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这里玩吧，我有急事要去一趟清山，用一下你家的车没问题吧？”

    说到这里，莫凡思索了下道：“如果我明天没去上学，你就帮我请病假。”

    李糖糖站起身：“车你随便用，可到底怎么了？

    刚才那是谁的电话，怎么突然又要去清山了？”

    莫凡一边往车那边走，一边摇头道：“不能说，事关机密。”

    事关机密？

    李糖糖懂了，莫凡和警方那边关系好像一直不错。

    看样子这次又是和什么大案子有关了。

    李糖糖跟着，不解：“那么多警察，怎么总是找你一个高中生？”

    在车跟前停住，莫凡看着跟过来的姐弟二人，郑重的叮嘱道：“我去清山跟警方有关系的事，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为上。

    可能你们一句话，几条人命就没有了。

    记住，绝对不能说，谁都不能说。”

    莫凡故意夸大。

    李糖糖和李淘淘两人骇了一跳，这么严重吗？

    莫凡缓了缓语气：“别人问，你们就说我又去清山玩了，然后中途感冒发烧生病了，要在当地看病，晚几天回来。

    到时候我的手机可能会打不通，所以······

    你们什么也别做，就在学校等我回来吧。”

    方师傅来了，笑呵呵的：“小莫，怎么了？”

    莫凡笑问：“方师傅，没喝酒吧？”

    方师傅连忙摆手：“哪能啊，我干这活，哪里敢沾酒。”

    “行，是这样的，我有急事要去一趟清山，能不能麻烦一下方师傅送我过去，很急。”

    方师傅有些为难。

    李糖糖在旁道：“方叔，你送莫凡去吧，他真的有很急的事。”

    方师傅点头道：“稍等一下，我先给宁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

    莫凡理解的点头：“谢谢。”

    电话刚拨通，李糖糖劈手抢过电话，跟电话那头她妈妈就是一阵请求撒娇。

    她妈妈简单问了几句，就同意了。

    很好说话。

    莫凡上车，季锦也跟着窜了上来，莫凡没管它，对方师傅道：“方师傅，请尽快，越快越好。”

    方师傅点头，一脚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莫凡都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应对方师傅的好奇心了，结果人家硬是一句话都没问。

    果然是职业司机，轻易不打听别人的事。

    两个半小时后，莫凡出现在清山后山他上次去过的那个农家乐。

    谢别了方师傅，莫凡背着个小背包，带着季锦，就一头扎进了山里。

    小背包是路上买的，里面一个不锈钢脸大的碗，几十块巧克力、压缩饼干，一个手电筒，几盒电池，剩下的空间里装的全是匕首。

    莫凡一下子买这么多匕首可是把方师傅吓的不停，此后对莫凡更是小心了。

    莫凡下车，确定了不用他等，他第一时间就开车跑了。

    莫凡掏出手机，拨打老金电话，打不通。

    时间13：37。

    时间紧迫，他必须在三个半小时内找到老金，不然等天色黑下来，夜里就更难了。

    时隔近一个月重新踏足这里，上次路过留下的痕迹已经几乎不可辩了。

    莫凡仔细寻找，还真叫他找到了一串脚印。

    莫凡想了想，他是跟老金描述过他上次走过的路线，但很笼统。

    所以老金进山的方向应该是跟他上次差不多，至于具体路线，应该会差别很大。

    与其去撞运气，倒不如，先去看看这些脚印的主人，或许会有些线索。

    莫凡找到的脚印很杂乱，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人。

    他数了数，大概有三个人。

    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人，是游客，还是毒贩？

    莫凡顺着脚印和草丛中的断茬追了上去，方向正好与他相同。

    在这里，季锦明显比他更轻松，跑的十分欢快。

    才一个小时不到，他就看到了脚印的主人之一。

    “刘东？”

    莫凡神色一凛，追错了人。

    莫凡弯腰摸了上去，悄悄靠近，听到三人说话声。

    “东子，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怎么了？”

    “你说了，那地洞下面是地下河，这东西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应该多带些人。”

    “带那么多人干什么？我们自己又不下去，能有什么危险。

    到时候把设备放下去看看，先测一下，做个记录。

    回头有了准备再看要不要多带人。”

    “祥子第一次来徒步探险，估计害怕了。”

    “胡说，谁害怕了。”

    ······

    莫凡不打算再继续听下去，浪费时间。

    本想直接走掉的，想了想，他还是现了身。

    刘东陡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莫凡，十分惊喜，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莫凡可不会管他的感受，面无表情道：“不要再往前走了，这几天这里非常危险，立刻退出去吧。”

    刘东错愕：“出什么事了？”

    后面一个高大年轻人上前，蹙眉看着莫凡：“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

    莫凡却不愿再解释，他时间宝贵，转身就走：“再往前走，你们可能会死在这里。”

    听到“死”字，刘东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他是挺爱徒步探险的，可讲真的，这辈子还真没怎么遇到过什么真正的危险。

    现在直接跳过危险，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了吗？

    高大年轻人问刘东：“你认识他？”

    刘东点头：“就是他带路找到那个地洞的。”

    “那个敢亲自下地洞的高中生？”

    刘东点头。

    “那现在我们，退还是进？”

    刘东也在犹豫。

    前面真的像莫凡说的那样有致命危险吗？

    还是这又是一次谎言，就像莫凡上次欺骗他编造出来的所谓姻缘石？

    自从莫凡出现后一直沉默的被叫做祥子的年轻人开口道：“地洞一直在那里，不管他说的危险是真是假。

    我们有必要为了一个一直存在随时可以去探查的地洞冒可能的生命危险吗？”

    ······

    莫凡又走出一段，没有找到任何足迹，他站定，放开感知。

    无数的声音汇聚到他的耳中，他抽丝剥茧。

    只一小会儿就坚持不下去了，双耳刺痛难耐。

    范围太大了，他如今的身体承受不了同时解析那么多声音。

    莫凡朝周围喊了一声：“季锦。”

    不久，季锦重新出现在他跟前。

    莫凡尝试着告诉它：“找人。”

    季锦歪了歪头。

    莫凡又道：“找人。”

    季锦：“喵。”

    转身窜了出去。

    莫凡心中一喜，忙跟了上去。

    季锦在这林子里十分灵活，速度很快，每隔一会儿就会停下来竖起耳朵倾听，然后再继续跑。

    十来分钟后，莫凡对季锦不抱希望了。

    因为季锦给他捉了一只大老鼠。

    莫凡让它找人，结果它理解成了找老鼠。

    还是养的时间太短，季锦能够理解的人类话语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