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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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精进修行之偶遇黑龙

    令狐明月跟随灵空子和灵虚子学习丹药、内力、轻功不觉三月有余,正值青神山盛夏时节,四川盆地异常潮湿、闷热,虽然青神山古木参天,但令狐明月因不断修练玄门罡气,境界提升很快,血液与真气流动和游走的速度比常人快了许多,所以全身感到异常躁热,于是经常到山后的黑龙潭去洗澡。

    令狐明月玄门罡气已至五重境界,自身各大穴位纳气能力相当强劲,在玄门罡气的五重境界高手中处于上品位置,所以闭气功夫一流。经常可以一个猛子扎到黑龙潭可以在潭底坐上一刻钟,与武林绝学龟息大法异曲同工。

    黑龙潭之所以有这个称谓是因为此潭处于山林之中,四周林木遮天蔽日,所以阳光直射到潭底的光线极少,所以潭水冰凉、潭中一片漆黑,如同墨绿;又有传说潭中有凶煞黑龙,故一般人不敢下潭。令狐明月因为内力深厚,快速流动的血液及真气产生的躁热与冰凉的潭水刚好中和,反而感到特别舒服,听说潭总有黑龙,所以每次都要在潭底寻找许久,但几乎从来没有见到黑龙的身影。

    这年中秋之夜,青神山上明月如昼,青神派不像普通人家期待中秋团圆,因为身在道门,看破红尘、清心寡欲,所以与平常日子没有多大分别。令狐明月晚饭后依然到黑龙潭洗澡,只是今晚潭中有些不同,潭面水雾缭绕,略显紫气,但水面依然波澜不惊。令狐明月也没太在意,依然下水在潭中游来游去,但感觉今晚全身特别舒服。游了半个时辰,照例沉到潭底寻黑龙,今晚水面平静,但令狐明月沉到潭底还是感觉到了异样,虽然潭底漆黑一片,但以令狐明月五重的玄门罡气和天罗步轻功的感应,感到潭底明显有一股强大的动物在游动。令狐明月心想黑龙之传说可能不假,也许是因为中秋之夜,月圆之时,黑龙受天地感应而出世,果不其然,一阵翻江倒海的巨浪从潭底涌起,逼得令狐明月从潭底快速钻出水面,弹到岸边,只见一个黑色身长三丈的龙形跃出水面,昂首对月,吞食天地之气,皎洁的月光照在黑龙全身透出紫色的光芒,黑龙口中还吐出白色龙丹与中秋明月之气相互交融,煞为壮观。令狐明月看得有些发呆,黑龙如此吞吐即将满一个时辰,将到子时,即为阴阳交汇时刻,龙丹已经呈现紫色,即将炼成。此时潭边一人飞身而上,直取龙丹,黑龙见有人夺自己性命之物,顿时大怒,龙头不动,龙尾卷起一片潭水向此人扫去,黑龙已有千年,自然修为甚为强大,其一扫之力足以千钧,此人被罩在潭水这中被扫中,直飞向令狐明月,明月定睛一看,原来是灵静子师祖,于是飞身上前扶住灵静子飘向潭边。灵静子不待多说,急说道今夜是黑龙圆满之时,如黑龙达圆满,恐青神有难,咱们分别攻击,我击龙头,你取龙丹,说罢立即飞身持龙泉宝剑直取黑龙头部,令狐明月也立即出动弹身射向龙丹,黑龙见状转头奔向灵静子,挟千年功力喷出一股黑水,灵静子运起玄门罡气,使出龙虎剑法,避开黑水,直取龙颈。此时令狐明月已经接近龙丹,黑龙两处遇敌,分身不及,一边是龙虎剑直抵龙颈,一边是龙丹将失,如保龙丹龙颈将被刺穿,如迎对灵静子的龙虎剑,龙丹必失。黑龙为灵物,当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于是首尾合击,同时攻向灵静子,灵静子的剑法的青神派的秘传,分为龙剑和虎剑,于是双剑分开,龙剑迎向黑龙头部,虎剑迎向黑龙尾部,一人一龙战得相当激烈。令狐明月不敢稍怠,趁黑龙全力迎战灵静子的时候立即双手合抱龙丹,同时双脚一蹬龙头,于是电光火石之光弹回潭边。黑龙见龙丹已失,怒不可遏,拼尽全力,一声龙吟惊天动地、摄人心魄,震得令狐明月及灵静子心脉浮沉,灵静子趁机弹回潭边,黑龙岂能罢休,使出千年修为,全力卷起潭水攻向二人,灵静子使出双剑边退边挡,令狐明月却无任何兵器,双手抱着龙丹,无法分手,情急之中,把龙丹往嘴里一送,腾出双手,全力运起五重玄门罡气迎向黑龙,黑龙千年修为之力岂是凡人可以阻挡,灵静子在被击之下,剑法加上天罗步轻功,险险飘出三十丈,利用松树挡去不少力道,但松对确时倒了一大片。令狐明月的功力在黑龙的攻击之下如风筝般飞出去五十丈,好在刚与灵虚子学成了上乘天罗步轻功,借势而飘御去不少黑龙的攻击力道。黑龙见一袭二人并未将二人击杀,且龙丹也被令狐明月吞入,心神顿乱,疯狂攻向令狐明月,令狐明月运起天罗步轻功,充分利用山川林木地形,飞速游走不定,黑龙紧追不舍,只见所到之处林木尽被卷倒,黑龙是池中之物,离开水面,功力自然大打折扣,令狐明月在陆地天罗步轻功加上五重玄门罡气的强劲内力,虽不能直接面对黑龙的攻击,但全力以赴也能避开其锋芒,而且天罗步轻功的运行并不消耗太多的内力,所以令狐明月逃跑极快,气机并未有所停滞,尤其是吸入龙丹后,龙丹在体内运行时被打开的各处大穴及奇经八脉全部吸收,同时因为躲避黑龙的攻击而长时间奔走,体内真气飞速流转,龙丹之灵力也飞速游走全身,化为己用,功力在不觉中又得到突破,玄门罡气已升至第六重境界。因此令狐明月是越奔跑越轻松,而黑龙是越追击越慢,此消彼长,二者渐渐达到平衡,即令狐明月要短时间甩掉黑龙不太现实,而黑龙要快速的追上令狐明月也不大可能。灵静子跟在后面也是甚为惊奇。

    就过样黑龙与令狐明月在松林之中追逐近一个时辰,黑龙因失灵珠而渐显疲态。令狐明月见状慢下身形,回身与黑龙正面对敌。黑龙见令狐明月慢下身形,顿时凝聚全身修为,狂奔向令狐明月用头顶龙角直顶其前胸,其势如奔雷、带有风雷之声,令狐明月不敢大意,运起刚达到六重的玄门罡气,用太极拳卸字决,并使出天罗步轻功,双手拧住黑龙双角,旋身将黑龙身体弧形甩出,在失去龙丹灵力的黑龙千年修为在令狐明月的太极功法面前无法发挥其力量,并甩出三十丈开外,黑龙用身体扫弧形扫倒一片松树,此招式的四两拨千斤用得恰到好处,连远处的灵静子都暗暗叫绝。

    黑龙身体稍有受伤,但千年修为即使打折也甚为惊人,立即起身,龙吟声响彻天地,疯狂奔向令狐明月,首尾同时攻向令狐明月,灵静子看到这招,甚为担心,刚才应对这招,他因有龙虎剑尚能应付,而此时令狐明月是空手对敌,心中担心,但因相隔太远,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也来不及相救。令狐明月使出灵虚九式中的鹤游云海,腾空而起,一点松枝,飞升十丈;黑龙首尾相击均落空,未及改变身形,令狐明月拿出灵虚九式中的狮吼山涧,全力运起六重玄门罡气于狮吼功,山中雄狮吼声盖过龙吟,同时双掌向下挟带万钧龙丹之力击向黑龙,眨眼间功夫,黑龙未来得及变换身形被令狐明月击中头部。黑龙毕竟是千年灵物,虽失龙丹,灵力修为大打折扣,在重击之下,尾部却丝毫不差尾击在令狐明月的身上,双方均弹出十丈开外,黑龙头部黑血直流,令狐明月也被黑龙击得眼冒金星,真气散动;这是令狐明月习武以来的首次受到如此重击,以前与师祖对练,师祖有所保留未下重手,所以基本不会受伤。

    令狐明月知道此时气机绝不能有所停滞,否则在下一刻的生死之战中将很难幸免,于是立即催动太极导引术,快速进行大小周天运行,顷刻之间即恢复气机如常。黑龙双眼被黑血所挡,攻击力和准确率有所降低,恢复起来与令狐明月相比稍差片刻。但就是这片刻的差距让令狐明月在对战中赢得了先机。黑龙长期在潭底生活,闻声辨位的能力非人可比,它准确辨别令狐明月的位置再次发起攻击,这次攻击的范围更大,以整个身体为武器横着撞向令狐明月,被黑龙刚才一击,令狐明月知道不能硬碰,于是一点松枝腾空而起,直冲二十丈高度,躲避黑龙的横击,同时斜飘向龙尾,待黑龙横击落空,卷尾再击时,令狐明月在松树间游动待龙尾势尽时刻,右手抓住龙尾抡起圆圈,不停的旋转,捉蛇的高手都清楚,蛇最怕捉蛇人的抡甩,因为这样会将其脊椎骨拉散。黑龙在空中被令狐明月抡甩,根本无处用力,在飞速旋转势能下,骨架快要散掉,发出极其痛苦的低沉吟声。

    令狐明月心志敦厚,悟透天道,清楚天道之间万物均有生存之道,于是右手里一慢,左手一捋龙身,轻轻借旋转之力将黑龙放将下来。黑龙经此一战,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少年的对手,况且自己的龙丹被这个少年所吞,天道使然,少年就是自己的主人。于时黑龙卧地抬头向令狐明月三拜,口中发出低吟声,像是在叫唤主人。令狐明月见黑龙满头血污,也是于心不忍,因自己随灵空子修练青神山医道,随身带有伤药,立即取出医具将黑龙头上血污擦净,并敷上上好止伤药,黑龙非常配合治疗,知道这是主人在为自己为疗伤,并且止伤药敷上后,黑龙感觉特别清凉舒服,令狐明月抚摸着黑龙头部,心中有些内疚自责,虽然刚才是不得已而为之,黑龙乃千年灵兽,自然灵异非凡,感觉有主人照顾非常好,像是找到了亲人,受到了亲人的关怀。因此二者一旦确定主仆身份,便终身不悔。

    灵静子站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感觉太不可思议,前一刻还在生死相博,此刻却成为一对主仆。说来也是令狐明月天性使然,如没有他的善念,黑龙拼死一博,二者终会两败俱伤。想到有如此结局,灵静子自然心中大喜。于是上前道贺,小徒孙,今夜真是奇遇啊。灵静子也是在一年的中秋佳节在潭边赏月时遇到黑龙出水,只是当初自己一人没有把握,所以迟迟未动手,今天出手是因为有令狐明月在场,想到龙丹能够为令狐明月所用,必然会对他有所增益。令狐明月抬头向灵静子回道,感谢师祖出手,徒孙才能偶得龙丹,只是黑龙灵力会大为减少。灵静之回道,万事万物自有天道,也许是天之给予,你若不取,反会受其害,黑龙龙丹能够为你所用,能惠及苍生也不失为好事。黑龙也似乎有所感应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