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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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流氓饭局

    2019年8月,发生了很多事情。荣创智社悄无声色的解散了,因为欠了房租的原因,荣创智社没能保住最后的尊严。练家焱的合伙人刘盈指挥着伍国富、吴智平莫江杰将坐椅和文件柜都搬到了她自己的办公室。正式注册公司,还没跨过中国企业的平均寿命,刚好满一年就宣告结束。教人创业,而自己先倒闭,这个结果来得有点讽刺。

    人们常说“秀恩爱,散的快。”原来吹牛逼也会死得快。所以,做事业的态度适当的低调,在失败时还能保持基本的脸面。

    而同样默默解散的,还有我的中新护理项目,因为市场拓展一直未能实现零的突破,这不单单是我们,全国其他区域代理的反馈也是同样的情况,项目坚持了九个月,颗粒无收,自然而然的走到了终点。

    我与王仕锋没有正式的宣布项目结束,只是很自然的淡化,大家心领神会,既保留了尊严又得到了最后的体面。

    而付梓坚因为项目的原因接触了大量的学校以及相关服务商的资源,其中有一家叫道城科技的学校智能化管理系统的企业,这家企业正在大力的拓展宗州市场,急需寻找到像付梓坚这样有学校拓展经验的人才。

    因为公司暂时没有外拓的项目,本部的演示和设计培训等业务,她并不擅长。权衡再三,付梓坚以接受道城公司的邀请为由从公司离职。我知道她做这个决定,是考虑到我今年事业上面临的一个又一个的挫折,在某种程度她是为了减轻我公司的人力成本负担而选择的“跳槽”。付梓坚在用她的方式,善良的保留了我最后的尊严。

    与此同时,毛琪琪在我的一再追问之下,在短信中告诉我一个意外又突然的消息;8月1号她正式从青州的装饰材料城离职,而7月31号是最后的工作日。

    至于为什么是在短信上跟我袒露离职的事,是因为7月中旬的时候,她例行翻看我的手机,发现了我福建之行回来当天约见李雅未遂,并为见面准备了茶叶手礼而愤愤不平,因此闹冷战分手了两周。

    毛琪琪拒绝了我要到青州去接她的要求,就像她数月前出发青州工作时不让我送她一样;而我也并没有刻意坚持,也没有问她具体的离职原因。到底是因为公司效益不好,还是没有顺从杨总,我不得而知。

    她再搭理我,已经又过了一周的时间,一直到了8月3号晚上8点30分,突然的接到她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你在哪里?”她迷迷糊糊的说。

    电话那头熙熙攘攘的推杯换盏声音;显然是在一个饭局。

    “在家里完善明天创业大赛的培训方案。”我有些意外的说。

    “你过来接我可以吗?我头晕,想走。”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可怜楚楚的意思。

    “好,你通过一下我的微信好友申请,然后把定位发给我一下,我现在过来。”

    我关上电脑,拿起来车钥匙关门,走到停车场打开手机,发现她已经给我发过来了一个定位,是在城东东江路,离我五公里处的一家叫做何大厨的餐馆。我奇怪,为什么我还没发微信申请过去,她就可以发信息给我;后来才知道,原来只要我的微信通讯录里没有删除对方,对方重新加我为好友是不需要经过我同意的。程序员设定规则像极了两个人的关系,一个人同意就可以分手,而在一起必须两个人都同意,包括了一个人的不放弃。而我一直处于“在一起”的态度当中,至少是在微信的联系方式上。

    我把车子停在了餐厅的大门口,不一会她拎着包包摇摇晃晃从餐厅大门走了出来,我上前两步扶住了她,把她推到副驾驶。车内弥漫着一股经过人体消化过滤后,从呼吸道散发出来的酱酒的味道。

    “怎么啦,没事吧?”我见她瘫靠在座椅,探身过去,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老公~好晕呐。”她呢喃。

    前几天还在短信里面数落着我种种,并狠心的说“余生不再相见,请各自安好”的话。突然之间,我就被叫成了“老公”;没有喝酒的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跟谁喝酒喝的这么凶啊?”

    “姬尚荣~前几天他联系我,让我加入他的培训公司的事情,然后也谈了薪资,今晚他说见客户,就把我带上~”说完,打了两个响嗝,斜靠着倒在了我的腿上。我右手抚着她的后背,左手握着方向盘,驶入了东江路。

    “姬尚荣这个狗屎!居然在桌布底下,伸手摸我大腿,”她嘟囔着说,“拼命的灌我喝酒。”

    哼,想不到姬是这种人,看他斯斯文文,天天西装打领带,朋友圈天天晒行走在服务企业的路上……骨子里居然这副德性,好色可以,如此的猥琐就让我看不起。这让我想起毛琪琪跟我说过的,姬给她发过不止一条的暧昧信息和隔三差五的语言挑逗。

    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问:“那后面还有对你动手动脚吗?”

    “他敢!我瞪了一眼,他就缩回去了。”她哈哈大笑。

    汽车行驶进入了宗州四路,市里面最繁华的路段,恰逢周末路上堵的很。她依旧趴在我的大腿上喘着粗气。

    “老公,我想亲你~”她从喉咙里面像梦呓一般说出了这句惊雷之语。我有点不敢相信耳朵。她接下来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逐渐的幻化成了撒娇。

    “别胡闹!”我拍了拍她背部说。

    我观察着左右的车道和前车距,防止别人插队的同时还要时刻保持着行驶的平稳,生怕车子顿挫,她就会呕吐出来。

    突然的,就被温热包裹起来。我被这举动吓蒙了,本能的左右看了一看,这时,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绿,前面的车流开始缓缓的前行,看样子够时间过这段路,我抓紧时间跟紧了前车,毕竟如此狼狈的画面着实让人尴尬到极点。

    “喂喂!不要闹!不要闹!,路上好多车好多人。”我喝斥道,想挣扎,无奈我的脚要控制油门和刹车,动弹不得。

    毛琪琪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我的呵斥而停止,反而得意的变本加厉。在这条最繁华的街道,商业中心外墙闪烁的彩灯招牌和广场上行人接踵磨肩;这可是在一辆行驶的车里!我生怕路边柱子和红绿灯的摄像头拍摄到,抓起放在后座的外套遮挡着,却被她一手拽开扔在了脚踏板。

    “你别这样~啊~怎么回事儿。”

    我越是紧张,她就越是卖力。

    如此出格的醉态,让我深度怀疑姬尚荣这个老色鬼在她的酒里下了药。

    过了宗州四路,转入宗州三路的路况顺畅了很多,我迅速把车拐进了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边停下来。

    “起来!毛琪琪。”我拉提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死死的抱住了我的大腿,根本动弹不得。

    “老公,我想要~”她累了,抬起迷醉的双眼,划拨了一下脸上被汗水粘住的发丝。

    “不行,有人呢。”

    “不!我就要!”

    我安抚着她,把车开到前面一栋老旧的职工宿舍巷子深处停了下来,关了车灯。

    激情过后,她瘫坐着,接过我递过来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终于缓过神来。

    旧小区脱皮的外墙亮着两盏昏黄的灯,除了这些,周围漆黑一片,我打开了车窗,外面涌进一股陈腐的闷热气味儿,夹带着零零星星的不知名的昆虫叫声。

    每座喧嚣的城市都有几条过气的老旧小巷。恰好这些地方具有很强的包容性,能包容小巷以外的人理解的“苟且”甚至认为是龌龊的事情。

    “这样吧,你先跟我做事,然后我们再扩展一些你能独立完成的优质项目,怎么样?”我提议。

    “我都可以啊。”她无力的靠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