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推乱世:从弑君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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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院

    一笼包子下肚,叶处机的脑门上留下些许汗水,少年苍白许久的面色终于红润了些许。

    道宗之人修习辟谷之术,平时很少进食,而是配合丹药修行。

    可如今的叶处机没有半点修为,辟谷之术自然也只保留在了肉身层面,十多天不吃饭已经是极限了。

    苏諗本以为,踏入过中境的叶处机辟谷之术已经大成,不太需要这些外物的补充。

    至少,在叶处机吃完十八笼包子之前,苏諗是这么想的。

    看着那个将十八笼包子全部吃完还意犹未尽的看着包子铺的那位中年掌柜。

    苏諗无奈地又掏出一枚戒指,将手向着戒指伸去。

    待到他的手指触碰到那枚戒指的一刹,空间扭曲了些许。

    待到苏諗的手从中伸出的时候,已经抓住了一块份量不轻的银子,随后将其放在了桌上。

    “掌柜的,结钱。”苏諗抬起一只胳膊,熟练地结账。

    那名一直忙碌的麻袍中年男人一边憨笑,一边走了过来。

    “欸,客官您开玩笑了,十九屉包子哪里用得到这么多…………”

    掌柜的又不是傻子,能一口气吃十九屉包子的人,怎么想也不是正常人啊。

    苏諗笑了笑,对着那个中年开口道:“掌柜的,我们途径此地,人生地不熟,不如您给我们讲讲这里有什么禁忌,就当是抵扣多出来的饭钱,您看如何?”

    “哎,得,就听这位客官的。”中年男人憨笑两声,接着道:“我们这除了妖祸以外,也没什么禁忌。”

    他停顿半晌,接着道:“如果一定要说,最近人牙子猖獗,不少人家的孩子都让这群没屁眼儿的给偷了,我看您家这位小公子恐怕会被盯上,您可得注意啊。”

    待到中年男人说完,苏諗将桌子上的那块银子往他面前一推,示意让他拿走。

    中年男人接过那块银子,讪笑着退去。

    叶处机一边用沾水的衣襟擦拭面颊,一边问道:“师叔,他刚刚提到的那个人牙子,跟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

    黑袍男人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想外走去,“有可能,那人再怎么说也是那一教派的传人,做什么样的事都不稀奇。”

    叶处机似懂非懂,拎起地上那柄油纸伞,跟在苏諗的背后。

    苏諗的这番话既是肯定,又是否定,模糊不清。

    虽说先前酒栩试图带走叶处机,但苏諗还是觉得他对于那些凡人是没有兴趣的。

    毕竟叶处机是道宗弟子,身怀道宗的某些术法,或许可以让穗心教的那本功法更上一层楼。

    但这些凡人对他有什么用处呢。

    虽说那位教主创造这本功法的时候,三教九流都有所涉猎。

    但一切都建立在修行者这个基础上。

    这本功法所涉及的范围一旦触及了“凡人”这条红线,那么便不会有在江湖上出头的机会。

    而是会被那些名门正派直接轰杀成渣。

    穗心教与那些拥有古老传承的鬼修圣山不同,它只是一个崛起时间不久的势力。

    跟它一样兴欣崛起的势力只有一个,那就是荡祟山。

    但不同的是,荡祟山的山主谢桓是一个“臭不要脸”的“混球”,他的手段更趋向于保命。

    这也是他能从苏諗手中全身而退的原因。

    而那位名叫“酒栩”的穗心教传人之前与苏諗的交手中自然不会和谢桓先生一样只留下一道伤疤。

    估计现在的酒栩正躲在哪个山洞养伤呢。

    苏諗带着叶处机一路走,一路逛,最后来到了一处别院。

    这座院落的陈设很怪,大门口就栽着一颗迎客松。

    按照道宗的风水堪舆之术来看,是聚集阴气的法子。

    一般若是屋内阳气不重,那便会破坏风水,导致阴阳失衡。

    这也导致了,这间院子明明采光很好,其内却是有些潮湿。

    这间院子没有院门,苏諗就这么直接走了进去。

    叶处机右眼皮狂跳,但还是抱着油纸伞紧紧跟在了苏諗的后面。

    院子里的空气开始变化,苏諗的神情逐渐放松,院内炉灶里的炉火,徐徐燃烧,带出层层热浪。

    蹲在灶台旁边的老人没有回头去看,一根一根的往炉灶里添着枯柴,火光噼里啪啦。

    苏諗慢慢走近那座灶台,轻声轻语道:“老人家,我想问问,租下这间院子,需要多少银两。”

    “一万两。”

    一只枯槁到老人手掌伸了出来,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

    苏諗也不含糊,从衣袍内直接拿出了一个芥子袋。

    叶处机这才认出来,这是佛门特制的芥子袋。

    也就是说,苏諗在先前杀死那个佛门修行者之后,在众人都没在意的时候,偷偷摸了那个佛门修行者的尸体。

    叶处机不由得嘴角一阵抽搐。

    平常的修行者身边都不会带银子,毕竟“上仙”的身份足够他们在人间为非作歹。

    他实在没想到,佛门的人,出门竟然会带银子。

    苏諗取出芥子袋后,将其反了过来,开始往下倾倒。

    随着一道白光闪烁,白花花的银两像瀑布一样铺散而下。

    待到银两在苏諗的面前堆成小山,苏諗才将其重新收回袖袍内。

    “老人家,一万两白银,一分不少。”

    那个蹲在灶台前的老人头也不回,再度伸出了一只手,比划了一个“一”的手势。

    “黄金,一万两。”

    苏諗笑了笑,轻轻往旁边挪动了几步,随后缓缓抬起了右手。

    “老人家,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老人家,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苏諗顿了顿,“或者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长得什么德行。”

    下一刻,一道阴冷的笑声传入了苏諗和叶处机的耳中。

    “我知道你是一名后境剑修,我也知道你们来自道宗,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

    苏諗笑着摇了摇头,指尖萦绕起丝丝缕缕的剑气。

    下一刻,周遭狂风大作,无尽的剑气在苏諗的袖袍不断地酝酿。

    一股云气缓缓升腾,周遭那股潮湿之气都得退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