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合影，真把自己当大明星了？”

    “完了，这兄弟倒八辈子霉，被周南找上合影”

    “还真别说，周南是人面兽心，这老哥就是兽面人心”

    对于网上的言论，周南完全不在乎。

    有句话说得好。

    已经是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向上。

    而此时的汉斯，心情却不怎么美丽。

    因为，冈萨刚刚打电话来，劈头盖脸就给他骂了一顿。

    “汉斯，你在做什么？”

    “谁让你乱插手的！”

    突然被质问，汉斯此时，整个人都是懵的:“BOSS，我在挽回集团的声誉啊！”

    然而，在冈萨眼中，却是另一个看法。

    在冈萨看来，以周南带来的负面影响，要不是汉斯从中干预，集团的股价，至少还能再下去几个点。

    他早就已经安排人提前做空，这波操作，只会赚，不会亏。

    以集团短期的声誉，换取几十上百亿的利润，在冈萨看来，这是完全值得的。

    “你先从主管的位置上下来吧。”

    “先去基层学习半个月，然后再回来当你的主管。”

    对此，汉斯感到非常憋屈，但冈萨在集团内部说一不二，他没得选。

    同样，冈萨也懒得跟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解释这么多。

    周南带着记者离开，而失去的收益，被他看作是已经成立的亏损。

    让汉斯暂时降职，在冈萨看来，算是很仁慈的做法了。

    ……

    “周南，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你的民调支持率，又降低了。”

    “哦。”

    周南淡淡道。

    都-58%了，还能降哪里去？

    周南随意摆了摆手，这种事，就别提了。

    眼看周南没什么反应，杰西卡又继续说道:

    “全球多个大区，最近恶性案件发生率，提高了150%，其中有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那还挺荣幸的。”

    杰西卡听到这样的回答，顿时哑口无言，这的确像是周南的风格。

    “这不正好吗？”

    “战争会带来洗牌的机会，这刚好是我们的机会。”

    杰西卡紧紧盯着周南。

    “你看什么？”

    “我不相信，你的想法，会这么简单。”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冈萨说我是天生的政客，你难道不这样觉得？”

    “……”

    杰西卡无语。

    周南的其他的话真不真，她不敢确定，但这份不要脸，倒是独一份的。

    如假包换。

    “他们又开始动摇了。”

    周南知道，杰西卡是在说那些现在支持他的金主。

    本来，周南是一个很好的献祭对象。

    但现在，这个献祭仪式的代价，貌似有点太大了，有些人害怕刹不住车。

    “不过……”

    “不过什么？”

    杰西卡面色古怪，“黑水集团，雷神工业……”

    然后，杰西卡报出一大串企业的名字，这些巨头，无一例外，都和军火产业有关。

    “他们对你的态度，变得比较暧昧，可能会支持你。”

    周南笑了。

    这些墙头草，之前还在观望，现在一看到有利可图，反倒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开始下场，生怕抢不到第一口肉吃。

    “支持就支持呗，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也不少。”

    眼看周南还是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杰西卡彻底没辙了。

    “你自己注意点，现在为了维稳，各个大区的警力都很紧张，没办法像以前一样，为了方便你，而随意调动了。”

    “知道了。”

    ……

    没过多久，汉克主动联系上周南。

    “怎么有空找上我了？”

    “我听杰西卡说，你们现在还挺忙的。”

    汉克苦笑道:“是有点。”

    何止是有点啊。

    这些暴乱燃起的零星火焰，像是落在了满地的棉花上，一点就着，压都压不住。

    现在，全世界多地都爆发了抗议活动，更有甚者，已经出现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袭击。

    所幸当地的警方给力，提前控制住了嫌疑人，才没有造成更大一步的破坏。

    “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

    “要我帮忙吗？”

    “没有，只是冈萨……”

    “冈萨怎么了？”

    “他上次说要去贫民窟采集信息那个事……”

    “答应他吧。”

    “啊？！”汉克一怔。

    “可是，周先生你不是说……”

    “时间来不及了。”

    结束通讯，汉克依旧似懂非懂，到底还是没明白周南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周南轻轻摇头，自语道:“这些战争贩子，还真是按捺不住。”

    喜欢稳定商业环境的财阀资本，把他当做民众舆论的靶子，寄希望于让所有对他们不满的怒火，转移攻击到一个具体的人，也就是周南身上。

    而现在这些对他态度暧昧的军火商，则看重他身上的负面影响，意图把他当成一个引爆所有矛盾的导火索。

    而在这些矛盾到达顶点之前，他自然不能死。

    “希望莫德能给我带来一点好消息。”

    如果莫德那里出了问题，那他只能换备用的B计划了。

    ……

    周南来到贫民窟，周围的畸变人，基本上都已经熟悉了他的气息，知道他不好惹，纷纷无视了周南。

    “效果怎么样？”

    莫德知道，周南问的是改良后的基因药剂，到底效果如何。

    于是，他从身后的隔间里面拉出来一个“人”。

    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瘦弱，手臂的骨头呈现歪曲的形状，左手缺了两根手指，右手则是完全没有手指。

    “莫德大人……”

    “他叫周南。”

    “周南大人。”

    “他是？”

    “他就是外面那些……”

    这么一说，周南就懂了。

    莫德用改良过的药剂，在地面上那些畸变人身上，做了临床实验。

    看样子，试验的效果很好，很成功。

    现在，这个畸变人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不再像是之前一样，眼中充斥着失控野兽一样的混乱。

    虽然他们身体上的缺陷，暂时无法恢复，但至少，让这些人，有了回归正常社会的希望。

    “今天下午，冈萨的采集团队就要过来了，我怀疑这些人的目的不单纯，你小心一点。”

    刚才来的路上，汉克就给他发来消息，说冈萨下午就会派人过来，准备收集样本信息。

    闻言，莫德神色顿时一凛。

    “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