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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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游历江湖之峨眉派

    峨眉派以峨眉山为中心,在四川南部偏西,因峨眉山天下秀而闻名,《峨眉郡志》云:“云鬘凝翠,鬒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故名峨眉山。峨眉派与少林、武当共为中土武功的三大宗。据说在南宋时期,已经眉毛纯白的德源长老根据山猴动作,创编出一套猴拳,一直流传至今。德源长老还把峨眉山的武技资料搜集起来,编写《峨眉派拳术》一书,这是峨眉派武术发展成熟并自成体系的标志。

    峨眉派功法介于少林阳刚与武当阴柔之间,亦刚亦柔,内外相重,长短并用,一派玉树临风。攻防兼具入拳经上讲:“拳不接手,枪不走圈,剑不行尾,方是峨眉。”“化万法为一法,以一法破万法。”总之是以弱胜强,真假虚实并用,站在女子的地位融汇了武当、少林等众家之长。

    峨眉派历经演化、变迁,武术从由女子作为掌门以武当阴柔为主,到后来以佛教为主借鉴少林的阳刚,所以形成了刚柔相济的武学方向,峨眉山的报国寺在四川禅林之中占有重要一席,而寺以武显,峨眉派的武学也在佛都寺院扎下了根。峨眉山原有大小寺院百余处,几经兴废,现存主要寺院有万年寺、报国寺、伏虎寺、善觉寺、光相寺。当今峨眉派掌门为报国寺的方丈永慈大师,永慈大师佛学修为甚高,峨眉派的武学修为也甚为高深。同为巴蜀武林泰斗级人物,佛门高僧与道门高人相互欣赏,每年都要会面交流哲学与武学。

    离开蜀中唐门,令狐明月显得有点闷闷不乐,刚认了个师父没相处一个月又要分别,还是让他有点伤感。虚云道长知道令狐明月这孩子重情重义,欣赏之余也颇有感触,他与唐门主也是多年故友,倾心相知,甚为投缘。不过听说下一站是峨眉山,可以去看云海、佛光、面见永慈大师,令狐明月情绪稍有好转,心中也甚为期盼。

    峨眉天下秀,绝非名人雅士空穴来风,峨眉山地处川南,山势险峻,云雾缭绕,与青神山相比更为秀丽和雄伟,峨眉山为邛崃山南段余脉,自峨眉平原拔地而起,峨眉山主要由大峨山、二峨山、三峨山、四峨山4座山峰组成,。青神山为龙门山脉中段,二者区位不同,山势亦相差很大。永慈禅师居住于大峨山金顶也称万佛顶,传说是佛教文殊菩萨的道场,善男信女颇多,香火鼎盛。

    峨眉山万佛顶最高,海拔3099米,高出峨眉平原2700多米,山顶与山上温差很大,拾阶而上,一般人没有这个勇气。不过对于虚云道长和令狐明月来说这只是小菜一碟,一大早师徒俩就出发登山。峨眉山高低落差2700多米,上山路途中,移步换景,各有千秋,最让令狐明月记忆深刻的就是这里猴子众多,且胆子很大,居然拦路向游人索要吃食,有点“此路有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食”架势,令狐明月哪里知道有这等泼猴,但虚云道长只有准备,把包里的吃食纷纷拿出,结果招来一大群猴子,直到领头的一只猴子亲自把虚云道长的口袋翻过来看被淘光,才泱泱而去,好像师徒俩欠它们一顿吃食一样。这场景让令狐明月哭笑不得。

    一路风光秀丽,景色怡人,雾松、云海、特别是云海之上的日出,别有一番意境,比青神山更为大气磅礴。不到两个时辰,师徒俩已经登上金顶,此时在山顶等待观看佛光日出的游客众多。永慈禅师面带微笑站在文殊菩萨骑象雕塑前迎侯虚云道长,见两上拾阶而上,此时依然气息均匀,心里也是佩服。永慈禅师口念佛号、手施佛礼,虚云道长用道门礼仪相还,并向永慈禅师引荐令狐明月,永慈禅师德高望重,令狐明月以道门礼仪跪拜施礼。永慈禅师虽常居金顶,但武林之事还是知晓,尤其是虚云长老的关门弟子,前几年在青神山年中考评时已经在武林之中传为佳话,所以永慈禅师并令狐明月并不陌生,令狐明月给永慈禅师的第一印象就是初具宗师风范,礼数周到、不倨不傲。三人寒喧完毕,永慈禅师将二人引至方丈室叙谈。一个禅门宗师,一个道门宗师,两个相谈多为禅机和哲学,虚云道长毕业北清大学,自然哲学功底深厚,道门禅机精通,二人相谈甚欢。令狐明月早已悟透天道,巴蜀中学的系统学习,对于哲学也是初通,大道至简,因此对禅机哲学也触类旁通,对永慈与虚云的讨论也基本理解。

    最后论及武学,永慈禅师也娓娓道来。峨眉武术有“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一树指的是峨眉武术,五花指的是五个地区,即丰都的青牛,通江的铁佛,开县的黄陵,FL的点易,灌县的青城。八叶则指的是:僧、岳、杜、赵、洪、会、字、化八大门派。其中僧门最为显赫,为峨眉八大门之首。

    峨眉派武功有所谓“动功十二桩”——天、地、之、心、龙、鹤、风、云、大、小、幽、冥;又有所谓“静功六大专修功”一虎步功、重捶功、缩地功、悬囊功、指穴功、涅槃功;有“三大器械”一剑法、簪法(峨眉刺)、针法(暗器)。峨眉派的绝技,不仅包括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还有峨眉剑法,其剑歌云:玉女素心妙入神,残虹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临敌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峨眉派的剑法和簪法,姿势优美而威力十足,也是峨眉的绝技。

    峨眉派武功与青神派武学异曲同工,但也各有所长,比如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融气功、按摩、点穴、布气和武功为一体,被公认为气功中最高明、最有威力的功法,既能拿捏治病,又可防身制敌。与青神派灵空子的太极推拿手法与太极导引术还要系统和高明一筹。

    虚云道长也向永慈禅师大致介绍了令狐明月武学情况,永慈禅师阅人无数,佛法高深,听到令狐明月降黑龙、伏赤虎,获龙渊、赤霄,玄门罡气已达七重且获得龙丹灵力,也是甚为惊喜,连称这是机缘所至、福报连连。

    永慈禅师想起昨晚梦中有仙人托梦今日有前世罗汉来访,心想定是指令狐明月,想来永慈与令狐明月有缘,便将峨眉派绝技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教授于令狐明月,即是对老友虚云道长多年交情的回馈,也是对昨夜梦中所未有所交待,更是想此功法在这个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身上得到更大的发扬。

    令狐明月在青神山跟随灵空子学过太极推拿手法和太极导引术,已经得其精髓,加上巴蜀中学这几年的学习,让他的逻辑思维和学习方法论已经成熟,所以学习峨眉派绝学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相当快速,不到两天就已经将三十六式天罡指穴法完全学会,并且将太极推拿法和太极导引术融合一起,更为系统完善,功效更为强大,对于自身玄门罡气的修练更有帮助,玄门罡气已经逼近八重境界,快追上虚云道长的内力境界。永慈禅师和虚云道长都欣喜不已。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两天之后,虚云道长与令狐明月向永慈禅师作别,令狐明月更是跪拜而谢永慈禅师的授业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