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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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羽

    “丘芷,你怎么出来了。”苏楠木看着站在院中的女子,显得有些焦急。

    “无事啦,我再多看看。”女子面容很苍白,声音柔弱的令人怜惜。

    女子生的一副好面容,看着苏楠木的眼睛眨巴眨巴,却不见一丝灵动,她的身子早就被这没完没了的病给拖垮了,此时站在这里倒也不常见。

    女子虽然脸上并没有表现不适,但身子却在微微颤抖,许是有些站不住了。

    苏楠木快步走到女子身边,伸手揽住了她,女子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中,冲着苏楠木不住地笑。

    苏楠木却早已红了眼眶,责备的话刚想出口,但看见女子的笑容又咽了回去。

    “你呀,每次来都是如此。”女子伸手刮了刮苏楠木的鼻尖。

    苏楠木扶着刘丘芷慢慢朝着院中的亭子走去。

    “我又找了个给你治病的,听他说他的手段不必医仙宗差。”苏楠木在刘丘芷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用这般花心思了,我这身体我也知道。”刘丘芷摇了摇头。

    女子还要继续往下说,苏楠木用食指在女子嘴边做嘘声手势,示意女子不要再说了。

    “丘芷,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乾光寺的花要开了,你还得陪我去看看呢。”苏楠木笑得有些勉强。

    “好啦好啦,瞧你那样子,我还以为我明天就要死了呢。”女子轻拍了一下苏楠木的胸口,“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快去把你找的那个高人叫来给我看看。”刘丘芷笑了笑。

    苏楠木将刘丘芷扶到亭子里的靠椅上,叮嘱她不要乱跑,便匆匆离开去叫吕义了。

    女子趴在靠椅的靠背上,头半埋进手臂之中,眼睛露在外面,盯着亭子旁边的池塘愣愣出神,这个季节荷花还未绽放,只有那成片成片的荷叶在风中摇摆,女子的发丝夜也被风吹动起来,倒映在池塘之中,几条鲤鱼从发丝旁略过,鱼尾甩动几下,向着荷叶深处游去,看着无忧无虑,却只能在这小小的池塘之中。

    “吕兄,你真的会医术?”方不同又在吕义身边问了起来。

    吕义哼了哼,得意道:“那是自然,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靠的都是真本事。”

    话音刚落,那侍者又走了进来。

    “吕大夫,我们小姐请你过去。”侍者声音不疾不徐,听不出一点感情。

    方不同感叹这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

    “好的,请带路吧。”吕义也不磨叽,伸手示意侍者带路。

    方不同几人想要跟上,却被侍者给拦了下来。

    “小姐只请了吕大夫,还请几位客人在这里耐心等待。”侍者对着方不同他们又行了一礼。

    方不同他们当然也是没有去胡搅蛮缠,毕竟寄人篱下,还是守点规矩比较好。

    吕义对着方不同他们点了点头,便跟着侍者离开了。

    “方不同,这吕义还有秘密瞒着我们啊。”沉默许久的苏昌年开口说道。

    “有秘密很正常,谁还没个秘密了。”方不同一点也不在意,他以为苏昌年说的是吕义会医术这件事。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逸水城外碰到的那伙黑衣人吗?”苏昌年问道。

    “当然记得,我在城里还看见他们了呢?”方不同拿起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还看见他们身上的令牌了呢,好像叫什么追羽。”

    “什么!你在城里也看见了他们,什么时候的事。”苏昌年问道。

    “就是元宵节那天。”方不同如实答道。

    “追羽?”一直沉浸在书中世界的卢飞笛突然出声道。

    方不同和苏昌年被他的声音所吸引。

    “莫非卢兄知道这追羽。”苏昌年问道。

    “听说过,但从未亲眼见过。”卢飞笛想了想道。

    “说来听听。”方不同也来了兴趣。

    卢飞笛抿了口茶,开口道:“这江湖之中有很多不显于人前的组织,其中有一个叫“羽”的组织,羽由若干个部分组成,每个部分都各司其职,其中最出名的便是追羽和寻羽。”

    “他们为谁办事,还是说是个自由组织。”苏昌年又问道。

    “不知,但应该不是自由组织。”卢飞笛沉思道。

    “听起来派头不小,我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方不同问道。

    “你知道什么。”苏昌年轻拍了下方不同的头。

    卢飞笛笑了笑:“这羽平时显山不露水,名头远远没那些门派大,所以关注的人也少,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要是这羽和吕义有所关系,那这吕义可就不简单了。”苏昌年摸着下巴道。

    方不同有些疑惑:“此话怎讲,怎么又绕到吕义身上去了。”

    苏昌年又拍了下方不同的头:“你想啊,我们第一次碰到吕义之时是在什么时候。”

    “我们前往逸水城那天。”方不同答道。

    “准确点说是在遇到那帮黑衣人之后。”苏昌年说道。

    方不同瞳孔一缩,他好像知道苏昌年要说什么了。

    “那第二次呢?”苏昌年看着方不同问道。

    “也是在碰到追羽之后。”方不同开口道。

    “那你知道我刚刚在酒楼之中看到谁了吗?”苏昌年又问道。

    “谁!”方不同有些急切。

    “还是同样的衣服。”苏昌年答道。

    “我有理由怀疑,这帮黑衣人,这羽,与吕义有关。”苏昌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那吕义为什么不和我们讲明。”方不同问道。

    “他为何要与你讲明,或许一开始他就没说过实话,包括他的那个故事。”苏昌年厉声开口。

    “那就太有趣了,按照书中的套路,我们应会卷入一个大事件里。”卢飞笛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方不同此时更愿意相信苏昌年,但是他又不明白吕义为何要骗他,他们这几人有什么好图谋的吗?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骗我们。”方不同问道。

    “不知。”苏昌年摇了摇头,“但此事还不能盖棺定论,或许一切都只是巧合,只是因为我多虑了。”

    方不同当然也希望是苏昌年多虑了,但风险摆在眼前,也容不得自欺欺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方不同又问道。

    “就算再完美的骗术也会露出马脚的。”苏昌年握了握拳,“晚上我们试探一下他。”

    “苏兄这是有好法子了?”卢飞笛笑道。

    “暂时没有。”苏昌年摇了摇头,“或许等会儿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