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也叫刘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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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稷下学宫的传闻

    “——真欣慰啊!”伸出手来,孙竹抚了一抚刘辩的脑袋,没来由地感慨,“见了那么多师弟,就属你这师弟,最为懂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见刘辩眨了眨眼,奇道:“孙师兄见过很多师弟?”

    “这是当然啊!”孙竹说,“好歹“北海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每年都有大量学子们前来求学,我虽痴长你一年,但观去年,求学的学子人数也不少,你且猜一猜,共来多少?”

    刘辩摇头道:“猜不出来。”

    孙竹撇嘴道:“你真无趣。”

    虽是嫌弃,孙竹却在下一刻报出答案,报道:“统共来了十万人!”

    “十万人?”刘辩抽了抽气,“竟有这么多?但是……”

    他环顾四周。

    老实说,自他来到“北海书院”后,他并不觉得“北海书院”人多……学子人数再多,顶多几千人罢了,又如何达到十万人呢?

    只怕这书院都住不下十万人!

    咧了咧嘴,孙竹道:“就猜到你会这样说。事实上,求学之人并不是非要坐在屋子里,聆听先生们讲课啊?……更多时间,先生们最喜欢在外面授课。

    外面的场地极大,远比屋内宽敞得多,如何坐不得几万人?”

    试想几万人听课的场面……刘辩面瘫了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孙竹也在唏嘘,作出一副回忆状儿。

    这时,周俞莫名地笑出声来。

    “周弟,你笑甚么?”孙竹斜视过来,不满地询问。

    周俞道:“我笑,是我记起一件事来,故而发笑。”

    “你记起甚么事了?”孙竹顺势地追问。

    周俞道:“我忽然记起“北海书院”虽好,其名气和影响力却远不如另一书院。”

    “哦?”不止孙竹,连刘辩亦两眼一亮,不约而同说,“哪一书院?”

    周俞道:“那一书院,乃是世界上最早开办的,始建于齐桓公田午时期,位于齐国的临淄……正因有了这一书院,才有“百家争鸣”的壮观,有力地促成了天下学术争鸣局面的形成——正如我们学子,必须要熟读“诸子略”!”

    孙竹:“……”

    刘辩:“……”

    周师兄,你可真会绕圈!

    刘辩他已经猜出周俞所指的是哪一书院了。

    “周师兄,你说的书院,是指“稷下学宫”?”刘辩问。

    周俞点头道:“是的,就是“稷下学宫”!比起“北海书院”成千上万的求学子弟们,“稷下学宫”如何?不能与之比较吗?更有趣的是:“稷下学宫”就在青州境内,在其治所……你们若是愿意,可去“稷下学宫”一观!”

    “真的假的啊?”孙竹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满是向往,“你是说“稷下学宫”还存于世间么?……的确,拿“北海书院”作比较,也唯有“稷下学宫”够有资格啊!太幸运了!没想到“稷下学宫”就在青州——

    周弟啊周弟,何不早说?早知如此,我就去“稷下学宫”求学了!”

    周俞不答,而刘辩笑弯了腰!

    嗯?

    孙竹愣了一愣,眯眼道:“我说得不对吗?”

    “不!你说得太对了!”刘辩乐不可支,却竭力地忍笑,忙不迭地科普,““稷下学宫”不但能培养人才,还能传播文化知识,更能在传承中创新,在变革中重生!使官学和私学结合,让官学走出官府;还提倡“政教合一”,乃“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也,有大师之谓也”……

    可惜“稷下学宫”纵有万般好,奈何却是战国时代的产物……除非师兄你能前往战国时代,否则你只会看到一片废墟,全是残垣断壁!”

    孙竹眼瞅刘辩,郁闷道:“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莫非你去过?”

    缩了缩脖子,刘辩立即闭嘴。

    “看来,唯有“北海书院”是最好的!”孙竹总结,“仔细想一想,十万学子们,每次上课都有几万人……啧啧~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轻拍脑袋,刘辩冷不丁道:“孙师兄,请恕师弟我没见过世面,我没见过几万人围坐先生周围,聆听先生讲课呢?——能让学子们自发地汇集,想来教课的先生也不是平凡之人罢?”

    “那还用说?”孙竹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除了郑玄先生本人,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所以说,你们也听过郑玄先生的课了?”刘辩内心激动,却淡定地说,“我也听说郑玄先生的名气,却还未见着呢?……如何,我们能不能拜访郑玄先生?我刚好有事想找郑玄先生帮忙——”

    话音刚落,就见孙竹和周俞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他一头雾水。

    话说明天才来书院,他并不清楚郑玄先生在哪儿……而他忙着指挥大家抄书,根本没空去拜访郑玄先生。“老实交待,你想找郑玄先生做甚么?”周俞低声地问,目不转睛地注视刘辩。

    刘辩沉吟片刻,忽觉“我想请郑玄先生担任南皮书院的名誉院长”这一事太过突然和惊悚,恐怕无法获得大众支持,不如……眼珠子一转,他抬起下巴,自负道:

    “我听说郑玄先生每天都会布置一道题目,如果有人答对,好处多多,敢问真有此事?”

    孙竹和周俞继续瞪眼。

    周俞道:“你听谁说的?”

    刘辩:“……”

    缩了缩脖子,刘辩纠结地想:敢情是骗人的?

    “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他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肯多透露,“我只是听说。”

    周俞道:“不愧是听说,这话掺了水分。”

    “哦?怎么说?”他一愣,忙问。

    周俞道:“并不是每天,而是隔三差五!毕竟郑玄先生布置的题目难度相当高,没有多少学子能答对!”

    “一旦答对了,是不是就能见到郑玄先生了?”他问。

    周俞失笑道:“怎么?难不成你想拜郑玄先生为关门弟子?”

    “不错,我是想成为郑玄先生的关门弟子。”他也不矫情,直率地坦白,还不忘记反问,“别说两位师兄就没这打算?”

    周俞嗫嚅了嘴唇,说不上话来。

    孙竹却道:“我是无所谓!先生名气虽大,却也只能偏重文才……我自诩武艺不错,将来想走武将之道。是以,甚么关门弟子的身份,对我来说,不算重要!”

    这、这话很务实啊?

    他侧过脸来,上上下下地打量孙竹,越看越觉孙竹是孙策……打住!打住!不管孙竹是不是孙策,孙竹这人他结交定了!

    他毫不犹豫地朝孙竹鞠个躬儿,半是尊敬半是欣赏,半是认真半是倾诉,隐晦道:“孙师兄,郑玄先生对我而言,十分重要!我想求见郑玄先生——”

    “直接上门拜访,哪怕带有请帖,那也不好使儿。”孙竹翻个白眼,没好气说,“先生只见能答对题的学子……并且,现在新的题目仍没放出!

    不过,我估计也快了!最迟三天后!”

    “多谢师兄们提醒,我记下了。”刘辩老老实实地向孙竹和周俞道谢。

    之后,他们三人又聊了不少趣事,彼此之间的关系仿佛又更进了一步。

    不知不觉,他们又聊了大半天。

    真是奇妙啊!

    盖因他和孙竹、周俞年纪相仿,以致他和二人聊天时,真心融洽得很。

    这感觉真神奇!

    但他并不讨厌。

    眼见中午,他起身说:“两位师兄,饿了么?”

    言下之意:该吃午饭了!

    “有点。”孙竹和周俞矜持地回答。

    然后,他们三人前往食房。

    但在途中,他们三人遇见一名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对他们说:“你们可是孙竹、周俞和何辩?”

    “正是!”孙竹、周俞和刘辩齐齐地响应。

    中年文士说:“明早卯正二刻,你们去那边的学堂听课!”

    把手一指,中年文士指向远处的一座大大的房屋。

    “明白!”孙竹、周俞和刘辩纷纷地颔首。

    “且慢!听课的书籍我们并没有!”刘辩开口。

    却见中年文士摆手道:“安心罢,明天只要你本人出席便行了……到时先生会额外讲解!”

    许知自身的任务完成了,中年文士大胆得很,当即转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