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梦的真相——念灵(一)
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久之后,莫凡又背着丁清跑回来,他今晚第三次站在了这个地方。
他跑得太快,丁清惊吓之余,手中没把住,伞直接就飞了。
现在,他们俩得再回来把伞捡回去。
莫凡俯身把伞拿起来给丁清。
丁清接过,举在头顶,抱怨:“这伞上面有好多冰,死沉死沉的。”
“你把伞放低点,我给你把冰弄掉。”莫凡说。
“你要怎么弄掉?”口中疑问着,她手已经尽可能把伞放低了,直接压在了她俩头顶。
低得不能再低了。
莫凡一只手离开她大腿,屈指在伞布下不停地弹。
数十下后,他说:“转一下,换那边。”
“哦。”
莫凡又弹了数十下:“你抖抖伞,上面的冰就掉了。”
“好。”丁清抖了抖伞,身子在莫凡背上一颠一颠的,“真的哎,冰都掉了。
伞轻了很多。
你手劲真够大的。”
“你忘了,我是练武的,网上很多人喊我大师呢。”
“夸你一句,你就拽上了。”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可我从来没见你谦虚过,刚才你还在损你班主任。”
“你怎么能凭空污蔑人呢?
我一直很敬重老班的好不好?”
丁清圈在莫凡脖子上的手臂紧了紧,冷笑:“呵呵……”
“别勒了,要窒息了。”
“夸张,窒息还能大喊大叫。”话是这样说,她还是松了手臂。
……
过了一阵,丁清突然问:“刚才你真是走神了?
不是生气了故意不理我?”
“我第一百好几十遍的再次回答你,真是走神了。
没生气,你不看到了,我走神到路都走错了。”
“真没生气?”
“真没生气。”
“那你喊我声姐姐听,我就信你。”
莫凡吐槽:“我信你个鬼。”
丁清立即义正言辞道:“莫凡,你学坏了,你竟然对我说脏话。”
“那不是脏话。”
“就是脏话。”
“不是。”
“我说是就是。”
“我说不是就不是。”
“那你叫声姐姐。”
莫凡:“……”
……
又过了一阵,丁清说:“莫凡……”
莫凡忙道:“我真没生气,真是走神了。”
丁清憋着笑:“你这是干嘛,我没要问你这个,好好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莫凡:“……”
我为什么说这个,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丁清道:“莫凡,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你歇歇。
虽然我不重,可走了这么久,你也该歇歇了。”
莫凡摇头:“你走不了。”
“看不起人了不是?
你走得这么稳当,磕绊都没过。
你能走,我就不能走了?
看不起人。”
莫凡无奈,放她下来:“好好,你自己走,摔了可别……”
“啊!”
他话还没说完,丁清就已经摔了个四脚朝天。
在滑滑的冰层上转了个圈,手舞足蹈滑出去两米多远。
莫凡来到她跟前,拉她起来:“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
这次她有了准备,跳舞似的走出去三米多,脚下一滑。
莫凡赶紧伸手扶住她,牙疼道:“算了,我背你吧。
你真的不重,我一点都不累。”
丁清却不服气:“没理由啊,你走那么稳。
怎么我一走,就脚底打滑?”
莫凡劝道:“你受伤刚醒,身体还虚。
还需要多休息。”
莫凡把伞给她,躬下腰:“快,上来我背你。
别耽搁时间了,不然天亮我们都走不到医院。”
“好吧。”
强大的现实面前,丁清必须得承认,这路她走不稳。
两人重新上路,丁清问:“你不说告诉我那梦的原因吗?
该告诉我了吧?”
顿了下,她又继续道:“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梦?
为什么我自己知道在做梦?
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偏偏就是醒不过来了?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为什么你能把我带出来?
为什么……”
“停停停,你别急,咱一个个的来好不好?”
“好,那你说,我听着。”
莫凡清咳一声,组织了下言语道:“这个世界很复杂,复杂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穷蔚蓝星上全人类的努力加起来,对我们所身处的这个世界的认知,也不足其万一。
……”
丁清静静地听着。
从那个梦开始,她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自己的这个学生兼救命恩人恐怕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将会带领她认知到一个全新的从来不曾涉猎过的神秘世界。
莫凡,你到底是谁?
如此的神秘。
丁清心中已经好奇了太久,能憋到现在才问也不容易。
莫凡行事讲因果,用告诉丁清事实的真相,换取他从丁清这里得到红色气旋,很划算。
红色气旋与丁清有很深的因果,他拿走了,就必须要用等价的东西偿还。
如此,他才能心安理得的享用自己的丰收果实。
老祖行事是有底线的。
……
“有的人死了,其实他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其他的方式存在。
不是鬼,更不是天使,那都是无稽之谈。
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其中之一,执念。”
“有的人死时执念太深,他死后,留下的执念就会附着在他潜意识挂念着的人或者物上。
绝大多数的执念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掉。
只有其中极少数在极偶然的情况下,才会保留下来。”
丁清若有所思:“死时?执念?”
莫凡笑:“你已经想到了?”
“我这辈子,生活中,唯一与死亡和执念有关的,大概就是我的哥哥了。
我的那个梦也是有他的。”
莫凡微笑:“不错,就是你的哥哥。
他去世后,执念非常偶然的保留了下来,跟随在你爸妈身边。
然后你出生,你的父母将对他的所有感情全都注入到你的身上,更是常常和你说起你哥哥的事。
也许是因为你和你哥哥血缘上的亲密,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我也说不清。
总之,你哥哥的执念又寄托到了你的身上。”
“近二十年的时光,执念与你朝夕相处,已然蜕变成了念灵。
一种介于现实和虚幻中的存在。
它没有思想,没有感情。
它不是你的哥哥。
它是因你而诞生,依附你成长。
它又因你哥哥的执念而与你亲近。
只要它一天不能完全从虚幻走到现实,在平时,它的存在就对你完全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