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仙族从拘妖入体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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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繁衍与修仙资源的关联

    刚刚王鸣蝉父子的对话,一直萦绕在顾余的内心。

    沉默思索了许久,顾余这才缓缓站起,对大侄子和徒弟皮麒麟安排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先留守清源吧。”

    虎头与皮麒麟面露苦色,此时又因为实力低微,不敢阻拦。只能躬身点头。

    顿了顿,传音给小狐狸照看清源子孙,这才继续对虎头说道:“若有意外,叔母会下来帮你们的。”

    说完,到得祖殿一侧,带上斗笠,考虑到还有订单未完成,两个凶兽暂时就不收回进图录了。

    毕竟自己如果在外面牵扯的久,家里多两个凶兽,也方便许多。

    他身上有【朱厌·燃血】和【蜚牛·摄生】两道神通,也算有自保能力的。

    念及此处,顾余对两位后辈躬身拱手的后辈点了点头,迅速拔开步子,下了台阶。

    如今的清水河内岸,来往也算颇为热闹。毕竟是开基之地,许多放到对岸泾川村或者南湖村的凡俗乡民,都曾是在这里聚居的。

    屋舍俨然,左右大道开阔,下了台阶很快便能到达河岸。

    “小余,你这着急忙慌的要去哪?”河岸正在树荫下惬意钓鱼的老者,站起身来,朗声问着。

    虽说在树荫下,又带着斗笠,看不太清面容。不过络腮胡却分外明显,延伸到了耳际。

    顾余笑了笑,这才停下来,走近问道:“二牛叔,出去办点事,早上在湖上可曾听到什么新鲜事?”

    “嘿嘿,俺倒还没找虎头去给你说呢。听湖上的那些修士说,杨氏的承明老祖,下个月初一,要办什么成道观礼,顺带着为湖上仙族办一场科仪法会。”

    张二牛一手扬起,手上的鱼竿慢慢收回。说了自己的听闻,想了想,又补充道:“听闻到时开了紫府,作了真人,这玉湖杨氏可就长脸了。真人做的科仪法会,可不常有。”

    顾余心下一突,想了自家今后可能更要俯低做小,也是只能认了。

    “这...十一月初一啊,那也就十来天了...”皱眉思索了会儿,怕有邻居起了疑心,顾余继续不放心的叮嘱着:“到时我若没赶回来,二牛叔便让虎头去说我在老君堂闭关炼器。”

    “不妨事不妨事,我听闻也是会有专人来送名帖的,应当还要些时日。”张二牛朗声说着。

    细看顾余的行头,张二牛的语气又有点不放心:“小余,清源修士不旺,你可要自己多斟酌啊。可不要急眼了就要去寻他族的麻烦。”

    “二牛叔你还不知道我呢,我这么多年蛰伏清源,那是外事一点不掺和,放心吧您!”顾余朗声笑着,安慰了二牛叔。

    王鸣蝉父子的对话,就似一根刺一样扎在自己心上。若不去求证卢清书是要干嘛,他甚至都怕会有人躲在暗处谋害清源后辈。

    大哥操持半生,才有了起色。他是不能接受清源的子孙在他带领的时候折了...

    诚然,一个修仙家族的老祖,无法事事维护到位。不然杨秀泉也不可能死了,同样出自主脉的杨承明,也保不住他...

    顾余心下对二牛叔这样一连串回应着,看了看日头,这才拱手拜别:“二牛叔便在族里照看,我这两日去去就回。”

    辞别过后,顾余脚下一跺,便朝着远处裴氏的族地爆射而去。

    “小余的气血修为竟这般浑厚,怕是哪家惹了他?”张二牛在那喃喃感慨,又觉得自己外孙应该清楚:“不行,得去问问哪家要倒这个霉了...”

    抬起步子,赶紧向着清源顾氏祖宅而去...

    ...

    裴氏族地,倒不像当年清源顾氏的窘迫处境,与清源一样,民屋是青砖黛瓦。排布密集。

    毕竟这里的凡俗之民,有五十户是清源迁来的,顾余自然也不能亏待这些去作为试点的辖下生民。

    日头正好,裴子休则在院中树荫下作画。毕竟顾氏是不让传阅画作的,他只能带头冲量,看能不能精进画道修为了。

    万一夜里冒出感悟,那也是属于他们的家传了。

    一旁美婢扇风,也还算快意。

    正专心致志,冷不防背后冒出了一道颇为磁性的声音:

    “子休果有雅兴,常听闻儒生读圣贤大道书立言文章,有那红袖添香,好不快活。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顾余带着调侃笑意,还未入了院内,就径直开口。

    顾余并不是闲的睁眼说瞎话,这群儒修就算是落难成裴氏这样的流民,也还是会养美婢,虽说比不上自家娇妻,但在凡俗也是少见的气质了。

    裴子休面露尴尬:“家主安好,可是对子休有什么安排?”原本颇有威仪的敦厚脸庞,这会儿却显得小心翼翼,赶紧挥手让婢女退下。

    “倒也没什么安排,只是刚来的时候,见你这们这半路出家的儒修女子,生养的好姿色呢。”也不坐着,而是踱步到了裴子休面前,眉眼带笑。

    “家主莫要折煞了子休,家主清贫度日,子休也是极敬仰的。”裴子休站起来,躬身拱手。

    顾余嘴角撇了撇,径直诈了句:“子休,我的启蒙恩师也是个儒修呢!”

    裴子休本就惊疑顾余手段,话语听在耳边像是炸了,顿时抬起头来。

    他本可以一怒杀人而不觉自己野心太过,能受膝下之辱。但这会儿却没有镇定自若,是因为心里的猜测以及心下的猜疑都霎时了然。

    “哦?家主与子休竟然也这么巧...”强装镇定着开了口,缓和了刚刚顿时抬起头的惊疑神情。

    毕竟他能确定,如果刚刚自己遭不住压迫跪下说那天没有同流合污,那自己肯定是死了。

    毕竟这样的人,是不会管自己辩解的。只会管自己是不是聪明人...

    顾余嘴上笑了笑,心下却恨这人竟是个不能收入族内的画修。

    不过好在表现也好,是个上道的。这才转而开口道:

    “是啊,十年前百工院使宋远观不就是儒修吗。我看你就算是儒修变成了画修,咱们也是一样的呢。”

    “不过我那恩师,有个癖好,喜欢让人发誓。不知子休能不能理解?”

    “家主所说,子休当然能理解。毕竟发誓就是不作违背本心之事。”裴子休已经意会,赶忙解释着。

    “倒也不是这么说,我那时的本心是按着他的要求来的。当时觉得他是强盗,现在反而觉得是启蒙恩师了...”低头,幽幽看着裴子休。

    不待裴子休发出感慨,顾余径直拿出一副帛画,递了过去。

    裴子休双手接过,缓缓展开,眼睛顿时盯紧了,有点愕然,嘴角扯出一个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