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给刘备泄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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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青州府玄德娶妻,陈留郡边让骂曹

    却说赵云赶上车驾,只道乐进孤身来追,并无兵马。萧睿想了想道:

    “此必曹操醒悟,乐进未带兵马,想是曹操欲放我等离去,只是乐进心中不忿,私下来追。

    不过曹操此人喜怒无常,我等尚需尽快赶路,以免再出变故。”

    赵云点头称是,催促车马速行。又过一日终于进入青州地界,众人方才放下心来,遣人快马报于刘备。

    刘备闻报,心下大喜,出城相迎,见萧睿双目含泪长叹道:

    “安之此去将近一年,备日夜思念,食不甘味,所幸安然而归。”

    萧睿翻身下马拜道:

    “此去未有寸功,却劳主公挂念,睿之过也!”

    刘备笑道:“安之妙计诛除董贼,何言无功?”

    萧睿愧道:“董贼虽死,然李傕、郭汜寇反长安,天子方出虎穴,又入狼口,吾何敢言功?”

    刘备闻言,仰天长叹:

    “汉室江山何如此多磨难?此为天意,非人力可为。安之不必自责。”

    又振奋精神大笑道:“纵有万般磨难,但有吾刘备一日在,便当保大汉不失。今安之平安归来,即为大喜,理应置酒贺之。”

    说罢,命人去置酒摆宴,为萧睿等人接风洗尘,一行人等便同往城内。

    蔡琰于车内,将车帘暗挑一小缝儿,偷觑刘备,见其仪表非凡,顾盼睥睨,于温和中多露英雄气概,心下暗喜。

    貂蝉于旁低声调笑道:

    “皇叔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更兼忠义布于天下,仁德扬于四海。妹妹托身于此英雄人物,当真令人羡煞!”

    蔡琰玉面微红,亦笑道:“姐姐此言恐是口不应心,子龙将军姿颜雄伟,相貌堂堂,又兼武艺绝伦,乃世间少有之神将,只恐姐姐喜不自胜,又何来羡慕旁人?”

    貂蝉闻言大羞,只是不依,二女于车中低声笑闹不止。

    至城内,设酒摆宴,亦请二女入席。酒至半酣,众人多有感慨,或言司徒公忠义无双,或言蔡公名满天下,俱是叹息不已,二女亦频频落泪。

    忽有位于末座者,醉道:“蔡伯喈死于王子师之手,今其女竟与仇人之女同坐一席,言笑晏晏,其泉下有知,不知做何感想?”

    众人为之一静,刘备大怒,欲将其赶出门去,蔡琰缓缓起身道:

    “王司徒与吾父亦是知交,当日吾父见董卓死无全尸,心下不忍,以一曲“断肠”相送,以酬知遇之恩;司徒公不徇私情,收杀吾父,乃彰国法。

    吾父不惧生死而保士人风骨,司徒不畏人言而显国家大义,此二人皆高风亮节之辈也!

    吾父求仁得仁,至死无一言相怨,吾岂敢视司徒公为仇耶?

    公既出此言,当为蝇营狗苟,小肚鸡肠之辈,请勿再言,恐污众耳!”

    那人面如土色,仓皇而退,众人哄笑,大赞文姬才学,有乃父之风。

    待宴毕,刘备私召萧睿、荀彧来见,言蔡公旷世逸才,名满天下,今既以女相托,万不敢轻慢,当以妻位待之。

    萧睿、荀彧二人俱是称善,萧睿笑道:“主公只道蔡公如何如何,不知蔡氏之女如何?”

    刘备老脸微红道:“文姬博学多才,端操有踪,幽闲有容。备自是倾慕。

    荀彧大笑道:“既如此,还有子龙之事,便一应包在吾身上。”

    十数日后,赵云先是娶妻貂蝉,又过半月刘备与蔡琰结亲。短短一月之内,两次喜事,刘备命于城中大排筵席,不禁宵夜,与民同乐,城内百姓无不欢欣鼓舞。

    又说曹操,自那日纵走了萧睿便心内郁闷,后又闻乐进孤身去追,被赵云十余合打落马下,更是烦躁。

    于是离了济北国,回到东郡,于府中饮酒作乐,恰逢陈宫来见,操命请入。

    陈宫施礼拜道:“主公,吾闻昔日九江太守边让,于去岁弃官返乡,今赋闲在陈留,主公何不前往求之?”

    曹操闻言问道:“此人有何才能?”

    “此人博学善辩,善写文章,曾作《章华赋》,名噪一时。乃兖州名士也!”

    时操已微醺,闻言答道:“闻公台所言,不过一清谈之士,可持吾令,召来相见,何劳吾亲往?”

    陈宫不悦道:“边文礼久负盛名,昔日大将军何进,亦折节相交,孔融、王朗等名士争相拜访。主公安能慢待?”

    曹操闻言亦是不喜,道:“何进屠猪杀狗之辈,有何见识?岂可与吾相提并论?公台不必多言,且召来一见,若果有才学,再重用不迟。”

    说罢,命人送客,陈宫无奈,不喜而退。自往陈留郡去请边让。

    待投了名刺,见了边让,陈宫躬身施礼道:

    “文礼兄一向可好?宫自闻兄返乡,便久欲来见,怎奈公事繁忙,拖延至今,望兄莫怪。”

    边让轻笑道:“公台辅佐曹操,统涉一州之事,兖州万千百姓皆系一身,吾岂敢因区区小事见怪?”

    陈宫满面羞红道:“兄莫相戏,宫志短才疏,今只为东郡从事,安敢妄言一州之事。”

    边让故作讶然道:“吾素知公台大才,不想竟屈此低位。”

    陈宫默然无语,边让又问道:

    “不知公台此来为何?”

    陈宫亦是多智之人,短短几句话,已知边让心意,却仍强自说道:

    “曹公素知文礼兄腹有才华,胸怀锦绣,今闻兄赋闲在家,大喜过望,特命吾来相请。”

    边让大笑道:“陈公台何相欺也?曹操若果如公台所言,何不亲自前来?恐是吾蒙汝所夸,方得以一召矣!”

    陈宫无奈道:“即便如此,今兖州之主已定,兄有大才,岂能空老于林泉?何不应召一见,凭兄之才,何愁其不重用?”

    边让不屑道:“曹孟德,赘阉遗丑,好乱乐祸。甘为袁氏守户之犬,方得以窃居兖州。

    到任以来多用曹氏、夏侯氏二族之人,任人唯亲。吾等兖州名士岂可自甘下贱,与此阉宦之后为伍。君既已轻身相投,何敢来再说吾?”

    说罢,拂袖而去。陈宫面色青红不定,良久长叹一声,望边让背影再拜而回。

    却说边让斥退陈宫,依旧不忿,平日宴饮宾客,亦常有骂曹之言,兖州一应文人竟多附和,以出仕曹操为耻。

    曹操闻知此事,勃然大怒,令夏侯惇领兵五千,前往诛之。陈宫苦劝无果,边让一门尽被诛杀。一时间,兖州士林愤痛,多有大骂陈宫、张邈等人引狼入室、助纣为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