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走过了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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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生病

    初赛轰轰烈烈开始,圣华这几天可谓相当热闹,异彩纷呈,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赛事,集结了世界各地优秀学子,他们代表各个国家来到上海参与竞争,头脑风暴,碰撞火花,为争取晋级而不断努力。

    同样,南佳人这几天也没有闲着,倒不是为了比赛,这跟她没关系,她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碌,一方面是学期结束,学业课程论文在即,另一方面秦教授的新课题已经开始,作为弟子,南佳人很荣幸地参与了进去,自然这任务量节节攀升,还有最重要的原因,她妈妈快要生日了,她要留几天时间回家陪妈妈过生日,这是她每年都要做的事情,不管她身处何地,所以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凡尘俗事都被她抛到脑后,一门心思向学。

    “佳人,卫神这几天在紧锣密鼓地比赛,你不去献爱心么?”宋瑾甜在图书馆门口碰见了正抱一摞书准备去教研室开会的南佳人,心有疑惑,问了一句。

    这可是秀恩爱的绝好机会,不把握住简直有违天意!

    南佳人很尴尬地一笑,扯了个最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在风清校区,太远了。”

    “……”这个理由怎么这么不想接受呢?

    由于参赛人数太多,主校区馥璃校区建校太早,本身空间狭小,接待这么多人压力太大,校方就直接把比赛会场安排在了风清,那是近几年新建的校区,占地1600亩,地广但人稀,很适合此次大规模的比赛,唯一的缺点就是,离市区太远,地铁公交需要轮着坐,一来一回就要三四个小时。

    “哎,我说,做人家的女朋友要有自觉啊,这几天馥璃校区、明雅校区的妹子都挤到风清去了,不要认为你有了卫神就可以高枕无忧,适时地撒把糖,宣誓宣誓主权。”宋瑾甜分担了南佳人的几本书,算是帮她减轻点压力。

    卫律辰这种抢手货,人人都想贴上“占”字以示占有权,偏偏南佳人这个傲娇鬼避而远之,这人一旦傲娇起来,真是要命地傲娇。

    南佳人长长地叹了口气,“可能,我去了会影响他发挥吧。”

    想一想这几次的不欢而散,她去了,真的会让卫律辰发挥失常。

    再说,谁知道她是发糖还是发刀子。

    宋瑾甜没再多劝,作为女生,她能感受到南佳人似乎有难言之隐,只是这人不想说,也就不方便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总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南佳人是没有影响卫律辰的发挥,但卫律辰的病情却把他煎熬地死去活来,为期四天的初赛一结束还没等回神就直接被送进了急救室,病因是长时间的感冒引发了肺炎。

    天依旧阴沉沉的,韩其铭坐在病床前悠悠地叹着气,真的很不想管这个鸟人啊,送到急救室的时候,医生差点没把这位疑似家属的朋友给骂死,说什么感冒这么久居然还能拖到现在,是不想让人活下来么。

    鬼知道这小王八蛋这段日子在搞什么,他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自个儿身子自个儿不清楚啊!真的很想把他揪起来狠狠敲一顿。

    韩其铭是来上海谈生意的,顺便作为合作方被邀请来看一看毕马威比赛,都是朋友,本想等比赛结束之后约卫律辰和南佳人出来聚一聚,也给这两个人制造制造机会,谁知这熊孩子整出这么件破事。

    “你啊,真……真特么活该。”韩其铭愤愤地骂了句还在沉睡中的卫律辰,“很多年之前就跟你说过别在姓南的身上吊死,你不听,把自己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一个大男人真特|么好意思。现在好不容易重聚了,你还不赶紧上手,怎么,还指望她向你告白跟你求婚啊!别痴心妄想了。”

    看看时间,按道理来讲,南佳人这个时候应该到医院了才是,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通知南佳人的事情自然不是韩其铭做的,他还没这么闲,卫律辰是圣华经管院的绝世大宝贝,他进急救室的消息要远比他拿奖的消息传播速度更快,所以韩其铭确信,南佳人是知道的,她不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她不想来。

    正当老韩漫无目的地想着,南佳人推门而入,带来了一股寒意,伸出左手压了下脖子里厚厚的围巾,又抄回口袋。

    “来了啊。”韩其铭见人到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还好,这混蛋还是有心的,但接下来的事情让老韩知道了这绝对是想太多。

    南佳人点点头,“他怎么样?”

    韩其铭耸耸肩,看向脸色苍白的卫律辰,一脸鄙夷地说道:“医生说他再这么拼下去,可能会英年早逝。”

    南佳人站在病床前凝视他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韩其铭心花怒放,暗暗自喜,人来了就是成功的80%了,他也算功德圆满了,正准备找个借口溜走,以腾出空间让人家小两口好好说说话,只是这话还没等他说,南佳人就先开了口,这口开得让老韩想一巴掌扇过去。

    “他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学校还有事情。”南佳人转身就要走。

    这没良心的话说得让向来平心静气的老韩登时火冒三丈,当下就拦住了南佳人,“南佳人,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你……”

    “我不能像六年前那样当断不断,”南佳人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几分,用尽全身力气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韩其铭,我和他,不可能的。”

    韩其铭一头问号,为什么不可能?男未娶女未嫁,既无杀父之仇,又没有夺妻之恨,怎么会不可能?

    “他,就麻烦你照顾了。”南佳人敛了下眼角,走到门口,左手搭在门把上正准备开门离开。

    她怕再迟疑一点就露出不舍。

    韩其铭再三忍耐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怒火,你不仁我不义,天经地义的事情,韩其铭开口,用一贯在谈判桌上的口吻说道:“南佳人,既然这样,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南佳人怔了怔,一脸疑惑地看向韩其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