样，我不是万能的，只要尽自己的全力就好。”

    “年轻人，不要被不好的事情蒙蔽了双眼，自己的经历一定会在今后的生活中起到作用，谁会拒绝在不开心的时候吃一个苹果呢。”

    老人从口袋中掏出苹果递给A，然后浑身化作金光，摇身一变穿上了红色的衣服，戴上帽子，顺了顺白色的胡子远去，眼前的湖水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