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十大雨
2019年03月10日,大雨滂沱。
昨晚写日记到凌晨,因为之前电脑重装系统,公众号的很多图片,和写到一半尚未发表就胎死腹中的小说都存在了桌面,下手太快忘记备份,一下子统统没了。排版时才发现无图可用,慌忙中只得从已发的文章中胡乱挑选几张,潦草排了几版,终于看得过得去就发了。一点零三分,关上电脑蒙头就睡了。
九点三十左右醒的,今天有点回暖,躲在被子里还有些热,但没着急起来,将被子提了提透了点风,翻了个身看了眼手机,重要的软件进了一遍,见没什么消息,于是回笼继续睡。
大概十点一十,被咚咚的敲门声叫醒,是室友刚下班回来,因为门昨夜被我反锁的缘故,钥匙也打不开。我倒不记得有这回事。我顺口问了句怎么这么晚?又爬回床头,将枕头竖立,半坐着靠着木黄色床屏,这才想起昨晚逛超市的时候,室友好像朝我抱怨过他们组因为人手不够,早中晚班排不过来,要求他早几个小时上班,再晚几个小时下班。
开了几盘王者,也就十一点多,外面又开始下起了滂沱大雨,房间一下子变得很暗,我起来洗漱时顺手点开了灯。刷牙时发现楼下的快递公司没有动静,只有对面的汽修厂站着几个忙碌的人。
吃了块巧克力蛋糕和几条香辣芝麻鱼仔,又啃了个梨,早午餐也就这样对付了。室友点了份热粥外卖,见半个小时还没送来,一边啪啪地刷着地下城,一边埋怨外卖要是还不到,自己就不抗住要睡着了。我安慰他别急,这里的外卖没个四十分钟送不来。
将近十二点外卖才到,室友把粥送进胃里就躺进了被窝,问我看过《海王》没?我回答看过了。又问我怎么样。我说一般般,又告诉他影片很长的,问他要现在看,不睡吗?他回了句看完再睡。
十二点半的时候,朋友L来了个微信电话,让我着实惊讶了几秒。二十分钟的通话,问了我在深圳的近况,和恋爱情况,同时也聊起了同寝的其他伙伴,最后不忘鼓励我一定坚持写日记。他正吃着午饭,电话那头不断传来吮吸面条的声音,和时不时汽车鸣笛声。若不是这通电话,我恐怕还不知道他已身在河南郑州了。
挂断电话,内心诸多感慨,脑海一瞬间也闪现出许多画面来,为同一个目的地搭过的公车,夜间一左一右跑过的宿舍楼,一起拽着行李箱淋过的滂沱大雨,和背着双肩包里的零食爬过学校的后山......可是如昨往事已经化作河流,早已蜿蜒而过你我。既然抓不住就接受,向前,再把握吧。
一点二十,室友终于看完《海王》打算入睡了,嘱托我七点的时候叫醒他。
外面雨声更甚,嘈嘈切切。我关好门窗,拉合窗帘,灭灯找了个床角盘腿坐好,将行李箱上的笔记本电脑转移到大腿上,打开昨天的文档,开始无边无际的幻想、记录,一直到下午六点半,才开了个几百字的头,并不如意。
我伸了个懒腰,关上电脑,房间里已经黑的辨不清物件的颜色,只勉强能看见几条轮廓。脚下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是堂弟打来QQ电话,我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出门按下了接听。是堂弟要我帮他登他的王者账号,买庄周的6元皮肤,说是我爸把之前给他的金立手机收回了,他姐的手机又掉进厕所了,现在手里一个破烂手机,半个游戏也进不了。我当哥的训了他几句,最后还是不忍心拒绝答应了下来。
回来时六点五十七,我打开灯,见室友还在睡觉,便坐了几分钟,等到七点将他喊醒,他迷迷糊糊赖了几分钟,问我煮面吃吗?我将刚打开的电影暂停,点头说煮吧,从橱柜上取下昨晚买的一筒宽挂面去煮。
吃煮完七点四十,我爬上床继续没看完的电影《地心引力》。从特效和演技上来说无可挑剔,只情节上稍显不足。总体来看还是一部很不错影片。
看完近九点,堂弟又打来电话,让我帮他姐参考该买哪部手机,一个房间的距离,还和拉着他姐和我群聊。我边淘宝边百度,推荐了几款,让她先选着。电话挂断十点差五分,室友查公交发现错过了就近一班车,于是无奈刷了几下,等下一班几点。
十点一十的时候室友出门,我打开电脑开始写着今天的日记。此时已经零点半了,隔壁夫妻好像还在吵架,时不时传来妇女的哭泣声。这不是第一次了,记得上一对是在凌晨三点吵起来的,原因不详,只是房子不隔音,女人小孩哭喊作一团。我将枕头压着双耳也不管用。
正如鲁迅先生《而已集•小杂感》所言: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晚安。零点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