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牛痘试药
中秋过后,天气逐渐变冷,怕冷的人已经穿上夹袄。
户部衙门的差事永远是那么繁忙,沈璐有心偷懒,但案台上的折子却让他无法分心,忙忙碌碌中来了一个小黄门,
“沈大人,皇上召见,”
沈璐从折子中抬起头来,有心想说不去,但身体还是站起来,“走吧。”
来到上书房,看到黑眼圈的李治,沈璐大吃一惊,“怎么了?有何事发生?”
李治朝小黄门无力的挥挥手,等到小黄门的身影看不见了,才颓然的坐下,
“小郡主得了痘疹,我和和硕守了两天两夜,”李治无奈的说道,
“痘疹?天花?”沈璐惊讶的说道,
“是,天花,看着小郡主手上的痘,我都不落忍,哎!”
“能不能治?”沈璐问道,
“老太医说,尽人事,看天命。”
“这就麻烦了,这是发病第几日了?”
“第二日了,看着小郡主哭,我都头疼欲裂了,”李治揉着额头,
“我去太医院看看。”沈璐说完就匆忙赶往太医院。
一路上沈璐不停想方法,但他又不通医术,只知道后世天花很好治,没有现在这么难,具体的就不懂了,但是利用牛痘的方法他知道。
太医令皇甫羽也是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看到走过来的沈璐,就像看到救星,
“沈大人,可是有了良方?”
“老大人,我对医术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啊,”沈璐说道,
“那沈大人来我太医院是?”
“老大人,时下医诊痘疹是何方?”
“只有两种:一是痘衣法,二是人痘法,”
“如何操作?”
“痘衣法是把患者穿的衣服给发病小儿穿上,引痘苗入体,只能预防;人痘法是把患者痘痘挤破,引痘脓入体,作为治疗。”
“成者几何?”
“十之二三,”
“这么低?”沈璐叹道,
“能治好已算大幸。但治好后,轻则满脸疤痕,重则小儿痴呆。”
“啊?”沈璐目瞪口呆。
“老大人,我听闻民间有种牛痘法,不知老大人可会?”
“牛痘法?老夫未曾见过,不知如何操作?”
“是把生病的牛脓引入患儿体内,治疗痘疹,但我只是听说过,未曾见过,”
“走,咱们去找病牛,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皇甫羽风风火火的就准备动身,
“老大人,咱们也不知道去哪儿找牛啊?”
“西市牛场。”
陪着皇甫羽老大人一路急行到牛市,千打听万招呼才找到两头病牛,老太医采好牛痘,又急忙赶回皇宫御药房,沈璐也不懂,只好回到户部衙门,也没心思看折子,就这样挨到下值。
带着心思的沈璐来到瑞王府,看着瑞王爷正乐呵的陪着沈玉沈珠,沈璐问道,
“岳父,痘疹救得活么?”
“痘疹?谁得痘疹了?那可是要命的病,”瑞王爷惊讶的问,
“皇上小郡主得了痘疹,正头疼呢,”沈璐说道,
“哎,痘疹无良方,”瑞王爷叹道,
“我听民间有牛痘方可行,”
“道听途说,谁也没见着啊。”
次日进宫,李治寝宫,沈璐看着李治面黄眼黑,和硕在无声流泪,小郡主被厚厚的棉单包裹着,老太医皇甫羽踌躇不前,
“皇上,今日已是第三日,再不做决断,小郡主恐有生命之危?”皇甫羽说道,
“贤之,如何是好?”李治焦急的眼巴巴的看着沈璐问道,
“今日再不用药,等明日小郡主脸上有了痘疹,即是治好也是有所遗憾,用药吧,望老天垂怜!”沈璐咬着牙说道。
“用药吧,”说完这话,李治像被抽完了全身的力气,软软的坐在锦凳上。
老太医皇甫羽戴上面巾,拿出一个小药瓶,取出银针,在小郡主胳膊上,注入牛痘苗,
“皇上,皇后,请隔壁安置,此处有老臣看着,”皇甫羽说道。
两日后,李治满面春风的来到户部衙门,
“贤之,牛痘有效,小郡主有救了,”李治高兴的说道,
“恭喜皇上,这亦是天下臣民之福,”沈璐躬身,心头抹了一把汗。
“皇上,此方还需老太医多方试药,若是方子有效,真防了痘疹之患,利于民生,这是皇上对天下臣民的恩德,我皇的伟业也是超过利朝历代,那怕千万年,亦会被世人称赞。”
想到这“牛痘”若是真能成效,使得天下众生免除“天花”之祸,李治的心中不禁也有几分雀跃,“恩,亦是天下之福。”
几日后,小郡主痊愈,李治令太医院在民间试药牛痘,痊愈者十之八九。
至此,痘疹在大夏朝基本绝迹,沈璐和皇甫羽也被天下人传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