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特兰的魔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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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阴云密布与开端(一)

    蒸汽机已经开始投入使用了,这些年的最大事件,这说明这个世界也开始进行第一次工业革命,不少工厂进行自动生产的不止是珍妮机了。

    但是,这个世界孱弱的手工业并没有消失,出现了无产阶级,这点在水晶宫尤为明显,不少人不再从事农耕,而是直接进入工厂进行生产。

    但是,皇帝依旧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利,资产阶级革命从未开始,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不过我不是专修历史的人,这种问题还是交给历史学家来评价吧。

    奥多兰的国民都很爱国,每次国庆节都好像自己过生日一样,这样很好,至少杜绝了内部瓦解的可能。但是这个世界的战争却发生的很少,奥多兰是帝国,帝国需要扩张。

    但是几个大国之间却相安无事,在我看来是难以理解的,就算有战争,也是针对小国家进行的,也不是以吞并为目的,出兵的目的也经过慎重考虑的,奥多兰的军事实力绝对不差,单看军队就知道这是一个武德充沛的国家。

    这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时期的生产力下太不合理了,除非大国之间都有核弹。

    雅希娜的肉体正在逐渐丰满,我已经感到了一些部位的变化,现在的我十五岁,村里很多的孩子都已经该上学的都因上学离开了,现在也显的几分荒凉。

    村里只剩下我和席亚克,还有几个年纪更很小的小孩,或许是男女的心境以及肉体的各各形象逐渐改变,我和席亚克的交际很少,就算是最近,席亚克也是长久在城市里。

    这一天好像有些寻常,但是晚饭餐桌的气氛显然不对。

    父亲表情凝重,桌上的菜一动也不动,妈妈的眼神也很失落,今天我去找梅林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回家就是这个样子,我刚坐在那,准备用餐的时候才发现凝重的气氛。

    “雅希娜,回来了啊,快吃吧。”父亲抬起头,对着我说,声音有气无力的。

    “发生什么事了?”这种凝重的气氛我实在下不去刀叉。

    “没什么,和你没关系。”父亲再次长叹一声,低头一眼不发,我竟然一瞬间在他身上看到了苍老。

    昨天还活力十足的让我练习剑术,我当时都累的呼呼喘气,比我年纪大好多的父亲却没有一丝疲惫,不过剑术都是实打实的战场剑术,没有什么观赏价值,因为这点我才坚持下来。

    “告诉我呗,我今年都十五了,马上就要十六岁了,什么事情不知道?”

    “也是,要是你的话,肯定会懂。”父亲说完这一句话后,那伟岸的身躯似乎又缩小了一点,趴在桌子上低着头。

    “席亚克的母亲被判为巫女了,要在丰收节火刑,当着检察官的面。”母亲不紧不慢的说出来,从语气中我感受不到一丝的感情。

    “他妈为什么会被当成巫女!”我有些生气,在我将整句话解读之后,剩下的只有愤怒。

    父亲母亲一眼不发,就算我怒目圆睁也没有办法。

    说道席亚克的母亲,我都记忆里只有那一个宛如睡美人的病弱女性,她叫莉莉丝,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因为感冒躺在床上,散乱的黑色头发,如瓷器一般洁白精致的脸,闭着眼睛,缓慢的呼吸着。

    我和她为什么会相见呢?好像是列辛基城市需要规划不少用来迎接丰收节的集市,分包了很多的官员,席亚克的父亲是其中一位,这是个好机会,他已经找到了施工团队,只需要一笔很少的资金就可净赚1000多,于是席亚克的父亲开始向村内的所有人借钱,虽然都是十块二十的借,不过这些钱也是一家近半月的伙食费。

    找我的父亲借的最多,借了将近600,不过最后凑齐了之后,他就消失了。

    1000多的话,就算是在水晶宫都足够买一间房子开一个小店了,拿这笔钱跑路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因为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这个谣言成立。

    一户人从城里回来,就说席亚克的父亲在和另外一个女性吃饭,经过添油加醋的处理之后,发展成了他要带情妇跑路了。

    后来我也知道了。那个女性不过是承包商罢了,两个人也是单纯的商业交谈,而且那个阿姨无非也就人比较好些,外貌难及莉莉丝的万分之一,要是找这样的人当情妇,我只能说是脑子秀逗了。

    莉莉丝的厨艺很好,母亲曾经不少去拜访她,村里大多数的妇女同样如此,嫉妒自然产生,这个时候她们就过去吹枕头风了。

    毕竟大家都想看一个光鲜亮丽的人突然一落千丈吧,这个时代不比我那时,被丈夫抛弃真的会打碎一个女性的自尊心的。

    我不会相信谣言,更何况是有多年交集人的谣言。

    席亚克毫无疑问被再次欺负了,那些小坏蛋这次甚至理由正当。

    薇薇安也不再进城上班了,据说她去过几次城市,每一次都绝望的回来,不用想也知道她进城干什么。

    白天的时候一群小屁孩围在席亚克的门口,他一直闭门不出,我去敲门,里面安静的好像死了一样,每一次我都一无所获。

    谣言和偏见可以骗到所有人,包括自己,莉莉丝就很显然被骗到了,之后我都注意的看一下他家的老宅子,好像更加死气沉沉了,我每次都是傍晚去看,在天边昏暗的背景下,这一栋房子显得更加可怕。

    一天,两天,三天,都大致如此,白天是一群小孩子围在外面大声的辱骂席亚克,傍晚路过他家的妇女也相互说着悄悄话。

    更离谱的是,仅仅三天莉莉丝就成站街的姑娘了。

    一天晚上,我在森林里面试着追踪猎物的痕迹,不得不说,经过系统的训练,自己的想法视线都与之前截然不同,我都会不由自主的注意别人的动作,伺机攻击其破绽,在前世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追捕猎物的时候,其实我也没追到,那那么容易追捕动物。

    不过碰见了正在挖野菜的席亚克,我叫了他一声,他看到我后楞了一下,离开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跑开了。

    这下我知道了,他还在这里,接着我就在当晚疾风骤雨般的敲他那破旧的门,他这种人为什么就教不明白,自信点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忍受别人的目光很简单,不管就好了。

    这是我的生存信条。

    他不开门我又能怎样?我就算开门了,误会不会消失,偏见会一直存在,我所幸半夜和附近的商贩一同进城。

    如果没有门路,进这样灯红酒绿的城市会很轻易的迷失方向,最近的改革,这里的居民区和商业区已经分开了,奥多兰只有在战时才会实施宵禁,所有就算是在夜晚,火光和魔法光源依旧在城市里闪耀。

    既然是调查有关基建的问题,不如直接就去施工现场,或者直接去工人居住区。

    列辛基的特色,这些人一般都是船夫打兼职,所有我直接就去码头了。

    毕竟有一条连接了三个国家的河流的主干道横穿,列辛基的经济来源也就算这些码头和上面的码头工人。

    越是靠近码头,夜间的灯光越是明亮,我走在这般繁华的街道,一瞬间甚至都有了自己走在现代的街道上的错觉,有不少外国商贩,也有说着不同方言的奥多兰人。

    四面八方涌来的叫卖声,都象征这个城市平稳强大的经济。

    我走进了一间酒馆,起初这里面的顾客,也就是码头工人看到我还很惊讶,但在这之后他们也该干啥干啥,继续大声的谈论今天的事情。

    对一些人的不满。

    对一些人的好感。

    有关女性的话题很默契的闭口不谈了,现在看来当时这些人虽然不修边幅,但意外的很有礼貌。

    店长饶有兴致的用手肘撑住柜台,当时的柜台对我来说还有些高,不过坐上椅子这种事情还是很轻易的,周围的人甚至伸出援手帮助了一下,店员看着我说道:“小妹妹,我们这里可是没果汁的。”

    “无妨,你拿一杯和他一样的酒就好。”

    另一个正在喝酒船夫听到后,差点将正在喝的酒吐了出来,用长满汗毛的粗壮手臂擦了擦大胡子和嘴巴上沾上的酒渍,咧开大嘴咯咯的笑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他有些眉飞色舞,拍了拍我的后背,这一下的手劲很大,我差点把刚吃的饭吐出来。

    “我家也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了。”他打手一挥,“维戈尔!你给他拿一杯,我请客。”

    店长也跟着笑了,立刻去拿了一大杯啤酒放在我的面前。

    分量很足,一大杯都被装满了,我来了兴致。

    “谢谢你,不过我带钱了,我还是可以自己付钱的。”

    “别这样说,你一个人怎么敢来我们这一堆糙汉子这边?”他说完后,引得全酒馆的人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四面八方传来了嘈杂的讨论声音。

    “因为你们也不是坏人。”

    说实话一开始挺怕的,纯属硬着头皮进去了。

    哈哈哈哈,店里的氛围很快就被带起来了,虽然店里面飘着汗臭味,但是我并不反感这种味道,我到感觉这种味道才是一个国家的基石。

    “很好,很好,小妹妹,你这杯酒我请定了。”

    “不能受嗟来之食,不如这样,我两人比赛喝酒,就这种酒,那一方输了,那一方付钱?”

    我刚说完这一句话,我旁边的人就张大了嘴巴,之后便向所有人宣布。

    “这个小姑娘要和‘酒桶’比赛喝酒!”

    全馆的人再次沸腾,不少人都围了上了,生怕再错过什么对话。

    这个时候,酒桶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欢乐变的严肃,凑到我的耳边悄悄的说。

    “算了吧,你现在年纪还小。”

    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事到如今可不能拒绝了。”

    他环绕了一下四周,那些人满脸写着看热闹的表情,看来今天不对付两杯恐怕难以拒绝。

    这个世界的啤酒,我实在不敢苟同,要说确实是有特色,但是喝醉还是有些难度,味道有点苦,酒精味不是很重,奥多兰的酒文化并不好,没有一家闻名世界的酒厂。

    这一点恐怕是因为奥多兰人的遗传特征,这类人天生不善喝酒,我感觉可能是控制分泌解酒酶的基因有些缺陷,不过我似乎没有继承奥多兰人的这一特点,相反,我在这个世界的酒量甚至超过前世。

    再加上我在来之前就吃了很多高脂肪高糖的食物,我的胃不会先分解酒精,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以逸待劳,前世的我好歹也是可以和俄罗斯同学互相灌“生命之水”的,啤酒喝醉几乎是不可能的。

    从我进来就开始拒绝谈论女性话题,和也没对我又任何不敬的行为,我就可以断定这一群人能处,其他的酒馆我也曾经光临过,说白了就是一群流氓。

    从刚才的话语中,我发现了这个叫酒桶的人似乎在这里很有话语权,估计他对码头也了如指掌,这样的和他喝酒,无论是我赢还是他赢,都能交成朋友。

    我的直直的看着他,他对上我的视线,叹了一声气,又恢复了咧着嘴巴大笑的表情,扭头洪亮的喊着:“拿个桌子来!”

    下面的人立刻沸腾了起来,一个桌子从人海里浮了上了,像水中的漂流瓶一样,歪歪扭扭的从手的海洋中移到了我两人的面前。

    店长很快将两个大酒杯砸在桌子上,有人搬了一大桶酒过来,放在桌子的旁边,我只比这酒桶高一头而已。

    “酒桶可是整个码头酒量最大的人,你真的要和他比吗?”

    店长还算冷静,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举手欢呼,而是低头问我。

    “没关系的。”

    店长也不说什么,奥多兰并没有禁止小孩子喝酒,我也算这家店的顾客。

    “我像这么大的时候,也灌了那个时候最会喝酒的人。”酒桶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他是光头,但是胡子却很多。

    “那你应该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了吧。”我掩住微笑,观察他的表情,先是一惊,然后又恢复了眉飞色舞的表情。

    无需多言,俄顷一杯金黄色的啤酒就满上了,白色的气泡迫不及待的从底部向上面涌来,白色的泡沫溢满后留在桌子上,在众人的欢呼声下,我门二人开始喝第一杯酒。

    不管喝多少次,我都觉得奥多兰的啤酒有些苦,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不过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了,一杯下肚,我用袖子擦了擦残留在嘴边的酒渍。

    也不在乎形象了,明天回去看到满袖子的污垢恐怕也少不了一顿数落。

    酒桶自然一杯轻松下肚,表情依旧没有变化,露出两排黄黄的牙齿,在他那亚麻色的胡子里。

    在欢呼声中,第二杯酒也满上了。

    啤酒穿过咽喉,味蕾传来的仍然是苦涩,不过这个时候苦涩居然渐渐的变甜,这也是我选择奥多兰啤酒的愿意之一,苦过之后会变的有些甜味,我喜欢这个甜味。

    这一个木杯子的容量充其量也就一瓶瓶装啤酒的分量,一般这种啤酒我都是以箱为单位喝的。

    第二杯下肚,我在想要不要点一些烤肉。

    酒桶也没什么事情,也是,这一桶酒不喝完恐怕是不会结束。

    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第六杯,第七杯。这一桶酒见底了,我感觉的脸颊有些发烫了,自然,酒桶也有些微醺,不过这也只是刚刚开始,对于我来说,这也只是开胃菜的水平。

    不过喝这么多酒绝对是要宿醉的,等结束了我就要去赶紧把酒给全吐出来。

    店长刚想再搬一桶酒过来,我看了看也渐入佳境的酒桶,这个时候我已经无视了周围人兴奋的吵闹声,我也来了兴致:“老板,拿两桶吧,我们一人一桶。”

    当我的话音一落,笑得最大声的当属酒桶,其他人也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把外套脱掉,头发散开,也不注意什么形象了。

    “还没分享我都名字呢,我叫雅希娜,我暂时不太想说出我的姓氏。”

    “就叫我酒桶就行了,以后有什么事,姑娘你尽管跟我们说!”酒桶大手一会,好像是在询问其他人看法,这些光着膀子的汉子二话不说一声答应了下来。

    “首先,恐怕今晚您要先给我付款了。”

    一桶下去,我感到了一点头晕,但是酒桶先撑不下去了,巨大的身躯伏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半杯啤酒。

    这个时候大家也在小声的议论,唯独认可的就是,酒桶被一个小姑娘灌醉了,那个时候我的年纪也确实不大,大概是十二岁时候的事情。

    “他是不是在这之前已经喝过了。”不理会这些人嘈杂的讨论,转身问店主。

    “喝了不少,至少有30大杯了吧。”店主正在收拾狼藉。

    “那看来是我输了,我可喝不了这么多,要是最初的状态,趴在哪里的恐怕就是我了吧。”

    店长笑而不语,我扶了扶额头,把外套穿上,重新绑好头发,擦了擦手:“他在这之前的酒钱,和这些钱,我出了,多少钱?”

    “200船票,不过你拿15就行了,估计你也没船票吧。”

    “船票,是坐船的东西吗?”

    “不是,我很多的酒要从‘伯爵’那里拿,他只认船票不认其他的钱。”

    “这里人都用那东西吗?”

    “差不多吧,如果外地人没有船票,大概就要让他购买船票了,然后伯爵从这里面赚钱。”

    “那200船票我要花多少钱?”

    “20奥多兰,这酒的价格只有10奥多兰,我如果不多要这5块的话,我就养不起这个店了,希望你能原谅。”

    “嗯,我知道,你白天开吗?白天开的话我在这里找他吧。”我指了指趴在桌子上打着呼噜的酒桶,他的大胡子现在看来很是滑稽。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张纸,这是一张支票,魔法防伪,世界上不可能伪造出来,可以在本地的银行换出100奥多兰币,这种支票受到了国家的认可,据我所知,水晶宫已经开始用这种支票进行国家之间的交易了。

    “你收这个吗?”

    “这太多了。”

    “足够支付这里所有人的酒钱吗?”

    店长环顾看了一下四周,四周爆发了欢呼声。

    “足够了,本钱都赚回来了。”

    “那你收着吧,我先走了。”

    我找一家看起来安全的旅馆,躺在床上就直接睡过去了,第二天起床头痛欲裂,所谓的宿醉是这样的,不过我在睡前尽量的引吐,这才没这么严重。

    果然酒桶还在等着我,白天这间酒馆就成了饭店,店里收拾的很干净,木制的地板擦的很明亮,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原先的狼藉。

    我就和酒桶简单的寒暄过后,提出我的来意,酒桶很快就知道了是谁,甚至知道住所,于是我就直接去找工人队的队长,果然就是绯闻中的小三,实际上只是负责人罢了,她和席亚克父亲接触也仅仅是因为生意。

    她也是有夫之人,在听说这件事情,惊讶的合不上嘴巴,告诉我让我先回去,下午就亲自过去澄清误会。

    我路过一户木匠的时候,索性要了一个新的门,这一段时间就花了200多,花钱还是有点快啊。

    我的母亲很担心我,但父亲却丝毫不在意,也因此父亲被母亲教训了一顿,看到我袖子上的污渍,我也和父亲站在一排被数落。

    “你买一个门干什么?”

    “哦,正要找你有事呢,我不会装门。”

    “你想干什么?”

    父亲有些狐疑,看起来有些不情愿。

    “我看这也不是我们家门的尺寸啊。”

    “你不用担心了,等一会我要来叫你帮帮忙。”

    我换好新衣服就立刻往席亚克家方向跑,路上遇见了薇尔和露西亚,不得不说这两位姑娘也是善良理性之人,在全村人都排挤的时候敢跟我去趟浑水。

    薇尔的善良带有勇气,露西亚的善良拥有正义。

    如果薇尔的话,一定会有勇气去当普朗克的吧,我如果是那个时代的人,我绝不敢当普朗克,因此开创微观时代的几位名家中,我最钟爱的不是爱因斯坦,不是玻尔,而是普朗克。

    果然,我在席亚克的门前敲的手都麻了一点动机都没有。

    “席亚克,你再不过来我可以要开始攻坚了。”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可以确定人确实在里面。

    “薇尔,露西亚,后退!”我与门拉开了一点距离,八指相扣,食指伸直,贴在一起,双手向前伸,多年的训练,这种程度的门对我来说太脆弱了。

    席亚克家的门也确实该换一换了,木块的腐朽导致的参差,我光看到都觉得有一丝霉味飘来。

    火焰在手指前聚集,火熟悉本就是富有攻击性的魔法,火球迅速的脱离出去,我扎好马步才面前撑住火焰一瞬间脱缰的后力。

    本就风中残烛般的木门,被这般爆发的盛怒烈焰击了个粉碎,一打开门我就看到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的席亚克。

    破坏别人物件之后的我,双手抱在胸前,虽然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一想到我已经帮他换了新的门,心理就稍微好了点。

    “你在害怕我吗?”

    “我…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为什么,雅希娜你这么关心我?我都认清我自己了?”

    “哦,有趣,说来听听,你认清你自己什么了?”

    “我就是代表着不幸,所谓的赛瑟斯也是如此!我的姓氏就被称为恶魔,给这个世界带来不幸的就是我的这个姓氏!我早就理解他们为什么孤立我了。”

    “我还以为你在家里悟出了什么大道理呢,结果就这?”我笑了一下,看着席亚克狐疑的表情,“你果然还是长大了吗?知识和阅历的增加,会改变一个人的视野,会改变一个人对一些事情的看法。”

    他在眼里将眼泪锁着,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

    “你的这些结果,都是自己钻牛角尖钻出来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对你自己的认识可能还没我清楚。”

    “雅希娜,为什么你要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帮我。”

    “你是说我要相信谣言?我凭什么要相信讹传,我为什么要小心几句流言蜚语而否决这几年的交情,我也是个固执的人,我贯彻的永远都是眼见为实。”

    他抬头一脸迷惘的看着我,我不再站在门前,向房间里走去,慢慢靠近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席亚克。

    “有些谣言,为什么你自己都相信了?”我蹲下来,和他对视,看那蓬松的头发,我竟然一瞬间觉得可爱,手也不由自主的抚摸他的头发,“没关系我,我不在乎,席亚克啊,你永远可以相信我,稍微给你一个特权吧,在这之后如果你有事需要帮助的话,就请来找我,可不要一个人搁着生闷气,结果什么都没得到,还把自己气坏了。”

    我在揉搓他的头发,这头发恐怕有一段时间没洗过了,他的目光呆滞,好一会慢慢的抬起头。

    “为什么?”

    “因为你太固执了,你自己一个劲的闷想指不定以后就跑天台了,所有还请你千万不要藏着掖着。”我把手收回来,托在下巴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少年,总感觉和某个同学很像。

    “席亚克,有客人来吗?”

    从卧室传来的一个声音,大概是席亚克的母亲,我在这个时候还没和席亚克的母亲有过照面。

    席亚克反应过来,急忙的站了起来,向卧室哪里跑,由于我那个时候确实想去看一眼她的母亲莉莉丝。

    我承认,我在第一眼看到那般美人的芳泽之时,就深深的被迷住了,那般宁静优雅,对我来说就像荷花一眼,只是看看就已经满足了。

    “是你吗?勋爵大人的女儿,叫雅希娜对吗?我经常听席亚克对我讲,果然跟勋爵大人一般美丽。”

    “过奖了女士。”我将手掌放在胸前,缓缓鞠躬,呃,这好像是男人的礼节。

    “席亚克,扶我起来,可不能就这也晾着客人啊。”莉莉丝有气无力的说话,艰难的想要坐起来,我从刚才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连忙上去,把想要坐起来的莉莉丝压下去:“女士,还请你好好休息。”

    我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出意外的很烫,估计都不是一天了,我不是医学生,但是这种情况估计不止是只有发烧。

    “你去端一盆热水吧,好歹学一下该怎么照顾人吧。”我对席亚克说。

    虽然我也不会照顾。

    “薇儿,露西亚,你们快去找医生,不然我们也只能干瞪眼。”

    这一大家子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医生最后还是赶到了,据说是一位在附近旅行的水泽会成员,也是亚特兰学院的学生,治病和疗伤其实都是很困难的魔法,父亲的那种充其量是强化,我则是完全不会用这一种魔法。

    水泽会其实是亚特兰学院的一个社团。

    父亲被我叫来修门,买的门其实就是这个用途。

    后续是下午席亚克的父亲和工程队负责人一起赶过来向大家澄清,在这之后大家也不说闲话了,没多久席亚克父亲就连本带利的将钱换给各位了,那一天晚上席亚克请我们一家去他家吃饭,不得不说,莉莉丝的厨艺真的很好。

    以上就是我对莉莉丝的初识,那样的姑娘甚至魔法都不会使用。

    凭什么被定性为巫女?这个世界的巫女是真实存在的,甚至在前些年,水晶宫就发生过类似恐怖袭击的事件,由巫师进行。

    这个世界的魔女和巫女不是一类的存在,魔女一般是称亚特兰学院月院的人们,魔女都向使魔的方向发展,都会养一些“宠物”。

    巫女或者说是巫师则不同,他们则是通过献祭来获取魔力的,孩子和女人往往都是他们的猎物,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恶魔是怎样的存在,但是只是说明巫女不少人都与恶魔签订契约,这一点,魔法界都普遍这样认为。

    唯独一个特殊的点,巫女是魔法师,如果无法使用魔法,则绝不可能成为巫女。

    我坐在餐桌前,低着头,好一会抬起头:“父亲,你真的相信吗?”

    父亲一言不发,这大概就是生活的压力吧,都这个时候了,年少轻狂的那般勇气也该消失的差不多了,我察觉到了一点,所谓巫女大概只是一个比莫须有好听的罪名吧。

    一名骑士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一位校位的魔法师又有什么了不起呢?生活立在面前,干什么都要往后稍稍。

    靠一腔热血的理想主义,走不远的,小说戏剧里那些改编的美好的历史故事的背后,九成都充满着卑鄙的现实主义。

    我有些恍惚了,说实话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能作的就是装个哑巴,然后慢慢忘记,连着这个时候的不甘一同忘记。

    我听到了一阵急促微弱的敲门声,这样的敲门声我已经推测出是谁了。

    “我出去一下,我朋友来找我了。”

    父亲有些犹豫,抬头看看我,也不再说什么,我打开了门。

    果然是席亚克,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狼狈,脸上的泪痕都没来得及擦,估计了是大哭了一场后才鼓起勇气过来的吧。

    人需要一个对自己合理的理由,来安慰自己去作一件事。

    虽然所有的戏剧小说里有九成的原型都充满着卑鄙和狡诈,但还有一成是纯粹的理想主义,理想主义是存在的,毕竟我自己都是坚持了十年的理想。

    “我可没忘记我几年前对你说过的话。”我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先抢答。

    大家都在长大,唯独席亚克还是这般软弱,他看着我一脸迷茫。

    “帮帮我吧,雅希娜,我知道我有些自私。”

    “当然可以,你先回去吧,交给我吧。”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这也,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了,娜娜姐。”

    “我说了可以,你就先回去吧。”我倚着门,弯着腰对他说。

    席亚克沉默了好一会,还是转身回去了。

    好了,一个能骗自己去管闲事的理由来了,我看着席亚克的背景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屋子。

    我不管父亲在问我的情况,直接上楼进入我的卧室,换了一件衣服,适合行动的捕猎服饰,装满了行囊装满了挂在身上的储物袋,系上了马尾辫,披上戴帽披风。

    我这样下楼,不等父亲反应走到门前。

    “我要去一趟列辛基,估计要去两三个月吧,放心,丰收节前我可以回来的。”

    “不要犯傻了雅希娜,给我回来!”父亲盛怒的锤了一些桌子,餐具都被振飞。

    “这不是请求,只是通知罢了,我没想征求你的意见。”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这是为了你!”父亲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表情有些狰狞。

    “那太好了,现在我要去趟浑水了,你要是还为了我就做出些行动呗。”

    “你今天从这里出来了就不要再回来!”

    我对他一笑,立刻打开门出去,我当然不会摔门,毕竟父亲有他的苦衷,相比他的内心要比我更矛盾吧,不过如果父亲也是少年,估计会和我一样,这次就算替父从军了。

    要怪就怪自己的言行举止养出了一个这样的女儿吧。

    我来到了列辛基,现在我看来,列辛基和之前完全不同了,璀璨的灯火在我眼中变的暗淡,明亮的月夜感觉好似蒙上了一层迷雾,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曾经背的一篇课文,可是在我眼里也不存在阴云密布,不过我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我没了解过这个国家的黑暗一侧,不过稍微想一想估计也不会差太多。

    首先是,垄断

    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是列辛基政府内有些蛀虫,企图用法律来完成自己最卑微的欲望,一个大官的腐败往往同城的黑恶势力也会很庞大,当然,从黑恶势力这方面入手要更轻易的摧毁根基。

    黑恶势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唯利是图,还有些江湖道义,从这两点入手都很轻易的击垮一个黑恶组织,在这之前我要去搞点钱,还要去找酒桶稍微了解一些这个城市的黑暗秩序,了解一下城市里有多少帮派。

    黑恶势力若是没有垄断,则不可能发展起来,在之前我就隐隐约约感到了码头存在着一定的秩序,这种秩序并非法律。

    我找到了一家旅店,简单的收拾一下,将自己伪造成了一名旅行者,在着之前我特意将衣服弄的破旧,淡黄色的头发,我将自己伪装成一位埃森威尔男性旅行者。

    至少骗到了店主,因为像我这个年龄的旅行者也不少。

    我立刻去前往酒馆,这里的每一个酒馆都可以说是一个阀系的集合点。

    果然,酒桶就在那一家店里喝酒,我在遇见酒桶后不少次都来过这里,这里的其他顾客也认识我了,我一进门就开始有人跟我搭话,唯一一点可以确认的就算这一群人别看都是大老爷们粗人,但都是一群朴实善良的老实人。

    我很乐意和他们说话,他们这些人当中不少都有学识,都在享受生活,酒桶只是看着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是大学毕业生。

    我坐在酒桶旁边,酒桶很友好的帮我点了一杯啤酒。

    “你来有什么事吗?雅希娜姑娘?”他那眼睛依旧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我找你有些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喝酒。”酒桶是神色立马改变了,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原本喧嚣的酒馆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靠近门的伙计将门关上。

    “有事你说,我们绝对支持你。”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或者说,甚至都算一件正义的事情。”

    这个时候酒馆内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哦,是什么事情呢?说来听听?”

    “我一个朋友,被诬陷成巫女了,下场如何你应该知道吧,先别说话,等我说完,我并不需要你们帮我,我只是在这里了解一下信息,本地有那些帮派。”

    “不用猜也知道是伯爵他们搞的鬼!雅希娜你放心,我们酒帮永远是你的后盾!帮派的话,就是伯爵,城王,还有大锁,大锁就是伯爵养的打手组织,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懦夫!”

    “伯爵的势力范围在河边,那城王呢?”

    “城王应该再城里吧,我不是很知道,城市里还有一个帮派是火帮,火帮怎么说呢?感觉行踪怪怪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我从高高的板凳上跳下了,直直的离开酒馆,这个时候我注意到酒馆的人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变化,那样的眼神充满了勇敢,他们在为我祭祖取道吗?

    我并不是打算一去不返的刺客,所以请无需担心。

    在门前的人打开了门,朝我竖起来一个大拇指。

    我走了半路,酒桶带人走了出来,叫住了我:

    “雅希娜姑娘!我是个粗人,但我知道你一定要干一件大事件,有事来找我们,别客气!”

    我回首一笑。

    “当然了,我会的。”

    穿过热闹繁华的商业街,这一条路好像是被城市遗忘了般的荒凉,魔法路灯忽明忽暗,我走在这样的小路上,前往洗衣房。

    洗衣房里的姑娘们正在忙碌着,不过我悄悄的来到她们都身后。

    “听说了吧,小罗狄忒又带着那个大人去洗衣房了。”

    “太可怕了,之前在我们这里打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谁知道是个,妓女啊!”

    “是不是在城王的手底下?”

    “不然呢,听说她还是那个大人的探子,专门到我们这种店里挑人。”

    “可怜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听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被一声呵斥惊醒,两个女工也不再悄悄的说话,我向声源看去,似乎都工头,还没等他开口问我,我抢先说:“我刚刚到这个地方,我有几件衣服,你们替我洗洗?”

    我压低嗓音,用外国的腔调说,我可在这之前专门练习过这样的说话习惯。

    “这位客人,我们这里一般只为专门的酒店服务,所以...”

    她还没说完的时候,我就已经掏出了面值为50的支票:“我可以多付钱,我赶路要去水晶宫。”

    她大概把我当成了有钱的小少爷自己跑出来玩了吧,立刻酒变了谄媚的表情:“如果你成为我们的VIP,还是可以服务的。”

    “那太好了,成为VIP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只需要,支付50就够了。”

    我立刻将那50的支票递给了她,她引导我到柜台,收下了我的钱,我在名单上随便编了一个名字,接着就掏出了十几个硬币,悄悄的装进那女工头的口袋里。

    “我刚才听那些姑娘谈到的,所以说这里也有...”我微微一笑,故意的没说出那个名词,恐怕她也知道我想说什么。

    “你出门走到街上,一直往东走,看到那一个有玫瑰花吊牌的旅店,绕到后门,敲三下门就好。”

    “你知道一个叫小罗狄忒的人吗?我的一个朋友曾在我将到来的时候给我提到过她。”

    她搁着口袋摸着里面坚硬的硬币,我没细数,不过分量大概是15左右。

    “噢,你说她啊,她可是头牌呢。”

    “我知道了,多谢,衣服我放在外面了,过两天我会过来。”

    “等一下客人,这是你的牌子。”

    “噢,对了,可能是我有些好奇。”我又拿出了五枚硬币,折返到柜台上,一个一个的排开,“你们这里的女工是有人出事了么,我刚才听到有人再说这件事。”

    谁知这个时候工头的脸色开始变的有些惊恐,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我发现这点钱还是难以撬开她的嘴。

    于是我又拿出了新的一张50元支票,直接塞进看她的衣服里,她有些抗拒,但最终还是收下了,见她还是不肯开口,我只好先退一步:“我看你挺和善的,拿着钱给孩子买点东西吧,我先走了。”

    我心想这条线索已将断掉了,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于是干脆就先去那个酒店,刚刚踏出大门,女工就叫住我。

    “我只是个打工的,你过来吧我悄悄跟你说。”

    我跟着她走了过去,她凑在我的耳边:“你是说莉莉丝吧,她被城王的人带走了,去那了我真的不知道了,还有,多谢你给的钱,这抵得上我一个月的工资了,我只求你不要说出去。”

    “我不会的,女士,告辞。”我拾起她的手,在她肥婆的手上吻了一口,转身离开了。

    也是,就一打工的,拼什么命啊。

    城王是谁?听起来是个外号,听酒桶说似乎是城市里帮派的主人,他为什么会抓走一个女工?又为何被抓走的女工被判成了女巫?

    问题很多,不过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去找些有助于进展的线索。

    直到现在,线索还没有中断,现在要去寻找那一个名叫小罗狄忒的人,看起来职业是妓女,这样以来问话也就方便的许多。

    我身上的钱还剩下三张面值100的支票,一张面值500的支票和一袋子的硬币。

    来的时候悄悄顺走了点父亲藏的私房钱。

    想着想着,就来到了女工口中那一个位置偏僻,但是装饰豪华的酒店,这个酒店很大,绕到后门花了我好一段时间,来到了后门,后面的装饰却丝毫不比前门弱,同样的极尽奢华。

    一般来说这里是员工通道,但其实不是。

    我在门上叩了三下,直接进去了,门前就有两个肥胖凶狠的大汉,只是看鼓起的啤酒肚就知道他们缺少锻炼,我也渐渐意识到了,这里是怎样的会所。

    他们见到我的进来,率先进来了像泰山压顶一般向我靠赖,我并没有后退,他们可比我高太多了,我抬着头直接看着他们。

    过分的欺凌弱者让他们的眼里失去了敬畏,我掏出了100面值的支票,用手指抵在了最靠前的大汉用钱,他一时间也很意外,他低头看了看那笔钱,又看看我。

    “你们两人分了吧,要在那里点呢?我可是被朋友盛情推荐到此地的,可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一口异国的腔调,和异国的头发发色,和一大笔钱,成功的让他们放松警惕。

    这个时候他们也有些尊敬,只是不好意思解释的说:“这家店需要预约,我们不知道你有没有,先生这边走。”

    我一言不发,恐怕是他们见到我出手阔绰以为我已经预约过了吧,看起来这家店非同凡响啊。

    室内的装饰奢华至极,淡黄的灯光,红色的地毯,充满质感的优质木门,黄铜的门把手。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宽大的办公桌,中间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带着金丝眼镜,穿着礼服,留着精致的小胡子,气质和带着我过来的两个粗人完全不同。

    “我今天可不知道,有一个少年预约。”他只是撇了我一眼。

    两个大汉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但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收钱了。

    “我知道,我执意要过来的。”我直接掏出了500元支票,放到了那个宽大的办公桌上,办公桌的桌面很是光滑,我直接就将那500元支票推了过去。

    他并没有预料的见钱眼开,他拿钱在光线下判断真伪,500元都够安置一套房子了。

    “抱歉,先生,这个些钱仅仅够成为我们的VIP,如果愿意我就跟你登记上。”

    “当然可以,那么如果我要点些菜呢?”

    “你确定吗?先生,这个VIP资格可不能让其他人使用。”

    “无所谓,我家在埃森威尔有不少酒庄和葡萄园,这些钱我只用半天就能挣回来,如果能有难忘的一夜,也不枉这些。”

    “是吗?请告诉您的名字,我们还需要你的一滴血做验证,可以吗?”他拿起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手杖,这个手杖好像有很多管子,内嵌一个绿色的宝石,而在尾端,则是一个很细的针尖。

    “当然可以。”是把手套摘下来,将手送了进去,他轻轻的拿起了我的手,将那一个巨大的机器在我的手上轻轻一点,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血留在了针尖上,他将针尖上的血滴在了金属牌子上面。

    “你叫什么名字?”

    我随口编了一个名字,他将那一个金属铭牌递给我,上面只写了我的名字,用优美流畅的字体。

    “你现在是我们的VIP了,请问你要点那一个菜呢?有些可能已经被预约了。”

    “我的朋友说,一定要找小罗狄忒,她就像在威伦草原上的美酒一样。”

    “小罗狄忒吗?看起来今天亚博先生不在,当然可以,不过她是我们这里最名贵的一道,一共100,这里可是不允许讨价还价。”

    我将100元放在桌子上,那个人很快将一个钥匙递给我。

    “这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好吗?”

    “十分优秀,我们特意从水晶宫请来的魔法师为我砌筑的房间,你可以试着站在门外,你不会听到你们的任何声音的,无论里面的声音多大。”

    “多谢。”我收下钥匙,那些壮汉看了看我的数字编号,穿过宛如迷宫般的奢华走廊,总算来到了一个房间前。

    我走了进去,里面有一张巨大柔软的床,一个外面有铁质防盗窗的窗户,彩色的玻璃,组成的图案像是教堂中的圣母。

    洗浴间和卧室连在一起,一个足够容纳两个人的浴缸,一个宛如房间的衣柜,打开后一整件墙都是各式各样的衣物,有些衣服挂在第二层,需要用旁边的机关来和一层的衣服交换位置才能拿到。

    就像大学里的多面黑板一样。

    有各式各样的制服,有奥多兰公主长裙,有女士官的制服。

    有一件衣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亚特兰学院的校服,不过我拿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伪造的,仅仅是仿制出了一个外形,宽松的长袍,长袍的边缘带着金红色,白色衬衣,格纹毛衣,女式的百褶裙。

    我见过我妈的校服,这校服伪造的也太劣质了,徽章的花纹都绣歪了。

    真有人还有这奇怪的性癖啊。

    这个时候们被打开了,一个亚麻色卷发的姑娘穿着暴露的内衣走了进来,这类型的衣服我只在丰收节晚会上见我妈穿一次,这是礼服,日常穿上不礼貌的。

    她确实很美,身材均匀,她低着头,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两只手指缠绕在一起,不断的小动作证明她的紧张和焦虑。

    说实话不亏,不过我已经见过莉莉丝了,她真的排不上号了,要我在心里排名的话,第一位就是莉莉丝,第二位才轮到我妈。

    我示意让她直接躺在床上,我将拿出来的衣服放进衣柜。

    等着领她进来的人都出去后,关上了厚厚的房门,我立刻开始大喊:“有人吗?我需要帮助!有人吗?我需要帮助!”

    没反应,这时候小罗狄忒也诧异的半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我。

    “你这样是没用的,他们听不到,我有做错什么吗?请你不要叫他们了,我错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太好了,我的小姑娘,你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的。

    她惊恐的跪在床上,肉眼可见的发抖,同时我也看到她洁白的肩膀上有一点不明显的长条淤青,估计是用一种药膏及时消除淤青了吧。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看发抖的姑娘罢了,现在请你躺下了吧。”

    她脸上还是有些惊恐,但是多了几分不解,不过接受能力还算很快,就这样半推半就的慢慢躺在枕头上。

    而我就站在一旁看着,双手背在背后,悄悄的取出了一个小颗粒。

    我慢慢靠近她,我听到了她的呼吸声,眼睛直直的看着天花板,不敢看我,肉体在好像被钉在床上一样,身体还在不停的发抖。

    “请你张嘴。”

    她照做了,我就在这瞬间将手里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捂住她的嘴确定她是否咽下去了,她的眼睛瞪的很大,身体也在挣扎,但是我用双腿压住了她的两只手,这么瘦弱又怎么可能挣扎出呢?

    确认咽下去之后,我立刻起身,她也坐了起来,手一直往喉咙里掏,希望将东西吐出来。

    “别白费力气了,我可是魔法师。”

    她停止了动作,慢慢转头看着我,惊恐都写在脸上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倒了一杯水给她,端着马克杯一直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始终没接下来。

    “刚才,那是什么?”她颤颤巍巍的说。

    “毒药哦,毒发的时候会腐烂掉内脏。”

    其实是一颗梅林极力推荐的糖豆,特别甜,我没怎么吃过。

    我怎么可能能搞到那样的毒药啊,我妈说只有在坏魔法师才会专门研究毒药,比如亚特兰学院的蛇杖会。

    可惜刚才是让她生吞下去了,等事情结束了再让她好好尝尝吧。

    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

    我在路上想了很久,怎么才能让这样一个人不轻易的背叛我,她都去卖了,说卖我还不容易?我要如何才不让她背叛我,至少别我前脚刚走,后脚她就直接把一切都说出来。

    我绝对不会相信一个妓女,只是口头协议肯定不行;塞点小费也难,靠金钱建立的关系是最不牢固的。

    我想到了只有关乎到性命的关系,才最牢固,所以我才骗她说这是毒药。

    我稍微用了几个花招,让她明白我是一个真的魔法师。

    “你知道这样的毒药吗?你知道一个魔法师给一个人下毒后会怎样吗?”

    “知...道....”她的声音在发抖,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噢,讲讲看。”卧槽,我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就吓吓你而已,你不会自己把自己唬住了吧。

    “城王....他给过一个没还钱的人下了...下了那样的毒药,然后因为那个人没有还上钱....就让毒药直接毒杀了他....尸体...很可怕...据说也是内脏慢慢腐蚀....但只有最后一个内脏被腐蚀的...时候...才死掉。”她别说边哭,一边用手擦着眼泪,“我不想死。”

    效果这么好吗?自己把自己吓住了。

    我内心吐槽了一万遍,但是依旧保持扑克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对不起。”我看的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安慰她。

    她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可怜巴巴的对我说:“别杀我,求你了,给我解开吧!”

    我见状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真想直接告诉她那只是一块糖而已,不过妇人之仁可不行,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要狠心的。

    “我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你的,不用担心,我会问你些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而且不要告诉任何人,事情结束之后我就给你解开。”我突然脸色一黑,当然这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如果你告诉了别人,我会知道,而且这个魔药其实现在已经开始毒发了,不过在完全毒发还需要一天,只有我可以阻止,我每天晚上凌晨的时候就会阻止计时,之后新的一天毒会最开始的时候重新发作,你能听懂我说什么了吗?”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于是我接着说:“意思是,如果我死了,就没人替你解开毒素了,一天之后你要跟我陪葬,所以不要以为杀了我就以为就没人能毒死你了。”

    她这下总算明白了,眼里还含着泪,带着泪一边擦一边像鸽子一样点头。

    我看着像一只可怜小猫一样的小罗狄忒,她发抖害怕的样子实在是可怜,我权衡了一下利弊:“算了,事到如今我也告诉你一件我的秘密吧,这是对你能不能守住秘密的第一个考验。”

    我拿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上,她的手不停发抖,我看到她洁白手臂上的几个浅浅伤痕,心里突然有些刺痛,她的手指放在胸口上,她还有些害怕。

    估计是把我当成全身都是毒的邪恶魔法师了吧,那我也太可怜了。

    我握着她的手腕慢慢向胯下移动,这可是个惊天秘密,她的表情该如何形容呢?眼睛里还流着泪,脸上带着一半惊喜一半惊讶。

    接着她有抬头看着我的脸,当然她的手还在哪里,不安的动了几下,我皱了一下眉,提醒后她才迅速的将手收回。

    “不许说哦。”她刚想张嘴,我立刻将食指竖在指尖上,小声的说道。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可是要问一些问题了哦。”

    她的眼泪已经流完了,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但是她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害怕,这份对我的恐惧正在消失,也喝下了我倒的那一杯水。

    她正襟危坐,我让她换上一件制服,总比几乎**要好的多。

    “好,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