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的魔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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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阴云密布与火花(六)

    我的怀里抱着一个少女,已经断了气息的少女,她很轻,轻到我抱着她都不会有什么负担。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我已经不知道我该去何方,但我知道绝不能让这个尸体留在这里,就算腐烂也不应该在这里腐烂。

    现在的人,路上见到一只惨死的小动物都会找个铲子在一个地方埋了,但是对一个人的尸体往往趋之若鹜。

    我也是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受这种罪!

    我沿着高高的城墙走着,这里夜晚的城墙并没有守卫,城墙也只是在战争时期所用的,现在也不过是一个装饰。

    扔到河里吗?这样尸体会充分吸水,然后变的臃肿,再从水里浮起来,难以想象这个姑娘在死后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我也许可以回忆些宗教相关的,当然也只是回忆前世,这是一个外乡人,死厚葬在异乡。

    不得不说民俗情结给人的影响很大,回忆了一下前世,我好像也是死在异乡。

    如行尸走肉一般走着,她躺在哪里就像一个睡美人一样。

    好几次,我感觉一个亲吻就可以唤醒她。

    晚风飕飕的吹着,我来到一处怪异的森林,这个森林里有一个又一个孤零零的土堆,有一个的土堆是新的。

    乱葬岗吗?魔法里是存在幽灵的,我能否在这里遇见鬼魂呢?然后再问问他们为何在这里。

    结果是我的一厢情愿,这里并不是什么乱葬岗,这里是规整的墓地,虽然没有墓碑,甚至可能没有棺材。

    归于大地,似乎是每个农耕社会的共同愿望,奥多兰并非海洋国家,落叶归根被大多数人接受。

    埋在这里,就算是异乡或许也没什么问题。

    我将少女放在一旁的书上,她只不过皮肤白皙,在月光下也应该是这样。

    好像睡着了一样。

    能量的爆破足以弹飞泥土,制作一个足够一个人躺下的空间,我将少女放了进去,连个草席都没有,太潦草了。

    我到埋完之后还在怀疑刚才的一切是否是真实的。

    死者无法复生,就算是魔法都无法让一个已经死的人活过来,就算位至贤位都做不到。

    也许只有仙术才能让一个死者复生吧。

    很遗憾,母亲的藏书中没有有关仙术的任何记载,仙术只存在东方蓬莱诸国,而且属于各各门派的机密,只有内门子弟才有可能接触到。

    出书那更不可能。

    就这样堆成了一个小山,意识到这个山的下面有一个尸体,我就感觉很不真实。

    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就到,深深的无力感袭来,不过很快,随着一阵马蹄声,我瞬间从伤感中反应了过来。

    这个时候出现冲向这里的马蹄声,究竟是何种的好事之徒才会在这个时候抵达这种地方?

    结合刚才我这个大胆的小贼,偷偷溜入一艘他们不想让人发现的船里这件事来看,恐怕真相也就浮现了出来。

    冲我来的,这个时候不跑就赶紧有些不识相了。

    正所谓慌不择路,我直接钻入了这附近的地下道出口,这里面的味道确实可不算好闻,我只能照着我在表面城区的记忆来判断我现在的大概位置。

    谁实话我去那还不太清楚,反正先躲过这一群追兵为好。

    沿着污浊的下水道向深处走去,我疑惑的是这里竟然有照明,我还担心为了防止和沼气反应爆炸而不点灯的,明明生在魔法时代,为何还要如此缺乏想象力。

    这是魔法灯啊。

    偶尔有几只和我小腿般大的老鼠跑过去,说实话看到这样的老鼠挺让人害怕的。

    其实我并不畏惧黑暗,反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更令我安心,像这样忽明忽暗的灯却令人心烦意乱。

    我很确信我已经躲过了追捕,但是我现在的处境是,我好像迷路了。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找到了一个井盖就往上爬,每次掀开都是一个我陌生的地方,有些还掀不开,还有一次我掀开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在附近,我悄悄的缩了回去。

    现在还是躲在这里一会吧。

    不知道是什么魔法通风效果,我没有在这如迷宫一般的下水道闻到沼气的味道。

    魔法,很神奇吧。

    但是如此的奇迹,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手里生命的流逝,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魔法都没有办法让一个真正死的人复活。

    一旦一个人死了,他的所有状态都锁定在了那一刻,再也没有未来;就算是亡魂也只不过诉说自己的过去。

    没有了未来,“复活”的也不过只是一个机器罢了,一个再也没有奇迹是人偶罢了。

    仙术吗?虽然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恐怕仙术也无能为力吧。

    不能在想坏事了!越想越气!!

    “你是谁,怎么到这里了?”在深处的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

    “呃...我迷路了。”

    “太奇怪了,为什么最近一直有外人到这种地方?”是一个青年,已经把阳光写在脸上了,黝黑的皮肤和粗壮的手臂,“我送你出去吧,你想去那。”

    怎么可能,我现在感觉今晚还是待在这里为好。

    “呃呃呃,不必了,不必了,我学校布置的作业我找点蘑菇。”

    这理由是不是有点太牵强了?虽然我在装傻傻笑是不是还太可疑了?

    不是,他寄吧谁啊?我在这里为啥还要征得他的同意啊?

    复杂的程序在我的心里发酵,一时间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圆场。

    “呼,什么学校的作业还有这样的。”他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不想出去对吧,你饿了吗?”

    于是,你就问一个外人这种问题么,不对,这甚至都不算是问题,而是陈述事实。

    好巧不巧,我的肚子这个时候也发出了悲鸣,这几天每没一天好好吃过饭的。

    悲伤过后人还是要活着的。

    感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得瘦个几斤,这可太惨了。

    “有点。”我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

    那热情的青年也是一笑,立马就大步向前,我跟着他走着。

    “我叫保尔。”

    “哦,您好,保尔先生。”

    “不过你是个姑娘还是个男孩?”

    “不好说,现在处于男孩女孩的叠加态。”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太懂,感觉泥像个女孩,穿这衣服干啥,你是外国人吗?”

    “呃呃呃,是的,我外国交换生。”

    他的眼里还是充满了疑惑,因为留学生一般都去水晶宫吧,谁会到这种地方留学啊。

    不过好在这地方还是有些贵族学校是愿意招收留学生的。

    他也不在问什么了,看起是有效了,这下只要跟着他走就可以吃点东西了。

    应该不至于是无法分辨出原料的粘稠类的食物吧。

    带着怀疑,紧张以及一点期待,迈着小小的步伐跟着眼前这个男人。

    随着逐渐的深入,却发现数条早已不再使用的旧倒,周围的环境也渐渐的出现了生活的气息。

    “这里是那?”

    “我们这些人就住在这,你不喜欢你可以走。”他有些愠怒。

    “我只是有些好奇。”似乎是问道不该问的了,不过住在这里多少有点颜回之姿了,“没事,你们这还有剩下的床位吗?我来可以在这过夜吗?我可以付钱的。”

    就在我掏出装钱的袋子时,保尔却换了一种表情,这样的表情可是十分开心,重重的砸了一下我的肩膀。

    怪痛的。

    “不用不用,你把钱收起来吧,这里人都挺好的。”

    听到了开始出现人们的谈话声,气氛也在逐渐的升温,知道刚才,我已经看到这一个宛如广场的地下世界充满了人烟。

    这里大概是五六条水道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柱形空间,穹顶是红砖和拱顶,这样的结构很适合支撑。

    不过不排除用了魔法水泥。

    这里显然被改成了食堂,这里已经没有了污水,干干净净。

    我似乎感受到了,这个地界之上似乎是几十年前因为战争而摧毁的老城区,这里也被改成了防空洞,准备应付将来的空袭。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空袭的概念,这就要问神奇的Magic了,不管怎样,至少这个地方是绝对坚固的。

    我在第二层,这共三层,分布在圆柱型空间的各各表面上,入口则是是一个巨大的半圆刑通道。

    光是看在圆柱柱面上的半圆形孔洞就感觉十分的磅礴大气,下到第一层的话如果是水流直接留下去就好,可人万万不可这样做。

    你亲爱的牛顿力学在异世界同样适用,不过在这一旁是有一个金属指的楼梯,我看起来像是消防逃生通道。

    这样的楼梯很坚固,才在上面甚至松动感都没有,这个时候人已经很少了,不过就在我逐渐的靠近下面的时候,便听到了剧烈的争吵声了。

    “我们再这样下去,是养不活这里的!”一个人歇斯底里的大喊。

    “住嘴!”另一个似乎是老者的声音。

    “你总是在收留那些不相关的人!!”

    “我们本应该就这样!”

    “你这样下去我们都活不下去!”

    我总算走了下了,争吵爆发在一层的其中一个下水道入口中。

    只见到半圆形的入口下,两个人正在争论,一位老者,虽然气定神闲,但是也可以从眼中看到烦躁与愤怒。

    另一个人抓耳挠腮,弯着腰红着脸,头发虽然白了,要比老者年轻的多。

    他在愤怒的对老人大喊,老人只是冷冷的瞪他一眼说一两句。

    “别在说了!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方法!白头!”保尔大喊,看来眼前这个人叫白头,似乎还挺符合他的名字呢。

    “保尔,你也是笨蛋吗?!”白头怒气冲冲的对保尔说,接着又看了一旁紧张的我,“你怎么又带回来一个人?还嫌人不够多吗?”

    “他只是一个学生!”

    白头先是鄙夷,似乎是看到我的着装之后眼神才变好,就算这样也猛的吐了一口吐沫:“学生来这干什么,算了,我也不管你们了!”

    白头这才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

    “这孩子是谁?”这位不怒自威的老人这个时候却变的慈眉善目,全没了刚才那般冷峻。

    “不知道,他说他是学生。”

    “啊对对对,我来这里做作业,现在想讨点吃的,如果可以让我住一晚也好,我可以付钱的。”于是急忙说道。

    “呃呵呵,你来这里干什么?画地下道的地图吗?前些年确实有这样的学生过来。”这位老爷爷很好说话的啊,这样的语气完全想不到竟然有人会惹的他生气。

    “不过你不用拿钱的,有客人过来也算是让这里蓬荜生辉了,你拿着钱吧,保尔你带过去吧,我要去看看那个孩子。”这位老先生摸了摸我的头,便笑着往另一个入口走去。

    这位先生的眼里充满了光,老当益壮大概就是这样的,他迈的每一步都脚下生风。

    “走吧,我还没问你什么名字呢。”

    “雅希娜。”我望着那老人有些出神,就在我意识到不小心说出真名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名字像个女孩啊。”

    “呃呃,这个你要问我爹妈了。”我只好不好意思的圆场。

    “外国人起名都这样吗?我倒是听说东方国家有叫李寻蝶的美男子。”

    “嗯嗯嗯,大概就是这样。”还好他先入为主了。

    “噢,对了,刚才的事情你别太在意,其实白头他挺好的,这些天的财务确实有些紧张了,他应该是有些急了。”

    “我看未必。”我只是把这句话在心里说。

    好了好了,又到了讲故事时间,这里的面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硬的硌牙,也不知道是不是用酵母发酵,总之很像现代酥软的面包。

    这个故事也是我从和保尔的交谈中得到的。

    在这个城市之前,老人还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城市的照明并不是依靠现在的魔法灯光,而是要有专人,在傍晚的街道,带着一个梯子。

    他们往往把这类梯子绑在背上,有的时候因为视角的差异,认人以为是夜晚游荡在街道上背着棺材的送葬人。

    这可是当时著名的都市传说这一。

    这些人的工作就是把梯子放下了,爬上去,点燃火焰,将这微光封印在玻璃罩中,如果上面沾上了灰也要擦一擦。

    他们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将街道的路灯全部点燃,每一个大道,每一个暗巷,哪怕那个灯无人在意。

    他们也回去点燃,并且穿梭在各各街道见,看到那一盏灯熄灭了,他们会重新点燃,实际上里面的燃料足够烧一晚上。

    有这么一个人,叫火花,很好听的名字,他就是这样的一位点灯人,可是他已经是最后一批电灯了。

    他在点灯了之后,注意到了在城区,矮小狭窄的街道上几个夜不归宿的孩子。

    他们为何要夜不归宿呢?并不是他们因为调皮,而是因为他们没有地方可以宿。

    于是火花不忍心,就带他们去了老城区,老城区都是些残垣断壁,战争之后城市就往河道整体移动了,老城区皆为轰炸后的断壁残垣,无人打理。

    就算到了现在,也只是将废弃的砖头拆走,依据没有任何规划,算得上是列辛基繁华背后的一道伤疤。

    这里的下水道同样废弃,新的下水道系统已经竣工,老朽的下水道最后一滴污水干枯后,这一个巨大人造建筑也就成了磅礴大气的景观。

    那些孩子住在了这里,而火花总是带些吃的,喝的,将这些孩子养大,其中就有保尔和白头。

    白头很优秀,他考入了水晶宫的大学,送行的那一天,这些人都满眼热泪,后来白头回来了,他没有因此嫌弃火花,当起了火花的财务管理人员。

    火花建立了工厂,将那些苦难的人集中起来,为他们提供保障,这样的组织后来毫无疑问的会演变成帮派。

    别人都叫他们火帮。

    不过这个帮派的夜行并不会让人感到恐怖,感到害怕的大概也是在小巷子里的恶徒,火帮的人嫉恶如仇。

    老人叫火花,他现在很老了,他最初收留的那些孩子长大了,这些孩子带着他的意志,将这些思想扩大。

    他们善良,庇护的皆为穷苦之人,我承认奥多兰的优秀,但也不可忽视暗层中的污垢。

    这曾经的防空洞,被遗忘的地方,暂时成了这些人的住所,所以才在这附近看到了浓浓的生活气息。

    火花拥有几个造船厂,这样的工厂在这个地界很常见,毕竟临近的是一条长河,每一天都会有新的船启航。

    不过到了现在,似乎火花所坚持的即将被一个简单的理由“缺钱”打败。

    不过很是可疑,显然火花是被打压是。

    被谁呢?大概是城王吧。

    “那些人是谁?”我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厨房,这个时候一瘸一拐的过来了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

    骨瘦嶙峋,面黄肌瘦,白头中夹杂着黑发,身上有不少的伤疤。

    “这你得去问问伯爵了,我们从河道里把她捡回来了。”保尔将马克杯里的饮料一饮而尽。

    “怎么说?”

    “你知道城王吗?他一开始也只不过是跟伯爵打工,伯爵一开始的手段可一点都不干净。”

    “怎样的?”

    “算了,你一个学生也别问这么多了,对了,你还是先去睡觉吧。”

    “但说无妨,我需要你给我讲!不然,我恐怕很难坚持下去。”

    去看他人的不幸可不是一个绅士该有的行为,就算是同情也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嘲笑。

    但对我来说可不是这的,我知道可能会造成的伤害,但我是一个会为不平而憎恨的人,只能说前世干我那一行里面十个里面九个是堂吉诃德。

    还有一个已经去撞风车了。

    我一边嘲笑理想主义,一方面理想主义又是我活下去的全部。

    矛盾与纠结构成了我这个人,想想也真是可笑,怪不得到最后都没几个人陪着我,全尸都没了。

    保尔狐疑的看着我,眼神飘忽不定,闪烁着怀疑的目光。

    “你,到底是谁啊?”

    “无需多问。”

    “行行行,我告诉你吧。”

    感觉就像是在听祥林嫂痛诉自己的不幸那般,我已无法理解那些看客的心境,但我却可以知道我都心境如何。

    坦白的说我在渴望,越是悲剧,越是能让我心中的仇恨增长,越是能让我“如果不手刃此人实在难解心头恨”。

    至少现在,需要这写故事还安慰自己的心,或者作为激励我前进的勇气。

    年纪越大,越明白行快意恩仇多为潇洒,现在只是将那心中名为仇恨的种子压抑。

    说白了就是看不惯!看不惯!看不惯!

    你若问我为何多管闲事,那我只能回答你我看不惯,为他人而恨的人,活下去一定很累吧。

    看不惯自心所认为的秩序被肆意的践踏和摧毁,看不惯常理中的道德被别人无视或者讥笑。

    有的人嘲笑匹夫只能以头抢地,那总得有人告诉他血溅五步,天下缟素。

    “她其实年纪也没多大,现在好像已经疯了,我们都叫她汤娘。”保尔拖住下巴,“她总是把面包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怎么说呢?她儿子其实...”

    “我知道了,不用再说了。”

    “好吧,她年轻的时候是码头上有名的美人,从事的是摆渡行业,他丈夫是这样的。”

    “直到有一天,伯爵和城王坐上了那一辆船。”

    “他们两个人将丈夫杀了,宣称是摆渡人的操作不当,将自己的黄金沉入了河中。”

    “那会他们已经有些势力了,贿赂了审判长,汤娘被判全责。”

    “没有黑匣子和监控是这样的。”我插了一句。

    “你说的是啥?算了,现在学生总是学些新鲜名词,然后,怎么说呢,就干的那些勾当,你也知道,汤娘很漂亮吧。”

    “我明白了。”

    “他们拿她儿子威胁,后来甚至已经知道了,不过大概就在那时候疯的,她刚来的时候一直在讲她自己的不幸。”

    “祥林嫂是这样的,不过也没办法,她没有能力和勇气反抗,这是局限性。”

    “你说的又是谁啊?后来大概就是靠她,然后和列辛基的高层全勾搭上了,之后就开始在埃森威尔诱骗年轻女孩来奥多兰,我们这有不少都是这样的人。”

    “那她怎么沦落到这的?”

    “后来漂亮姑娘多了,就是最近就有叫小罗狄忒的,她后来染病了,她应该是求伯爵把她放了,但是伯爵把她装袋子里丢河里了,我们发现了。”

    这也能碰见熟人了,不过这么一说我大概也知道小罗狄忒的主要工作为何了,店长随口一提的亚博究竟是那家的狗杂碎。

    “真的是,纯纯的悲剧。”如何评价呢?故事没有什么跌宕起伏,就是单纯的苦难。

    我沉默不语,伯爵和城王竟有这一层关系,看来那一艘连灯都不开的船大概就是运送这些姑娘们的。

    看小罗狄忒身上隐隐约约,或旧或新的伤痕,就知道这些姑娘可能会经历些什么。

    那样的伤疤越是回忆越是刺眼,越是隐藏越是明显。

    恐怕不止于此,那一个本子上记录是还有一些陌生人的名字,恐怕还有些是用来卖出去的。

    我吃完了饭,也听完了沉重的故事。

    躺在床上,这样的床很是坚硬,但不知为何,想到保尔那一张脸,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温暖。

    那种是可以无条件信任对方的温暖,这一个坚硬的床躺在上面,要比那什么√⑧酒店强太多了。

    想着想着还是屈服了自己是睡意,大概可以好好的睡一觉吧,明天还是要去找一趟小罗狄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