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你来群玉院考状元呐?
到了城门口。
白迟将曲非烟放下。
犹自不放心。
“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那你送我去?”
曲非烟斜眼瞧他,见白迟真的要下马,这才伸手拦住,笑道:
“行了,我从小就行走江湖,还有一身武功,这大白天你就放心吧。”
白迟点头微笑。
心道:你那把小剑,差不多也就是个玩具,杀鸡都够呛。
曲非烟转身走出几步,回头瞧见白迟还没走,就又走回来。
举起左手。
“你瞧这是什么?”
“一只小手?”
“这里啊!”她拉起袖子,手腕处绑着一截黑色金属管。
“暗器吗?”
曲非烟压低声音:“黑血神针!”
“噢噢。”
那个中者必死的剧毒暴雨细针?!
“现在放心了吧?”
白迟点点头。
勒马转身,拍马而奔。
这小妮子!
不愧是魔教之人。
竟然身怀如此邪恶大凶器,别说寻常坏人,就算是我也不敢近身哪。
想到自己刚才与她共乘一骑,不由庆幸不已:感谢姐姐不杀之恩!
他一路策马不停。
八天之后,赶到福州向阳老巷,取了梁上的【辟邪剑谱】。
心中大定。
回程因为熟悉路程,速度更快。
只用了七天就赶回岳阳。
到了刘府,已是黄昏。
原本热闹非凡、迎来送往的刘府大院,此刻门前零落车马稀。
只有一个老头,坐在门房处。
“小伙子,你找谁?”
“我是刘家的朋友,过来瞧瞧,老伯,前几天的英雄好汉们都去哪了?”
“早都散场了,嵩山派这一闹,就连刘老爷一家都不见了,唉!”
老头唉声叹气。
“也不知道刘老爷还回不回来,现在大伙都人心惶惶,想卷铺盖走了。”
白迟想了想。
“老伯,管家在吗?”
老头抬头瞧瞧他:“我就是管家,你有何事?”
“是吗,那我考考你,刘府所有仆人,一个月的工钱是多少?”
“二十三两五钱。”
白迟道:“啊,这么少?”
“这还少?共计二十五个下人,每人合一两银子,这在岳阳城算是最高工钱了,刘老爷心肠好。”
嗯?
看来,我已经脱离群众了。
回想当初,为了进城给万震山祝寿,卖了大黄牛才凑出几两银子。
妈呀,
这才一年多,我都飘成这样了?
虽然咱现在资产过亿,可那是人民币,兑换成白银的话……
白迟心算了半天。
才十几万两?
原本系统空间存有九千两银票,全送给曲洋刘正风了。
现在想想,真傻!
现在身上只剩五百两银票,还是刘正风塞给他的。
我去。
以后得省点花了。
白迟摸出三百两银票,递给老头。
“每人发十个月工钱,该遣散都遣散吧,你要是想想留下,剩下的钱就当是你今年的工钱。”
老头疑惑道:“少侠,您是?”
“我是刘老爷的朋友,他让我暂且打理他的院子。”
“噢噢,”
老头这才把银票接了,喃喃道,“我无儿无妇,还能去哪,这儿就是我家。”
“那行,我有空再过来。”
白迟策马来到城西。
天色渐黑。
大街上还有些亮光,拐进小巷后,两边民房就是一片暗淡。
然而不远处,一座小院却灯火通明。院中有座两层木楼,许多个房间。
灯光透过红色的窗纸射出来,变得粉红暧昧,点燃每个夜行人心中的火。
院门口的小巷。
有几个人,在附近闲散地溜达。
行迹可疑。
白迟牵马进了后院。
有一个老仆过来帮忙牵马。
拴到马棚中去。
白迟摸出两枚大钱,塞到他手中,问道:“近日你们生意好吗?”
“好个屁!这半个月邪了门,老有江湖匪人在门口转悠,吓得熟客们都不敢上门了!”
老仆这时才瞧见白迟腰间的佩剑,连忙道:“我不是说爷您。”
白迟笑笑,走进前院。
刚踏进大堂,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双手叉腰,站在纱窗前。
嘴里骂道:“天杀的,这些王八蛋天天堵门,老娘这生意还咋做?”
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但口吐芬芳,气势不凡,显然就是老鸨。
白迟从怀中摸了一张银票,在她眼前扬了扬:“生意,这不是来了?”
老鸨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那张20两银票,喜笑颜开:“爷,您可回来了?”
白迟一怔。
“你认识我?”
老鸨打了他胳膊一下,满脸娇嗔,
“瞧爷说的,一回生二回熟,这儿就是您永远的家,啥时回来都行!”
嘿。
这话听着真舒服。
白迟放眼一瞧,找个一张软椅坐下。
老鸨啪啪拍手,高声叫道:“姑娘们,都出来接客了!”
“哎,不急!”
老鸨柳眉一挑:“怎么?”
“先帮我找个私塾先生。”
“你大半夜的来我群玉院,不找大姑娘,要找老先生?”
“对。”
一群莺莺燕燕,花花绿绿,涂指抹粉,掩胸露背,从各个房间出来了。
老鸨挥挥手,让她们都回去。
“你……脑子还好吗?”
白迟手一伸:“二十两还我。”
“你,我……”
老鸨噎了半晌,突然一嗓子喊道:“龟公!”
一个瘦小男人跑了出来。
“去把街头孙先生找来!”
“现在?”龟公摸不着头脑。
“废什么话!”
“是是。”
白迟叫道:“让他带上笔墨纸研。”
老鸨嗤的一声:“文房四宝我们这有的是,你来群玉院考状元呐?”
白迟笑道:“大姐,你别上火,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
“生意?”老鸨眉毛一扬。
白迟拍拍旁边座位。
老鸨扭着腰走过来,往椅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了烟袋锅。
“说吧。”
“从明天开始,我要在这里卖货,借你两个姑娘用用。”
老鸨撇着嘴:“借我地方卖货,还要借我姑娘,呸,当我群玉院是什么地方?我的人可干不来这种粗活!”
“不是粗活,就一张纸而已,一个姑娘递纸,一个姑娘收钱。”
“卖纸?有人买?”
“这你不用管,事成之后,我再给你20两银子。”
老鸨眼珠转了转。
这是个傻子吧?
傻子的钱也是钱,不赚白不赚!
反正这些天,门可罗鹊,我这群玉楼都快变成盘丝洞了!
“50两!”
“一言为定。”
老鸨瞪大了眼:还真是个傻子!
“隔壁院子有人住吗?”
“谁原意和妓院作邻居,早就荒废了,两边我都买下了,当做杂物房。”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