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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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赤眉军

    “奕哥啊!宝国为了救我中了埋伏,被满清鞑子砍了头,你可一定要替他报仇啊!”说罢又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蔡奕握紧的拳头发出吱吱响声“宝城兄莫激动,中平军其他的弟兄都在什么地方?”

    “哪里还有…咳咳…哪里还有中平军啊?死的死,伤的也都被野兽拖走吃了…”

    地盘没了可以夺回来,钱没了可以挣回来,人没了。。。。。。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听到这个最坏的消息,蔡奕沉默了下来,想到亡国之仇、灭家之仇不知何日能报,眼泪不由得在眼里打转。这次,他没有哭,哭不能报仇。

    “宝城,相信我,宝国兄弟的仇我会报,数万中平子弟的仇我一定要让这帮女真鞑子血债血偿!”

    “宝城你先吃,咱们边吃边说,你那对红眉毛是怎么弄得”蔡奕从火堆上抄起一只烤野兔递给宝城。

    宝城连忙接过烤野兔,大口咀嚼起来“嗯…嗯…,咳咳咳。。。。队伍在中条山被打散以后,我遇到了赤眉军,得知他们的头儿叫朱佑镝是朱祁镇的重孙自称礼王,打着反清复明的“朱字”旗号;我一无实力、二无人马只好投奔了他们在他们这当了个小小的指挥使。”

    “你瞧这眉毛上的是朱砂,这不一蹭就掉了。”

    “嘿,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又修炼什么内功呢,眉毛都变红了。”

    两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整个洞穴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笑声。

    “这样宝城,等你身体好转以后带我去会会你们的头儿,朱祁镇的重孙。”蔡奕莞尔一笑“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本事。”

    已是春三月,蔡奕和身体已恢复不错的宝城乔装离开了中平,蔡奕打扮成货郎找了一条桑木扁担,拎出一些之前积攒的皮草、草药,山珍等杂货担在担子上,将披挂刀压皮草中,把金镖别入腰间。宝城则扮成樵夫后背上挂了把柴刀,肩上扛着两捆柴。两人相距不到十步却一言不发。一路上到处都是清军烧杀抢掠的留下的废墟,白花花的骨头散落在各处,一派凄凉的景象令兄弟俩触目惊心,连日来清军的暴行已经在他们心中留下深刻的烙印,血债必须用血偿!

    出了函谷关就彻底的告别关中来到中原大地,中条山就像中原大地上拔起的一道屏障,守卫着中原不被外族入侵,历来乃兵家必争之地,发生战争不计其数。赤眉军的大本营就坐落在中条山深处的点将谷,传说兵仙韩信在此点兵点将直捣咸阳。

    经过两天的跋山涉水,蔡奕、宝城哥俩终于来到点将谷。只见点将谷上方围着两重厚厚的围墙,设有瞭望台和炮台、围墙上砌有垛口,弓驽兵便藏匿垛口后边等待号令。在谷底是一处关隘由箭楼和瓮城两部分构成,环顾四周蔡奕便觉得这个朱佑镝有点东西,能够抵御清军数次潮水般的进攻,仅凭借着点将谷的天险和重火力的支持是不够的,指挥守城将士的调动与配合是必不可少的。看到这里,蔡奕不禁想起章蒙师傅指挥中平子弟作战的场景,“哎,奈何我中平守军太少!都怪我没能及时驰援师傅。。。。。”蔡奕长长叹了一口气。

    “奕哥不必过于自责,师傅身手非凡,纵使百名鞑子也未必是师傅一人对手,说不定师傅也正在找寻我们。。。。。”宝城边说便为自己眉毛涂上一层厚厚的朱砂。

    来到隘口只见瓮城上悬挂着“朱”字大旗,城墙上垂下数根麻绳,麻绳上捆着的是一颗颗血淋淋的“辫子头”,散发着腐肉的气息。。。。

    距离城门六十步时,城楼上一声呼哨响,“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名来,站住误要往前,在往前走休怪弓弩无情”

    “赤眉军左军指挥使梁宝城”说罢拿出腰间的令牌对守城士兵晃了一晃。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瓮城上一个身高九尺,体型硕大身着将军甲的人走出来,铿锵作响的步伐颇具微风。

    冷笑着“原来是吃了败仗的青龙军团梁指挥使回来了,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梁指挥恕罪。”宝城的脸气的涨红,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见宝城一言不发,将军继续发难“哦,对了,我青龙军团的弟兄们呢?前些日子回来了几个,已经被我当作逃兵割了脑袋。”

    宝城攥紧了拳头,愤怒的脸上青筋暴起。“青龙军团兄弟只会战死,没有逃兵!我倒是想问你荣大将军,白虎军团为何故意放弃抵抗,放任鞑子肆意穿插合围左军,荣大将军是不是也应按临阵脱逃来军法处置!”

    “好你个梁宝城,一会我到要看看是你先掉脑袋还是我先掉脑袋!”荣策的嘴本身就有点歪,被宝城呛了一下后嘴快咧到了后脑勺,这滑稽的样子不由得让蔡奕偷偷笑了起来。

    隘口的大门伴随着滚滚烟尘逐渐打开,远处的大营仿佛近在眼前。“这是军机大营,这是兵器库。。。。。”宝城一边走一边为蔡奕介绍着点将谷的情况甚至连城里的一草一木都不忘介绍。两柱香的功夫他们就来到了朱佑镝的大营前,森严的侍卫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蔡奕与宝城将身上所带武器一一交出,直到第三个侍卫搜查完毕后没有异常才准许他们进入大营。在大营的正中央挂着一副醒目的对联: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横批是朱砂书写的四个大字:反清复明。

    “宝城!我派人寻了你好久,荣策将军说你被鞑子烧死了我不相信,我说的没错吧,我们宝城就是福大命大!”号称礼王的朱佑镝穿着龙袍笑脸相迎。

    见到朱佑镝宝城扑通的跪下“礼王殿下是宝城无能!没有带好青龙军团的兄弟们被鞑子所围困,若不是蔡奕兄弟救我于水火之中,恐怕我再难见到礼王了。。。。”说罢,宝城痛哭起来“荣策的白虎军背信弃义放任清军突袭至我军背后,自己却逃之夭夭害得青龙军团被合围。。。。。。”

    朱佑镝连忙扶起宝城“宝城快起来,这件事本王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说罢又重新打量了蔡奕一番,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救下我们宝城的兄弟了吧,真是太感谢你了!来人,取五十两黄金!”

    “久闻礼王大名,鄙人蔡奕不求礼王的金银珠宝,这次与宝城前来是为了与礼王共同商讨反清复明大业。”

    “果然,这位小兄弟样貌非凡像是身手敏捷之人,想不到也有光复我大明之志,实乃本王之幸!不如在我青龙军团做个先锋将军,也好和宝城搭档。

    霎时帐内众人议论纷纷“礼王大人,不可啊!让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担任先锋将军,恐难当大任!”

    朱佑镝拍手止住台下众人喧哗,说到:“而咱们又是打打杀杀的粗人,搁着理论半天也难出个结果,还是依武定输赢吧。一向是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到时候校军场上一番较量输赢立辨,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荣策起身道“末将愿与小兄弟比试一二,但我有个小小要求。”

    “哦,荣将军但说无妨。”

    “比武不是儿戏,也不是走过场随便比划,比的是真刀真枪的硬功夫,或伤或死概不负责!”

    “好!就听荣将军的,蔡奕兄弟你愿与荣将军比试吗?”

    “比试自然不敢当,蔡奕愿请教荣将军指点一二!”

    “好!果然是宝城的兄弟,是我大明的汉子!传我命令,明日卯时三刻点将谷练兵场蔡贤弟和荣将军比武较量”

    “请吧蔡奕小兄弟,到营里稍作休息。”

    蔡奕拱手道“谢永王。”说罢在宝城的指引下离开了大营

    最终经过一阵讨论定下了比试内容,城内校军场上三场比武分别较量步战,骑射,马战。先得两胜者为赢,败者从此以后对此次军职安排不得再有任何怨言。而为了以示公正二人所用一切护具,兵器,战马不得自备,均需到从校军场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