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战国当名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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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吃里扒外的东西

    “君上,不能放商鞅走啊。”

    太傅嬴虔再次开口说道,声音比上一句又高亢了一分。

    “这是你们三人共同看法吗?”秦惠文公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目光从嬴虔脸上,扫向甘龙和杜挚。

    这二人点点头,目光无比坚定。

    秦惠文公举杯,喝了一口清茶,轻轻放下茶盏之后,开口说道,“太傅太师还有杜大夫,商鞅既已辞官,告老回他的封地,这有何不可?为何他不能走,你们的原因是什么?我知道你三人鸡和山羊有个人恩怨,不过我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依法治国。”

    这时杜挚拱手说道,“君上,我三人今晚连袂而来,并非是为了个人恩怨,乃是为公我们大秦的长治久安。”

    秦惠文公嘴角笑了一下,拿起一个水蜜桃放在手里转动着,笑着问他,“杜大夫,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君上可知,商鞅离开威阳之后,将在何处落脚?”杜挚问。

    “虽然他商鞅虽然已不是相国,但还是我们大秦的侯爷,商地和淤地,这600里地分封给了他,他自然是回到了封地养老,这一点寡人很清楚,莫非你等还有其他的说辞?

    老太师咳咳地站了起来,对秦惠文公拱手说道,“君上,您是被商鞅给骗了,商鞅所去之地并非是他的封地。”

    现场秦惠文公眉头跳了跳,静静的盯着甘龙的眼睛,“老太师,商鞅在给寡人最后一封奏章中,在结尾处明明白白写了,要在他的封地颐养天年,虽然寡人也不太喜欢商鞅,但他说的话果然还是相信的,你却说他是在撒谎?”

    听见秦惠文口气冷了一分,甘龙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卷绢布。

    绢布交给秦惠文公,秦惠文公就在灯下展开,却发现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地图,应该是齐国都城临淄的某个街区,站在街区图上,有一个红点。

    他放下地图疑惑的看一下甘龙,甘龙开口说道,“君上,老臣已经打听清楚了,早在一年多前,商鞅就派他的门客赵良将他的一妻二子悄悄护送到了齐国都城,临淄定居,这个红点,就是他们定居的具体地点。

    秦惠文公再次端详了这份地图,依旧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老太师,你是如何知道的?

    太师巴龙低头想想,还是实话实说,“”老臣多年前就买通了商鞅的一个门客,是这位门客告诉老臣的。”

    “如君尚不相信老臣的话,此人就在店外听候,君尚可以随时问他。”

    秦惠文公沉默着不再说话,话说到这个份上,有图纸也有人证。

    这时太傅嬴虔开口道,“君上,人证物证俱在,这说明商鞅早在一年前就有了投奔齐国之心,现在在七个大国当中,除了我们大秦之外,最强的就是东边的齐国,商鞅此次离开咸阳,其目的地一定是齐国的都城临淄,在那里他会与家人会合。”

    杜挚点点头说道,“君上,微臣虽然恨商鞅,但也不得不承认,商鞅有经天纬地的王佐之才,若是他举家迁往齐国之后,那齐宣王必然会千方百计的聘他为齐国的相国,如此一来,齐国的实力必然上一个台阶,而齐国强大起来,受冲击最大的必然是我大秦,所以,微臣能强烈要求,大王派人将商鞅追回来,重新软禁在咸阳。”

    他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师甘龙阴沉的补充道,“为我大秦的百年计,杀掉商鞅,以结后患!

    这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让整个花厅的温柔的春风都变得阴寒起来。

    杜挚报拳历声道,“君上,老太师的提议不无道理,既然我大秦已不用他,又怕他被他国所用,不如将他秘密处死,否则后患无穷。”

    秦惠文公用手捏着“”两眼之间揉了揉,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在桌面上,就这样一动不动良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

    “你们刚才所言不无道理,这样吧,从即日起,寡人重新恢杜挚上大夫待遇,并任命你为威远将军,说我人马,肚子里亲自带的人马,尾随商鞅,落实他离开咸阳,并没有去往封地,你就直接将其拿下带回咸阳,若是商鞅直接去了他的封地,你就派军队在封地外围驻扎,密切注意他的动向,他不动你不动,他动你就动。“”

    杜挚上前,单膝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开口道,“微臣多谢君上厚爱,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独自回家,已经深夜。

    兴奋的一个晚上没睡着,在床上没有睡意之后,自来到自己的后花园,来来回回,走了两个时辰,这才感觉到疲倦,独自回房休息。

    第二上午,他向全家宣布了这个自己恢复尚德福待遇这个决定,一家人男女老少,欢声震天。

    上午补了一个觉,刚睡醒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杜成在门外徘徊,似乎已站在了不少时间,

    一见他醒来,杜成开口道,“父亲,你是不是要带兵去追杀商鞅?“”

    大眼睛一瞪,你是听谁说的?

    杜成沉稳地开口说道,“”这消息我们服从上下,人尽皆知,所以孩儿想亲口询问父亲,是不是这样?

    杜挚冷笑一声,“是又如何?我跟你讲,你这辈子都不许见到个伤心的女口,你的狗耳朵听到了没有?”

    “父亲,那商鞅一家人已经被你们逼出了咸阳,你们何必要斩尽杀绝呢,给人家留条活路行不行?”

    啪嗒一声,杜挚一个耳光甩在儿子脸上,力道很大,打得杜成的嘴角很快淌出一线血迹。

    “朝廷上的事情,你以后少打听,我都说了,为父的话你不听也可以,你要去找商鞅的女儿我也不拦你,但是你要牢牢记住我说的一句话,你是要参还是要那个丫头,两者只能选一!”

    杜淳咬着牙没有开口说话,等脸色平静下来之后,这才对着肚子躬身行了一礼,“父亲,是孩儿错了,这次好好反省,孩儿要告退!”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肚子忍不住骂了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