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不知玉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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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们全都活着

    白唤说现在这个地方是最近鹰卫里那些人交流的地方,知道这里的都只能是自己人,周围也没有其他人,都是自己人。

    南宫簌笑道:“看到唤叔您还好好的,珘儿也能放心了。”

    白唤笑了笑:“那唤叔送你回去,你好好的,对了,你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唤叔。”

    白唤送南宫簌回了公主府,等他再一次回到屋里的时候,屋里多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众人眼中那个已经死了的白兰,她穿着端庄正衣,挽着简单的发髻,只带了一朵墨蓝色的珠花。

    “主说现在这个地方是最近鹰卫里那些人交流的地方,知道这里的都只能是自己人,周围也没有其他人,都是自己人。

    南宫簌笑道:“看到唤叔您还好好的,珘儿也能放心了。”

    白唤笑了笑:“那唤叔送你回去,你好好的,对了,你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唤叔。”

    白唤送南宫簌回了公主府,等他再一次回到屋里的时候,屋里多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众人眼中那个已经死了的白兰,她穿着端庄正衣,挽着简单的发髻,只带了一朵墨蓝色的珠花。

    “主子,人已经送回去了。对于珘儿,您是怎么看的?”

    白兰拿起南宫簌用过的那个杯子抿了一口,然后反问:“你就没看出她有哪里不一样吗?”

    “珘儿变得懂事了。”白唤颔首:“但是看起来也比从前……精明了一些,而且属下觉得很奇怪,咱们说要报仇她也一点难过也没有。”

    “你也看出来了?”白兰道:“这是一点也没有,虽然嘴上说着让咱们不要伤害她父皇但这人的神情属下还是能看出来区别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珘儿觉得南宫安厚此薄彼,所以起异心要对付南宫安?”虽然白唤觉得公孙珘也不像这样的人,“珘儿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要说她变化如此快,倒也不像。”

    “是不像,珘儿在我身下的时候已经断气了。”白兰将杯子轻轻摆放回去,摆在刚刚南宫簌放下的那个地方。

    画面回到那日的那一幕,白唤倒下的一瞬间,拉着公孙珘一起倒了下去。

    公孙珘在身下气息微弱地叫着娘,叫了许多声以后便渐渐的没有了声音,最后安静一动不动。

    白兰用手在身下触碰公孙珘的脉搏,那个时候不仅脉搏停止了跳动,而且连呼吸都没有了。

    “珘儿明明就已经死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呼吸,怎么现在就站在咱们跟前活奔乱跳的。”

    白唤却不解:“可是这确实是珘儿啊,如果可以说公孙珘之前的失忆是其他人假装的,现在珘儿记忆都恢复了,确确实实珘儿,难道还能有谁长得跟珘儿一模一样又知道珘儿的点点滴滴吗?”

    白兰不慌不忙地道:“方才你问珘儿茶的味道是不是当年咱们公孙府的味道,你还记不记得珘儿是怎么说的,珘儿的回答摸棱两可的,闪躲着眼神只有那么一瞬但是我在后面看的清楚。”

    “珘儿是心虚了。”

    “她说的不假在公孙家的时候几乎没有喝茶,但并不是没喝过,珘儿喝茶的时候说过这个茶呛嘴巴,就一次说日后再也不喝了。今日你看,她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当真是奇怪的,珘儿就是那个珘儿,世界上还能有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么?”白唤觉得不应该:“应该是珘儿经历了一些事情以后性格大变,如今那个什么邱妃又怀孕了,珘儿可能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日后珘儿就不是南宫安唯一的孩子了。”

    白兰摇摇头:“不知道,珘儿确实不是从前那个珘儿,变化这么大不可能是没有原因的,就连她为何咽气了又能活过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唤问:“主子,珘儿咽气了多久?”

    白兰默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道:“我也不记得了,也没多久。那会儿为了不被别发现,那迷药我也是用了一些的,还是你将我带出来的。”

    白兰叹息:“算了算了,珘儿的问题不是最大的问题,珘儿今日带来的消息我倒是很满意的。”

    “您是说的是邱妃怀孕的事?”

    白兰冷笑:“我这个妹妹就是缺心眼,她真以为什么事情都是能瞒着的,什么男人都是可以相信的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是可以相信的。当初如果不是疼惜阿芝也不会将位置给她,原本以为她能将鹰卫给管理好,没想到阿芝这个蠢货居然将鹰卫的玉分成了两块,给了南宫安一半。”

    白唤说起这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生气:“主子你不要生气了,日后咱们受的罪都会让她们还回来。第一个要收拾的,就应是荣初。”

    荣初的背叛也是白兰没有想到的,当初白唤知道南宫安心怀不轨防着。

    当初让荣初跟白唤去查,查道了鹰卫在同一个时段几乎全都进了皇宫内院。

    皇宫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有人帮着也绝对不可能轻轻松松地就成群结队地进去,那个人只有可能是南宫安了。

    鹰卫能够进去,就有大事发生。当时荣初总是带回来不清不楚消息,白兰早就看得出荣初喜欢白芝,越是不想说就越让人可疑。

    所以白兰让白唤幸苦一些两边跑,那半年每一次带回来的消息跟荣初的大大小小都有一些出入。

    公孙珘那个时候也是白兰她重点关注的人,公孙珘是南宫安的女儿,南宫安不可能会伤害公孙珘。

    出了大乱的时候一定会误伤公孙珘所以南宫安一定会提前跟公孙珘通气儿。

    青草来找公孙珘的时候白唤盯着的,青草给公孙珘的东西白唤也是趁着公孙珘不在的时候将药粉给偷取了一些查过是什么。

    所以那天公孙家的一大锅鱼汤公孙珘是知道有问题的,可吃了那锅之前她先服用了鹰卫寻找的百解丸。

    虽然不能解百毒,可是暂时压制住毒性是可以的。等白唤将白兰给带走以后才找了大夫给她救治。

    白唤卡了看窗外的时辰:“时候不早了,属下就先下去了。对了,少爷还没回来,要不要出去找一找?”

    “不用了,他向来就是这个怄气,不用管他。”

    “义儿一直觉得咱们家出事都是因为公孙珘,他年纪还小,等过些时候他就长大懂事了。”白唤安慰着。

    白唤叹道:“算了,不用找他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懂事!”

    ……

    公主府的墙今日注定不会是安静的,先是翻墙进了一个岳殊。

    南宫簌刚刚回来就撞上他,吓了一跳破口大骂:“岳殊你发的身神经你,翻墙就翻墙你能不能轻手轻脚,每一次动静这么大你是觉得我公主府的墙太坚固了嘛?!”

    岳殊耸肩笑道:“你吓个什么呀,我这动静大就是怕你听到,谁想到你还是吓了一跳,胆子这么小!”

    南宫簌一脚踹在了岳殊的小腿上,不说力道还是很重的。

    “你这个人还真是心狠手辣的。”岳殊没好气道:“下手这么重是要做什么,真是的。”

    南宫簌斜睨着他:“你们算好了将我送出去的,也不怕白唤将我给灭了,我为何要与你好好说话?”

    岳殊嘿嘿地笑了笑:“话说你现在才回来呢,白唤带你去哪里了,说了什么话阿?”

    “你不会跟着吗?”

    “我是想跟着的,但是白唤是谁,要是让他发现有人跟着,那你说他还能相信你么,自然是不能的。”

    南宫簌将白唤带她去的地方问的话都告知岳殊:“他也没说白兰还活着,都是说一些鹰卫的话,也就是你猜测的鹰卫私底下许多话都是听白唤的。”

    “白兰没有在么?”

    南宫簌摇摇头:“我没看到。”

    岳殊问了以后刚要走,门外又是轻声的波动,赤淮去了禹州,当日来回也是来不及了,断然不可能是他。

    阿九如果进来都会先说一声,尤其是今日南宫簌出去交代过不用等她了。

    赤裕就更不可能了,那是最心大的,没事儿也不爱往南宫簌这边跑。

    门外传来了人走进的声音,岳殊与南宫簌对视一眼,多端地躲进了衣柜中,还无奈地看她:“小心。”

    南宫簌嗯了一声,看向门外:“是谁?”

    门外的人不说话,但是他走得很近了,从轮廓上可以判断出来是个男子。

    南宫簌又问:“是谁在那儿?”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南宫簌用手挡了一下风,等她回头的时候着实是惊呆了,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直以来都很讨厌公孙珘的公孙义,那个三哥。

    记忆促使南宫簌叫了一声三哥:“三哥你……你不是?”

    公孙义的眼中带着阴狠,双眼通红,在看到了南宫簌以后攥起了两只拳头,阴冷地进来还随手关上了门。

    “三哥?”

    公孙义一步步靠近,冷冷地道:“为何你还活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爹还有哥哥姐姐,他们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南宫簌一步步后退。

    脑海中不是怎么跟公孙义解释安抚而是想着既然公孙义还活着,那白兰多半就是活着的。今日他会过来说明他知道了白唤找她。

    她去的是那个地方不仅是一间房,所以南宫簌抬眼套话。

    “三哥你过来娘知道吗,我知道是我当初知情不报害了大家,可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公孙义义愤填膺地瞪着南宫簌:“你还真是说笑话,你也是没有办法,公孙家百来人口的性命在你眼中就这般的一文不值。你好歹叫了我爹那么多年的爹,你怎么就这么忍心!”

    南宫簌抿了抿唇,对公孙珘的行为她是赞抑参半的,公孙珘是个胆子很小的人但并非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不然也不会在记忆中带着那般多内疚下情绪。

    “你不要以为今日娘原谅了你我就原谅你了,娘素来对你好,但是你是个良心狗吠的东西!”

    听到他这话南宫簌就确定了白兰确实是活着的。

    他们都是活着的,南宫簌细思极恐,如何明明死了的人还能好好活着。

    白兰活着还能说是因为白唤救的,公孙义现在还活着就不大对劲了。

    公孙义冷着脸:“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娘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娘这些年是如何对你的,你不知道吗?!”

    “三哥,你过来是要杀了我吗?”南宫簌平静如水地看着他:“三哥您赤手空拳的,是要徒手打死我么?”

    公孙义过来是真的想要杀了公孙珘的,但是南宫簌这么问他的时候却不知该说什么,甚至还有些愕然。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三哥你要对我动手还在等什么?”南宫簌盯着公孙义。

    公孙义一拳打在南宫簌的头边上但是南宫簌眼神毫无闪躲。

    公孙义咬牙切齿:“公孙珘,不你不配姓公孙,你跟你爹一样都是心狠手辣的畜生!”

    “三哥要动手就快些,莫要给珘儿还手的机会,不然珘儿可不是个待宰的羔羊,等珘儿反过来就不一样了。”

    南宫簌说话的时候冷静淡漠,甚至带着一丝胸有成竹。

    公孙义跟公孙珘生活这么多年,又从小到大都对公孙珘冷嘲热讽的没说过几句好听的话,对公孙珘的性子更是了解。

    她从未有过这般有底气的时候,更别说用这样的语气带着威胁的强调跟自己说话。

    “你是在威胁我吗?”

    南宫簌笑了笑:“三哥这话说的,珘儿怎么会威胁三哥呢,珘儿只是告诉三哥一个事实,三哥你不愿意下手吗?”

    公孙义被她的话激怒:“公孙珘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

    南宫簌淡淡一笑:“三哥如果真的想要珘儿的性命,还会等这么久吗。三哥你根本不会动珘儿,对吗?”

    公孙义在印象中就应该是一个外强中干之人,当时公孙家那么大的一场混乱当中,公孙义让公孙柔带着公孙珘先走。当凭着这件事就能断定,公孙义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