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桓亨君(3)
临走时,春花回头望了他好几眼,最终跟了上去。
“上仙,你,桓亨君这次能不能走出来?”她凑在清言旁边,挽着清言的手与其并肩同校
秋月上前拉住春花,在清言之前将春花的手给拉开,“如今还身处龙宫,周围都是人,得知晓些分寸。”
闻言春花便松开了清言的手,默默地同秋月一起跟在清言的后面。
整个过程中清言都未一句话,明明只有一米的距离,却是感觉有十万八千里之远。
也许秋月一直都是对的,与上仙保持距离,对上仙尊敬也守本分,才更让上仙喜欢吧。
上下属之间,的确需要距离,可若是没有丝毫感情……
她不愿意!
也许春花的心思让清言给听见了,她停了下来,侧头瞥了眼,轻声喊了一声,“春花。”
察觉周围视线,春花也很守本分地行了一礼,“是,上仙。”
她扫了眼周围经过的龙女,声音更是轻了些,“公共场合,还是像秋月学学,懂得分寸才好。”
顿时生起满腔失落,春花鼻头一酸,垂下眸来不想让上仙发现她的异样,只默默地,“是。”
上仙离开了,春花却没有跟过去。
秋月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叹了声,“春花,你也知上仙变了。”
“上仙已经不是人间的那个聂家大姐聂清言了,她从头到尾都是仙。”
她擦去眼泪,哽咽道,“我知道,可之前没历劫时仙子也是对我极好的,怎么从人间走一趟就变得这么陌生了?”
“……”也许,是记起了许多事罢。
秋月也不清楚,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赶过去,便安慰道,“也许是上仙最近难过罢,哎,不了,我们得赶紧跟过去才是。”
跟过去时,却见一龙女挡住了清言的去路。
清言停了下来,望着这五颜六色的琉璃瓦,倒是觉得有些刺眼。
她连忙垂下眼,问道,“请问有何事?”
“龙王殿下为感谢上仙,专门设了一场宴给您。”七·八·中·文
既已如此,哪有拒绝的道理?她回头看了眼春花秋月,旋即摇了摇头同龙女离去。
估计这宴早就摆好寥着她吧,不管有没有劝成功,都有那一场鸿门宴。
……
移到龙王殿,便有乐歌之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刺眼的琉璃瓦,还好之前准备了一白绸罩住了眼前的亮光。
而正殿中央,龙王立于高位之上,歌女弹着琵琶箜篌,舞女婀娜多姿随乐翩翩起舞。
见清言来,龙王便伸手拍了个巴掌,乐止舞停,舞女皆识趣地退了场。
“上仙,快快入座。”
这场宴会,只有她与龙王二人,显然是龙王想问她话了。
她坐在位子上,两手立于胸前,对着他行了一礼,“龙王殿下有什么事,便直言罢。”
龙王摸着他两根龙须,细细思索着,良久才道,“桓亨他……”
“这请龙王放心,我已将梦令灯拿回,三殿下以后不会被梦境所困了。”
他点点头,垂下眸来,目中闪出一丝愧疚,“真是不好意思,要上仙帮忙的是我,如今要求将梦境收回的也是我,这一来二去,倒麻烦上仙了。”
“龙王言重了,这些都为三殿下好,我也是知晓的。”
龙王顿了顿,后轻笑一声,“我也没办法出此下策,可桓亨当初陷得太深,不得以便……”
“龙王不必同我解释,”清言打断了他的话,“龙王担忧三殿下,实乃父子情深,清言也是愿意帮。”
“如今三殿下陷于梦境,分不清现实,已是织梦仙术大忌,我也应当将雌拿回。龙王无须感到愧疚。”
闻言龙王爽朗地笑了声,许久,他举起杯来,“一杯清酒,略表心意。”
她亦是举起杯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有其中一滴顺着她的嘴角流到她的脖颈,她轻轻一擦,后将酒杯放至桌上。
酒杯携清脆之声被掷于桌上,龙王这才开始了起正事,“我听闻玉君上次娶的是上仙的妹妹,不是您?”
她垂下眸来,默不作声,须臾后才道,“不知龙王提起此事作甚?”
他试探性地看了一眼,两手交叉握着,大拇指摩挲着虎口,“桓亨你知道吧,他长相出众,人也十分老实,与你也能相谈甚欢……”
“您与桓亨站在一块,没人不你们郎才女貌,若上仙屈身嫁于我们龙宫,定是……”
“龙王。”
清言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语,“吾历情劫结束,早已通了情根,知晓如何为情,之前什么爱慕钦佩皆是羡于三殿下美貌,并无其他。”
之前传出的互相爱慕,只是他的借口和她的犯花痴罢。
言至此处,龙王也明白了是拒绝之意了,既已拒绝,他也不能再勉强,只轻叹一声,“那便有些惋惜了。”
本想着给桓亨寻一妃子的,一开始想的是与玉君商谈桓亨与清言的婚事,结果却被玉君一口回绝,如今玉君也弃了她,她与玉君也毫无瓜葛,便想着……
结果,即使玉君娶了君夫人,却还是与聂清言牵绊着,不仅有玉君还有魔族君主,二者,桓亨皆比不过。
得到拒绝之后,龙王也没再多挽留,送走聂清言之后,随之桓亨君也从宫殿后处走了出来。
龙王早就安排他在宫殿后处听他们的对话了,估计聂清言的话他也听明白了。
见桓亨君走了出来,龙王便无可奈何地道,“你看罢,上仙不会看上你的。”
他淡淡一笑,“我自始就知道。”
其实心中对于母妃的愧疚不如自己所言,只不过是佯装想让聂清言来南海看看他罢了。
她这次历劫归来,可谓是性格变了许多。
变得寡言,变得冷淡,还变得……有些薄情。
“儿啊,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这合伙摆出的一遭,没被上仙发现就已经够好了。”
请聂清言来织梦是真,是沉迷梦境现实却掺半假。的确分不清,却不如所那般严重。
这些,只不过是为了想再看聂清言而找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