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6:从收养小姑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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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隆和县县长邓鑫

    次日。

    村长开了介绍信,二姨亲自润笔买卖转让的协议和金额收据,一切都尘埃落定。

    一式三份。

    届时,两方只需要到县政府补办个手续,盖个公章就具有法律依据。

    陈阳对着中年大叔说道:“明天赵大叔你要有空的话,跟我们一起去镇政府办手续。”

    86年6月国土局成立,随后是各省国土厅,同年大约到8月后是市县国土局成立,并筹建国土所。

    一般地方的国土所大约在1986年底或1987年初成立。

    按照政策时间来推算,政策到达地方指令,隆和县大概是87年时间点。

    到时候,房屋田地的转变手续上有点小麻烦,陈阳明天准备将事情处理清楚。

    “行,没问题。”赵大叔拿出钱交给陈阳,心里很高兴,多一点田就能多种一点粮食,一家人都能多吃一口饭。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大姑姑将三爷爷藏在房梁上的钱拿出来,83块。

    从‘遗产’中拿了45块钱交给大姑姑,道:

    “大姑姑,道理刚才我也给你说了。

    你的户口迁出去了,这83块钱,有你的一份,你们俩兄妹平分。”

    “这350块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只拿自己该得的一份。”大姑姑、大姑父连连摆手,心里仍旧有点膈应,却不是不讲理的。

    “可……咱们是人,不是一台冰冷的机器,要讲感情的,你也是三爷爷养大的,这栋老房子有你成长的记忆。”

    从一团大团结中抽出150块,“我知道大姑姑是个本分的女人,这150块给你,希望你们的日子过得好一点。”

    大姑姑手中拿着195块钱,眼泪刷地都流出来,“陈迟迟,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你。

    一来是外面的风言风语,觉得你的出生给我们家丢脸,让我在别的亲戚面前调笑时,矮了个头。

    二来是我的生母在离逝不到两年,你就出生了,我替自己的母亲不值。”

    “人死脸朝天,父辈的事就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我们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

    “作为同父异母的姐姐,我希望你以后能过得开心一点。”

    陈迟迟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道:“好,希望你以后过得开心。”

    陈迟迟看着大姑姑渐行渐远,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脏兮兮的小脸成了大花猫。

    小小的脑袋埋在陈阳的胸口,呜咽哭泣:“陈……砚知,陈砚……知,我没有亲人了。”

    在场的亲戚看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与坚强。

    陈阳顺了顺她小小且瘦弱的后背:“我们老陈家都是你的家人。”

    剩下的钱和转让协议都交到小姑妈的小手中,她的小手捏着一大团钱,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这笔钱足够她生活很久,可她比一般的小孩子早熟和聪颖,懂得看人家眼色。

    她目前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她一个孩子拿着巨款,遇上不轨之徒,无法保护好自己。

    “你帮我保管吧,你可以拿这些钱当租金。”她心一横,小手将钱推了出去。

    陈阳看出了她的忐忑、纠结和不安,眯着眼,“你瞧不起谁了,我会要你一个小孩子的钱,自己的钱自己保管,从小你要培养自己的管理意识。”

    将钱揣进她的破衣服口袋,“你自己把钱攥好,要是丢了,我没有功夫给你找。”

    小财迷二号下意识将小手放进口袋,明明没有那团钱大的手掌,牢牢地抓住。

    她想要想要张口说话感谢,瞧见陈阳和其他人有说有笑,小脑袋耷拉在他都能肩头,默默的听着。

    她不敢闭眼,侧过头昂着小脑袋看着陈阳的轮廓弧度与那天空中唯一一抹亮光云彩融为一体,这一幕刻画在她的脑海中。

    这种欢乐的氛围,她有小小期盼,也希望能加入聊天,敢面对他人的伤害直面反抗的小狮子此刻她完全没有勇气。

    默默听着好像也不错。

    …………

    某家属楼中。

    邓县长与其夫人坐在一张木制单人沙发上,宽松的黑色裤口藏着白色衬衫,皮带赫然突出在腰间,非常标志性的干部打扮。

    他面色不动如山,身姿挺拔,他手里端着用搪瓷杯装的茶,轻轻的吹了一口热气,浅浅的抿了一口。

    “邓云旗,知道错了嘛?”

    跪在他面前的邓云旗心中不忿:“都是那个家伙阴我的,他给我设局。”

    透过反光的眼镜片,邓县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他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吗?或者说,你打着我的旗号,别人知道吗?”

    邓云旗重重点头。

    “一般人你觉得会怎么做?”邓县长没有发怒,饶有兴趣的看着儿子。

    “会畏惧,会讨好,借我搭上父亲的关系。”邓云旗直说道。

    “还不算太蠢笨……你竟然给你设局,你觉得是为了什么?”

    想了想,邓云旗说道:“他喜欢裘燕,借此来让我……”

    邓县长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为了一个女人得罪县长的儿子,他不是勇就是傻,你觉得能给你设局的人会和你一样蠢笨吗?”

    面对父亲的责骂,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替自己辩解。

    邓云旗试探性问道:“他是想用这件事来要挟父亲你,他怎么敢的?爸你可是县长啊。”

    胆大包天,那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一个人如果有所求,贪钱、权、声、色,那么就会暴露自己的软肋,这种人,可以用,我并不介意与他以这种方式见面。”

    为了防止事情进一步的扩大,政治嗅觉敏锐的邓县长第一时间把儿子从警卫局里保释出来去医院给人赔礼道歉。

    “我早晨带你去给被打伤的那个人赔礼道歉,对方虽说是惧怕我的身份,言语尊敬,可始终没有做出原谅你的承诺。”

    邓云旗发现了不对劲,耳边继续传来父亲墩墩之声。

    “可能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的时候,有群众到政府部门来示众,要我给他们一个公道,说你借着我的名头为非作歹,欺行霸市。”

    “我没有……”邓云旗大声道,他又不是无脑的官二代,他人是嚣张一点,影响父亲仕途的事,他都很小心,除了这一次被冲昏了头。

    邓县长自始至终没有批评他,道:“你是我的孩子,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小错不断,大错不犯。

    到底是青春岁月,有喜欢的女人很正常,为女人打架斗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可你是我邓鑫的儿子,如果我是一名普通的工人,这件事就不叫事。

    我的身份一次权利小小的任性,很好解决。

    对方来者不善,动用手中的权利,有可能压不住,会引起适得其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