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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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章 解放天玑岛

    夺下天玑岛容易,守卫天玑岛难,建设天玑岛更难。现在的天玑岛可以说一无所有,海盗的抢掠让天玑岛一贫如洗,解决温饱问题成了重中之重。哈斯岛不但向天玑岛贷款3.73亿元,而且又帮助购买了价值2.1亿元用于海防的建设物资。

    魁部群岛加上玉衡岛共计五个岛,由天玑岛总督叶青颖统辖,有时她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五个岛屿海陆面积是哈斯岛的十倍,且岛屿分散,管理起来极费心思,于是想找杨天昊帮她分担责任。

    杨天昊没有答应也没有推辞,只是想先到各个岛上去看一看,他第一站选择去天枢岛。天枢岛轮廓形似一个椭圆形大雪梨,地势四周低平,中间高耸,呈穹隆山地形,以天罡山、野麦岭为隆起的核心,向外围逐级下降,由山地、丘陵、台地、平原等地貌构成。属热带季风气候,全年暖热,雨量充沛。岛上热带雨林茂密,海水清澈蔚蓝,一年中分有旱季和雨季两个季节。

    天枢岛面积巨大,岛岸线弯曲绵长,沿岸可供建港湾有很多处,其中可建深水港口的备择港湾又有相对分散的特点。岛上被生物学家誉为天然的物种基因库和最大的自然博物馆。有“药岛”之誉;野生稻、小粒稻、野荔枝、野生茶、红壳松等野生物种,在科研和生产上都是难以估价的重要财富。黑冠长臂猿、坡鹿等珍稀动物近百种。

    岛上壮丽的山河、神奇的原始森林,珍稀的热带动植物,旖旎的椰风海韵等自然景观;风土民情加上宜人的气候,形成丰富的旅游资源。

    地质构造运动引起的天枢岛构造隆起使中部不断抬升,逐渐形成了天枢岛的地貌特征;山地位于中央,丘陵、台地、平原依次环绕四周。岛平均海拔120米,500米以上的山地占全岛的25%,100米以上的平原、台地占三分之二。天枢岛是理想的天然盐场,许多港湾滩涂都可以晒盐。岛上矿产资源种类较多,矿产资源主要包括石油、天然气、黑色金属、有色金属、贵金属、稀有金属、冶金辅助原料、化工原料、建筑材料、其他非金属矿、地下水、热矿水和饮用天然矿泉水等种类。

    天枢岛的海岸线上,沙岸约占50%-60%,沙滩宽数50-1000多米不等,向海面坡度一般为5度缓缓延伸;多数地方风平浪静,海水清澈,沙白如絮,清洁柔软;岸边绿树成荫,空气清新;阳光充足明媚,一年中多数时间可进行海浴、日光浴、沙浴和风浴。

    环岛沿海有不同类型滨海风光特色的景点,在东海岸线上,特殊的热带海涂森林景观红树林,热带特有的海岸地貌景观珊瑚礁,均具有较高的观赏价值。

    海拔千米以上的山峰绵延起伏,山形奇特,气势雄伟。岛上生长着大量的热带作物,极大地丰富了自然景观。游人上岛既可欣赏热带田园风光,增长见识又可品尝热带水果一饱口福。

    天枢岛人一半是土族,四分之一是混血,四分之一是古华夏后裔。有土族语和泊来语,泊来语使用多种文字,其中天罡圣文和华夏唐宋极像,只是和东瀛文一样读音不同,和日月岛差不多,多音与方言音重。

    杨天昊从甜水港上岸,岛上武警检查他的证件与行李后放行,港口外拉客的妙龄女子不少,大部分人是混血后裔,没有一个汉人。混血人穿着像短板的奥黛,又像露乳族少女,赤足穿着自制兽皮凉鞋,五色丝带系发系头。在一个小酒馆,杨天昊被酒幌“华夏晋酒”四个大字惊住,不由地走进小酒馆。

    “客官,您吃些什么?”老板娘和风细雨抑扬顿挫地问。

    “有什么好的尽管上来。”杨天昊被老板娘感染也抑扬顿挫地说。

    “有热菜、凉拌与熟食,有汾酒、竹叶青与五加皮,有面条、云吞、饺子、米饭。”老板娘说。

    “你上一斤竹叶青,两个热菜两个凉拌,四两米饭。”杨天昊说。

    “客官您稍等。”老板娘笑吟吟地说。

    不一会小二端上两个凉菜与一壶酒,凉菜是凉拌猪耳与油炸花生,酒是竹叶青。杨天昊第一杯酒还没有饮完,一盘清蒸鱼和红烧丸子两个热菜也上了上来。

    这时候从楼梯进来一个老翁与一个少女,老翁精神矍铄,少女清纯可人。

    “龚郎中,灵儿,今天吃些什么?”老板娘热情地问。

    “老样子。”老翁和蔼地说。

    “舅妈,我要三鲜云吞。”灵儿乖巧的说。

    老板娘亲自给上菜倒酒,四辆汾酒,一盘花生,两份云吞。爷俩一个吃的津津有味,一个自斟自饮乐在其中。

    这祖孙二人与杨天昊彼此邻桌,听老翁谈吐不凡,不由地向老翁望去。发现老翁红光满面,慈眉善目,乃是大雅大儒大仁之人。

    祖孙二人用罢饭,龚郎中把钱给灵儿付账,老板娘只收了10文,临走还给了灵儿一包瓜子。灵儿道谢后高高兴兴地跟着爷爷下楼走了,楼下传来食客与龚郎中热情打招呼的声音。

    “老板娘,请您过来一下。”杨天昊喊道。

    “客官,您还有何吩咐?”老板娘热诚地问。

    “刚刚下楼的老丈何许人?”杨天昊问。

    “龚慈恩,人称‘仁医圣手’龚郎中,岛上有名的大善人,现在代岛主的外公,住在南门口龚氏医馆,离此半里路。”老板娘说。

    “谢谢老板娘,麻烦您给我结账。”杨天昊说。

    “一碟花生5文,一碟拌猪耳8文,一个清蒸鱼10文,一个红烧丸子15文,外加一斤竹叶青15文,一共53文,客官您是新来的,小女子收您50文。”老板娘算完后说。

    “老板娘,我给你一千文,您明日把龚郎中喜欢喝的汾酒给我两坛,再帮我置办一些礼物,如果钱不够我再给。”杨天昊说着递给老板娘一千文银票,老板娘急忙用托盘接过。

    “您打算置办些什么,看什么人?”老板娘笑着问。

    “看老人,我不知道这里的风土人情,故而麻烦您。”杨天昊说。

    “这个好说,保您满意。”老板娘说。

    “老板娘,这附近可有旅馆宿舍?”杨天昊说。

    “小店后楼就有雅间客房,我领您去看看,如果中意您就住下,如果不中意您再到东城旅社去,只是那里太贵,奴家知道客官有的是钱,不在乎,可是如家旅社每日近千文。”老板娘说。

    “行,您带我后面瞧瞧。”杨天昊说。

    “好,请跟奴家走。”老板娘走了一个福礼说。

    杨天昊跟着老板娘进了后跨院月亮门,被里面的亭台楼阁惊羡了,假山前的荷塘里粉荷才露尖尖角,荷塘边翠竹亭亭玉立,红花绿叶衬得庭院温馨别致。

    东厢房是三开间的木屋,厢厅窗明几亮;左手厢房是盥洗室,浴缸澡盆应有尽有;右手厢房是卧房,床幔屏风古香古色。

    “可以,宿住费多少,如果优惠我打算常住。”杨天昊满意地说。

    “这里每日100文,如果客官打算常住,按80文每日怎么样?”老板娘试探地问道。

    “既然老板娘这么和气,我住下了,您让人给买些笔墨纸砚来,急用。”杨天昊对老板娘说。

    “好,我这就差人给您专办。”老板娘激动地说。

    “谢谢老板娘了,不知以后如何称呼您?”杨天昊说。

    “客官,您太客气了,奴家夫家姓宋,人称宋大嫂。”老板娘敛祍施礼说。

    “宋大嫂,我姓杨名天昊昊。”杨天昊说。

    杨天昊与宋大嫂相互通名认识以后,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前店,店小二去买笔墨纸砚,宋大嫂则命人将杨天昊的行礼拿至后院。

    翌日清晨,杨天昊早早洗漱,吃过早饭,小二已经将一切准备妥当,两坛上好汾酒,两个大礼盒装满点心礼物。

    宋大嫂看过之后点点头问:“杨家兄弟,这些酒菜送到那里,我让小二宋清帮您送过去。”

    “南门口龚氏医馆。”杨天昊说。

    “宋清,你陪杨家少爷去,见到姑娘姑爷一定要请安。”宋大嫂吩咐道。

    “知道了,少夫人。”宋清答道。

    宋清头前带路来到龚氏医馆,灵儿见到宋清格外高兴,问明来意后带杨天昊与宋清进入医馆的内堂。

    “爷爷,来客人了。”灵儿声如黄鹂般说。

    “快快有请!”龚郎中阔步出来相迎说。

    “晚辈后学杨天昊仰慕龚伯父已久,恬登宝宅讨要一碗水酒喝。”杨天昊抱拳施礼说。

    “尊驾相公是……”龚郎中扶髯捻须问。

    “龚敬书是晚辈拜兄,伯父请受侄儿一拜。”杨天昊匐身下拜说。

    “贤侄快快请起,里面喝茶。”龚郎中垂手做了一个请式说。

    “灵儿,快去告诉你奶奶和母亲,家里贵客临门。”龚郎中对孙女灵儿说。

    “是,爷爷。”灵儿答道,如一只百灵鸟一样飞出去。

    “孩子年幼无知,都是平日娇惯坏了,贤侄莫要耻笑。”龚郎中说。

    “侄女天真烂漫,如出水芙蓉,纯真的很,我喜欢。”杨天昊笑着说。

    不一会,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夫人在一个中年美妇的陪伴下来到二堂,龚郎中急忙向杨天昊介绍,这两人是龚敬书的母亲与媳妇。杨天昊慌忙起身相迎,待老夫人坐下进行叩拜。

    “伯母大人,侄儿杨天昊有礼了。”杨天昊匐身叩拜说。

    “贤侄快快请起。”老夫人说。

    “杨天昊见过嫂嫂,嫂嫂好。”杨天昊又向少夫人行礼。

    “兄弟好。”少夫人急忙敛祍还礼,接着转身对女儿说,“灵儿,还不快快拜见叔叔。”

    “叔叔好,灵儿给您磕头了。”灵儿倒地跪下说。

    “好灵儿,起来。”杨天昊扶起灵儿说,“这次叔叔来到匆忙,没有什么稀罕玩意送你,只在外面胡乱买了一个小饰件,叔叔送给你。”

    杨天昊说完把叶青颖给他的紫金钻石项链送给灵儿,又取出一些零钱给小二宋清,宋清和灵儿连连致谢。

    “爷爷、奶奶、娘我和宋清哥哥去舅妈那里去玩。”灵儿说。

    “去吧,不要惹舅妈生气,让你舅妈快些置办一桌酒席送来。”少夫人说。

    “知道了,娘。”灵儿答道。

    灵儿和杨天昊辞别后蹦蹦跳跳与宋清拎着礼盒走了,笑哈哈地拉着杨天昊坐下,随后让夫人也坐下,命丫鬟上茶。

    “倩儿,去速去把族长和你二叔三叔请来,族长家中有好茶,一并让他带过来。”龚郎中对儿媳宋倩说。

    “是,公公。”宋倩答应道。

    龚氏族长龚敬诗是敬字辈长房长子,独子龚贤达是甜水镇镇长;二爷龚慈泰是私塾先生,一儿两女,儿子龚敬诗继承父亲私塾馆任馆长,长女龚敬瑶嫁清水县县太爷温良运为妻,次女龚敬娆远嫁顺康城逄氏家族;三爷龚慈光是甲长,三子一女,长女龚敬娴最大,是兵马司统领李梓麒夫人,长子龚敬家在清水县衙任捕快,次子龚敬久是渔船老大,三子龚靖安正在新军服役。

    听闻大爷龚慈恩有请,在家的男丁在龚敬诗的带领下皆来到大爷家,正好李梓麒正在三爷龚慈光家中做客,听闻二哥龚敬书拜第登门,他一并前来龚慈恩家。

    龚慈恩看见这么多兄弟子侄到来,便与杨天昊一一引见。

    一个时辰以后,宋清与伙计抬着食盒进来。酒菜摆好,分主宾落座,龚慈恩左右是杨天昊和李梓麒,其余人按辈分长幼有序落座。

    酒足饭饱,杨天昊向龚慈恩与众人辞行,龚敬家亲自护送杨天昊到了小酒馆。杨天昊送给了龚敬家一些礼物,求他帮忙找个向导,他要道四处转一转。

    “杨兄弟,正好衙门无事,不如我陪您四处走走。”龚敬家说。

    “谢谢龚大哥了!”杨天昊致谢道。

    杨天昊与宋大嫂打过招呼,与龚敬家一起去清水县城,清水县城不是很大,从城南到城北约有二里路。时值夏日,天色黑的比较晚,县太爷温良运在师爷的陪同下正在街边跳蚤小摊饮酒,看见龚敬家,忙叫师爷秦文唤龚敬家一起饮酒。

    龚敬家看了看杨天昊,杨天昊点点头,二人向温良运走去。秦文起身让座,温良运拍拍凳子人三人一起坐下。

    “敬家,这位是……”温良运问。

    “姐夫,杨兄弟是敬书哥的拜弟,出差来到咱们岛上的。”龚敬家说。

    “既然是敬书的兄弟,自是自家兄弟,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温良运说。

    “随意,这些就好。”杨天昊说。

    “县爷,要不再给您加两个菜?”老板说。

    “行,加两个好的,等会你向夫人要钱。”温良运指了指路边带着丫鬟卖菜的龚敬瑶说。

    “县爷,您能到我这里来,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好意思向夫人要钱,我的小摊都是夫人出资给我的,我们一家才得以活口。”老板说。

    “你有这个心意我很高兴,但是钱一定要给,先不说这些,快给客人上好酒好菜,夫人是不会说什么的。”温良运说。

    “是,县爷。”老板答道。

    “敬家,今天囊中羞涩,去给你姐要点钱来,顺便让她和丫鬟一起过来吃,回到县衙也就不用再开火了。”温良运说。

    “不用,我带钱了,等大姐买完菜了我再叫她。”龚敬家说。

    “行,咱们喝、”温良运道。

    日落西山以后,各个摊位掌起气死风灯,大小姐龚敬瑶买完菜领着丫鬟夏莲来到温良运吃饭的小食摊,看见有外人,脸色微微一红。

    “有客人?”龚敬瑶说。

    “坐下一起吃,是你娘家自己兄弟。”温良运说。

    “大姐,杨兄弟是敬书的拜弟,自己人。”龚敬家解释道。

    “大姐你好,我叫杨天昊,敬书是我拜兄。”杨天昊站起来说。

    “杨兄弟,自家人不必客气,请坐。”龚敬瑶微微一笑,转过头对着老板说,“费大哥,我娘家来人了,有什么好的尽管上。”

    “是,夫人。”老板答道。

    龚敬瑶陪着众人吃到亥时,领着夏莲先辞离席,师爷担心温良运吃酒过度,劝他早时回去。免得督府暗探传讹有损名声。

    “我怕他鸟督府,我一不贪腐,二不渎职,三不鱼肉百姓,我也是普普通通的人,难道就没有自己的自由吗?我们自己人小酌也要谁同意不成,他督府借寿诞之名广敛财富,本县就是不去,让我干我就干,不让老爷干,老爷我回家去种地买菜。”温良运心有不忿地说。

    “好,不愧是一方父母,我敬您一杯。”杨天昊短期酒杯说。

    “唉,算了,让兄弟见笑了,喝酒。”温良运说。

    三个月后,赤足裸肩的温良运,正在田间组织秋收,忽然接到衙役禀报,督府来人传令,命县太爷速回衙门。

    见到督府来人,温良运急忙更衣接见,来人撕开令函当众宣读。

    “吏部令:查清水县令温良运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兹撤去清水县令一职,任参议中书省事,秩正四品,典左右司文牍,为六曹之管辖,军国重事咸预决焉。掌清水县与顺康城之政令。先暂代清水县令一职,择日派人与尔交接。此令送达之日生效。任令宣读完毕。”

    “恭喜温参议,您接印吧。”来人将参议大印交给温良运说。

    “同喜,同喜。”温良运说。

    温良运接过大印后一头雾水,自己连升三级,他不为自己升官高兴,反而担心顺康城安危。

    翌日,温良运带着秦文、龚敬家以及八名捕快坐车前去顺康城,一路上看见稻黍累累却无人安排收割,如再不收割遇上下雨天必定烂在地里。

    顺康城衙内,衙役东倒西歪在县衙乘凉,县丞与师爷正在后堂饮酒作乐,山珍海味应有尽有。捕头也在一边陪坐,正吃的满嘴流油,突然见三个风尘仆仆的如花子般的人闯进,怒目一瞪。

    “那里来的花子,胆敢进入县衙县衙内堂,来人,将他们轰走出。”捕头说。

    “尔敢,这是参议温大人,汝等还不快快拜见温大人。”秦文亮出印信说。

    “吾等参加温大人。”三人慌忙跪地说。

    “谁是县丞?”龚敬家问。

    “下官是。”县丞向前爬了半步说。

    “你们县令呢?”温良运问。

    “在大牢之中。”县丞说。

    “所因何事?”温良运又问。

    “勾结山匪海盗,强买强卖。”县丞说。

    “把他带来见我。”温良运说。

    “是,大人。”县丞答道。

    温良运与秦文刚刚净完面,县丞带着蓬头垢面的县令来到二堂。县令逄有为与温良运一同下放清水县与顺康城为知县,温良运对他知之甚深,想必定受人陷害。

    “来人,打开逄大人枷镣。逄年兄,您受苦了!”温良运说。

    “温兄,你不该趟这浑水。”逄有为说。

    “我不管你身犯何罪,就是你该斩,也要秋收以后,你的事情等候再说,现在必须马上组织人秋收。”温良运说。

    “是,温大人。”逄有为答道。

    “敬家,你去你二姐家,晚上我们在他家吃饭,让你二姐夫有康摆上十桌,就说新任参议大人请客,请士绅乡党一定赏光。”温良运说。

    “是。”龚敬家答道。

    逄家大院灯火通明,十桌坐满了士绅乡党,有人欢喜有人愁。逄有为与逄有康兄弟二人一左一右站在温良运身旁,向士绅乡党一一作揖施礼,随后让秦文出示印信。

    众人纷纷见过参议大人,温良运让大家不必拘礼,坐下吃酒。他借花献佛,敬在座众人,言明秋收利害,请大家同心戮力做好秋收之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士绅乡党纷纷赞同,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约好明日统一收秋。

    翌日顺康城妇孺老幼全体出动,开始大秋收,杨天昊也特地赶到顺康城。秋天是一个使人陶醉的季节,是否有道理,只有亲临其境了才会体验它的真假,才会被真实所感动,所陶醉。

    秋天是最美的季节,像浓妆艳抹的美女,把最光鲜一面呈现在人们高兴的眼眸里。因而文人墨客的清词丽句,就把秋天赋得雍雅而高贵,华丽而端庄,物华而殷实,娉婷而峥嵘。丛林侵染,秋的神韵浓缩在平平仄仄的诗行里,还有硕果累累和空气里弥漫丰收的芬香里。

    顺康城外秋意浓郁,放眼望去到处是金黄一片。到处都是秋的色彩,到处都是秋的味道。天空纯白的云朵,似一朵朵硕大的棉花朵儿悠然的绽放在深邃的天穹;太阳失去了夏日的炎热,有着秋日的清爽,照射着淡淡的光芒,如同田野上一穗穗弯成镰的稻子,镀上熟稔的金黄,柔和太阳的光芒,熠熠闪光,更加凸显沉甸甸的谷粒灿烂的澄黄,耀眼了一片片无垠的田野。此刻农民们忙着收割稻谷,欢乐的人们引吭高歌,唱着秋收的赞歌,唱着秋收的喜悦,唱着秋收的丰收。

    稻田里那一株株饱满的稻穗充满着成熟的喜悦,弯着腰,躬着背,低着头,它好像是成功者谦虚的楷模,当秋天来临时,硕果累累,秋高气爽,一股成熟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切都是那神奇大自然精心用粗细不一的线条,五彩缤纷的颜料,勾画出一幅又一幅美得动人,色彩斑斓的图画,让人心旷神怡。

    广阔的田野里一派繁忙热闹的景象,到处是人们辛勤劳作的身影。一路上或是路过村人劳作的地头,无论是相交甚厚者还是泛泛之交,人们相逢一笑,互问互答互招呼。爽朗的笑声,大嗓门的问候,时时传入耳中。一天到晚田野里劳作的人们来来往往不间断,直至天黑才会渐渐散尽。

    风清、月朗、星繁的夜晚凉爽、惬意、迷人。院墙外的草丛里夜夜传来蟋蟀的大合唱,合唱声杂乱、高亢、嘹亮;院内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萤火虫提着灯笼时不时地从这家巡游到那家。

    芦苇花、野秋菊等相继开放,月季花如其名,从夏至秋,开开落落,接接连连,月月繁盛,仿佛永远也开不败。枝上花开美艳,枝下落英缤纷,只可惜在这大忙之际,人们没有花前月下的闲情逸致,花开无人欣赏,花落无人打扫,这所有的花花草草只能静候在庭前,自开自落自芬芳。

    劳累了一天的农家人,晚上也得不到休息。“啪啪啪啪”的在摔花生,“唰啦唰啦”的在剥玉米。白天收获回来的庄稼,晚上要加紧拾掇出来,明天要及时晾晒,而明天的首要任务,依然是把成熟的庄稼从田野里收获回家。

    独自来到顺康城的杨天昊,亲眼目睹顺康城人们勤劳的身形和秋收景象,逄氏家族传到现在人丁兴旺,人口过万的逄氏子孙争先恐后进入田间,逄氏老族长亲自指挥进行秋收。逄有康带领家人组织运送庄稼,龚敬娆抛头露面带领丫鬟婆子为秋收的人们将饭菜茶水送到地头田间,杨天昊暗暗将一切看着眼里。

    温良运知道抢收庄稼是与苍天是一种竞赛,稍有差池劳动人民一年的辛苦劳作将付之东流。他让秦文与龚敬家带领衙役捕快维护治安,并从县库中取出部分库资犒劳秋收人员,亲自带人在地头与路边搭建茶水铺。茶水铺中置有点心、熟食与水酒供劳动者食用和解乏。

    秋收进展很顺利,眼看胜利在望。温良运命令清水县与顺康城加快秋收进程,优先抢收丰收的大面积良田,尽量将丰收的果实在暴风雨来临收完。

    突然一阵北风吹来,一片乌云从北部天边急涌过来,还拌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暴雨说来就来了!随着狂风吹过,雨帘从山后漫过来,顷刻就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天边像一块巨大的铅沉沉地压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雨水之中。

    风一阵紧似一阵,雨也一阵紧似一阵,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像一道银帘挂在空中。耳边只有“哗哗”的响声,雨滴像密密的铁丝网一样,从天上漫无边际地吹到地上,好像是天河决了口子,落下了滔滔大雨。

    风夹着雨星,像在地上寻找什么似的,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着。路上行人刚找到一个避雨之处,雨就劈劈啪啪地下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很快就像瓢泼的一样,看那空中的雨真像一面大瀑布!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被风吹得如烟如雾如尘。

    这阵雨很猛,猛得可以把道路打得烟尘滚滚。这阵雨也很密,密得可以让人一出门就变了成落汤鸡。在这阵雨下的时候,大地也仿佛披上了一层白茫茫的纱衣。下雨时的声音,就像山洪暴发似的。好像许多淘气的水滴在跳集体舞,好像许多乌云在号啕大哭,又好像许多人在天空中用花洒在洒水,既痛快又壮观。

    几声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云儿们似乎听到了指令,都聚在一起,随之越聚越多,不一会儿就成了墨色。电闪和雷鸣也渐渐频繁起来,闪电一个比一个疾,雷声一声比一声响。

    紧接着大风使劲将大雨一吹,就仿佛是平静的海面被风一吹,翻起了巨浪,狂风咆哮着,猛地把门打开,摔在墙上。烟囱发出低声的呜鸣,犹如在黑夜中抽咽,奏出激动人心的乐章。

    杨天昊暗自庆幸温良运能运筹帷幄,在暴风雨来临前做好秋收工作,这天正在顺康酒家吃酒,突然看见督府人马欲押解温良运等官员去督王城,龚敬家、逄有为与士绅乡党带人阻拦,眼看就要发生流血冲突。

    “敬家,不得无礼,是我触犯刑律在前,不得阻碍官差办案。”温良运愠怒呵斥龚敬家与秦文众人。

    “老爷,他们是公报私仇,我不服。”秦文说。

    “秦文,你熟识刑律,怎么也这么糊涂。”温良运爱惜的说。

    “姐夫,我答应敬瑶姐保护你周全。”龚敬家哽咽地说。

    “如果你还听姐夫的话,就配合秦文把收回来的庄稼脱粒入仓,千万别让烂了。”温良运说。

    “滚,别妨碍公务。”督王城刑部人员把众人轰开,欲把温良运一众打入囚车带至督王城。

    顺康城群情激动地围着囚车,温良运频频向众人作揖,请众人不要妨碍督府衙门执行公务,他和秦文与龚敬家走向囚车。天空中濛濛细雨迷蒙了众人们的双眼,人群中呜咽声此起彼伏,看着三人走进囚车。

    督王城差役锁好囚车,冒雨回督王城,杨天昊从人群中走出,拦在囚车的前面。

    “什么人?闪开,不要妨碍公务,小心连你也一起打入囚车。”刑部差役怒目圆睁地说。

    “外来人,想问一下此人身犯何罪,你们要擒拿他们?”杨天昊问。

    “督王城刑部办案岂是尔能过问的。”刑部差役怒道。

    “你们可有缉捕文书,拿出来出示一下?”杨天昊又问。

    “督王城的文书你个刁民那有资格看,是总督叶青颖亲自签发的。”刑部差役头说。

    “人人都有资格查验。”杨天昊不亢不卑地说。

    “好,我拿给你看。”差役头从怀里取出公文来说。

    文书的签名赫然是叶青颖,杨天昊不由心中一惊,但是仔细一看签名不是叶青颖的,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现场维护治安的武警队长是苏日格,杨天昊给了他一个号码让他拨通交给自己。苏日格拨通电话交给杨天昊,杨天昊接过通话器直接与叶青颖通话。

    杨天昊简单与叶青颖通话后,将通话器交给苏日格,苏日格听完叶青颖给他的命令,急调来两个武警防爆大队与四辆剑齿虎,包围了督王城的差役。

    “我们是督王城差官,那么无权干涉。”差役头说。

    “我们是无权干涉,但是有人伪造文书缉捕参议大人,我们就有权处理,来啊,剿了他们的械。”苏日格命令道。

    “是。”武警答道。

    武警们剿了差役们的械,杨天昊打开温良运等人枷镣,人群中欢呼沸腾,声震九霄。顺康城距离督王城40公里,督府暗探飞马上报,他就是八百里加急也快不过电话。

    叶青颖在给苏日格下令的同时,也命令乌恩奇给巴根下令逮捕天枢岛参知政事海勒金和肃政廉访司通事翁和日等13人。解散了天枢岛的参政院、参议院和枢密院,设临时军事管理委员会,由巴根暂任军管会委员长,掌管天枢岛之政令。

    巴根及时控制住督王城,苏日格控制了顺康城,清水县由甜水港边防武警控制,天玑岛基地“维斯比”级巡逻艇与“刀锋”频海战斗舰紧急驶往天枢岛海域备战,“飓风”与“小鹰”也从基地起飞伴行。

    顺康城县令逄有为已经将官服穿好,升堂后在大堂上正襟危坐,参议大人温良运也在大堂上正坐。堂下跪着督王城的差役,根据刑部差役供述他们是奉通事翁和日之名,拿着参政知事海勒金的钧令前来缉拿温良运,罪名是私动官库,所以派督王城刑部官人缉拿。

    温良运知道这些事情不干差役们的事,只是将他们暂押牢房,等一切事情结束后再另行处置。逄有为按照温良运的指示将刑部衙役暂押牢房,等待军管会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