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春节放假了，姬远峰回到了自己家过年，爸爸和姬远峰聊天，妈妈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你已经换了工作到西安了，西安地方挺好，离咱们这也近，饮食气候都好，设计院效益怎么样？工资奖金都能按时发放吗？”爸爸问道。

    “设计院效益还可以，工资和奖金都能按时发放。”姬远峰回答道。

    “除了正常花销不要乱花钱，你已经工作了，该成家立业了，把钱存下来准备买房子结婚用。”爸爸说道。

    “哦，我知道。”

    “你过年发东西了吗？”妈妈突然插话问了一句。

    “发了，发了两桶食用油……”姬远峰说出这半句话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今天又说漏嘴了，姬远峰还不想让爸爸妈妈知道他和杨如菡之间的事，妈妈接下来肯定会问怎么没有把东西带回家，西安离家又不远，两桶油不好带，一桶总可以带回家的。自己应该撒谎说发了钱而不是发了东西，而且爸爸肯定已经注意到了自己说话中的停顿，撒谎已经来不及了。“还有一袋米和一袋面粉。”姬远峰接着说道。

    “你怎么没有给你妈妈带一桶食用油回来？你单身又用不着。”爸爸看着姬远峰说道。

    “我全送给我一个同学了。”姬远峰知道自己已经被爸爸盯上了，自己千万不能再想撒谎了，以爸爸的聪明程度，撒谎只会弄巧成拙。

    “是个女同学吧！”爸爸看着姬远峰笑着说道。

    “嗯，是的。”

    “你换工作和这个女孩子商量过吗？”爸爸问道。

    听了爸爸这句话，姬远峰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只怕爸爸妈妈问起自己是否和这个女同学谈恋爱，但爸爸却首先想到是自己是否为了这个女同学换的工作，姬远峰知道自己又被爸爸抓住了把柄，今天要和爸爸费一番口舌了。“没有，换工作是我自己做的主。”姬远峰说道。

    “嗯，男的要把工作当回事，不要为了女孩子换工作，如果有认识的女孩子可以想办法把工作调到一起。”

    “哦，我知道，不过现在情况和你们政府部门有所不同，不叫调动工作，就像我这次在南京那家公司不想干了，辞职后去应聘到另外一家单位就行了，现在叫跳槽。”

    “那不好，跳来跳去的，一点不踏实，还有档案关系怎么办？”爸爸说道。

    “现在有人才市场，专门针对像我这样换工作的学生，专门办理档案关系。”

    “什么是人才市场？你意思你的档案还没有落到单位？”爸爸有点吃惊地问道。

    “不是，爸爸，我的档案早就落到我们单位了。”

    “那就好，档案很重要，单位还可以就踏踏实实上班，别再一山看着一山高，算上烟台的单位这已经是你的第三家单位了。”爸爸从刚才的紧张情绪中放松了下来，说道。

    “哦，我知道了。”

    “你刚才说把过年的东西送给你那个女同学了，那你那个女同学家是西安的吧？”爸爸问道。

    “嗯，她家是西安的。”

    “她爸爸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爸爸妈妈都是西安一所高校的老师。”

    “她爸爸妈妈工作挺好的，老师家的孩子有教养。”

    “嗯，那女生挺有礼貌。”

    “你两什么时间开始的，感觉差不多了就带回来见见我和你妈妈吧！”

    “我两大四第二学期才开始的。”姬远峰本来想稍微详细地说一下自己和杨如菡的关系现状，但他觉得三言两语说不清，而且也怕说多了又说漏了嘴，让爸爸觉得自己是为了杨如菡才换工作到的西安。而且自己到西安后杨如菡对自己的态度，杨如菡爸爸接受了自己送过去的过年的福利，他和杨如菡可以算是在谈恋爱吧，而且自己刚才已经说了把过年单位发的东西送给了这个女同学，再想否认岂不是自相矛盾吗，所以姬远峰给爸爸承认了自己和杨如菡在谈恋爱。

    “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女孩子才换工作到西安的？”果然如姬远峰所料，爸爸这次直接问姬远峰是否为自己刚才说的西安的这个女同学换的工作。

    “不是，爸爸，我刚才说过了，我换工作都没有和我那个女同学商量过，我觉得西安单位好，离家也近，西安气候饮食各方面都比南京好才换工作的，我没有为那个女生换工作。”但姬远峰知道爸爸肯定认为自己是为了杨如菡才换工作到了西安，爸爸总是那么固执，直到现在还认定自己当时偷着改了高考志愿，姬远峰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爸爸认定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说得越多只能越描越黑而已。

    “哦，时间不短了，都快一年了，你在西安除了送东西还去过她家吗？”

    “去过，我大四寒假回家时去过她家一次。”姬远峰故意答非所问地说起一年前那次去杨如菡家，他想糊弄爸爸一下，让爸爸不再问自己到西安工作后去过杨如菡家几次了。

    “你不是说大四第二学期才开始交往的吗，怎么那么早就去人家呢？”爸爸问道。

    姬远峰知道自己又被爸爸抓住漏洞了，“不是，爸爸，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开始，只是同车回家，我在西安转车，我坐第二天回家的汽车，我那个女同学带着我去他们家的大学找了一个男生宿舍让我住了一宿，他爸爸去火车站接站，让我去她家，我不好意思不去就去了，而且那个寒假回家爸爸你问起我回家路上的情况，我也给您说过的。”

    “那就好，不要随便去别人家。”

    “哦，我知道。”

    “你在西安除了送东西还去过她家吗？”爸爸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姬远峰心里暗暗叫苦，爸爸太聪明了，自己还是没有糊弄过去，“没有，就去了那一次，我从西安回家过年前去了她家一次，把单位发的过年的食用油和大米送了过去，平常都是我打电话约我那个女同学出来一起逛街玩，我没有频繁地去她家。”姬远峰没有说他换了工作到西安后第一次找杨如菡的时间就去过杨如菡家了，其他时间也去过杨如菡家，他怕爸爸又纠缠到他换工作是否和杨如菡商量过或者为了杨如菡而换了工作这个话题上，而且爸爸不喜欢自家孩子没有正式名分频繁地去别人家。

    “那个女孩子爸爸妈妈对你热情吗？”

    “挺热情的。”姬远峰听出了爸爸话的弦外之音。

    “她爸爸妈妈和你都说了些什么？”

    “他爸爸妈妈问了咱们家的一些情况，家在农村还是城市，有几个孩子，都上学出来了没有之类的。”其实大四寒假姬远峰去杨如菡家杨爸爸就问过这些了，姬远峰给爸爸故意这样说，他没有说杨如菡爸爸和自己讨论考研究生的事情，他在找机会和爸爸说自己已经决定考研究生的事，而且他也怕爸爸觉得自己没有主见，一味听别人的话。

    “那个女孩子有兄弟姐妹几个？”

    “她还有一个妹妹。”

    “哦，只有两个女孩，她妹妹也上大学了吗？”

    “是的，在上海一所大学上。”

    “那个女孩子在西安什么单位上班？你两找工作的时间怎么一开始没有想着往一起找？”爸爸问道。

    “爸爸，我两开始的时间我已经找定南京那家单位了，而且她也没有找工作，所以我两毕业时没有往一个城市找工作。”姬远峰回答道。

    “那个女孩怎么没有找工作呢？她到现在还没有工作吗？”爸爸有点吃惊地问道。

    姬远峰知道爸爸为什么吃惊了，爸爸怕自己谈的女朋友没有工作而已，“我那个女同学毕业前一心想考研究生，就没有找工作，结果研究生没有考上，就回到家里呆着了。”

    “她爸爸妈妈还有这个女孩有什么打算吗？”

    “她爸爸妈妈想让她在他们的那所高校当老师，但她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呢，女孩子当老师很好啊，工作轻松，还有寒暑假，有了孩子还有时间照顾孩子。”爸爸说道。

    “她不想去她爸爸妈妈的单位工作，她想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干什么？不是大学已经毕业了吗！”爸爸说道。

    “出国留学就是上研究生，和我以前给您说过的我想考的研究生一样，只是去国外的大学上研究生。”姬远峰说道。

    “去国外上研究生是不要花很多钱？”爸爸问道。

    “是的，但她爸爸妈妈是高校老师，应该能负担的起。”

    “去国外上研究生是不也要三年时间？”

    “应该是吧，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国内绝大部分大学的研究生都是三年，我想国外也应该是吧。”姬远峰回答道。

    “那个女孩子多大了？”爸爸问道。

    “比我大一岁。”

    “嗯，比你大的倒不多，你劝劝那个女孩子还是留在西安当高校老师吧！”爸爸说道。

    “爸爸，我不能劝。”姬远峰说道。

    “为什么，你劝她留下来，对你好，对她也好啊！”

    “爸爸，人家是大城市的学生，父母也是高校老师，而且她爸爸也在国外工作过一段时间，对自己孩子的期望值很高，上研究生、出国留学都看的很重，我劝人家留下来不合适。”

    “那个女孩子现在还没有出国上研究生，就算最早明年出去留学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再上三年研究生都已经二十七了岁了，年龄太大了，上完学又比你上学的档次高了。”爸爸说道。

    “爸爸，二十七岁年龄还不算大，大城市都是这个年龄结婚的，只是学历比我高是真的了。”姬远峰说道。

    “你和你兰州大学的那个女同学关系怎么样了？”爸爸问姬远峰道。自从大二寒假在家里说起过黎春莼后已经三年了，姬远峰在家里再也没有提起过黎春莼，但爸爸还是记住了黎春莼。有了寒假自己找工作时爸爸让自己和岳欣芙往同一个城市找工作的谈话后，姬远峰对爸爸提到黎春莼已经不奇怪了，他总是记着他关心的事情，只是平常很少说而已。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而已。”姬远峰回答道。

    “那个女孩现在在哪？”爸爸又问了。

    “在兰州。”

    “不知道那个女孩能不能把工作调到西安？”

    姬远峰听出了爸爸话里的意思，在他心目中男生都不应该上研究生，爸爸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家这个小地方的女生更不应该上研究生而是工作了。“爸爸，您怎么知道我那个女同学工作了呢？调到西安来干什么？人家已经考上研究生了，而且是硕博连读，就是一口气把博士都会读出来，她上研究生已经一个学期了，而且人家也有男朋友。”姬远峰没有告诉爸爸自己大四五一假期专门绕道兰州去见黎春莼的事，否则又会被审问一番。

    “哦。”爸爸不再说话了。

    “爸爸，我决定考研究生了。”姬远峰说道。

    听到姬远峰这句话，爸爸抬起头盯着姬远峰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了一会，“你考虑好了？你刚到西安的单位又要辞职？”爸爸说道。

    “爸爸，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不打算辞职，我准备边上班边复习考研，今年考研究生已经错过时间了，我打算考二零零二年初的研究生，如果考上了，一直上班到二零零二年九月份开学止，这样的话我就上了两年班了，挣得工资够我支付单位的违约金和我上研究生的费用了，就不需要家里再负担上研究生的费用了，爸爸您也可以提前办理退休手续了。再者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到二零零二年二十四岁考上研究生，上两年或者三年研究生二十六岁或者二十七岁毕业，毕业了就结婚年龄还不算大，现在大城市都是这个年龄结婚的，还有三十岁左右才结婚的。如果我这一两年不考，心里一直不甘心，等再过两年考研究生那毕业了真的就到三十岁了，您和我妈妈都觉得我早该结婚了，那样的话就来不及了。”姬远峰说道。

    爸爸神情严肃的思考了一会儿，“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考研究生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考吧，但你只能考一次，一次考不上再考毕业时年龄太大了，而且连续考两年不认真工作在单位影响也不好。再者，你也不能辞职专门复习考研，如果考不上还是安心上班就行了，干什么事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才好。再者，你考研究生可以，但上班不能逛逛嗒嗒的，班还是要好好上，要是考上了到时间钱不够用我给你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再者你上大学的时间我心底还是希望你谈对象的，只是不希望你过早地把女孩子带回来见你妈妈和我，这次研究生不管考上考不上，你说的你二十七岁就结婚的，考不上研究生你二十四岁就应该结婚，考上研究生的话你一定也要在二十七岁前结婚，你哥哥姐姐都二十三四岁就结婚了，你二十七岁结婚已经比他们晚了三四年了，年龄太大了结婚不好，你结婚不能太晚。”爸爸说道。

    “爸爸，到时间我如果没有女朋友和谁结婚啊？”姬远峰笑着说道，听到爸爸同意自己考研究生了，姬远峰高兴了。

    “你不是有西安那个要出国留学的女同学吗？”爸爸笑着说道。

    “出国留学了心都比天高了，那时候估计我也要留学了。”姬远峰笑着说道，同时试探一下爸爸对自己出国留学的想法是什么态度。但他心里却想，爸爸您刚才不是嫌我西安的女同学留学后年龄太大吗，还说起了黎春莼，这会怎么又返回来呢，但他不敢和爸爸开这个玩笑。

    “你要是能捡到钱你就去留学吧，不过你说过了你二十七岁结婚的，其他的事我不管，随你的便。”爸爸也笑着说道。

    听了爸爸的话，姬远峰明白了自己没有任何出国留学的可能了。

    “爸爸，您不是一直在说等我毕业结婚了您就提前退休，我现在已经毕业了，我看爸爸您现在上班越来越不方便了，爸爸您打算办提前退休手续吗？”姬远峰问道。

    “我原来一直想着你毕业了这一两年结婚了我就办手续，现在看来等不着了，你不知道啥时间才能结婚，我也不打算等了，过完春节上班了我就办理提前退休手续，其实政策一直有的，而且政策鼓励我们这样的老头提前退休给年轻人让位置，现在提前退休还会涨一级工资，工资也不会损失多少，无非少一点奖金而已。”爸爸说道。

    “哦。”姬远峰回应道。

    晚上，姬远峰躺在自己的床上，他很高兴，虽然自己已经决定不再听爸爸的话了，也决定用自己工作两年的工资支付自己上研究生的费用，但爸爸同意了自己考研，和爸爸的关系不会闹僵，这让他很高兴。而且他觉得自己肯定能考上研究生，虽然他从高三开始已经五六年没有好好学习过了，但姬远峰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从来没有怀疑过。姬远峰想到了杨如菡，自己可以考研究生了，杨如菡怎么办呢？如果自己和杨如菡对调一下身份，自己听到姬远峰有机会考研了，自己会愿意留下来陪着他一起考研，然后一起上完研究生，毕业后走入婚姻。但杨如菡是否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不得而知，即使杨如菡真有这样的想法，自己也一定要劝杨如菡出国留学，自己万一考不上也就甘心了。但杨如菡和自己不一样，如果她放弃了留学而考不上研究生，自己不仅耽误了杨如菡的人生，也会让杨如菡的爸爸妈妈觉得自己影响了杨如菡的前途，自己负担不起这样的重负，自己也不想重蹈爸爸和妈妈那无休止的吵架了。

    春节假期还没有结束，姬远峰提前一天回到了西安，姬远峰以前从来没有假期还没结束就提前离开家，春节假期又短，亲戚还没有走完呢，爸爸妈妈有点不高兴姬远峰提前返回西安。姬远峰告诉爸爸妈妈他提前回西安去准备复习考研了，上班了复习时间少。回到单位，第二天早晨他给杨如菡打了电话，约了杨如菡出来一起去逛街。

    “小峰，你春节过得好吗，你怎么提前回西安了，假期还没有完呢？”杨如菡说道。

    “我春节过得还好，工作了假期很短，没有几天，我又提前回来了一天，假期很忙，我在家里走亲戚等事还没有忙完就回来了，我提前回来一天想找你玩，你呢，春节过得怎么样？”

    “一点都不好！”杨如菡直接说道。

    “怎么了？如菡。”姬远峰有点吃惊地问道。

    “你知道的我妹妹过春节在家呢，她美国大学的offer已经收到了，她很高兴，我妹妹比我觉悟的早，她没有考研究生，在大学里早早的考了英语，申请美国的学校也很顺利，今年夏天一毕业就直接要去留学了，我还没有收到任何一个大学的offer，她整天出去找同学玩，我在家里烦的要命，我爸爸妈妈让我找同学玩我也不乐意去，幸亏你今天回来了。”杨如菡说道。

    “那我今天陪你多逛逛吧！”

    “你提前回来只是为了找我玩吗？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杨如菡问道。

    “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我提前回来就是想找你出来玩，再者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爸爸同意我考研究生了。”

    杨如菡听到这句话停了下来，她看着姬远峰，吃惊地问，“你爸爸在你上学的时间不让你考研究生，为什么工作了反而同意了呢？”

    “我答应了我爸爸两个条件他才同意我考研的。”姬远峰说道。

    “什么条件？”

    “一是我只能考一次，二是我不能辞职，我只能边工作边复习，考不上就安心上班，我也给爸爸说打算用自己上班两年的工资支付自己违约和上研究生的费用，不用家里钱了，爸爸看我决心这么大就同意了，其实这次我爸爸即使不同意，我也决定考研了，不听他的话了。”姬远峰说道。

    “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直是一个很听话的男生，你在学校的时间那么想考研究生你都听你爸爸的话没有考，这次怎么不打算听你爸爸的话了？”杨如菡吃惊地问道。

    “因为我觉得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了，也工作了，自己的事情该自己做主了，不需要事事都要经过爸爸同意了。再者，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其实时间很快，再过一两年，我就彻底没有考研究生的机会了。”

    “你爸爸同意了更好。”

    “我也这样觉得，考研究生怎么对我来说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爸爸同意了，和爸爸的关系就不会闹僵，我心理压力没有那么大了。不过，爸爸同意我考研了，我反而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考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奇怪，好不容易才有考研的机会了，又怎么犹豫起来了呢？”杨如菡说道。

    “我也想出国留学！”

    “啊，你也想出国留学？”杨如菡更加惊讶地问道。

    “嗯，我也想出国留学！我在出国留学和考研究生之间很犹豫。”

    “你能出去吗？留学的费用很高，你也没有考英语，申请学校会很困难！如果现在复习考英语，时间会拖得很长，而且你爸爸会支持你出国留学吗？”杨如菡说道。

    “我知道自己没有出国留学的可能，我只是想想而已！”

    “小峰，你还是安心考研吧！不要想那些不现实的事情，只会增加你的烦恼。”杨如菡说道。

    “你说的对，如菡，想那些不现实的事情只会增加我的烦恼。那如菡你说我考哪个大学的研究生呢？我只有一次考研的机会，滨工大是咱两的母校，熟悉一些，好考一点，但距离太远了，我又没有辞职，来回不方便。西安只有交通大学和滨工大相当，我考大学的时间也曾想报考来着，只是因为自己当时考得太差没有敢报，而且在西安，方便一点，但换了学校专业课不占优势，我怕自己考不上。”

    “小峰，你还是考滨工大的研究生吧，你考研的机会难得，还是挑有把握的吧，考研两门专业课很重要，三门统考课大家都一样，主要靠两门专业课提总分，一般都要考到九十分左右，这样总分才能上线，换了学校专业课很不占优势。”

    “如菡，你说的对，我和你想的一样，那我还是考滨工大的研究生吧！如菡，那你呢，你现在还没有收到offer，还有什么办法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国外又不像国内，可以想想其他办法，虽然我还没有收到offer，让我很烦躁，我有时候对出国留学又很犹豫，不知道出国留学好不好。”

    “如菡，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出国留学当然好了，年前我去你家你爸爸就说了那么多出国留学的好处，我没有你这样的条件，我有你这样的条件我也想去留学，你有条件为什么不想去呢，你也没有复习继续考国内的研究生，也没有找工作，已经申请学校大半年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收到offer了，不去了多可惜！”

    “小峰，你说的也是，我又没有复习考研，也没有工作，自己半途而废也不甘心。小峰，你可以考研了，你爸爸没有再催你结婚吧！”杨如菡说着低下了头。

    “当然催了，我也答应了爸爸等我研究生一毕业马上就结婚。”姬远峰微笑着说道。

    “那你和谁结婚？”杨如菡还是低着头问姬远峰道。

    姬远峰看了一眼杨如菡，笑着说，“我提到了你。”

    杨如菡吃惊地抬起了头，她看着姬远峰，“你说起了我！你爸爸说什么了？你怎么说的？”

    “嗯，我说起了你，我爸爸问了一堆关于你和你家的事情，和你爸爸问我的问题一样多，问你爸爸妈妈是干什么工作的，我说都是大学老师，爸爸说教师家的孩子有教养。问你多大了，我说你只比我大一岁，我爸爸说大的不多。问我从南京换工作到西安是否事先和你商量过，我说没有。问你兄弟姐妹有几个，我说你还有一个妹妹等等。”

    “你爸爸还说什么了？”

    “我说你要出国留学了，我爸爸对女生上研究生不理解，对出国留学更不理解了，说你国外上完研究生都二十七八了，生孩子太晚了。”姬远峰并没有说爸爸让自己劝杨如菡留在高校当老师的话，也没有说爸爸提起黎春莼的事。

    姬远峰和杨如菡两人中午在外边吃了饭，没有去杨如菡家吃饭。午饭后他两继续逛街，最后两人去了西安植物园，微雪后的植物园一幕薄雪，腊梅在盛开，红的白的黄的，一簇簇一团团，空气清新，杨如菡的心情好多了。快到晚饭了，杨如菡说，“晚饭去我家吃吧，我早晨出门的时间爸爸就叮嘱我了。”

    “如菡，我不去了，我今晚有事。”

    “你提前回来还没有上班，能有什么事，还是去吧！我早晨出门的时间我爸爸特意叮嘱过我了。”

    “真的，如菡，我晚上有事，我不去了，你回去替我向你爸爸妈妈问新年好，我走了！”

    说完，姬远峰和杨如菡告别，去坐公交车返回了单位。

    过了几天，姬远峰和杨如菡又一起去逛街，杨如菡告诉姬远峰，我爸爸那天特意在饭店订了晚饭，我妹妹也知道你会来的，你那天没有去吃饭，我们一家四口在饭店吃了饭，我爸爸觉得很没有面子，爸爸妈妈都不高兴了，我妹妹也觉得你没有礼貌。姬远峰听了愕然，他有点后悔自己的固执了。