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宇把车子开得飞快。

    一路疾驰。

    苏萌给玉玺打电话，提示关机。

    她心里着急，又不能做什么。只得仔细努力回忆前两天她和玉玺打电话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当时玉玺的态度和语气都有点不寻常，苏萌感觉出来了，但她以为，那是两人之前闹别扭的后遗症，没往心里去……

    她懊悔，当时应该多问两句的。

    好在路上车少，很快就赶到住的地方了。

    苏萌呼哧呼哧跑上楼，拿出钥匙开门。

    门砰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高高的男人站在门口，有些胖。虽然西装革履，但很憔悴，“你来了？你是苏萌？”

    对方很着急。是张白？苏萌来不及多想，问他，“玉玺呢？”

    张白把她迎进去，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苏萌感觉，他在这里至少待了整整一天了。

    张白指指关上的房间门，“玉玺在里面，她把门锁了，不让我进去，也不和我说话。”

    苏萌走过去，敲敲门，轻声说，“玉玺，是我。你能开开门吗？”

    房内没有动静。

    “玉玺，你别吓我。和我说句话。”苏萌继续敲门，仍然没有回应。

    她突然急了，返回客厅，大声责问张百，“你把她怎么了？你快说！”

    “我……我没……”张百急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你是不是难为她了？因为什么事？工作？感情？”

    “不，不是……”

    “苏萌！”一旁的成宇上来拦住她，提醒说，“先让你朋友出来……她一直没有动静……实在不行，我们把门撞开。”

    苏萌被他这句话吓到，不自觉地乱想起来，玉玺难不成……自杀？

    这两个字在脑海里蹦出来，吓得她魂不守舍，又去敲门，“玉玺，你快说句话！快点！不然，不然我们就报警了！我要撞门了。”她咬着牙说。

    这句话起了作用，房间内终于响起玉玺的声音，很小，很不耐烦，“我没事！你们走吧！我没死！”

    “玉玺，玉玺！”苏萌悬着的心落了地，“我不走，我要看看你，你没事我才走。”

    又一阵沉默，玉玺回答，“让他走。”

    苏萌明白她说的是谁，回到客厅，对张白下了逐客令。

    张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过了半天说，“我去楼下咖啡厅等着。等她想见我了，我再上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萌叹一口气，让成宇也离开。

    成宇担忧地问，“你能行？”

    “没事，我先问问玉玺到底怎么回事。估计你在这儿，她也不能和我说。回去吧，有事我给你电话。”

    成宇说，“要不我在车里等一会儿？等你们确定没事，我再回去。”

    苏萌想了想，点了点头。

    “他们都走了。”苏萌回到门口，“就我自己，玉玺，你快把门开了吧。”

    她屏着呼吸听门后的动静。

    悉悉索索。应该是玉玺从床上起来了。

    脚步声。转钮的声音。门打开了。

    玉玺穿着睡衣，叉着腰，站在门口，抱怨，“让你烦死了，说了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