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婧舒打电话询问曹石旅行社的情况。

    曹石语气特别古怪：“那边的同事给我说，他今天一早过去，旅行社的人就发了疯，这事儿挺巧的哈，他刚收到消息，人就疯了。”

    师婧舒没领会曹石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哦，难怪要报警，原来是你们的同事，那看来要等治好了才能知道具体情况了。”

    曹石语气更古怪了：“那倒不用，那些人看见制服组就像见到了救星，都没怎么问，就把情况全交代了。”

    师婧舒大感惊奇：“他们不是疯了吗？”

    “谁说不是呢。”

    曹石顿了顿，语气稍微正常了些：“幸好你没被忽悠去国外，每一个中奖的去了国外，主办业务员能拿到五万块的提成，所以昨天他们才那么热情。”

    师婧舒都惊了：“五万块？他们这是把人拉出去干什么？”

    曹石叹了口气：“具体的我就不和你说了，关注未来这边的新闻吧，我估计得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出结果。”

    “嗯，谢了。”

    挂了电话，师婧舒就在想能获得五万块提成的业务有哪些，怎么想都没有一个合法业务直接与普通人相关，而不合法的……

    师婧舒仔细回想自己在鼎欣酒店那晚的情况，没有出血，最多就几根头发，没道理呀……

    “噫…不想了，瘆得慌，走，小芳芳，咱们去古城。”

    游方扯扯耳朵，古城有什么好玩的……

    回到酒店，师婧舒背上登山包准备去办理退房，刚提起包就觉得重量不对，打开一看……

    “我菌子呢？我那么大一包菌子哪去了？！！”

    游方尾巴尖都炸开了，糟糕，忘记这茬了，小姐姐应该不会联想到我吧？

    师婧舒一眼就瞧出猫的异常，指着游方鼻子问：“小芳芳！赶紧交代，你把菌子都藏哪儿了？”

    游方低头不说话，尾巴轻轻扫着地。

    师婧舒愤怒的表情逐渐变成疑惑，紧接着惊愕：“你该不会全吃了吧？！走走走，咱们赶紧去医院！”

    “？？”

    游方疑惑抬头，看着师婧舒焦急的模样，赶紧抱着肚子惊叫：“嗷呜！！！”

    师婧舒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也不管包了，抱起猫就跑，从前台问到宠物医院地址，边跑边叫车，游方则抱着肚子缩成一团，装作很难受的样子。

    “小芳芳你挺住呀，很快就到了。”

    “呜呜。”

    画面一转，滇省第一医院，住院部，内科301病房，只有一个病人。

    昨天给师婧舒讲解的业务员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扶着脑袋：“医生，我好像看见我太奶了。”

    “幻觉，都是幻觉。”

    “护士，能不能给我来针麻醉剂，让我直接晕过去都好呀，我太奶太恐怖了。”

    “不用，你待会儿就好了。”

    病房外，制服组询问医生：“她这情况多久能好？”

    医生摇摇头：“很难说，按照这个中毒时间和提取的毒量来说，一般洗完胃一两个小时就不该有幻觉了，可这批人里好几个到现在幻觉还很严重。”

    “会不会是吸收量不同？咱们人吃饭吸收营养的情况都不一样，你说这几个人会不会特别擅长吸收毒素？”

    医生对这位制服组的脑洞表示赞赏，不过，“这种事没先例，咱们再等等，分析分析。”

    “你们分析你们的，我是想问，我能不能带她出去办案？”制服组不再拐弯抹角。

    医生耸耸肩：“除了说的话不能直接当做证据，你还得仔细分辨她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幻觉。”

    “那没问题了，只要能带我找到人就成。”制服组推门而入，不理业务员的惊叫，提着她脖子就出了门。

    医生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呐，办事就是糙。”

    ……

    古城背靠沧山面临洱海，可谓得天独厚，其千年岁月比之中原古都丝毫不差，风貌人情却大不相同，值得体味——

    走在古城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白族特色的民居和商铺，白族妇女身着艳丽的民族服饰，在街头忙碌地售卖着各种手工艺品和特色小吃，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仿佛每一道皱纹都刻满了生活的痕迹。

    师婧舒忽地发出满足的叹息：“小芳芳，我就喜欢这样大大方方展示，布达那儿除了景点，大家都遮遮掩掩，真没意思。”

    游方晃了晃尾巴，相比于古城他更喜欢花城，什么历史人文他都不在乎，气候风景才更有意思。

    不过相较吐蕃，古城的风土人情可舒服太多了，神秘侧他掌握良多，吐蕃所谓的神秘并不能让他感到惊奇，反而有些不爽，瞧不起谁呢，你放到明面上老子都不稀罕。

    在古城里吃了顿白族特色晚餐，师婧舒拉着游方夜登苍山。

    她嘴里如是说：“我发现这些山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码事，咱们晚上爬上去，既能欣赏夜景又能欣赏日景，一举两得。”

    心里想的却是：我就带你晚上登山，你不是喜欢当夜游神吗？咱们慢慢耗。

    游方却不在乎，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区别，只要小姐姐穿得足够厚实，别被冻着就行……

    ……

    还在半山腰，师婧舒就冷得直哆嗦：“嘶！好冷，怎么比猪峰上面还冷？”

    游方扯了扯耳朵，之前是我不好，出来旅游就该好好感受自然的魅力，以后我不会阻拦你了，小姐姐，好好欣赏苍山夜景吧。

    “不行，不行，真要在上面过夜非冷死不可，走走走，下山，下山。”

    再爬了几十米，师婧舒受不了了，一把捞起游方放进外套里，恨不得塞到更里面取暖，噔噔噔往下跑。

    短短十几秒，游方的心情来了个过山车——

    师婧舒抱怨时，他心中暗笑小姐姐不自量力；

    小姐姐把他放进外套里，双灯闪耀时，他心中暗爽；

    师婧舒往山下跑时，他整只猫都僵住了……

    不是吧，大姐，这路上有雪呀，别跑这么快行不行，掉下悬崖了我还得捞你。

    好在师婧舒常年锻炼，再加上游方时刻调理，脚步相当稳健，一路风驰电掣下了山，随便找了家民宿，直接冲进淋浴室冲热水澡，就这么着急忙慌了，师婧舒都没忘记把游方锁在外面。

    游方：我也冷，我也想冲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