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是麻烦制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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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引诱

    白杨喜欢穿每天浆洗,熨的没有一丝褶皱,领子挺立的白色小衬衫,外面再穿一身黑色紧身西装,整个人精神饱满。

    喜鹊喜欢穿大码宽松休闲服,松松垮垮,一星期也不洗一次衣服。

    白杨每天洗澡,因为泛油的头发会弄脏衬衣领,也会让白杨浑身不舒服。

    喜鹊一星期洗一次澡,脏了就洗洗头了事,哪怕在新婚初夜的前一天,也就是把头洗了一遍,白杨能够嗅到喜鹊身上的味道,只有频繁洗澡的人才能闻到不经常洗澡的人的汗酸味。喜鹊每天刷牙洗脚都嫌烦,皱皱巴巴的衣服在身体周围像是多长出一圈赘肉。

    白杨喜欢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容不下地上有一根头发。

    喜鹊原来在家一星期才打扫一次家,和白杨在一起,喜鹊每天下班回家的任务就是看电视,从不做家务。

    白杨喜欢吃味道寡淡的食物,熬出汤汁的羊肉加上细若游丝的面条放上姜丝加上青菜对白杨来说就是治愈美味,一小碗就满足了。

    喜鹊喜欢吃火锅,以及各种调料丰富重口味的食物,大葱,蒜,辣椒,是喜鹊吃饭喜爱的佐料,猪大肠是她的最爱。

    到了喜鹊家里,白杨才发现所谓大胃王是什么。喜鹊家吃饭不用锅,而是用一种又粗、又宽、又长的筒状物,一桶才够全家的食量。吃完饭,调料大到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调料味。

    原来和白杨谈恋爱的时候,喜鹊收敛了她的食量,减小了她的胃口,那段时间是她颜值最高的时刻,皮肤恢复了白嫩水灵,身体也变得苗条紧致。

    如今,喜鹊要把从前亏掉的加倍补回来。喜鹊一天里吃的最多的时候就是晚上,除了八九点开始的晚饭,过了一个小时后,喜鹊又会下手几块蛋糕作为夜宵。

    距离婚礼完成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喜鹊的肚子还没有动静。精明的喜鹊妈把喜鹊拉倒医院检查,是她的问题。

    回家后,白杨发现喜鹊一家都在他家里,这家人展现了从未有过的热情。往常都是喜鹊和白杨天天在白杨家吃午饭,现在喜鹊妈说:“女儿嫁出去好像泼出去的水,我想她想的要命,你们还是在你家吃四天,在我家吃三天吧。”

    喜鹊妈继而又是一顿夸:“刚结婚时候没看出来,白杨身体太瘦,现在胖了点,这些女婿里面,白杨是一等一的。”

    谁不喜欢表扬,白杨心里认为不是因为他,喜鹊就嫁不出去了,这个想法此刻茁壮成长。

    面对喜鹊一家的毕恭毕敬,白杨没做他想就同意了。

    姜还是老的辣,白杨妈看出了喜鹊的好吃懒做,一有家务就躲在一边,也教白杨做家务不必太过积极,这种情况下自己管自己就好。喜鹊的肚子老是没有动静,白杨妈问了喜鹊妈好几遍,喜鹊妈没办法,只好从实招来。

    喜鹊太胖了,又爱吃甜食,导致内分泌紊乱,需要调理一下。

    白杨的心思泛的更浓了,喜鹊尖酸刻薄,希望她的堂姐妹们没一样比她好,可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完美的人和永远都赢的人生是不存在的。喜鹊憎恨其他人比她好的每一样东西,这让她常常活在痛苦与扭曲之中。

    白杨心眼多,却不是个坏人,喜鹊每日在他耳朵边恶狠狠地诅咒每个堂姐妹,让白杨对她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先从谁下手呢,白杨首先想到了火二。喜鹊经常和火二打交道,在他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火二的那些破事,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这是喜鹊在家里对火二的称呼。

    白杨是个男人,女人认为男人是不会看上贱女人的,其实火二这种热情奔放的类型,在男人心里还真是别有一种吸引力。

    男人也有寂寞难耐的时候,这是婚外情的高发时期,像白杨这样的男人,想要的情人需要具有两种美好品质,一是便宜,二是好上手,火二同时具有了两重优点。

    在喜鹊苦熬中药,积极备孕的时候,白杨若有若无的将多情的目光转向火二。火二像一座灵敏的信号接收塔,开始和白杨眉来眼去。很快,哪怕没有白杨的撩拨,火二也如同烈火焚身一般躁动不安,热烈的缠着他。

    火二太过容易上手,让白杨失去了开始具有的浓厚兴趣,继而转向木一。生了二胎的木一带着孩子,呆若木鸡的神游一上午,全然不顾孩子摔倒了还是口渴了。大伯母倒不担心这些,她最能叮嘱木一的是:“拉紧孩子,小心丢了。”

    白杨开始对这位大堂姐还是有些距离的,没有太多把握。有一次,堂姐妹们相聚于土土新买的楼房,木一让儿子带女儿下去玩,站在窗边,像韩剧女主一般把大衣披在肩膀上,叫唤着让儿子的大名,让他带好女儿,惹得路人频频回望,木一的表现好像是大姐带着弟弟妹妹,而不是母亲带着儿女。

    懂得女人心的白杨琢磨出了其中的道道,看来木一这样的女人只是闷骚,呆滞的眼神下,掩盖着一颗躁动的心。她不情愿和儿子女儿同框,是怕别人看出来她有这么大的孩子,她站在楼上叫唤,是想让路人侧目,也想让人以为儿子是她的兄弟,这个小区里能买起房的家境一定不错,说不定哪个中年富豪就被她所吸引,娶了她呢。

    白杨冲木一笑了笑,给她端茶递水,无微不至,临走还冲她回眸一笑。这一举动,把木一震的麻酥酥,晕乎乎,没想到她如此魅力无穷,就连比她小几岁的白杨还钟情于她,这要是当年白杨先遇到的是她,那一定就会娶她,没喜鹊什么事了。

    以后家族聚会的时候,就会看到火二犹如花蝴蝶眷恋花朵般,缠缠绵绵于白杨左右,木一眼神发直,直勾勾的盯着白杨,面色潮红。喜鹊一家早把这番景色尽收眼底,只能咬碎了牙,把苦水吞下。木一火二骄傲的无以复加,高声说着话,喜鹊沉默的吃着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终于,在努力了一年半的时间,喜鹊怀孕了,生下了一个男孩。

    白杨已经享受了无边的自由,再也不想回到原来束缚的牢笼。回家成了最艰难的抉择,白杨去A市找了工作,和喜鹊做了异地夫妻,就算假期回来大多数时候也是在外喝酒。

    白杨的微信上头像是一个人伸手去探那片白云,正如他渴望的自由,背景是一只鸟站在陆地和水的分界线上,进退两难,他此刻也没法抉择,一边是家庭儿子责任,一边又是和婚前截然不同的喜鹊,每多相处一分,就将她认得更清。

    木一和火二再也不能满足白杨的雄心壮志,白杨转向了水四。他拥有必胜的信心,喜鹊对水四的定义就是嫁不出去的书呆子老处女,他谋划了一番,更觉得对付水四简直是唾手可得。唉,这该死的魅力。

    再次聚会的时候,白杨像上世纪的绅士般微微鞠躬,给水四手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该死,太得意忘形了,其他人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没办法,他装作有些微醺的样子,也吻了大伯母的手,总算是掩盖了。水四看着白杨,她不喜欢这么女性化的男人,还是喜欢那种比较爷们的,看着他矫揉造作,水四只能故作镇定,把厌恶遮盖。

    白杨以为她太害羞,不死心的在临走的时候和走在最后的水四并肩走在了一起,也不害怕三叔的诧异目光,借着酒劲,要和水四击掌。水四勉强应付了一下,冷冷的看着白杨,从他的脚打量到头,白杨仿佛泡在冷水里,寒气从皮肤渗透到骨子里,简直是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