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畸变人跑了过来，口中发出急促的音节。

    “跟我过去。”

    瓦拉看向身边的同伴，以他熟悉的方式，带领他们，向着一个方向前进。

    ……

    “这次，BOSS要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批漏网之鱼。”

    “放心，这次我带了更高效的靶向病毒，不会留下一点痕迹，这群畜生的好日子到头了。”

    贫民窟外的公路上，一辆厢式轻卡正停在路边，上面还有着艾伯维集团的标记。

    车上，两个白大褂打扮的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要是当初早点发现，也不用跑这一趟了。”

    “不怪我们，这群畜生太狡猾了，本来以为都死了，谁想到，活下来这么多。”

    “该死的联邦警察，整天多管闲事！”

    “嘘——”

    同伴看了开车的白大褂一眼，示意他收着点。

    外面都是联邦警察，这话说出去，很容易招惹麻烦。

    很快，在联邦警察走完流程后，他们被批准进入这里。

    无人机全程跟随录像，既是监视，也是为了保留记录。

    霍奇和理查森一前一后，带着设备下了车。

    理查森看了头顶的无人机一眼，道:“别管他们。”

    “继续执行BOSS交代给我们的任务。”

    霍奇点了点头，开始装作采集数据的样子，时不时在地上放几个仪器。

    实则，他们是在搜寻和分析，目标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以及出现频次最多的地方。

    在这种地方附近，投放靶向病毒，效果是最好的。

    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两人附近传出。

    理查森眉头一皱:“老鼠吧，别去管，这里老鼠很多。”

    “继续找那些畜生的下落。”

    找了一会儿，两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警方也有一些半公开的数据和影像资料，在那些情报里，还活着的畸变人，可没这么难找。

    “难道，他们都躲起来了……”

    “不可能！这群畜生，能有什么智慧？”

    “绝对不可能！”

    下一秒，旁边的废墟中，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烟尘。

    “轰——”

    一个黑影从浓密的灰尘里面冲出，发出狂怒的嘶吼，扑了过来，意图将两人扑倒在地上。

    然而，差了一点，因为理查森刚才正好停下脚步。

    这个身影，正好和理查森擦肩而过，只留下一面之缘。

    理查森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回想起刚才从眼前掠过的影子，如同疯狗一般的展示凶牙的面容，理查森惊魂未定。

    而此时，一旁的霍奇，已经掏出手枪，准备击发。

    就在这时，霍奇突然感觉手腕一痛。

    低头一看，一个畸变人的牙齿，紧紧的咬穿他的手腕，那嗜血的眼神，看得霍奇内心发寒。

    霍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旁边失神的理查森，被同伴的惨叫惊醒。

    “这群畜生！”理查森怒骂道。

    霍奇的枪，正好掉在理查森的脚边。

    理查森捡起手枪，瞄准那个咬住霍奇手腕的畸变人。

    “砰——”

    一声枪响，子弹飞出，但却没有命中。

    在发射时，理查森手中的枪口，就已经偏向天空。

    最先因为偷袭，错过理查森身边的瓦拉，此时又折返了回来，将这一枪撞歪了。

    霍奇此时看向理查森，艰难道:“快！打开那个箱子！”

    理查森反应过来，但，有人反应比他更快。

    瓦拉抢先一步，将理查森旁边的箱子一脚踢飞。

    箱子骨碌碌在地上不停翻滚，直接掉进了路边的水沟当中。

    “你还记得我吗？”

    “没关系，不记得也没关系。”

    瓦拉渐渐控制不住眼泪。

    他想起了对他很好的餐馆老板，想起了那些熟悉的面孔。

    “我记得你们，就够了。”

    理查森见到瓦拉竟然可以开口说话，顿时惊骇万分。

    “你……”

    “你是什么怪物！”

    “呵呵呵呵……”

    “怪物啊……”

    “怪物……”

    “我的确是一个怪物……”

    “既然如此，那就以怪物的方式来欢迎你们吧……”

    瓦拉身后，密密麻麻的畸变人冒了出来。

    他们现在，全部听从瓦拉的号令。

    “跟我一起复仇吧……”

    “你们，我的朋友，我的家人……”

    瓦拉喃喃自语，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他身后的畸变人，虽然听不懂瓦拉此时说的话。

    但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和瓦拉相同的仇恨和敌意，他们的记忆，只是被混乱的思维掩盖，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

    开始，霍奇和理查森还能发出惨叫，做出挣扎。

    但渐渐的，他们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这些畸变人……

    不，他们不是人类，他们是怪物。

    现在，他们也只能是怪物。

    这些怪物，充斥着本能的怒火和嗜血，将无数个日夜的仇恨，发泄得淋漓尽致……

    ……

    等到莫德感到现场，看到的只是满地的狼藉，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看见地上染血的两件白大褂，此时都被浸透，成了破碎的红布。

    莫德没有说什么，而是默默走到一边的水沟里，捡起了那个箱子。

    “瓦拉。”

    莫德轻轻叫着瓦拉的名字。

    畸变人的队伍当中，很快让开一个空地，瓦拉就站在中间。

    现在，这些畸变人，看见莫德，居然不再害怕，也没有逃跑。

    “先回去吧。”

    出乎莫德的预料，瓦拉竟然点了点头，从畸变人的包围当中走了出来。

    莫德用手擦了擦瓦拉脸上的血迹，同时，将自己身上干净的外套脱下，递给了他。

    畸变人们对着莫德开始嘶吼。

    瓦拉转过身，然后看向莫德道:“他们想我留下。”

    “放心吧，我会救他们的，我会让他们恢复正常，就像你现在一样。”

    “我相信你。”瓦拉点点头。

    然后，他对着畸变人们开始吼叫。

    莫德看见，这些畸变人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某种除疯狂以外的情绪。

    瓦拉继续发出一声悲伤的哀嚎，畸变人们也跟着回应。

    然后，他们便像来之前一样，窸窸窣窣，整齐而又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莫德担心瓦拉还有心结，安慰道:“不用担心你的同伴会被报复，这些人都该死，和你无关。”

    “联邦警察那边，我会去解决。”

    “让他们这段时间，去远一点的地方活动，不要攻击人类。”

    瓦拉点点头，“我明白。”

    他被这些畸变人认可，成为他们的首领，这是瓦拉应该做的。

    这是一份责任，也是新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