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人仙:从边军小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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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解决刘、牛二人

    “原来是壮士你呀,我以为是什么宵小之徒呢,您当真辛苦,当真英勇!”

    牛大率先反应过来,强压心中愤懑,挤出笑容代替阴冷,不敢触半点霉头。

    “我当然是来跟二位辽国大人交差咯,也省的您二人多跑一趟不是?”

    陈清将刀尖压低,一脚将“圆滚滚”踢过去,看着它咕噜咕噜转。

    他往前走几步,眼神里全是玩乐的趣味。

    “你们验验货!虽说我为人老实,可这也架不住有人怀疑不是?”

    刘青山调整的很快,十分自信地迎着陈清靠前。

    “不用验,这老东西化成灰我都认识他,虽说没跟他见过几面,但他的影子天天都在恶心我。”

    “我忙完我的活计,现在该你们展现诚意咯。”

    陈清说的是牛大二人应允的报酬,也就是日连南川的秘密。

    刘青山眼神阴翳,他在犹豫,害怕自己说出来会遭人灭口,不说又给了落人口实的理由,随口编一个,又怕他不满意顺手宰了自己。

    见刘青山踌躇不决,牛大憋不住气,“说完之后,你会不杀我?”

    一旁的刘青山先是暴捶一下,随后说道:“把我们送到县府衙门,到那之后我就告诉你。”

    陈清哂笑,眼神闪露嘲讽,讽刺他们搞不清状况,“杀你们还需要理由?”

    他将刀身微横,刀刃向外,手指于刀背游走,两脚微抬,在月光的照耀下稳步向前。

    刘青山仿佛早早猜到结果,却不肯再露出面对辽人之时的谄媚,此刻好像骨子里便瞧不起夏人,“你要我们怎么做才肯给一条生路。”

    “首先,把你们知道的事告诉我。其次,没有其次。”

    陈清点到即止,不再说下去。

    刘青山反应明显比牛大更快,他愿意去赌,赌陈清的心情,于是抢先开口。

    “日连南川受了重伤,日连部的萨满治不了他的伤,目前正在请求隐居芙蓉县的一位高人医治。”

    “我身份卑微,不知道他目前是否被治好,但如果没有的话,现在是杀他的最好时机。”

    刘青山面无表情的说完,让人看不出脸上的情绪。

    “他不是你们的贵人么?怎么这么想让他死?”

    陈清饶有兴趣的询问,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忠诚的狗反噬一口。

    “他不是我的贵人,从他眼瞎选择刘老三的时候便不是了!”

    “我的贵人应该是像您这样的英武不凡之人,也只有您这种嫉恶如仇的英雄才应该成为贵人。”

    刘青山越说越激动,他希望自己的阿谀奉承能让面前的大肚男人开恩,给予自己一条生路。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人最喜欢自己被小辈奉承,被后人传颂功绩。

    陈清却也不答,继续问道:“你们知道那隐居高人在哪么?”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那就是白子的前任主人——柳让。

    一个轻松看破自己伪装,将自己拉入环境毫无反抗之力,又能使辽人不犯私宅秋毫的本事,陈清无法不怀疑。

    他现在问,不过是想更确定自己的想法,同时确认一下他们在辽人军中的地位。

    如果地位过高,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陈清就将他们全都做掉。

    如果身份卑微,无法涉及机密,陈清便有留下一人的想法,刚好借此机会来尝试梦魂蛊虫的威力。

    漫长的等待让飞雪集于陈清肩头,形成一片“小平原”。

    随着刘青山的再次开口,才解决陈清的疑问。

    “我二人身份低微并不知情。”

    “你表现不错,我让你活着。”

    陈清不说二话,提着刀便朝牛大头上挥砍。

    可他挥砍相比于平常却显得极慢,他在故意给机会,给牛大反噬刘青山的机会。

    他相信,两个吃里扒外的小人在生死相逼的境遇下,一定会给自己一段堪称精彩的表演。

    牛大却也不跑,径直上前朝陈清迎去,声泪俱下。

    “大人,别杀我呐!他干的坏事可比我多多了。是他撺掇小民去给辽人当狗,是他领着辽人劫掠乡民,是他干些剥人皮、炖孩骨的勾当呐,大人!”

    “小的只不过是嘴拙说不出话来,您一定要明鉴呐!”

    陈清扬起刀,朝一旁措手不及的刘青山询问,“你有什么辩解的,比如他都干了些什么祸事?”

    他希望看到二人自相残杀的美戏,不然自己这样一刀了结,也忒没意思。

    可刘青山好像远比自己想的要聪慧,他的面色逐渐沉痛,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

    “小人心里明镜似的,您就想看我二人来一出狗咬狗的戏码,可咱都是实话实说,您问的我也都答了,他说的是真是假,您个英明神武自当会明判。”

    听着刘青山将皮球踢给自己,陈清哑然,只点点头便一刀结束牛大的罪恶。

    玩着黑的红的物质从牛大身上流出染红大片洁白,刘青山大松口气,可见陈清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又不由一紧。

    整个人都好像被掏空一般瞬间软塌下来,在一道霸道黑影降临之前,他想过自己幼儿时的梦。

    那时候他只想让生病卧床的娘亲好起来,每天都能给他煮饭,让一年才见得一回面的父亲每天都能陪在他身边,陪他钓鱼,陪他嬉戏,而不是每一次都得到冷冰冰的回应“下一次吧,下一次”。

    “……”

    “幻梦醒,魂归处。梦魂蛊散,真幻皆空。”

    陈清从怀中掏出银盅,语闭,丑陋的红虫又舞弄起它的触须,只不过这次不是漫无目的,而是颇为灵光地朝昏死的刘青山耳朵里爬。

    “看你咯。”

    陈清将刘青山扛在肩上,口中低语,既像说给蛊虫,又像念给刘青山。

    ……

    次日,县衙大门拉开,一个穿戴明显华贵的辽人伸出头来,朝空无一人的街道咒骂。

    “大夏人怎地都不出来!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兵就有什么样的民!当兵的都喜欢跟乌龟一样缩在城里,你们这群猪猡果然也是一样!”

    他往外走了几步,不由打打哈欠,伸伸懒腰,颇为惬意。

    直到几滴冰冷粘腻滴在他的额头上,又点燃他干刚刚平息的怒火。

    抬头上看,两颗血球高挂,淅淅沥沥的渗血,透露森寒。

    在它们之间是镶金牌匾,阳刻的“芙蓉县县衙”五个大字被初升朝阳照地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