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给刘备泄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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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董仲颖怒斥李文优,王子师计说吕奉先

    却说董卓大怒,欲令人擒拿吕布,萧睿忙上前劝道:

    “太师且慢,今只凭家仆一言,便降罪于太师义子……”

    话未说完,就见李儒匆匆而至,见董卓拜道:“吾于太师府前经过,闻太师欲杀奉先,却为何故?”

    董卓一向以李儒为心腹,也不避讳,恨声道:“吾以亲子待之,其竟私通吾姬妾,更生下孽种,安能不杀?”

    李儒看了一眼堂内尸首,皱眉道:“凡私通者,必隐秘行事,太师可有实据?”

    董卓道:“真人以滴血认亲之法测之,那孽种非吾所出。

    吾内宅俱为侍女,男仆向不敢入,唯那畜生,出入府中,吾从不避讳,若不是他,还有何人?”

    李儒也知吕布好色,话不敢说满,思忖半晌道:

    “话虽如此,然倘有万一,岂不错杀大将。奉先威震诸侯,若贸然杀之,如自断一臂也!”

    董卓闻言面露犹豫,萧睿上前道:“何不命人取其鲜血,再来一试。”

    话音方落,萧睿就觉一道阴毒目光盯来,心中一紧,暗道:“坏了,却是急了。”,忙收束心神,不再开言。

    董卓闻言道:“不错,趁孽种血尚未冷,正可一试。”

    又对萧睿问道:“只是以何理由取那畜生鲜血?真人可有计策?”

    萧睿却再不敢多言,忙道:“贫道只懂道法,却是无计可施。”

    董卓转首又问李儒,李儒思索一番,依旧盯着萧睿,缓缓道:“不若就以真人需猛将鲜血,以镇妖除魔为由,真人以为如何?”

    萧睿如芒在背,忙道:“这位大人果然智计高绝,贫道佩服。”

    李儒阴笑两声,道:“恐怕真人也是智谋深远之辈!”

    董卓得了计策,忙令人去寻吕布取血,也未在意李儒所言,萧睿只当不知其所言何意,也不搭言。一时堂内寂静无声,李儒拈须沉思,时不时如毒蛇般,抬头望向萧睿。

    过了好一会,有军士捧一碗入内,那吕布倒也舍得,竟放了满满一碗血。李儒接过,便要亲自一试。

    萧睿将玉盏中血水泼去,拭净盛水,递于李儒,那李儒却不接手,自去将董卓案上玉盏取来,倒入清水。于地上婴儿尸首上取一滴鲜血,滴入盏中,又将吕布血液滴入,一瞬间,二血相融。

    董卓暴怒,一把打碎玉盏,骂道:“果然是这畜生!”

    李儒面上阴晴不定,忽的拿过萧睿手中玉盏,一发狠,咬破手指滴入鲜血,又将死婴鲜血滴入,两滴血于水上相遇,却并不相融。

    萧睿一身冷汗,暗道侥幸,李儒面上微露错愕之色,随即略微苦笑,心中大骂吕布色胆包天。

    董卓冷眼观瞧,待李儒做完这一切,强忍怒气道:“如今铁证如山,文优还欲替那畜生分辩不成?”

    李儒心下已信吕布私通一事,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仍劝道:

    “吕布固然罪莫大焉,然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秦兵所困,得其死力相救。

    今吕布乃太师心腹猛将也,太师若赦免其罪,布感大恩,必以死报太师。望太师以大局为重,万请三思!”

    “呵呵……呵呵……”

    董卓闻言,不怒反笑,李儒只觉遍体发寒,慌忙俯拜于地。

    董卓以剑搭在李儒肩头,怒声道:“李文优,汝人言否?汝之妻若与他人私通,汝之子若为他人野种,汝当如何?

    今命汝速去擒拿吕布,再勿多言,言则必斩!”

    李儒满头大汗,叩首流血,强谏道:“吕布手握重兵,又兼勇猛,即便擒拿,也当从长计议,今若仓促前去,恐太师反遭其害,儒冒死请太师三思。”

    董卓闻言,奋力将宝剑插入地中,深愈一尺,怒道:“封锁消息,予汝半月之期,到时不见彼头,便斩汝头!”

    说罢,拂袖而去。萧睿也趁机返回客房,李儒跪在地上,汗透衣衫,望着地上宝剑,苦笑不止,连连长叹。

    次日,吕布又径入太师府,去向董卓请安,谁料董卓见了他,竟双目赤红,咬牙切齿,似是强忍怒气,更隐隐有无尽杀意露出。

    吕布大惊,仓皇失措,支应几句,忙借故离去,一路上只觉莫名其妙。

    却说王允自与萧睿定计,便刻意结交吕布,多请其宴饮,又打造嵌宝紫金冠赠之,吕布以其为友。

    昨夜王允得了赵云暗传的消息,一早便盯着太师府,瞥见吕布失魂落魄的骑马走在路上,便假做偶遇,上前拦住吕布笑道:

    “将军何往?若无公事,不妨至寒舍共酌几杯。”

    吕布正在思索因何事恼了董卓,见是王允拦路,有心请教,忙下马施礼道:“司徒相请,布岂敢不从?且正有事相询。”

    于是二人同至王允府上,设宴摆酒,吕布心中烦闷,连饮不休。

    王允见状问道:“吾观将军面有忧色,不知何事烦恼?”

    吕布便将今早之事告之,王允沉吟半晌道:“将军为军中第一猛将,又是太师义子,太师安肯相害,恐是将军多虑了。”

    吕布答道:“吾等武将,于杀气甚是敏感,此生死大事,布岂会看错。”

    王允闻言,喝退下人,密谓吕布道:“吾闻太师有登顶之意,若将军所感无差,恐根源在此也。”

    吕布愕然道:“这与杀吾何干?”

    王允叹道:“将军何其不智也!太师年已六十,膝下只有一子,尚在襁褓,若其称帝,幼子便为储君,然将军身为太师义子,其中意味,将军可知?”

    吕布闻言似有所得,正在思索,王允又道:

    “若太师数年后便归天,届时储君年幼,而将军尚在壮年,又有义子身份,呵呵……可惜将军盖世英雄,终比不得亲生骨肉。”

    吕布怒气冲天,拍案大叫道:“吾一向侍其如父,今只因日后未准之事,便欲除吾乎?”

    王允急忙道:“老夫失语,将军息怒。”

    吕布咬牙道:“今于其坐待老贼动手,不若吾先图之!”

    王允道:“以将军之才,实不应屈于董卓之下。”

    吕布却又犹豫道:“吾欲杀此老贼,又恐后人议论吾不念父子之情。却该如何?”

    王允笑道:“将军武功威镇寰宇,为董卓立下战功无数,却不敌一襁褓婴儿,眼看将死于其手,还谈何父子亲情?”

    吕布闻言慨然道:“吾意已决,誓当杀此老贼!”

    王允见状道:“将军若除董贼以扶汉室,乃忠臣也,必将青史传名,流芳百世。”

    吕布喜道:“还请司徒相助!”

    王允欣然道:“允愿与将军共除国贼!”

    又叮嘱道:“今日所言切勿泄漏,吾去联络朝臣,时机一至,自当相报。”

    吕布点头应诺,商议已定,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