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叫刘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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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向公孙瓒荐田畴

    刘辩的坦诚,成功让田畴心动了,然而……

    然而,田畴朝刘辩鞠个躬儿,却道:

    “多谢刘小……殿下的赏识,只是在下才疏学浅,资历浅薄,思乡之情又很严重,只怕不能南下,去南皮县一观了。”

    刘辩:“……”

    眨了眨眼,刘辩万万没料到,田畴居然拒绝了!

    明明刚才田畴还有带领同乡南迁的打算来着?

    “是、是吗?”

    刘辩咬了咬牙,维持大度的笑容,默默地替田畴着想起来:迁移迁居之事一向需要慎重地考虑,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多少人都走上这一道儿!何况无终县虽被乌桓突骑劫掠过,却也不是不能住人……莫要忘了就在不久之前,十万乌桓突骑还被公孙瓒和他的军队联手击溃了!

    思及此处,刘辩轻描淡写道:“本王明白了。

    那么,田畴兄果然是应选择前者吗?”

    “前者”选择,即:田畴兄找公孙瓒将军自荐,领无终县令一职……

    许是意识到自身要见公孙瓒将军,少不了要让刘辩帮个忙儿,田畴耳根子红起,哧吭哧吭道:“前者……前者能行么?

    在下真能做得到吗?”

    嗯?瞧田畴这话说的……“本王说了,田畴兄颇有才干,只要田畴兄愿意,此事必成。”刘辩又失落又好笑,忍不住地安慰对方,“田畴兄不是善于击剑吗?又带领同乡们躲避乌桓突骑的伤害,一心保护老弱妇孺,难道还不够资格领任无终县令一职吗?”

    田畴小声道:“殿下,你怎知我保护的是老弱妇孺?你见到了?”

    刘辩差点被呛住,板脸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此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保护无终县的决心吗?你想治理好无终县吗?你在无终县是不是有一定名望呢?”

    田畴呆了一呆,呆呆地道:“有!有有有!全都有!”

    “那不就得了?”刘辩轻飘飘道,“综合以上,田畴兄你谦虚个甚么?”

    田畴:“……”

    总、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却说不上具体原因。

    田畴又思量片刻,期期艾艾道:“我……我还未及冠。”

    论理儿,县令一职虽小,却也要求德高望重之人,才有资格担任啊?

    ——以田畴目前的年纪来说,田畴年轻过了头儿!

    刘辩挑了挑眉,听懂了。

    但这能难得倒刘辩吗?

    ——不能!

    刘辩道:“田畴兄,你看一看本王。”

    “咦?”田畴看向刘辩。

    刘辩道:“可知本王的年纪?”

    田畴摇了摇头。

    刘辩道:“本王快十三岁了。”

    田畴:“……”

    刘辩再道:“本王快三十岁了,就被封为渤海王,兼领渤海太守,而田畴兄你呢?——快要及冠了,却仍是白身一枚!

    如今,你总算要担当县令了,比起本王,你可差得远了!”

    田畴:“……”

    田畴被刘辩的驳论给打败了。

    张了张嘴,田畴再朝刘辩鞠躬,行礼道:“殿下!你说得对!是在下狭隘了!”

    两眼弯弯,刘辩道:“这才对嘛?——走罢!我们去追公孙瓒将军去!”

    “追……?”

    田畴愣了一愣,还未说完话,便被刘辩拽走了。

    ……刘辩带着田畴和曹昂返回众护卫们的眼前,众护卫们瞅见自家殿下神清气爽,一扫先前的无精打采,大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不然我们就追不上公孙将军的队伍了!”

    众护卫们:“……”

    众护卫们似有千言万语,最终都把目光转向曹昂。

    曹昂这厮,可是从头到尾都跟着殿下啊?想必曹昂最清楚殿下是如何想的。

    曹昂……曹昂目不斜视,安静地站在刘辩的身后,避过一众护卫们的眼神问候。就见刘辩摆了摆手,催促道:

    “还愣着做甚?——赶紧告诉你的同伴们那条好消息呀?”

    刘辩是对田畴说。

    田畴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联系了侯在一角等待多时的年青壮汉们。

    也不晓得田畴是如何说的,但见之后,年青壮汉们有一半人数的神情,对田畴表示念念不舍,却是静静地站在那儿,并朝田畴挥了挥手……余下一半年青壮汉们,自是跟着田畴返回,回到刘辩的面前。

    不待刘辩发问,田畴主动道:“殿下,这十个乡人,皆是在下的朋友,愿意护送殿下前往蓟县一趟。”

    说是护送,实则也是田畴的心腹?

    刘辩心想,便见十个年青壮汉们听罢,皆朝自己抱拳,齐声道:

    “殿下安好!”

    顺便地,十个年青壮汉们报上自己的大名。

    可惜名字太过大众,刘辩一个也没记住。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刘辩装作记住了的模样,拍手道:

    “——走罢?”

    于是乎,刘辩骑马,并在众护卫们的保护和跟随下,追赶前方的大军了。

    前方的大军行路速度极快。

    刘辩一行人紧赶慢赶,花了三天功夫,才追上对方。

    期间,刘辩和田畴经过隔三差五的会谈,明了彼此的意愿:

    刘辩再三地表明他会向公孙瓒推荐田畴,成为无终县的县令;而田畴亦得知了刘辩虽为汉室皇长子,却不受陛下重视……现下,刘辩殿下管辖渤海郡,一方面远离繁华的都城洛阳,固然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则是听说渤海郡偏僻,其百姓们生活困苦——

    殿下既为渤海王,兼领渤海太守,便立志治理渤海郡,令渤海郡的百姓们过上舒适的日子……但是,殿下似乎没察觉自身的言行举动,实有明君之资质!

    假以时日,若是殿下有心争一争帝位,只以当前的实力,恐怕不足以抗衡陛下……再加上田畴真能担任无终县的县令,肯定离不了殿下的帮助,是以,田畴会欠殿下一份恩情,这使田畴也隐隐地透露:

    如果一切事成,田畴本人及其整个无终县,将会是殿下的后盾之一。

    ——太好了!

    听出田畴的许诺后,刘辩表面不大在意,实则暗喜心头:若有田畴的支持,他可谓在幽州安插了一枚钉子……尽管这对不起公孙瓒将军,但他转而又想:

    现在的公孙瓒又不是幽州刺史或者幽州牧,他歉疚个啥儿?

    再者说了,他是要取消“州牧委任”的人,只不过刚好与田畴投机罢了,而田畴也只和他略有亲近而已……这碍到谁了?碍到谁了?

    彼此互通心思的刘辩和田畴,迅速地建起友情,这却是所有护卫们都没料到的事情,包括田畴的十个心腹们。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刘辩一行人与公孙瓒等人顺利地会合。

    彼时,这支长长的兵马们都快抵达蓟县了。

    由此,刘辩抓紧时机,带上田畴,借机地请见公孙瓒,并把田畴介绍给公孙瓒,介绍道:

    “公孙瓒将军,本王想替无终县举荐一名人才!此人姓田,名畴,善于击剑,学识不错,颇有才干,是无终县令的不二人选!还请将军同意!

    无终县距离管子城很近,一直被乌桓突骑劫扰,致使无终县的百姓们吃了不少苦头!幸有田畴兄多次指挥和调度,才使无终县的百姓们免于被乌桓突骑残害的局面!

    避免了被乌桓伤害!

    况且,无终县也没县令,此人虽然年轻,却极受无终县百姓们的爱戴,本王寻思巧了不是?便起了心思,还请将军成全!”

    一通介绍,公孙瓒还未回复,倒令田畴脸红不已。

    公孙瓒看得有趣,随口道:“既是殿下所荐,本将军又怎好拒绝?倘若此人真有才华,又如何只任小小的县令?——我倒可以上书,奏请朝廷,封为右北平郡的郡守,如何?

    反正右北平郡的郡守一职,也是空的……”

    后面一句话,公孙瓒说得甚是小声。

    话说幽州境内多有夷族杂居,偏向夷族的郡县,其郡守、县令时常……时常遇到意外身故,其次数多了,就使郡守或县令所负责的职务逐渐地重叠了。

    通常表现为:一方有县令,则该县乃是该郡,皆由县令代管。

    反之,亦然。

    总之,在幽州,其县令和郡守,经常处在空缺的状态。

    也因此,在公孙瓒的眼里,县令和郡守都差不多,还不如就任命田畴为郡守……卖给殿下一份人情,公孙瓒也挺乐意。

    可这一席话却令刘辩和田畴齐齐地瞠目:

    不是县令,而是郡守?!

    这这这……假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