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脆弱者，只会伤害更脆弱的人。受伤一方只能选择忍耐，或是死亡吗？不，你们的世界并非如此狭隘不堪，与其在这里受苦，不如去别的地方避难。。。”

    凌晨的三点半，季轩关着灯坐在客厅看着电视。

    啸天起床上厕所是看着季轩专注的神色，不知她是在盯着电视还是在想事情。

    季轩从中午回来后就变得怪怪的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晚上也没有出来吃晚饭。

    “凶手本人只要给儿童支援机构写封信，就能若无其事的回倒社会生活中。就算你们。。。”

    季轩开口问“你要站在那里看多久？”

    “啊？”

    啸天一声响指打开了客厅的灯，坐在了季轩的旁边同她一起看着电视。

    电视上播放的是日本的电影，画面中的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个“命”字。她面容平静的对着底下喧闹的同学讲着些什么，但是季轩看的是没有字幕的版本，啸天并不知道她在讲什么。

    “这是什么电视？”啸天问道。

    “告白。”季轩平静的答他。

    告白？看着这阴暗的画面，啸天怎么看都无法把这部电影和告白联系上。啸天坐在她旁边陪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明天不用上课吗？这么晚了还在看。”

    季轩变换了个姿势，倚在沙发上说“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

    “既然你知道会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司命阁？”啸天担心的问道。

    “你知道什么叫校园暴力吗？真正处于校园暴力的人就像是深陷在沼泽之中，无助，绝望。九歌说得对，与其让人来经历，不如让我这个神来顶替这个位置。这样，这个世界就少了一个绝望的人，不是很划算吗？”

    电影也接着放映到了同学A被班级用积分制度欺凌的场面。

    “怎么？觉得恐怖吗？”季轩忽然笑问，因为她听到啸天的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虽然这只是个电影，但有句话你听说过吗？”

    啸天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准备说什么。

    “艺术源于生活。”

    季轩看他好看的面容闪过一丝惊恐，她猜电视中的画面应是那个小女孩睁开了眼睛，而同学B露出异样的笑容将女孩扔进了水池。

    “直树已经不是原来的直树了，善良的直树已经不在了。。。”

    季轩又忽然开口问道“你相信‘性善论’还是‘性恶论’？”

    啸天毫不犹豫的回答“我相信人性本善。”

    季轩听他这么说先是一愣，之后又笑了起来。那笑声尖细难听，甚至有些刺耳。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啸天说了什么愚蠢的笑话一样。她的笑声和电影的同学A的笑声重叠在一起。

    季轩的样子把他吓到了，但过了两秒，他一把将季轩搂在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你在干嘛？”季轩有些惊慌失措的问他。

    “你不是很伤心吗？我在学你看的那些剧安慰你啊。”

    啸天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明声音只是从耳朵传到大脑，季轩却感觉自己的心也听到他的话，心跳加速的好快好快。

    “原来你的情商没有我想的那么低。”

    季轩没有让啸天松开自己，背靠着啸天的胸膛接着看着电影。啸天也像抱着个抱枕一样，把下巴顶在季轩的头顶，看图猜字。

    “我看到手机发的消息了。。。你背着我又偷买了个手机。以为买的和原来一样，我就不会发现了是吧？”

    季轩平静的问道，她感觉到围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怔了一下。

    季轩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无奈的笑道“还有，你买的那个名牌洗发水，以为藏在自己卧室床头柜第二层我就不知道？还记得自己答应过我什么吗？”

    啸天呼吸一紧，想起自己前两天因为弄坏电视为了让季轩消气发誓道“如果再看那个剧造成任何经济损失，我就丢掉我的洗发水套装。”

    季轩一个起身，被啸天拉回自己的怀里。他死死的圈着季轩不让她动。

    啸天特别诚恳的认错，在季轩耳边说“放过那些洗发套装。。。我回去就让太白把我的俸禄全打给你！”

    “大哥。。。你作为战神的尊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