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谈到人脑的极限了。”李博士指了指白板，“虽然术源能够帮助使用者发挥大脑的能力，但是这种方程式终归还是有极限的，一旦越过了界限，就会对人类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简言之就是变成痴呆，或者植物人。”

    “而我探寻了这么多年，从一次次在动物身上进行的实验后记录数据进行计算，类比于人脑开发的极限就是----开发单一元素，单次开发时常三个小时。每二十个小时之内可以使用一次。”

    “现在我还不清楚，使用次数多了之后能不能突破这个阈值，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如果是第一次使用，时间再长那么一分钟，或者一次只用糖果的数量在多那么一两克，人的大脑就会无法承受，最终脑内微血管对大脑所需的能量供应不足，促进心跳加快、血流血压飞速上升，可能会导致脑内血管破裂。”

    “就是说，适量能变强，如果用多了，脑子就会瓦特。”莫瑞简单地用一句“人话”向弟妹们解释了其中原理。

    莫林稍有了一些兴趣，但是艾琳还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她无法想象使用之后到底是如何一种情形，也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博士也看出了这一点，对着空气拍了拍手。

    大哥莫瑞协助李博士那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马上前往试验台，搬来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馒头大小的白鼠。

    “如果不相信的话，请看这个实验。”李博士拿起小刀，切开了桌子上那颗糖果的一角，在天平上称量了许久，还一边用磨砂纸打磨糖果，让他的重量控制在0.5克的精准位置。

    随后她娴熟的一把抓起大白鼠，让他四脚朝天，让它吃下了这一小块糖果。

    做完这些步骤之后，李博士扶了扶眼镜，将大白鼠丢进了一个鱼缸之中。

    就在几秒钟之后，一柱清水从大白鼠的口中喷涌而出----这个数量绝对不是喷口水能够达到的。

    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小白鼠喷出的水柱就已经没过了鱼缸的顶端，源源不断的水流从鱼缸里面溢出。

    大白鼠在水面上游来游去，嘴巴还止不住地像水龙头一般向外放水。

    “白鼠的思维能力，还不足以控制娴熟，但是实验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李博士指了指白板上的那个图案，莫瑞趁这个时间赶紧把白鼠搬离到水池上面，才避免了实验室被水淹的悲惨下场，“如你们所见，结合了一些方程式以及这些咒语术法制造出的产物----术源，确实拥有能够让生物短时间内操控元素力的功效。”

    李博士觉得这还不够，接着有拿出相机播放了他拍摄下来的大白鼠使用其他属性术源之后产生的结果。

    “怎么样？想试试吗？”全部播放完之后，李博士兴奋地看向二位。

    艾琳算是见识到了这奇异的一幕，心中已经对这些东西有了些许概念，但这颠覆的三观还是一时无法扭转，毕竟这东西还结合了符文和咒术一类的东西？那些东西原来都是真的吗！

    “这......”艾琳有些疑虑地问道，“这有做过人体实验吗？”

    “有！”李博士尖顶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向莫瑞。

    “啊......确实是，不过那是个意外。”莫瑞挠了挠头，“也就是昨天吧，你们知道的----我和费列罗德那个人渣打了一架，我稍微......用了点手段。顺道说一句，那家伙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下次碰见的话，你们可躲远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染成青色的糖纸，莫林和艾琳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也难怪大哥突然那么猛，这用的是风元素？！开挂啊！

    “昨天是我意气用事了。不过我后来也来李博士这里检查了一下，发现术源不仅能够让人掌控元素，还能促进身体的恢复。”

    “这是我之前也没想到的。”李博士点了点头，“我本以为这术源只会造成一些负面效果----比如三小时时限到后，会因为大脑过度运转，导致昏睡整整十个小时，又或者是初次使用会因为控制不好而造成元素大爆发......没想到这东西还能帮助身体快速恢复伤势！”

    （妈妈咪呀，这正常使用的副作用还有这么多！这糟老头子之前都不说！）

    “试试吧？”李博士随手就从盘子里拿起了两颗糖果要硬塞到他们手中。

    兄妹俩显得有些为难，虽然这东西确实相当好用，但是这用了之后就相当于上了“贼船”了呀。

    “先收着，先收着。”莫瑞赶紧上前拦住，把李博士手中的糖果一边一个塞进莫林和艾琳的口袋里，“回去再考虑考虑，考虑考虑。”

    “哦。”李博士一脸失望的样子。

    “谢谢李博士！我先去送送他们俩。”莫瑞一边回应着，一边推着二人走出了实验室。

    “呼。”远离了实验室的莫瑞总算是有功夫擦一把汗，“可算是出来了----所以我叫你们不要来啊。”

    “李博士是一个狂热的实验迷，”莫瑞解释说，“他的项目因为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投资人和实验对象。压抑了这么久，看到两个熟人的熟人，自然就兴奋起来了。”

    “确实，”艾琳摸了摸口袋，拿出他拿到的那一颗术源糖果，它的外包装是蓝色的，按照李博士的说法应该是拥有掌控水元素的力量，“热情的让人背上发毛。”

    “李博士也很久没有出过实验室了，”莫瑞回忆说，“大概最近两三个月，他的一日三餐都是我代购或者直接要求食堂送到实验室的。”

    “李博士在市郊也有一个自己的实验室，不过那里主要做数据存放的作用。对了，那个术源----我还是建议你们收着就好，不要随便用，也不要给别人看到，下次如果还遇到李博士，你们手里有术源的话，至少他不会强塞给你们。”

    莫林也拿出自己口袋里的那一颗术源看了看，红色，代表的是火焰。

    火焰......图书馆的......

    “嘶......”莫林脑袋一阵胀痛，每当他想起那天看到的幻境，都会有这种感觉。自己还刚巧拿到的就是火焰的术源，巧合吗？还是有什么联系？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李博士这一项实验肯定是成功了。但是他坚持不向外公布，除了实验期间缺少实验个体，难以服众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莫瑞调了调手机，把前几天那两张张贴在公告栏中的羊皮卷预言书的照片拿给他们两个人看，“这上面的咒术和他在术源中使用的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