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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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去浮生山

    飞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墨道友杀了这白虎的母亲,还叫他给吃了一回?现在还要我给这白虎锻造放置他母亲妖丹的项链?”

    众人也是一脸不知所以的表情。

    无情蹙眉道:“杀便杀了,为何不杀绝?不杀绝,既还了那因果,何故又要给他锻造什么链子?”

    绛蜡满脸不解:“墨道友的想法,我们向来看不透。”

    绿鬓蹙眉道:“蠢才,与妖兽讲交情。留下这么个祸害,他日遇见岂不是要要了他的命。”

    秋水摇摇头:“我早说他邪门得很,现在连行为做事也越来越邪门了。”

    白虎看着远处的人影,还有他左肩的金点吼了一声,跳跃了过去。

    秋水等人瞬时召唤出法器,将宗门弟子护在身后。

    白虎落在墨畏身前,红着眼奶声奶气道:“你不许走,你走了我怎么去找你?”

    墨畏看出白虎眼里的不舍,叹道:“只要我们不死,该见时总会见。方才我还叫我朋友给他锻造个好些的放你母亲妖丹的链子,等那东西做好了我再来寻你。”

    白虎爪子摸了摸妖丹,眼泪涌了上来:“那要多久?”

    墨畏想了想:“约莫一年左右。”

    白虎别着头,没看墨畏。他吸耸了下鼻子道:“一年太久了。”

    墨畏觉得白虎现在有些孩子气,他蹙眉道:“与我们而言不过眨眼之事,哪里久了?我知你舍不得我们,只是我也有我的道要去走。等你强大了,我们于高山上自会相见。”

    白虎想反驳,却又没有留下墨畏的理由。只能干瞪着他发急。

    墨畏轻叹一声,想快点离开。觉得白虎该是和他们相处久了有了依赖,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转身对儒门弟子道:“走。”

    儒门弟子上了青松长老御的白纸法器,墨畏也要纵身飞离。衣裳却被东西扯住,使他走不了。

    墨畏回头看着咬着他衣裳的白虎道:“松口。我知你现在难受,等过段日子就好了。”

    白虎眼神坚定的摇摇头。

    墨畏无奈,只能施法割断儒袍飞身而去。

    白虎见他走了,在地上飞跑几步,突然蹲坐下哇哇哭了起来:“娘!娘!”

    秋水看着奶声奶气对着墨畏消失的背影喊娘的白虎,又是吃惊又觉得好笑。

    墨畏一个闪身出现在白虎面前,黑着脸训斥:“谁是你娘?你怎么认贼作娘?”

    白虎看见他,伸开前爪便扑进了墨畏怀里哭道:“生恩是娘,养恩也是娘。你就是我的娘。”

    秋水噗的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

    墨畏一个眼刀飞了过去,秋水又抿起了嘴憋笑。

    墨畏将怀里硕大的虎头推开问:“你不恨我了?”

    白虎抬爪摸了把眼泪道:“你不是说应万物而生,应万物而死吗?当年我和娘要吃了你,本是我们四个的应生、应死劫。是我不肯应我娘的死,才缠了你快百年。现在我应了,也算是踏上了你修的道。你不能抛下我的,这是因果。”

    墨畏心里有些惊奇那日这白虎听了自己的话,还悟出了些自己的道。现在竟还用因果威胁他,带他离开。

    墨畏笑着揉了揉他的虎头:“你倒是不多得的聪明的妖兽。金毛鸟这几年可是一星半点没悟出来,你却悟了些。我带你走。”

    白虎摸了眼泪,咧开虎嘴笑了。

    朱雀不服道:“小书生,可不带你这样踩一捧一的啊。”

    秋水在白虎说出:“应万物而生,应万物而死。”后便收了笑,在细细咀嚼。他拱手走近了道:“恭喜墨道友喜得这样聪慧的妖兽,也谢墨道友这句‘应万物而生,应万物而死。’我想我回去该能突破到元婴初后期了。”

    墨畏笑道:“那便提前恭贺秋水道友了。”

    墨畏又对众人拱手拜别,摸了摸白虎的头带着他离开。

    白虎缩小了形态,坐在秋风扇上问:“你为何不与我签下主仆契约?”

    墨畏翘着二郎腿躺在扇骨上道:“签那劳什子东西做什么?你来我待之,你走我送之。一切皆由自由,强留反叫我恶。”

    青松长老御着书纸到墨畏身边:“墨仙师不愧是小小年纪便能突破元婴的儒道修士,其心境悟性非常人所能及。”

    墨畏一摆手:“少拍马屁。”

    浮生山

    简约大气的楼宇间,几个练气期弟子正慌乱的急行。

    正殿两侧写有诗词的白纱寂寥的与过路的风共鸣,一身着云白色的儒门修士,正落坐在白纱围起来的小间批阅书册。儒门弟子慌乱的奔进正殿里,打搅了这份静谧。

    “皎月师兄,问仙宗集合了几个中等宗门在山下叩山门了。”

    叩山门是宗门间互相比试的传统。反来叩山门者,被叩的山门只能应战,不能拒战。输的一方将离开所在山门,将山门让给赢的一方看管。

    皎月丢下手中的笔,从席上起了身。他撩开墨笔白纱,看着惊慌的师弟问:“什么?他们宗门没去妖山试炼吗?”

    无风蹙眉道:“我看见他们宗门的长老都来了,他们定是没去妖山,一直在故意麻痹我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

    皎月急得转圈道:“这该如何是好,宗门长老都去了妖山找墨仙师,我们几个练气期弟子哪里守得住山门。”

    曦光急道:“皎月师兄,此时去寻长老他们已是晚已。我们还是快些启动护山大阵,先拖他们一拖吧。”

    皎月忙点头道:“是是是,快叫其他弟子到正殿集合,我们一起开启护山大阵。”

    曦光退出院去对阔音钟喊道:“众弟子听令,速速前来正殿。”

    无风担忧道:“开启护山阵我们也护不了多时,怕只怕我们撑不到长老们回来。”

    皎月道:“能拖一时是一时,我万不能在长老们不在时将浮生山让出去。若是实在难敌……”

    皎月拖付遗嘱的看着无风:“我和宗门弟子替你杀出条血路来,你去妖山寻长老他们。”

    无风红了眼眶:“皎月师兄。”

    皎月含着泪抬手阻止他说话,对赶来的众弟子道:“问仙宗和各宗门行小人行经,趁我们筑基长老不在山中前来叩山门。”

    众弟子心里一惊,纷纷讨论了起来。

    皎月将手高高抬起道:“禁声!”

    正殿瞬间寂静下来,有义正言辞的弟子站出道:“皎月师兄,我们杀出去吧。我等护着您杀出去,您去妖山寻长老回来收复山门,替我等报仇。”

    众人纷纷附和,嚷嚷着杀出去。

    皎月再次抬手道:“禁声!”

    等众人再次安静下来,他道:“我们先将宗门阵法开启,抵御一阵。若是阵法破时,长老他们还没回来,我们便护着无风杀出去。”

    有弟子反驳:“我们这些人里皎月师兄修为最高,杀出去的希望更大些。为何?”

    皎月道:“正是我修为最高,所以更要留下护着山门。”

    众弟子不再语,听从皎月吩咐站到各个阵眼施法启动阵法。

    浮生山山脚下,问仙宗掌门裘法看着由古老文字构成的护山大阵嗤笑道:“儒门这些胆小如鼠的修士,竟无人敢来应战。直接开启了护山大阵,防范我们。”

    跟随他一起来的门派笑道:“不过一个中等法阵,我们联手半日便可破之。他开不开山门,我们此次也必然要将浮生山纳入囊中。”

    裘法笑着点点头,率先飞身到儒门门前运气喊道:“尔等既不敢与我们斗法,便莫怪我们无礼了。”

    裘法对地面修士喊道:“众修士听令,与我一起破浮生山法阵,入其山门,将这些低阶修士赶出我中等门派的地面。”

    墨畏一行方入浮生山,便听见了这样的豪言壮语。墨畏将自身元婴中期威压放开,对山门前众人呵道:“你们敢!”

    裘法被威压压得身形不稳,降落到了地面。他吃惊的看着落在他身前的俊逸少年:“墨仙师?”

    墨畏灿然一笑:“方才听裘掌门说要灭我儒门修士?不知这是玩笑还是真话?”

    裘法心里吃惊,不知儒门修士如何找到了生死不知的墨畏,更不知他们是如何说服墨畏加入了儒门。

    “你儒门?墨仙师不是一直坚持做散修吗?”

    墨畏爽朗道:“人嘛总会变的,我现在啊是这儒门的长老。裘掌门还打算带着众宗门攻我山门吗?”

    其他宗门纷纷议论了起来。

    “还以为儒门修士放出来的话是假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墨仙师竟然是他们儒门的长老,那我们哪里打得过。他可是以一人之力击退魔主的元婴期大修士,而我们门派最高修为的也不过是金丹后期修士。”

    “有墨仙师坐镇,儒门也不算是没达到中等门派的实力。我看我们还是退回宗门吧,免得伤了各自根基。”

    听着身后倒戈了的众门派,裘法心里乱得像孩童玩乱了的麻线。

    若就这么走了,儒门能放过组织这次行动的他吗?墨畏能放过他吗?倒不如拉着众门派拼死一搏,也比到最后问仙宗一门与墨畏斗强。

    裘法咽下口中唾沫恭敬道:“墨仙师误会了。我们一行是来儒门叩山门,想与儒门弟子切磋一下的。没想到儒门弟子不但龟缩进了宗门,还开启了护山大阵,我们才想着攻进去要个说法的。如今墨仙师既然来了,想来定是要允下我们叩山门的,我们自然不必再攻进山门。”

    他三言两语又挑起了纷争,将众宗门划到了儒门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