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事情都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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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恶魔再现

    “亲哥,我现在就给财务打电话,行不?”高定波一秒钟的间隔都没有,立刻答应。

    跟随了白宇几年,又得他的推荐,高定波对白宇除了敬佩就是感激。

    挂断电话,白宇对一脸欣喜的保安说:“这个消息,由你传达给他们,让兄弟们好好干,一定要为咱们公司守好大门!”

    保安说:“您放心,我一定把您的吩咐全部带到。”

    说话间,到了吴思佳和魏年宿舍的门口。

    毕竟魏年已经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与思佳共处一室不方便。

    细心的阿戴和阿宝费心地把思佳宿舍隔壁的书画室腾出来让魏年住,开始魏年不愿意,她们就哄他说:“你有事一敲墙壁姐姐就听到了,过去的地下党都是这样开展工作的。”

    于是,每晚睡前魏年都会敲一敲墙壁,吴思佳总会过来陪他聊一会天,等他困了才回自己房间。

    本就是出来小住的,除了换洗的衣服和牙具,吴思佳没带什么行李;魏年也只是新添了两件两件羽绒服、毛衣、裤子和两套内衣。

    夔岩的行李暂时可以留下。

    吴思佳翻出郑海勇的履历,拍照发给了妈妈,然后把那一沓员工履历都带走了。

    短信发出不到十分钟,妈妈回信:“这是吴伟,肯定是!他去找你了吗?万万莫要理他!”

    听到有人议论说“夔岩的姐姐来了,说是不找到弟弟不回舞州去。”开始吴伟没在意,旋即他反应过来,夔岩的姐姐,不就是吴思佳吗?

    等看到吴思佳出现在分部大楼里,他心里一阵感叹,吴思佳和前妻长得太像了。

    离婚后,吴伟开始在济南的一家KTV打工,认识了同在那里打工的兰州小伙儿郑海勇。

    两个人个头、长相都有点像,不少顾客以为他们是哥俩。

    一年后郑海勇想回家去,吴伟就热心地帮他收拾行李,发现郑海勇的身份证随便扔在桌上,就顺手把它装进了裤兜。

    那时候买火车票还没有实现实名制,所以估计郑海勇到家后才能察觉身份证丢失了。

    又过了一年,非常巧的是她认识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兰州姑娘,叫小梁,于是他谎称自己也是兰州人,早年间跟随父母来的济南。

    小梁一听是老乡,顿生好感,两人开始了恋爱,后来,吴伟便以“郑海勇”的身份随同小梁回到兰州,并生下女儿郑茜。

    结婚时小梁对“郑海勇”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因为他一句本地方言也不会说,而且结婚时他所谓的父母家人无一人到场,但是郑海勇谎称父母离异多年,他负气和他们断绝了关系。

    女儿出生时,他气急败坏地随口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个瓜女子!”

    小梁怀疑他结过婚,就追问他“又”是什么意思?

    “郑海勇”魔鬼的一面终于不再克制,他狠狠地把小梁揍了一顿:“就是这个意思,以后再敢多嘴,打死你!”

    那以后,小梁和女儿郑茜便开始重演当年吴思佳母女的悲剧了。

    大概是从小没有得到父爱的缘故,郑茜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在公交公司找到了工作,21岁就嫁人了。

    还好她丈夫老实本分,她没有重复母亲的悲剧。

    但是怯懦的她每次回家看到母亲脸上、身上的伤只会拉着她的手默默流泪。

    “郑海勇”七年前到富华分部当了一名清洁工,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女儿吴思佳是富华总部夔董的秘书。

    后来他发现,一个单位里获得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是门卫室,获得消息最杂的就是这些清洁工了。

    门卫室前几年负责收发信件和报纸,这几年负责接收邮件,那里是员工们的聚集地,每个人到那里都会你一言他一语的透露很多消息。

    而清洁工,因为要打扫各个楼层、办公室、电梯间、卫生间,员工们与自以为私交甚笃的人七嘴八舌的话总能听到一耳朵。

    “郑海勇”就是通过这些渠道知道吴思佳在蝴蝶谷的遭遇和被夔浩宇夫妇收为干女儿的事儿。

    对吴思佳有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有没有感情他不管,他认为自己的女儿跟着公司出去玩受伤了,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公司就该巨额赔偿。

    后来听说他们认吴思佳做干女儿,本打算去找女儿要一笔养老钱的,却听说吴思佳离开富华自己去做小生意了。

    这可把他气坏了,他觉得那个傻女儿是被老奸巨猾的夔浩宇耍了。

    他去找过前妻,见前妻过得不怎么样,知道去纠缠她没有用。

    回到兰州他正想办法要怎么找女儿要钱呢,可巧夔岩来了。

    他心里一直在纠结,不知道吴思佳今天到底认出自己了没有,看那丫头的表情,似乎没认出来。

    她不该认得出来,自己在家里连一张照片也没留下,离开时她才七岁,这都过去三十年了,她怎么可能认出自己?

    但是那个傻乎乎的小子怎么回事,看见自己怎么吓成那样?莫非是当年自己卖过的残疾人?

    不会呀,自己已经洗手不干三年了。再说,那间黑工厂里根本跑不出人来,听说生病的也都被他们扔荒山野岭让那些废物们自生自灭去了。

    秦春亮亲自带队找到“郑海勇”的家,他不在,他一脸枯槁的妻子小梁问:“他是不是犯法了?”

    见她这么问,秦春亮就说:“知道就不要包庇他,说吧,他去哪儿了?”

    “他去泡澡了,你们不用去找他,他去哪个池子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等等,他最多两个小时后一定回来。”小梁面无表情地说。

    秦春亮给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地出去了。

    两个在街口等,两个在“郑海勇”家门口等。

    秦春亮则和一名女队员坐着和小梁拉家常:“大嫂,自己的男人自己最了解,您说说,他会犯啥法?”

    小梁盯着自己的手:“他可能不叫郑海勇,应该姓吴,叫啥我不知道。他前几年一弄就消失一两天,回来就多一笔钱,所以我觉得他没干好事儿。”

    “那,你没问问他去干啥了?”女警追问。

    小梁凄苦地一笑,挽起自己的袖子,上面烟头烫伤、抽打伤,新近的淤青,新伤摞旧伤:“我敢问吗?他要是犯法了,求求你们判他坐一辈子牢吧,不然,我早晚被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