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联盟瓦罗兰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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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暮故人来

    “仙池出庭,堕入混沌,落向了荒芜而古老的虚空之地。伴着一声巨响,池壁崩塌,圣水流逝,三只克瑞提斯搁浅在了陌生的地域,最终干渴而死……”

    薄暮暝暝,夕阳宿海,晚风习习而过,拂动幽寂山崖。崖上丰草凝绿,皆是半人来高的长青草,不时随着晚风轻轻摇曳。草丛深处似有一道颀长的人影,应是吟诵之声的源头。此处是索里安岛西海岸的怀英山,东边挨着庄严肃穆的英雄联盟总部和战争学院,西面临着美丽富饶的丝丽珂海,是整座岛上最无喧嚣的地方。

    “七亿年后,破碎的仙池演变成了一个新的世界,我们称之为落池域。域中有两块大陆,中央草木茂盛的大陆由叶青色的那只克瑞提斯所化,也唤作瓦罗兰;南方长满赤苔的大陆由暗红色的那只克瑞提斯所化,亦名为莫洛兰。”

    清朗的吟诵之声仍在继续,只是语调渐渐变得有些低沉。

    “请问,第三只克瑞提斯呢?”忽而,一道苍老而浑厚的声音打断了山崖上的孤自沉吟。

    “请,请您昂起头看一看。没错,就是那颗鱼儿模样的水蓝色星辰,我们现在习惯称之为月亮。”清朗之声好像有些哽咽,顿了顿后说道,“临终之前,身体轻盈的苏莉兰作出了最后一搏,跃入广袤的星空中变成了我们的守护星。”

    “之后呢?”苍老之音接着问道。

    “大约又过了七千万年。一日,仙君阿明罗巡视疆界,途径落池域上空,看见了面貌全非的三只克瑞提斯。睹物思人,仙君想起了早夭的女儿,不免流下两行清泪。泪水洒落,浸入瓦罗兰大陆的土壤,蕴藏在其中的神力释放出磅礴生机,于是落池域中出现了种类繁多的生灵。”

    “长大了,我的伊泽瑞尔!”

    “爷爷,您终于回来了。”

    对话的双方无他,正是杰恩和他的孙子伊泽瑞尔。

    此时,伊泽瑞尔正立在山崖间的一株停云柏下。黄昏里,他那头柔顺的金发正随着海风缓缓飘动,英气的面庞在绵绵霞光下显得更加俊朗。

    杰恩踏着小步走上前去,好生打量了一下他那仪表堂堂、气度脱尘的孙儿,不由露出了久违的慈祥笑容。

    伊泽瑞尔如大梦初醒一般,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凝视着阔别十年余的祖父,看到了斑白的双鬓和新生的皱纹,似乎也看到了杰恩这些年所经历的风霜雨雪。他颤巍巍地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杰恩伸出双手,拍了拍孙儿的肩膀,颇为欣慰地说道:“当年爷爷走的时候,你还不及我的腰高,这一转眼就已经超过我了。真帅气啊,简直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比你爸爸英俊多了。看来这几年,基兰大人和艾希大人没少照顾你。好啊,我们金刺桐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听闻杰恩的一番话语,伊泽瑞尔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当年杰恩将他送至英雄联盟总部时的画面,自是感慨良多,却又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基兰老师曾说父亲要比爷爷英俊不少?”

    嗯哼,嗯哼……见大话被戳穿,杰恩赶忙装作咳嗽的样子,并试图调转话题。可当他要开口时,才发现孙儿的情绪已有些低落,他不禁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提及那失踪多年的儿子。

    然而,有些事总是无法避免的。十多年前,伊泽瑞尔的父母离开故乡皮尔特沃夫外出探险,不久之后便再无音讯。联盟为此特地派出了几支搜救队,但除却二人的一些随身物品外一无所获。后来,杰恩又求得基兰理事以大推演术探查他们的位置,可依旧没有任何进展。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杰恩,他的儿子与儿媳已经离开人世。为此,杰恩整日郁郁寡欢。而他的妻子更是一病不起,不到一年,便撒手人寰了。当时若不是因为伊泽瑞尔年纪尚小,他定然也随爱妻一道去了。又是几年过去,杰恩偶然间拿到了儿子遗留下来的探险日志。这让他觅到了一些线索,于是他决定亲自去寻找伊泽瑞尔的父母。几经思量后,杰恩带着伊泽瑞尔来到索里安岛的英雄联盟总部,将他托付给基兰理事和艾希理事,随后就踏上了寻亲之旅。这一走就是十年,所以无论结果好也罢坏也罢,他都应该给伊泽瑞尔一个交代。

    “爷爷,我爸妈……”伊泽瑞尔终究还是发问了,但并没有勇气把话说完。他有些呆滞地看着杰恩,既希望听到些什么,又害怕听到些什么。

    “我,正打算跟你说呢。”杰恩席地而坐,又伸手指了指身边的草地,示意伊泽瑞尔也坐下,“当年把你托付给两位理事以后,我就照着你父亲的探险日志去了几个地方。几经走访和探查,我寻得了一些你父母的随身之物,可依旧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加上你曾祖父生前也希望我能到他未涉足的地方去看一看。于是在剩下时间里,我把整个落池域都走了一遍。”

    杰恩说到此处,不由地长吁了一口气,寻人的结果不言而喻。

    “爷爷,您这些年一定遭了不少罪吧?”伊泽瑞尔端详着祖父那初现老态的身形和久经世事的脸颊,颇是心疼。

    “爷爷可是经历过反虚空战争的人,哪这么娇贵啊?”杰恩伸手揉了揉孙儿的脑袋,眯着眼睛笑道,“你要记住,我们金刺桐家族的儿郎没有吃不了的苦,更没有不敢去的地方。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会是这块大陆上最杰出的探险家。”

    伊泽瑞尔点了点头,继续倾听着。

    “不过,你也别灰心。”杰恩再次开口道,“爷爷前些日子偶遇了斐可理事长,他以至高魔法为我探查了你父母的生命体征。我们虽然没有找到他们二人的存活气息,可也没有发现他们的死亡迹象。你的曾祖父,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探险家苏利·普吕多姆曾说‘如果你无法证明一个地方不存在,那么它就是存在的。’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人,所以爷爷笃信他们一定还活着。伊泽瑞尔,你也要相信他们。你爸爸奎尼亚·普吕多姆是和你一样的神童,他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是皮尔特沃夫远近闻名的魔法发明家了;而你妈妈莉丽娜·蒙森,也毫不逊色,是新生代的十大魔法理论家之一。以他们的本领,无论在何处,遇到何事,都是能应对自如的。”

    “这么说,我年纪轻轻就当上双学科教授,全是靠父母遗传的超凡天赋喽?”听闻父母并未亡故,伊泽瑞尔转悲为喜,笑着打趣道。

    “嗯,我想是的,毕竟奎尼亚的父亲是天纵神武、聪颖无双的杰恩英爵。”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杰恩也露出了笑容,他用那标志性的皮尔特沃夫腔调侃道,“当然,也不能否定你这些年所付出的努力,虽然可能只占了一两成的因素。”

    爷爷还是从前那个老顽童,没有因为脸上日渐增多的皱纹而改变,伊泽瑞尔觉得很是开心。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站起身问道:“爷爷您看,孙儿已长大成人,也该学习魔法了吧?我可不想只当个理论家。”

    杰恩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左手以洞察魔法对伊泽瑞尔的身体状况检视了一番。过了一小会儿,他点了点头,笑盈盈地说道:“你这小子,看着文弱秀气,实则壮得跟头牛似的。”

    “母亲在她的代表作《魔法师体征对符文凝聚的影响》中提到,魔法师凝聚符文的最佳时间是身体刚刚发育成熟的阶段。此外,在同一个年龄层,魔法师凝聚符文的成功率与体格的健壮程度呈正相关。所以,我时常会做一些强身健体的运动,也恪守您的嘱咐没有提前修习魔法。”伊泽瑞尔突然职业病发作,竟给杰恩上了一小堂课。

    “你说的这些,爷爷并不太清楚,我只是遵照你父母的嘱托办事。”杰恩站起身正色道,“我相信,他们为你做的规划一定是最好的。走吧,我这就带你去凝聚符文。”

    “去瑞兹广场吗?现在临近新元节,那儿肯定很多人。”

    “当然不去那里,爷爷带你进百植林逛一逛。林中也有个符文凝聚引导法阵,比起瑞兹广场的只好不差。”

    “可,百植林不是只允许联盟的英爵入内吗?”

    “早在几天前,我就跟基兰理事谈妥了。现在,你已是新一代的金刺桐英爵,也将肩负起探险家的伟大称号。等到新元节的时候,联盟会正式册封。”……

    传说,仙君阿明罗曾赐予了凯蒂娅公主一串仙石手链,手链上镶嵌着五颗分别名为“精密”、“主宰”、“巫术”、“坚决”、“启迪”的符文晶石,石中所蕴符文乃阿明罗亲自刻录的无上仙法。后来,凯蒂娅公主不慎落水,手链刮蹭池底而破,五颗晶石为三只贪吃的鱼儿所食。其中,“精密”、“巫术”、“启迪”落入了瓦罗兰的腹中;“主宰”落入了莫洛兰的腹中;而“坚决”则落入了苏莉兰的腹中。

    不知过了多少载岁月,伟大的魔法始祖瑞兹在机缘巧合下得到了那颗名为“巫术”的符文晶石,他将石中符文融入体内并参透了其所载的无上仙法。可仙法毕竟属于仙庭,无法在仙能贫瘠的落池域直接使用。于是,瑞兹参照无上仙法,针对落池域中无穷无尽的魔能创造了此间生灵皆可使用的魔法。

    在瑞兹的引导下,现代人类的祖先奥瑞布德人迅速掌握了魔法,并借着这股无可匹敌的力量称霸瓦罗兰大陆成为了万物灵长。从此,人类这个种族就与魔法再也无法分割了。经过近两千年的实践与探究,现代人类已经构筑出了一套完整而严谨的魔法理论体系,其精妙程度就连瑞兹都不得不叹服。

    在这套魔法理论中,一个人修习魔法的过程可以简单地理解为:在体内搭建一个用于贮存魔能的容器,使自身能够从环境中不断汲取魔能并将其转化成可控的魔力。而这个容器就是符文,它除了贮存魔能之外,还具有输送魔力、调节魔力、保护人体不受魔能侵害等诸多功能。以此来看,与其说符文是一个容器,倒不如说是一个帮助人类使用魔法的人造器官。如果没有符文,人类无法把魔能转化为可控无害的魔力,就只能使用不稳定的原始魔能,长此以往定将导致人体机能严重受损。所以,每一个修习魔法的人,都必须在体内凝聚一个符文。

    换句话说,凝聚符文是每一个魔法师职业生涯的开端。因此,域中所有的国家或组织都为新魔法师凝聚符文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符文凝聚引导法阵。该法阵由远古先民所创,简称作符凝导阵,可以将自然环境中的魔能转换成魔力并输送至人体内部。借此,法阵中的新人法师就可以用这些魔力凝聚出自己的符文。通常情况下,一个新人所使用的符凝导阵越好,其凝聚符文的成功率就越大,且所凝符文的品质也越高。

    放眼整个瓦罗兰大陆,瑞兹广场前的符凝导阵无疑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大多数新人法师都会选择到这里凝聚符文,哪怕是穷山距海也不能阻挡。但世人不知道的是,联盟总部后山怀英山内的百植林里有一座更好的符凝导阵。

    百植林位于怀英山腹地的山谷之中,远而观之,好似只有一棵三百多米高的擎天之树孤自成林。这棵巨树名为拟桓树,因形似神话中的仙庭古植桓树而得名。仔细端详可见其:树身光洁明明若铜镜,蓝叶长大扁扁如木舟。相传,在反虚空战争期间,斐可理事长曾以缔造魔法将许多拟桓树的叶子做成了魔法飞舟。所以时至今日,战争学院的魔法器具制造系里还讲授着用拟桓树叶制造魔法飞舟的经典课程。

    拟桓树下是一座宽敞而庄严的大园林,园林中有百余间以魔法构建并维持的恒定天候室,里边栽着来自域中各地的代表性植物。每一种植物都代表着联盟的一位英爵和其背后的家族,而那棵拟桓树所代表的正是如域中柱石般的斐可理事长。

    数十年前,虚空君主彦凝亲率大批虚空生物侵袭落池域。远在彼岸的莫洛兰大陆迅速沦陷,就连龙族、纳什和魁宰等强悍的生灵都成了彦凝的仆役。仅仅半年之后,彦凝就领着虚空大军连同龙族等庞然巨物远渡重洋踏上了美丽而祥和的瓦罗兰大陆。它们登陆的地方叫艾卡西亚,位于瓦罗兰大陆五汀中的索思汀南端。由于其地处偏僻、人烟稀少,虚空入侵起初并未引起波澜。直到索思汀甚至北方诺思汀的城镇中有虚空生物出现,大量平民为其所啃食,各国的当权者才如梦初醒般地开始组织军队抗击虚空入侵。

    在濒临灭亡的压力下,瓦罗兰五汀诸国纷纷联手,合力抗击虚空大军。需要一提的是,藏匿已久的三大智慧种族山精、谷妖和海灵也为此现身,参加了这场大战。为了统筹盟军,有序调度,各方元首于海上之城索里安签订《瓦罗兰盟约》和《新三众永宁不侵犯约记》(简称《新宁约记》),建立了瓦罗兰联盟,这便是英雄联盟的前身。

    历时七年,人们终于在联盟一百多名执事的带领下击退虚空生物,守住了自己脚下的土地。而经此一役,瓦罗兰联盟也成了一个超脱于诸国王权之外的国际组织,俨然是瓦罗兰大陆的新主宰。大战落幕,和平重归,各方代表齐聚索里安岛,在瓦罗兰联盟的总部签订了《瓦罗兰疆界约记》。同时,为表彰各执事的丰功伟绩,瓦罗兰联盟与各方元首将新的爵位“英雄”和独有的称号赐予了他们,瓦罗兰联盟也因此更名作英雄联盟。另外,众人还把这一天定为新元,共同掀开了域中历史的新篇章。

    然而战争总是惨烈的,在这一次反虚空战争中,联盟损失了近乎泰半的英爵。为使这些将热血洒入瓦罗兰大陆的英灵得以安息,理事长斐可与时光守护者基兰、寒冰射手艾希、大预言家盖乌斯三大理事携手施法在怀英山腹地以巨大的拟桓树为中心创造了这片百植林,用以作为众英爵的魂归之处和埋骨之地。因此,百植林也被叫作百植陵或英雄冢。

    且说杰恩带着伊泽瑞尔行至百植林外,祖孙二人对着眼前的擎天巨树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杰恩从怀里取出了一枚印有联盟印信和金刺桐图案的银制金纹勋章,正是那枚代表着初代探险家苏利·普吕多姆的金刺桐英爵勋章。杰恩小心翼翼地举起勋章,将其轻轻地扣在了一片低垂而下的拟桓树叶上。只见巨树周身闪过几道华光,拱卫百植林的魔法护阵上立刻出现了一道宽敞的大门。

    踏进门内,脚下是一条平坦而规整的白石路。石路悠长且直,通往园林中心,象征探险家的金刺桐就种在那里。杰恩领着伊泽瑞尔优哉游哉地走在白石路上,不时还向道路两旁的天候室打个招呼,问候着他那些已经长眠地下的老朋友。久居高阁的伊泽瑞尔并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只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些以高深魔法建造的小天地。每一间天候室的前面都立着一块附魔石碑,其上镌刻有录文法阵,记载着每一个英雄世家的历代英爵和所凝符文。透过无影无形的魔法护阵,伊泽瑞尔看到了天候室内栽种的植株和安葬英爵的陵墓,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也会以这种形式长眠此地。

    很快,伊泽瑞尔就跟着杰恩走到了拟桓树的主干前。二人的右手边有一个栽满金刺桐树的天候室,正是属于他们家族的探险家陵。据史书记载,上古先民,也就是奥瑞布德人,为区分血缘关系防止近亲婚配构建了家族,且每个家族都将一种特定的植物作为自己的族徽以标明族人的血脉。这种习俗延续了数千年,直到今天人们还在沿用。

    初代探险家苏利·普吕多姆的探险日志中记载了他们金刺桐家族的由来。在很久很久以前,苏利只是一个在皮尔特沃夫城内乞食的流浪儿。他本以为自己将这样浑浑噩噩地终老此乡,可随着一次饥荒的爆发,原本富庶的皮尔特沃夫便再无供养流浪者的多余粮食。为谋求生计,苏利携着仅有的家当——一个破旧行囊和一本路边拾来的《初等魔法》踏上了旅途。他走过许多地方,遇见过许多人,也经历过许多事情。可无论怎样的艰难困苦,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探险家特质。凭借着这般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总能逢凶化吉的好运,苏利赢得了周围人的赞赏。渐渐地,开始有商户找到苏利,以重金雇佣他去探索瓦罗兰大陆上的某些未知地域。至此,苏利·普吕多姆正式成为了一名探险家。

    苏利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瓦罗兰大陆,他的探险日志中记载了许多惊险刺激的奇幻历程,可要说最让他难忘的还得是那一次邂逅金刺桐林海的探险之旅:“这是一个昏黑的夜晚,我在一处不知名的旷野中迷失了方向。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忽地燃起熊熊大火。火焰并不是寻常的红色、橙色或蓝色,而是耀眼的金色。我怀着好奇心慢慢靠近,发现是一片广袤无垠的金刺桐树林,着火的地方是林子的外围。更加奇怪的是,只有那些着火的树上才开了花儿,空中还弥散着数不清的金色飞尘,它们随风而动在火光中闪烁不止。”

    后来,苏利从书上了解到事情的原委:金刺桐是一种落叶大乔木,树身高大,叶如飞羽,花同赤金,花期为五到十月。其具有顽强的生命力和适应力,耐得洪涝干旱,不惧毒虫鼠蚁,唯一的天敌是枯木藤。而枯木藤则是一种营寄生植物,在早春时节开花结籽,绒毛状的花朵将乘着仲春的第一场大风带着种子去寻找宿主。不同于其它的营寄生植物,枯木腾以凶狠残暴著称,会在寄生后的短时间内杀死宿主,以“嫁接”的形式利用宿主的根系生长。当枯木藤的种子驾风来袭时,金刺桐森林外围的个体将提前开花,随后迅速抽干体内的水分并自燃。金刺桐的花瓣燃烧后将产生一种亮金色的飞尘,该金尘对枯木腾有着极大的杀伤力,所到之处,寸藤不生。

    为此,他感慨道:“那燃烧自己的无畏烈火与守卫同胞的金色飞尘就是金刺桐的荣耀啊!如果我将来能够建立家业,就以金刺桐为族徽吧,我普吕多姆家的子孙都要像金刺桐那样可以无畏地燃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