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会背信弃义
海爷突然之间咳嗽的厉害,海元五赶紧站起身过去扶着他回房间休息。
康冠琦一个人坐在客厅那里,呆呆的有些出神,想着刚才海爷跟着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清楚,京北的情况根本就不像是尚恩峻预测的那么简单。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出事。
康冠琦想到这里的时候,打定了心思要去京北救尚恩峻,起身跟着海元五他们到了海爷的房间。
海爷刚刚躺下,海元五转过头看着康冠琦的脸色不对劲,赶紧走过来问着。
“不知道海爷可有应对的办法,我想尽快赶到京北去。”
“你想去救尚恩峻对不对?”
海爷看着康冠琦这边,费力地说了一句,很显然,他的伤势已经不足以让他坐起来了,声音都变得虚弱了不少。
刚刚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走到海爷的身边。
“这件事义父一直有跟进,现如今的情况还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海元五似乎很担心地看了一眼康冠琦在旁边若有所指的说着。
“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去京北就算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再所不惜。”
这句话并非康冠琦为了诳骗他们所说,这就是他的心里话,反正他也是孤身一人了,这世界能给他温暖的,只有尚恩峻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他救出来,如果尚恩峻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也活不下去了。
“你先别着急,坐下来,我慢慢的告诉你。”
“义父,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可不能……”
听着海爷话都没说完,海元五特别的紧张走到了海爷的旁边,话还没有说完,海爷抬手打断了他,他也是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康冠琦觉得这两个人身上有大秘密,就站在旁边,也没有插话,只是看着海爷的眼神,他知道海爷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帮自己,所以他着急与不着急结果都是一样的,反倒是海元五,如果他太过于急躁的话,可能会有相反的效果。
“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我跟康少爷有话要说。”
海爷发了话,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海元五也只得听着,所以转身走到康冠琦的身边顿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海元五带上了门,康冠拿着凳子坐在了床边,尽量让海爷说道,小声一些,可以省一点力气。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你五天以后拿着一封信赶到两界山去找一个叫何通的人,他会告诉你具体的该怎么做。”
听了海爷这句话,康冠琦总觉得似曾相识,当初尚铮荣也是让他拿着一封信去了天平村找的赵方亭她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个何通,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知道这个何通有什么把握能进京北,他到底是什么人,跟海爷又是什么关系,他又是什么身份,请海爷详细的告诉我一下,这五天以后我还不想太冒险。”
康冠琦想着,反正也是五天以后,先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以后,再决定去不去找何通,不然真像是到了天平村似的,闹出一堆矛盾,然后又没帮上什么忙,岂不是白跑了一趟,那还不如自己去京北,与尚恩峻会合的好。
或许是海盐理解了康冠奇的心情,看了他一眼,深深地沉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说道:“不满康少爷说合同是一个爱国人士,他知道南城和京北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暗地里连接了一批爱国人士准备救国,人脉多朋友广,所以说有他的帮忙康少爷可以很轻松地进到京北。”
“爱国人士。”
康少爷对着这个称呼略显得有些陌生,他不知道这爱国人士具体是指的哪一方面爱国,是单纯排斥东洋人的爱国还是觉得现如今政府贪污腐败无能的爱国。
“等你见了何通以后,你就明白了所有事情不过。具体怎么做,你还是要听他的,他足智多谋,又比别人虑的周到,有他在你身边的话,会确保万无一失。”
海爷说完以后就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康冠琦。
康冠琦接过去看了一眼,大致就是海爷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意愿的一封信。给它带过去只要一说是海爷派过来了,他就明白了。
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如果这个何通真的有他说的这样本事的话,那也就盼望着早日能够将尚恩峻从京北的囹圄之地就出来。
“你还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的时间,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趁着康冠琦在看信的功夫,海爷又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康冠琦没太明白他所说的意思,抬着头看着海爷那边,等着他继续讲话说明白。
“现在南城的部队群龙无首,正是大好的时机,你只要立了战功,自会有人将你的事迹禀给军部,到时候接手南城的部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要想救尚恩峻的话,你的手里必须有一只属于你自己的武装队伍。”
我自己都武装队伍。
康冠琦想过,在尚恩峻家里的时候,看着他的那一支队伍,他自己也偷偷的想过,如果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了这样一支武装队伍该多好呀。只不过听着海爷的话,立战功才能接手这支队伍,这太平盛世去哪里立战功啊,总不能抓几个东洋人过来杀杀吧。
“现如今的情况哪有什么战功可立啊,就算是我想立战功除掉姚黎辉他们,这支队伍也不可能现在就与我一起远上呀。”
康冠琦在海爷面前也没有拐弯抹角,讲心里话也都说了出来。
看着海爷沉思的神情,他坐在旁边也没有说话,没有打扰他思考。
“现如今,最好的战功就是攻下松坪山!”
“这绝对不行!镇三江与我康家有情有义,我不可能为了立战功而出卖了镇三江,那这样的做法与小人何异。”
康冠琦听着海爷一说完,猛地站了起来,摇着头拼了命地拒绝着。
他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就算是不要这支队伍,他也不会出卖朋友充出卖镇三江。
“你当他是朋友,他可曾当你是朋友?你不要忘了,当初为了那批子弹将所有的罪名,假栽赃嫁祸给你们康家的头上。”
“那都是祝百川所为。”
“你想的太单纯,这件事镇三江是知道的,换句话来说,是得到镇三江的认可的,你所谓的朋友不过是你单面觉得,涉世未深,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海爷说完以后,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康冠琦看着他,犹豫了几分,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和镇三江和祝百川,因为后山祖坟的事情结下了仇,但是你想令我除掉住三江他们,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干出卖朋友的事情。”
康冠琦心意已决,看着海爷满脸坚定的说着,似乎也指着海爷的不是。
“你怎么就想不通了,凭着我的能力助百川。想要除掉她,简直是易如反掌,只不镇三江我确实是有些为难。不过也不算完全借着你的手。如果你借着这件事拿到了,还南城的帅印,又报了自己家的仇,也算顺便替我报了仇这岂不是一箭三雕?”
“海爷此言差矣,这哪是一箭三雕啊,简直是一箭四雕五雕,我还可以带着这支部队去京北救尚恩峻,您说对不对?”
“你能明白这样的是最好。”
听着海爷说完,康冠琦突然之间冷笑了几声,将手里的信甩到了床上。
“如果为了我自己出卖了朋友。那我还算得上什么君子,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定会错过抗晚期的脊梁骨说,我踩着朋友的尸体上的帅位,那我和朱柏臣有什么区别,我和那些小人就成了一丘之貉。”
扔下了这样的一段话以后,康冠琦不管海爷还想说什么,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出了院子里碰到海元五的时候,他还是满脸怒气地瞪了一眼海元五,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义父我都说过,他是不会答应的,他也不会相信咱们说的话,你偏偏不听。”
海元五走进去看着被扔在床上的信,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小心翼翼地收好以后,把被子拽了拽,让海爷躺得舒适一点,然后才轻声的说着。
海爷叹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此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镇三江在康冠琦那里隐藏的太好了,有些事情不是他只言片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义父,您说如果郭中天出面说这个事情,他会不会相信几分?”
海元五也在拼命的想着办法,看着海爷一筹不展的样子,他走到海爷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他淡淡地问着。
海爷却摇了摇头。
“这个事情除非是他真的看见了镇三江背后使诡计,不然的话,咱们谁劝都没有用,毕竟镇三江跟着康家的交情在前,虽说他假仁假义,但是在康家的眼里,他也是个真性情的汉子,我们一面之词,他是不会相信的。”
“这就难办了,我们和康家的立场有不同,看镇三江的事情也不同,在康冠琦的眼里,镇三江就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朋友,而我们估计是一个处处是是新鲜的小人,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倒不如康家最初刚来南城的时候,咱们就直接跟他是好,就不让出祝百川和镇三江他们插手了,这个时候事情就好办了很多。”
海元五叹了一口气,说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悔不当初的样子。
“康家当初来南城,也是奔着祝百川这个世交来的。殊不知,祝百川也是一个笑面虎,他不过是利用着康家在京北的名气做事,讨得自己一个好名声,稳稳的又顺利的坐上了商会会长位子,如果不是祝百川急功近利的想要那一批子弹而出卖了康家的话,恐怕这个祝百川才是咱们最大的难题。”
海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他的眼睛也是开始恍惚起来。
海元五担心他的身体,就劝说了一句,让他好好歇息,可是海爷却没有听,赶紧摆了摆手,摸着自己枕头下的信,交给海元五的手上。
“不管康少爷去与不去,你都要把这封信收好,至于镇三江的事情,那就等着他自己慢慢发现吧,最近要留意一下南川银行的动静,我怕早川百合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会陷康少爷于困境。”
“为什么偏偏是康冠琦呢?这件事情交给我,我也能处理呀,小小的一个松坪山,我肯定能打下来,有我做了南城的帅位,又有何不可?”
看着海爷仍旧不死心,执著希望落在康冠琦身上的样子,海元五一下子就着急了,站起身捏着信看着海爷问着。
“哎,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坐南城的帅位绰绰有余,只不过有一件事情你办不到,除了康冠琦,谁也办不到。所以不管咱们要经历多大的困难,都要让康冠琦拿下松坪山,坐上南城的帅位,然后再考虑以后的事情。”
“义父,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
海元五知道自己是部队出身,也有着一身过硬的本事,无论是拳脚还是枪法都是顶尖的高手,能让海爷觉得他做不到的事情。这么多年,还真的是头一回。
“康家蜡厂。”
听到这里的时候,海元五彻底的愣住了,这又跟康家蜡厂扯上了什么关系呀?
“只有康观其能重健康家蜡厂,如果不是他的话,任何人再有钱也重建不起康家蜡,只有帮着他重建了康家蜡厂那所有的问题全都迎刃而解了。包括南城和京北的东洋商人也会一并清除。”
“听着白泽原野,临死前还念叨着什么,康家蜡厂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南城的早川百合也是冲着康家蜡厂接近的康冠琦吧?”
海爷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别的。
“义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他。”
海元五,好像明白了什么事情,将手里面的信小心翼翼的收好以后,冲着海也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