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问
“怎么回事?天地的灵力竟然活跃起来了,竟然还出现了道音。”
丹青峰感受着周围活跃起来的天地灵力还听到了飘渺,却真实存在的大道真音,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此刻的他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些,丹青峰更担心的晕倒在扶桑台的凡若生。
自从三个钟头前,凡若生被扶桑灵树的真火引起内心的情感焚身后,便久久未醒来。
冥燕和乾护感觉到天地的异动,睁大着眼睛,难以掩饰内心的惊艳,然后看了一眼台上的凡若生,然后很快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不愿放过诸天礼赞的时机,全身心地开始感悟大道真音中的天地大道。
天地之间,大道真音虚无缥缈,却无处不在,每一个字音都宛如神谕直击所有生灵的灵魂,一切的修道者都能在其中得到感悟,更加清晰地认识“道”。
修炼之道,天地大道。
扶桑台上,没有人能注意得到天地之中的灵力正在朝着凡若生的体内,大道真音也萦绕在他的耳畔,进入了它的灵海之中。
凡若生的元神紧闭着双眼飘荡在灵海之上,随波浮沉,旁边有一只白毛小兽正在蹲在其身边,亲昵着他的身体,试图令凡若生苏醒。
就在此刻,它突然看到一个个金色的图纹涌入黑白的灵海之中,并且目标明确的来到了凡若生元神的身边,包裹住了他令其元神。
凡若生的元神在那些金色图纹的包裹之下,开始肉眼可见地变得凝实。
“我在哪儿?这些东西是什么。”
处于一片混沌之中的凡若生,在意识模糊之间见到黑暗的世界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个金色的图纹,紧接着应该荒芜黑暗的混沌里,渐渐地有了花草鸟兽山川河流存在,然后发出着属于它们的美妙音符,形成了一首和谐的华丽乐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在这些和谐美丽的音符之中,原本脑子浑浑噩噩的凡若生慢慢清明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不自觉地说出了这句无忧太子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来到了这个地方?”凡若生对着还没有得到开荒的黑暗里,叫喊道。
自从凡若生在扶桑灵树的欲火中,见到了那些黑影,听到那些指责自己的身边,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中有着从未发现的情感,根本不应该属于自己,有些瞬间,甚至会突然失去意识,变得不像自己。
这种情况,让凡若生想起了自己做那场震撼的梦境时,没有任何情感,醒来后,却泪流满面。
顷刻,在混沌的虚无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那个黑影浑身散发着白光,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在混沌的黑暗里显现出轮廓。
那个黑影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只能从身形间,隐隐感觉他是个男性。
凡若生看着那个黑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得验证自己的猜测时,内心还是十分的吃惊。
他十分忌惮的死死盯着他,
“你知道这个世界原本最初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嘛?”
黑影对凡若生问,声音十分温柔,但却仿佛从天际传来。
凡若生忌惮地回答:“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凡若生很想弄明白黑暗之中的黑影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为什么会一直隐藏在自己的身体里。
“这片混沌就是世界最本来的样子,可以称为原初世界,它在无数次的演化里,渐渐的完善了自己,而那份完善的工具,就是法则。”
黑影说着一堆云里雾里的话,而凡若生听得似懂非懂。
“你想要告诉我什么?”
凡若生不知道黑影说这些话的目的,便再次发问。
黑影不管凡若生的话,继续说着:“在这些规则里,我诞生了。可以说,我就是世界法则的化身,是这宇宙历史上第一个生命体,至高存在。”
凡若生听着黑影的话,内心震撼不已,他说的一切,可以说是天地的密辛,这些东西推翻他的认知,与凡若生所认识的世界存在完全不一样。
凡若生根本不相信黑影的话,愤怒地质问:“你说自己是宇宙的法则,但我从来就没听说过你,如果你真的有如此经天纬地之能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过你,‘天道’才是世界的的至高存在,它维持着天地的秩序。”
黑影第一次回答凡若生:“天道?它的确起到了维持世界秩序的作用,但它说到底,还是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它是一个篡夺天地正统,极度自私自利的家伙。。”
“维持自己的统治?”
凡若生听不到黑影说的最后一句话,内心仿佛被一道钟声给震的摇晃不已,自己花费许久时间建立起的世界观也在逐渐崩塌。
自己一直接受的教育,老师所教导的,一直都是告诉他“天”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存在,人们修炼的灵力来自于它,道也诞生于它,有了“天”,才有了它们。
现在虚无中的黑影,告诉凡若生,天是一个虚伪自利的家伙,他的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众生皆说天道无情,无私,但它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情,最自私的存在,因为它正是诞生于众生的祈愿和私欲之中,这样混乱不堪的存在,怎么可能无情无私。”
黑影说的话,继续摧毁着凡若生的世界观,他说天诞生与众生的祈愿和私欲之中。这么说有了生灵,才有了天,而并非是有了天,才有了生灵。
凡若生用自己的极力地思考着这一切,但越想越想不明白,反而还有一张巨大的痛苦传来,仿佛触摸到了一种禁制。
他想起了自己在羽月国每一年都会参加的祭天大典。每一次的祭天大典,陛下都会献上众多罪犯和敌国的生命给天,以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天对他们的庇佑是有要求的,而不是无私的。
如果某些地方不敬天或者无法献上祭礼,便会降下天灾,惩罚当地百姓,但自己却在一直接受的教育下,从未怀疑过“天”是否是错的,反而觉得是生灵的不对。
凡若生想着这些,渐渐地觉得黑影的话是对的。
“那为什么有了你,还会出现它,你不是说自己才是世界法则的化身嘛?”。
凡若生急切地发问,十分地想弄清楚真相,他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内心已经被黑影给深刻地影响到了。
“没错,我才是世界的法则化身。因为我来自天地本身,而并非来自众生,我没有私欲,它有私欲,按理来说,它本不应该存在,但我消失了,在某一刻消失了,也就是这样,世界的法则出现了问题,灵力混乱,天灾人祸频繁。”
凡若生听着黑影的话,开始沉思了起来,没有打断他的话。
“这要从很久之前说起,世界为了完善自己,诞生了我,而我也在完善它的过程中,同时变得愈加起来,但宇宙始终混沌不已,毫无一物,我也在黑暗之中浑浑噩噩,意识不到自己的存在,直到……””
黑影说着,便手指轻动,弹出了一束光飞入到凡若生的眉心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