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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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同源

    纪朝心里很乱,王兆手上有祖父手稿,又会季家武学。

    若是以前的他,早就和王兆把事情摊开了。

    可经历了城破,父亲、叔父身边副将的背叛,他现下真不敢贸然行事,他输不起。

    就在纪朝出神之际,王兆棍打在了纪朝脖颈上,纪朝踉跄后退两步,费力稳住身形。

    王兆停了手,口气不好道:“小子,阿荀在你这个年纪,可比你强多了。”

    纪朝眼眶立时红了,他抬眸望过去。

    王兆嫌弃的抹了把额头道:“哎哟~,你这什么样子,快收起来,咋什么都写脸上。”

    沈慕夕见纪朝红着个眼睛,好似马上要哭了,她一瘸一拐下了车,挡在纪朝身前,怒瞪了王爷爷一眼。

    她翻开纪朝领子,看到一片淤青,脸色又难看了三分:“你怎么这样啊,他又没惹你,切磋也要有个度吧!”

    王兆戏谑一笑,嘴上忍不住调侃小年轻:“这就心疼啦,我这是在教他,他可是我看好的徒弟。”

    纪朝听到父亲名字,带来的痛楚,因沈慕夕的维护有些许好转,至少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不是无人护着。

    沈慕夕轻抚纪朝的背,安慰道:“打不赢也不用哭,他多大你多大,他格斗经验都比你多,不要难过。”

    纪朝:......

    刚刚心中升起的感动,瞬间烟消云散,他是因为打不赢哭的吗?

    不对,他才没有哭好吗!

    纪朝无奈道:“我没有哭。”

    沈慕夕:“好好好,你没哭,没哭啊。”态度极其敷衍,也不知这种态度能敷衍得了谁!

    王兆觉得他一老头,在这里看小年轻增进感情,实在是浑身不舒服:“小子,

    你如果想知道阿荀小时候什么样,明日辰时过来,我告诉你。”

    言毕,王兆便头也不回走了。

    沈慕夕听的云里雾里的,遂直接问出了口:“阿荀是谁?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阿荀小时候什么样?”

    纪朝耷拉下肩膀,在沈慕夕都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他轻声道:“我父亲。”

    沈慕夕一脸惊奇:“王爷爷为什么会认识你父亲?”

    纪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沈慕夕犹豫再三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到底是什么人?纪朝,你很奇怪你知道吗?

    那晚的蒙面人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纪朝很想告诉沈慕夕,可她知道的越多,对她来说越危险:“我不想骗你,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沈慕夕认真看了纪朝一眼:“你的身份会带来危险吗?”

    纪朝叹了口气:“暂时不会。”

    沈慕夕正色道:“我希望一直不会,无论是谁都不会有危险。”

    纪朝踌躅片刻后:“我尽量,若有一天我的存在,会危及你们,我便会离开。”

    沈慕夕有些无语,又头疼纪朝的敏感,她只能解道:“我是让你注意安全,不是想赶你走,

    你这一天天都想什么呢!我家没有过河拆桥的家规,也没放弃伙伴的先例,你记住喽。”

    纪朝对着她抿嘴笑了笑,沈慕夕也笑了笑,二人愉快的携手回家。

    翌日。

    纪朝心怀忐忑的来了王家,王兆见他来了,便把人领进了密室。

    王兆不喜欢弯弯绕:“小子,我是你祖父故友,我本来姓杨。”

    纪朝惊疑不定的瞧着对方:“不可能,那位杨爷爷不是已经......。”

    王兆不屑的笑了声:“死了!是,在低报上,我是死了。”

    纪朝:“您为什么会在南州?”

    王兆觑着纪朝:“难道你祖父没告诉你,为什么让你来南州吗?”

    纪朝沉声道:“祖父只来得及让我们来南州,留下这句话祖父便走了。”

    王兆眼中闪过痛色:“这老家伙,就是不听劝,我早就同他说过,那人信不得,

    他就是死脑筋......。”

    纪朝以前也是这么想他祖父的,可后来他知道,祖父并不是不知皇帝是什么德行。

    他一直坚持守护的不是皇权,而是那一方土地的百姓,祖父最后也是为百姓战死的,而不是为了狗皇帝。

    纪朝打断王兆:“不,祖父从未信过皇帝,他只是不能放弃鄂州百姓。”

    王兆呆愣片刻,眼睛慢慢红了,而后便是漫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王兆哽咽着开口:“小子,你要好好活着,你是你祖父的延续。”

    纪朝:“自然,我还要留着这条命,为季家复仇。”

    王兆走到纪朝面前,抬手就是一个暴力:“仇是要报的,可不是现在!你如今连情绪都隐藏不好,

    一本手稿就让你露了马脚,若是到了锦都,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拍了拍纪朝肩膀:“孩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去书院前,每日过来两个时辰,我会将我毕生所得,都传予你,

    曾经你祖父没有藏私,我亦不会藏私,能学到多少全凭你自己。”

    纪朝闻言郑重一揖:“多谢杨爷爷。”

    王兆转身从书架取出两本册子,递给纪朝。

    纪朝接过来,惊骇抬头:“这是......。”

    王兆冷笑:“他们以为偷换粮草、军械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吏,偷偷记录下了证据,这是他死前留下的。”

    纪朝一目十行的看着记录,指尖不自觉用力,眼中尽是愤恨。

    王兆见状想要安抚,又不知该说什么,便只能分散纪朝注意:“里面有鄂州官员名单,这些人还是你亲自收拾的好。”

    一个时辰后......

    纪朝出了密室,骑马前往镇上的联络点。

    镇上,似叶胡同,一民宅门口,纪朝有规律的敲响了大门,来开门的正是纪朝父亲旧部魏泽川。

    他一进门魏泽川便恭敬行礼:“少将军。”

    纪朝忙止住他动作:“魏叔,不必多礼。”

    魏泽川带纪朝进到堂屋才道:“少将军,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我今日过来,是想让魏叔劫几个人。”:他拿出一张名单递给魏泽川。

    名单上有一人的名字,让魏泽川皱了眉:“他有问题?”

    纪朝也不隐瞒:“军械的事和他有关。”

    魏泽川暴怒:“好个章游,居然是他,怪不得城破那日,他死活不肯走,原来早就换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