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西伯利亚开始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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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天军”的要求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尤其是在自己无法对当前局势做出判断,拿定主意的时候。

    因此,“开城投降”的呼声越来越高,质疑这道军令,反对开城投降的军官反倒被孤立了。

    看到城门上的局势已被己方控制,手持印信的士兵当即命人把那名军官给控制了起来,派人下去把城门给打开了。

    与此同时,更有人直接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白布,用竹竿挑着,挂到了城楼上,这些建奴士兵都是从苏温河卫过来的,投降这事儿可谓轻车熟路!

    此时,台州所城外一里处的十旅五十一团已经摆好了炮阵,上百门大炮一字排开对准了台州所的城墙,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开炮齐射!

    而就在这时,五十一团的团长却看到台州所的城门突然大开,城楼城墙上也挂上了数面白旗。

    这很明显是投降的意思,但五十一团的团长却仍然有些迟疑,像苏温河卫那样的小型卫所也就罢了,台州所这样的军事重镇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地投降呢?

    而就在他迟疑之际,却见一个身披白布的建奴士兵骑马从台州所的城门奔出,朝这边奔来,他身边的士兵见状都端起了火枪,警戒地瞄准了这一骑建奴。

    这名建奴士兵望见对准自己的火枪,自然也是吓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慌忙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并在距离五十一团的阵地还有百余米的地方就翻身下马,跪在了地上。

    五十一团团长见状,只好示意身边的两名士兵上前问话。

    两名士兵端着枪快步跑上前去,枪口始终对准着跪在地上的建奴,开口用女真话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跑到我军阵前想干什么?”

    却没成想这个建奴士兵竟然精通汉话,直接俯身叩首,趴在地上用汉话回答说:“回禀‘天军’大爷,小的本是在苏温河卫就已经向‘天军’投诚了的,为报‘天军’善待之恩,这才向‘天军’请命,愿为‘天军’内应,助‘天军’拿下台州所!

    承蒙‘天军’信赖,给了小的们这次报效‘天军’的机会,如今小的们幸不辱命,已经助‘天军’活捉台州所守将桓吉卡,以其印信节制台州所守军,现特来迎‘天军’进城,接收台州所!”

    两名士兵听了这话,都倍感惊讶,因为当时朱兴明对这事儿没报多大期望,所以自然也没有通晓全军,这俩士兵自是头一次听说这种事情,俩人分辨不了真假,只好回去向五十一团团长传话!

    五十一团团长听完了士兵的转述,同样也大吃了一惊,他倒是知道这码事儿,但仍然感觉不可思议,他实在难以置信,区区几个降卒俘虏,居然有能力把这台州所给拿下来?

    这件事在五十一团长看来实在太过离谱,所以他自然不会轻信这名建奴士兵的一面之词,反倒怀疑这是台州所的建奴守军设下的圈套。

    如今来攻打这台州所的就只有他五十一团,兵力远少于台州所里的建奴守军,若是就这么贸然进城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因此,五十一团长沉思片刻,便让士兵去给那名建奴传话,既然这台州所已经被他们控制,台州所里的建奴守军也都受其节制,那么接下来,就让台州所里的守军全都解除武装,到城外来向我军投降!

    那名建奴士兵听到五十一团长这样的要求,不禁面露惊愕之色,但还是马上点头答应,骑马跑回了台州所去向他的同伙儿们传达‘天军’的命令去了!

    城内的这几人哪里能想到五十一团长竟然会向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一个个既惊讶又为难。

    他们现在确实已经控制了桓吉卡,手上也拿着桓吉卡的将军印信,但也只是勉强控制住了城门这边的守军而已,就凭他们这几个人,哪有能力去节制全城的兵马?

    正所谓“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这台州所中忠于桓吉卡,忠于大金的人也不在少数,涉及到的部队和人员越多,质疑和反抗他们的人自然也就越多,若是贸然去招惹太多守军部队,就算他们手里握着将军印信,也将难以控制局面。

    所以他们在控制住桓吉卡,取到印信之后的第一时间便是先去控制住了城门,打算先把西伯利亚军迎进城内再说,等到“天军”进城之后,城内的各部兵马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来不及了!

    可他们却万没想到,“天军”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啊,若是他们不能按照“天军”的吩咐照做,以此来证明台州所的守军确实已被他们节制,“天军”压根儿就不肯受降进城。

    而且看“天军”那架势,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耐心,若是他们不抓紧时间依令行事,人家可就该怎么打,还怎么打了!

    所以即便对他们来说,“天军”的要求实现起来有千难万难,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照做了,否则不说他们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功亏一篑,若是等一会儿“天军”的耐心耗尽,开始攻城了,那大炮可是不长眼的!

    领头儿的建奴只得一咬牙,把手中的印信举了起来,高声喝道:“兄弟们,‘天军’有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卸去盔甲,随我出城投降!”

    听闻此话,城墙上的建奴士兵们顿时都是一愣,惊疑不定地看向了彼此,却是一个照做的都没有。

    虽然大多数人已经接受了向敌军开城投降这件事,但要他们解除武装,到城外去,他们还是很犹豫的,毕竟这两件事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若只是开城投降,等敌军进城,他们也不过只是改旗易帜,被敌军改编,换个主子效忠而已,对这些建奴士卒们而言,当兵吃饷,当谁的兵,吃谁的饷还不都是一样?

    可若是让他们解除武装,到城外去,可就不一样了,一旦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卸掉了身上的铠甲,自己的命可就彻底不再握在自己的手里了,而且真要到了城外,更是任人宰割,谁知道那敌军到底是要受降,还是要杀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