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歌强压住心中的惊骇，因为刚才的信息量太大了，大到他这名穿越者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风清扬似乎看出了这点，说道：“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邹歌下意识点了点头。

    虽然穿越这事都能出现在自己身上，林震南梦中传法也不是不可能，但这明明是小说中的世界，又怎么可能出现这等玄幻的事情。

    “我当时听林前辈这么说自然也不信，不过……”

    “你跟我来。”

    随即风清扬脚下凭空升起一阵清风，人便飘飘然向着思过崖后山飞驰而去。

    邹歌轻功得益于辟邪剑法和古墓派典籍自然也是极好，随即全力爆发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片刻，后山出现一方两人高的山洞。

    看着里面有人生活的痕迹，邹歌哪还不明白自己到了风清扬隐居的地方。

    只见风清扬从一块木匣内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

    “你看看吧。”

    邹歌好奇的拿着手中，霎时间感觉到玉佩上刺骨的寒意。

    “这是什么……玉佩……太极图……八卦鱼？”

    风清扬说道：“那日林前辈醒来后手中便出现了这枚玉佩。”

    “要知道当时他已是纵横江湖的宗师级高手，谁又能偷偷将东西放在他面前？”

    “林前辈越看越觉得熟悉，他才想起这枚玉佩上的符号不正和是梦中玉柱上的一模一样吗？”

    “可惜他即使知道此物不凡，几十年来亦无法参透其中的奥妙。”

    “林前辈临终之时我前去福州见过他一次，正是这次他将此物交给了我，并且换取了我的承诺。”

    邹歌问道：“就是前辈您需要我完成的那个承诺。”

    “不错！”风清扬摸了摸的他洁白的胡须，眼神中充满了智慧。

    “你可知江湖上关于实力的划分？”

    邹歌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

    “你如今的实力很快就能迈入一流，一流之上便是那宗师之境。”

    “但你可知宗师之境和一流之境相比内力其实差不了多少，关键在于这个！”

    风清扬指了指脑袋。

    “佛经有云：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只有堪破这些虚无的表象才能晋级宗师，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一流易进宗师难得的原因。”

    “不过也有人一夜顿悟，但这是极少数。”

    邹歌知道武功能够修炼的越来越高，但心灵上的缺陷却难以弥补。

    “是啊，人这一世为贪嗔喜恶怒着迷、责你我太贪功恋势、为悲欢哀怨妒执着，怕是那些大德高僧心中也难以堪破众生之迷。”

    这话让风清扬刮目相看。

    “没看出来你小子年级不大，这些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邹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他哪有这样的智慧。

    “我和林前辈都在宗师境界徘徊了许久，我们猜想宗师并非武学极致，上面应该还有更高的层次。”

    “我们称之为天人境！”

    “而突破宗师的奥秘便在这天人感应之上！”

    我勒个去！

    邹歌还真没想到风清扬居然到了这个境界。

    “至于怎么突破到那个境界，我想应该也是个这个有关。”说罢风清扬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老夫时常参悟独孤九剑，其中最玄奥的一招便是那破气式。”

    “越是参悟越觉得其中的深奥，隐隐觉得其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甚至消失不见的独孤前辈很可能就已经突破到了那层境界当中。”

    邹歌看过原著，知道独孤九件破气式是最难修炼的，哪怕是风清扬只是堪堪入门而已。

    “只不过气之一途太过晦涩，虽存在于天地当中但又散布于无形，当真是难以捉摸。”

    “林前辈晚年便想从佛经中寻找答案，但终究天地恒久人力有限，唉！”

    “近些年，功力越深老夫越能感觉天地的伟力，冥冥之中总觉得身上套着一层无形的枷锁，唯有打破它才能看见更广阔的天地。”

    打破天地？

    这特么不是破碎虚空吗？

    明明是笑傲江湖怎么变成大唐双龙传了……

    “我想林前辈当时误入那个空间或许就是无意识进入了天人感应的原因。”

    “那前辈你……”

    风清扬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可没林前辈那么好的运气，也仅仅只是感应过一次而已，要说完全进去可没那个福分。”

    “可惜他太老了，身体残缺加之辟邪剑法的隐患榨干了他的精气神，想要更进一步却是奢望。”

    “我也是，没几年可活了，而你作为辟邪剑法的传人，再加上这枚玉佩，我想你一定会比我们走的更远。”

    风清扬抚摸着这枚来自梦中的玉佩，感慨无限。

    他得到玉佩也已经几十年了，也曾像林远图一样日夜参悟，可总是不得其法。

    “对林前辈所言我深信不疑，这玉佩绝不简单，你要好生留着。”

    他将玉佩再次递了过去。

    “拿着它，这就是你需要完成的承诺……比我们走的更远！”

    风清扬看着邹歌青涩的面孔，不由得豪气万丈，当年他和林远图一老一少先后迈入这个境界，自然知道其中的困难，可最终还是输给了时间。

    可邹歌不会。

    他年轻心正实力又强，并且还传承了神秘空间的辟邪剑法和自己的独孤九剑，目前而言是最有可能成为他们接班人的。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至于你担心的剑法缺陷，只要你不像林前辈那般自残，到了那个境界隐患自解，不用担心。”

    没想到天阉之症只要修炼就能治好，邹歌顿时心中大定。

    只是笑傲江湖居然还有破碎虚空一说，实在是超出了邹歌的想象。

    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达到这等境界。

    “这段时间你便留在这里，入了一流再说。”

    邹歌明白风清扬是想要亲自调教自己，他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有这样一位“差点”破碎虚空的前辈指点，就是一头猪也能成为高手，何况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