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是麻烦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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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私奔

    木一无疑是懒惰的,白马辛勤工作的时候,木一大多睡觉睡到自然醒,躲在喜鹊家里梳洗打扮,看电视吃零食。从前喜鹊妈期望木一闲下来可以做些家务,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农村的父母把木一视作掌上明珠,憎恨于自己命运不好,靠流血流汗赚钱,那么自己的儿女决不能重蹈覆辙,一定要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好命城里人。

    家务是什么?木一可从未做过。

    可木一又是勤劳的,她总会在每天十点多钟,人流量较大的时候准时到来。木一不再像从前一样躲在角落,而是将椅子搬到摊位前,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准确的是男人。

    木一开始关注那些在她身上停留的像钩子一样的目光,筛选这些男人的年龄大小,长相丑俊,看起来的富裕程度。

    那些看上去品相良好的年轻男子,总能收到木一投过去的含情脉脉的娇羞目光。

    可谁能因为一次邂逅而爱上一个人,况且是一次在商场购物的邂逅?木一的目光由娇羞变为热烈,由热烈变为大胆热忱,继而变为急不可耐。

    木一变得忧心仲仲,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猴年还是马月?想到这里,木一不由得有些顾影自怜起来,可怜她一个绝世美人,就在这些磨磨唧唧的等待中,韶华逝去,容颜不再。

    木一的小把戏早已被喜鹊妈看穿,更何况木一来的时候,大伯父和大伯母早已经私下里暗示让喜鹊妈和喜鹊爸给木一挑个好人家。凭借木一的长相,大伯父和大伯母是有信心的。

    但喜鹊妈是什么人,她的人生信条绝对没有成人之美这一条,想想喜鹊和木一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男人眼睛都瞟向木一,忽略喜鹊。想到木一有可能比喜鹊嫁得好,喜鹊妈就心生恨意。她要看木一出丑,看木一和白马在一起穷的响叮当,然后让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们。

    喜鹊妈是绝对容不下木一了,可木一也拖拖拉拉不想出嫁,可这难不倒喜鹊妈。

    当天晚上,喜鹊爸出差不在家,喜鹊妈一回家,见到木一便脸色阴沉,开始数落了起来:“木一,这么大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还不能做个饭吗?”

    木一满脸尴尬,从此以后,喜鹊妈趁喜鹊爸不在就会教训木一,而堂弟金金则不分场合的对木一发脾气,木一的日子愈发的难过起来。

    只有喜鹊对木一比较友善,私下还会安慰她。

    木一知道自己该行动了,不能等待哪个人对她一见钟情,展开追求,因为太慢了。木一鼓起勇气向中意已久的市场经理搭话,渐渐熟络了起来。

    但这远远不够,现在的木一和经理连个朋友都不算,木一看得出经理对她有意,可苦于他总是模棱两可。

    这天,木一将经理约了出来,表达了长久藏于心中的情思,目不转睛的望着经理,希望得到回应,可经理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岔开话题,说了些不相干的话。

    木一很是失望,但还是安慰自己毕竟经理没有拒绝她,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于是,木一三番两头的约经理出来吃饭,培养感情,可表白的事像是没发生过一般,无论吃多少次饭,经理对此仍是闭口不言。

    与此同时,受到木一冷落的白马察觉到了木一的变化,他什么都没说,而是换了一身西装,好好打扮了一番,借了他二叔的奥迪小轿车,亲自去商场接木一。

    木一从未看到白马的这一面,宛如一个霸道总裁般,令木一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木一挽起白马的胳膊,高兴的去约会。经理也看到了这一幕,用哀怨而忧伤的眼神望向木一,木一心中小鹿乱撞,经理是吃醋了吗?

    木一暗暗的拉开与白马的距离,同时也望向经理,希望他能阻拦白马,或者向她当众表白也可以啊,可经理却什么也没有做,留给木一一个背影。

    白马向木一展示自己的一堆朋友,口若悬河的向木一描述自己未来的规划,木一却早已经神游于九天之外,满腹心事扑在经理身上。

    木一不是没有竞争对手,只是不屑于承认,因为她太丑了,至少木一这样认为。可今天,木一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位对手,难道是她捣的鬼?

    木一真是不聊不知道,一聊吓一跳啊。对手和经理从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了,对手也是表白无果,经理既不拒绝也不接受,于是就经历了高中,大学,直到现在,对手都一直坚持,认为努力总会有结果,何况经理对她还不错呢。

    经理的爱情观太过谨慎,大概源于他母亲大人严防早恋的坚持不懈的教育,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是和每一个有可能的潜在发展对象都成为朋友。每一天,经理都掏出自己的手机,为每一个女朋友的表现加分减分,每年,都统计一下各人的分数,算算排名。

    木一可真不敢等个十年八年,她本来就不是无私付出的哪一款,也就渐渐对经理冷淡了。

    木一在喜鹊家的日子越来越难熬了,喜鹊也奉劝木一找个城里人,如果找个富裕的乡下人的话,木一岂不是要做农活,那么木一的漂亮小脸蛋很快就会又黑又丑,木一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怎么办?木一回老家的时候跟父母商量过,了解到白马的家境,木一父母坚决不同意,城里不行,乡下也是可以的。再怎么样,日子过的去才是王道。

    喜鹊又开始告诉木一乡下有多么辛苦,农活有多么摧残人,木一听了简直快要奔溃了。

    本来对木一百依百顺的白马,突然变得有些冷淡,木一担心起来,白马摊派道:“木一,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有和别人在一起的权力,我本来就向往家庭,想要早点成家立业,如果你现在不愿意,那我只好找别人。”

    木一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白马对她失望了吗?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白马都没来找木一,无论用任何联系方式,白马都不回应。

    木一再也受不了这种煎熬,跑到白马家,疯了一样的喊他出来。

    白马的母亲应声出来了,淡淡的说道:“他去工地了,晚上七点才能回来。”

    木一犹如一尊人形塑像,又似一个望夫石,生生等到白马回家。

    看到白马,木一生怕他不听似的,大声疾速说道:“我想好了,想和你结婚,我父母不同意,那我就和你私奔。”

    好消息来的太突然,让白马也绷不住了,猛地将木一抱了起来,转起了圈。

    木一决定回去收拾好东西,第二天晚上私奔。她只向喜鹊道了别,喜鹊很讲义气的没有告诉其他人。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木一向莺莺赊下了喜鹊妈卖的一条裤子,穿在了身上。想想就算工资从来没给过她,但换条裤子,也不算亏。

    喜鹊妈得知木一已经私奔了的消息并不吃惊,但却向喜鹊爸如机关枪似的骂了一天,当然,让喜鹊妈亏了条裤子的莺莺自然也挨了骂。

    通知大伯父和大伯母消息的是喜鹊妈,此时她变得敏感而脆弱,如同一个一心一意为木一付出却好心喂了驴肝肺的老母亲,伤感的留着眼泪。大伯父大伯母虽然不悦,但还是一个劲的道歉,埋怨自己女儿的不对。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喜鹊跟白马私奔了,喜鹊妈还是认认真真的把木一所有的朋友同事联系了一遍,哭诉了自己的不幸遭遇,表达了对木一的担忧,可谓尽心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