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座连在一起的高楼之下，如同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穿插着走来走去。

    安静了几秒后，秦徜立刻通知各位队员注意，齐飏咋负责在混沌之中找出蛛丝马迹。

    朝子弹射过来的方向看去，约有100米陡然矗立着一座大楼。楼中的人透过玻璃窗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而那个开枪的陌生人，如同一粒米混在人群中。

    ……

    由于不再安全，他们决定把人暂时带到警队去审。几位配合调查的人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为了自身安全乖乖的跟警察走了。

    秦徜安排了几个人接着审问，自己端着一杯茶走向齐飏。

    那一瞥，所看到的景象使齐飏充满了疑惑。

    陡然矗立的大商场里，有几千人之多。如千万颗米中的一粒米的陌生人，仅困积在人群中不被察觉，开枪的那一刹那，人群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惊恐，他就像是隐身了一般，连同声音也被盖住。直到玻璃破碎声响起——

    从100米开外的地方看去，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但齐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个人，就是混迹在人群之中。在惶恐之际，齐飏很少会看错，可能这次是例外，也可能开枪的人用了什么手法。

    秦徜拍拍齐飏的肩：“那桌商业大楼的监控已经到了我们手里，技术侦查的人也开始排查了。”

    齐飏点点头，慢悠悠地说了句：“不出意外，查不出什么结果。”

    秦徜惊讶的看了齐飏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我在把钟君扑倒的一瞬间，偏头朝子弹射来的方向看去。我很快就锁定了目标人物，他混迹在人群之中，明明看起来和其他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却没有惊动任何人，在开枪过后几秒他慢慢的站起来，将手上黑不溜秋的枪收起，又转身默默的朝后走去。”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齐飏摇了摇头：“我并不对自己的视力有完全的自信，但我对我的听力很有把握。”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还记得那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吗？能够从百米开外打进来，还有如此大的冲击的的枪就算装了消音器开枪时也会惊动别人更何况是这么近在咫尺的人们。我怀疑他是用了什么手法，并且当那声玻璃破碎声响起时，加大在里面的还有一丝别的声音。”

    “别的声音？”秦徜皱了皱眉，因为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不是你听错了？他突然想起齐飏的简历上的一条——听力极佳，于是把那句疑问咽了回去。

    “有点像开关门的声音，‘吱咔嚓’的。”齐飏顿了顿，“还有镜子破碎的声音。哦，对了，由于禁止它不完全是玻璃，所以和落地窗破碎的声音有一丝丝小小的区别。”

    秦徜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很想将他的耳朵割下来好生研究研究。

    齐飏：“不过后面那一句还真的可能是我产生的幻觉。毕竟那么小的区别，我也无法完全精准的听出来。”

    秦徜生气可气点了点头，心说这样还正常一些。

    “秦老大”一名警察气喘吁吁的跑来，“商场大楼的监控已排查完毕，根本，根本没有发现拿着枪的可疑人士！”

    “怎么可能？”秦徜和齐飏同时问道。

    幸亏整栋商场已被封闭，还可以靠对进出人员的排查进行下一步侦查。

    秦徜吩咐了几句，又转头对齐飏说道：“商业大楼里肯定还有没有监控的地方，逃生通道、秘密通道、杂货间、可能还有秘密地下室。”

    “那得地毯式搜索了，茫茫大海里寻一根针，辛苦你们警队了。”齐飏顿时文质彬彬地说道。

    而开枪的陌生人是否是凶手？是否是想杀人灭口？为何开了一枪就离开？离开却又不是仓惶逃离？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节点开抢？

    齐飏伸手够了一把，抓了一把空气，像是一滩死水的黑洞什么时候才能被打动而形成波涛如怒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